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季勋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09:00
|本章字节:14206字
“当然不是!我只就理论来推理,你本身的喜好肯定也有哪里出错啦。”
“我的品位呀……个人认为,品位很好呀,没什么大问题哩,不然我就不会一直想认识你呀。”
“哈哈哈!”这个人好好笑,“你这么说,叫人怎么好意思为你求证,说了你不好,就等于说了自己不好嘛,真是的。
“怎么说呢,你属于过度刺眼的阳光活泼型,喜欢你这类型的女人可能不是书呆子、乖乖女或是较封闭型,应该会是那种较活泼、话多,不然也要是那种‘爱漂亮女生团体’里的成员,即使安静不多话,也一样有闷骚的特质。”
“哇,你分析得好清楚,这么想来……”他又开始侧着头,最后抓着头为难地道,“好像是哩!怎么办?长久以来的疑问,竟然被你五分钟就分解出来,不会吧?”他抱头大叫。
“没,单纯地先推敲,这样才能知道你的问题在哪。”
“告诉你,真的是这样,没有例外呢。从以前就是这样,越想越抓清楚脉络了,难怪每次都没办法成功。”
“你喜欢奇怪的女人。这个奇怪不包括奇装异服、在外表搞花样的人,也不是那种过度内敛保守的死硬派,而是……怎么说呢?”我在脑海中寻找适当的形容词,“是黑暗系的。没错!更精确地归类后,人们会发现更可怕的答案。”
“啊啊啊,不——我不要!”谢柏勋做出激动又崩溃的夸张动作。
“哈哈!”
他的帅脸扭成一团,是个一点也不在意形象的人,于是我就老实不客气地指着他大笑。
“让你开心成这样,真是我的荣幸,丑角总是把眼泪往肚里吞,然后把欢笑带给人们,唉!”他捂着心脏位置,一脸悲楚。
“够、够了,哈哈,不、不行了,快笑死了!”这位老兄让我笑到流眼泪。
“你这番推论,不也就是推敲出自己的内在性格?”他立即收声又接着问。
“bingo!”本来就是用自己性格推出来的嘛。
“黑暗系的呀?还误以为品位是清爽系呢。”
“清爽系?我?”我指着自己,装出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
“你给人的感觉很干净透明,本身就像清新的好空气,觉得吸久了,让人连脑袋也会清晰。”
“你这么说,让人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这跟买一台空气净化器没什么差别嘛!”
“适当的形容词,对我这种人来说,太强人所难了。”他抓头笑。
“我比较希望是无杂质的纯氧,叫人吸了以后可以忘却一切奔向快乐;或是鸦片的云雾那样,抽完后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那才是我想要的形容词呀!”我拿起汤匙越说越离谱。
“有,现在开始有一点那种味道了。”他伸大手过来压我的发球。
“啊——会弄乱的。”在他摧残之下,原本很漂亮的发球被弄散了。
“红色的球哩,火红的意象,开始有摧毁的表征,所谓黑暗系的前奏曲。”
“别弄啦!刚才不是说你不会用适当的形容词吗?现在怎么一下子就满口华丽的形容词了!”我抓住他的手,死命抵抗,我青春可爱的发型,呜。
“咳……”有人轻咳一声。
跟谢柏勋停止动作,我们俩的眼光一同转向步道那头。
“学长……”我尴尬又错愕地赶紧放开谢柏勋的手。
“哈啰,明伦学长!”这家伙竟然用五指抓着我的头,状甚亲密地大方打招呼。
“早上好呀。”学长似乎睡得很迟,很明显才刚到学校,“我无意打扰你们俩……不过……”
“完全没有的事!学长你误会了,是这家伙欺负我……”我急忙解释。
“正想把这个东西拿给你,幸好一来就遇上,运气真好。来,社团摆摊的时间,我也帮你填上去啰,加油!”学长微笑,伸手递过来一张纸。
脸上表情看起来毫无感情,还带着……黑暗气息!没错,阴森森的,是哪里弄错了?他这么光明的人,怎么会出现阴森的黑暗气息?
