作者:火小炎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08:55
|本章字节:4416字
“燕惊华?燕惊华,燕惊华……”燕溪不可置信的瞠大了眸子,缓缓摇首,“不,你怎么会是长公主?公主不是早已……”还有那灵位,燕惊华的灵位明明摆在复燕会的祠堂内,明明……怎么会?姑姑怎会是长公主呢?若姑姑真的是长公主,那他呢?他又是谁?
“曦儿,你安静的听我说。”燕惊华时刻注意着四周的动静,确定无人之后才开口道,“我的确是燕惊华,灵位只是障眼法让轩辕煌那几个老贼认为我已经死了,燕国皇室已经斩草除根。曦儿,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份么?你的父母是何人么?”
父母?燕溪一愣,姑姑不是说他的父母是在亡国当日被杀死了么?她不是说她不知他的父母是谁,只是将他救回来抚养长大,共报血仇么?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姑姑一直都在骗他?
燕惊华微微眯起了眸子,海蓝色的眸漾开了点点幽光,似乎在回忆很久远的事情,“燕溪只是你的化名,你的真名叫燕曦朝,因为你是在晨曦升起时出声的,也寓意我大燕国有了新的希望!如此,你也该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不错,你是大燕国唯一的嫡亲皇孙,大燕皇族的继承人!你父王燕南飞自小身子就不好,从小便被送到天池山疗养,也因此躲过一劫,逼宫当日我亲见父皇惨死,母后自缢,皇兄皇嫂侄子侄女被尽数杀害,而我因当日生产大出血昏死过去,那些人便以为我死了,当我醒来的时候皇宫已成了一片火海,血汗满地,尸沉如山,而我刚刚出生的女儿亦死在我身旁,若不是我的贴身宫女拼死相救,我早已在那时葬身火海。从那时起,我燕惊华便立下血誓,今生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要报这血海深仇,复我大燕河山!而你的父王母后听闻亡国噩耗之后便离开了天池山,与你母妃一直颠沛流离,你父王身体本就不好又受此打击,几年之后便撒手人寰,那时你母妃已经怀了你,我一直都在寻找你们的下落,当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母妃因生产期间染病,已是药石无医了,我便将你带回了复燕会抚养,如今已是十五年过去了,你也长大成人了。我们燕家的一切都上因轩辕煌那几个老贼而毁,这剜心之痛我日日铭记,总有一会亲自杀了他们,以慰我燕家上下几千亡魂的在天之灵!”说到此处,银牙紧咬,十指深深嵌入掌心,心中亦是被仇恨的火焰填满!冰冷的眼泪自眼眶一滴滴滑落,透过黑纱落在了衣襟之上……
燕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他竟然会是那灵位之上焰国的最后一位王世子燕曦朝!这么说,姑姑真的是他的亲姑姑!他是大燕皇族的后代,姑姑所说的血汗深仇,原那都是他的亲人!怪不得这么多年来,姑姑一直那么磨练他,训练他,就是让他尝尽这世间的千般苦,他才能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才能隐藏好自己的身份!这一切,他都不知,一直都是姑姑一个人在背负!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姑姑一个人在忍受痛苦!小时候他还曾埋怨过姑姑,为何要对他这么心狠?原来最痛苦的人一直都是她!
“姑姑,为何一直以来你都没有告诉我?对不起,是溪儿不好!这么多年,都让您一个人承受着这血汗深仇,让您一个人痛苦……”一滴晶莹的眼泪自眼眶滑落,冰蓝色的眸一点点染上了仇恨,染上了哀伤,染上了火焰。
“曦儿!”看到燕溪的眼泪,燕惊华明显一震,蓦地走过去,蹲在了燕溪身前,伸手轻柔的抚去他的眼泪,带着泪光的眸中溢出一抹极其罕见的柔软,“曦儿,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以后姑姑不希望再看见。以前不告诉你,是因为你还太小,姑姑怕你承受不住,如今你已经长大了,也该是让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了。姑姑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负清风的事只要他不与我们为敌,不阻碍复国计划,姑姑答应你,可以不为难他。”
“谢谢姑姑!”燕溪闻言一震,心中悬去的心放了回去,而此时心中的沉浸隐忍再不复见,只有满心仇恨的火焰,冰蓝色的眸子在一瞬间暗了下去,再不复清澈。“姑姑,您放心,溪儿知道该怎么做,他们所欠的我会让他们百倍偿还!”
一行人等了良久亦不见燕溪回来,负清风便知燕溪必定追去的那人是他所熟识之人,便吩咐小昭回府,小昭心中虽担忧不解,还是依言而行。
任逍遥云追月两人心中亦是了然,也未多言,回到府内已是深夜,于是各回房间休息去了。
回到房内,负清风了无睡意只是坐在书桌后望着灯油烧干,半晌也未动一下,眼神恍惚茫然,一片迷蒙氤氲……
小昭自回来便是坐立不安,总在担心燕溪,终究忍不住握剑而起,“主子,我担心燕溪会有危险,我去看看!”她就不明白,燕溪去追那个黑衣人已经这么久了,还未回来,主子难道一点儿都不担心燕溪么?
“不必了,稍后片刻他自然会回来。”负清风姿势未动,眼睛未抬,淡淡的开口。明明在失神,却奇异的明白身边的一切事情,她的心似乎在无形之间已经落在了这个世界。
小昭将信将疑,压下心中的担忧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频频望向门口。
果然,片刻之后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小昭一震,蓦地起身走到门边打开了房门,果见燕溪站在门外,“燕溪你终于回来了!”
“嗯。”燕溪只是沉沉的应了声,便越过小昭朝房内走去,一直进了内室看到书桌后的那抹白影才停了下来,冰蓝色的眸子微微一动,缓步走了过去,走得近了才看到那微闭的长睫覆在眼睑上,但他知道他并未睡去。迟疑着,该如何解释方才离去那么长时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