“等等、等等啦,学长!我也要回文学院,跟你一起走。”我急忙把东西收拾好。
“那我也回教室去啦!”谢柏勋的教室就是前方这栋大楼,“啊!等等,为了表达歉意,只好为你奉上我的巧手。”
他拉着我坐在石椅上,帮我拿下束发的圈圈,用手帮我抓好后,再扎起。
“好,完工。”他一脸发光样,得意得要命。
“哎,还真是不错呢。”我轻碰发球,果然又是完整的圆形,而且扎得更扎实,这种技术也太纯熟了,果然是有手艺的家伙啊。
“加油啊,嘿嘿!”谢柏勋挤眉弄眼暗示我。
这家伙,要是敢说出我的秘密,我就砍了他。
“‘感谢’你的早餐,拜啦!”我加重语气警告他。
他装出一副痞样,我向他挥手连忙追上学长,也见学长礼貌地跟他挥挥手。
抱着一手东西,才跑几步路,我已经呼吸急促。
“来,我先帮你拿着那张表,如果等一下弄湿,或是飞走,可就欲哭无泪了。”学长用平稳的语气说。
气氛好压抑,是否是我神经过敏?刚才的黑暗气息,竟然还在急速加剧,他是在哪受了气吗?还是前阵子已经习惯他那种表里不一的个性,他在我面前恢复稳重,反倒不习惯了?
“学长,你迟到啦?”
“是呀,我迟到了。”又是一张礼貌至极的笑脸。
他脸上的笑……超级可怕!本来想要弄句好一点的开头,怎么一问,他脸色更僵,难道是起床气还没消?
“这个,谢谢你特地拿给我,忙到忘记这件事,正想跟你拿呢。”最好识相点,把话题转开。
“怎么没去开幕典礼?”他睨我一眼。
救、救命!肯定是方才直接拒绝谢柏勋,伤了他的心,神要惩罚我,连带原来可亲的学长,今天也摇身一变,成了黑暗系王子。真想赶快到达前方的分岔路,理工学院和文学院完全不同方向,我就可以赶紧回教室去了。难得在跟学长相处的时间,我希望能够早些结束,重现那时从市区载烤鸭回来时的状况啦!
我力图镇定地看着前方,以往会偷看他的侧脸,今天完全不敢看向右手边,诡异的气氛,让我头皮发麻!
“昨天才结束连日来的工作,一松懈呢,早上便睡得有点晚,才到学校就得知自己在十点半就有项4x400米的接力赛,于是觉得填饱肚子比较实在。本来只有蛋饼跟豆浆的迟到家伙,恰巧又遇上另一个抱着摩司汉堡的迟到家伙,眼见十点半还久得很,他就约我在树林下吃早餐啰。那是巧遇罢了,反正也不差,是在美景前吃早餐嘛。”
拜托!我最最最怕会误会的人就是明伦学长!我没由来地把早上至今的流程报告一遍给他听,唉!
“结果呢?又遇上另一个更迟的家伙,呵呵。”学长苦笑。
“是呀是呀,呵。”
“那有没有剩下的?”学长竟然抓着我的手,试图翻我手上这包东西,“我现在连去买东西吃都来不及。啊,还有剩下的汉堡跟薯条,这些给我!”
“等、等等啦!那个米汉堡我刚才咬过一口……”刚才像黑暗王子,现在又变成土匪,瞬息万变,叫人措手不及。
“嗯,来不及了,现在变成我的……”学长塞满嘴,完全不理会我的抗议。
“都啃了……就给你吧,反正我已吃下一份蛋饼和豆浆,他给我两包金黄薯条,一包在我肚子,另一包你也拿走吧。”
“谢啦!”他调皮的样子又回来了。我看他是肚子饿才心情不好的吧?咬下食物后,人马上变得happy起来,这是传说中的低血压,而且是肚子饿没吃饭便发作的那种?
“一连遇上两个人,包括我自己,当然,这个开幕典礼一定不算热闹。”
“没错呀!按照惯例就是这样。”
“哈?本来就这样?”
“哎呀,一年级时也弄不清,后来才知道一向都如此,反倒是闭幕典礼才会挤满人,因为要颁各种奖项嘛。头一天大家都要养精蓄锐,好好准备比赛和活动的事宜,谁跟他去那边参加开幕式?听那些老头子讲话有什么乐趣?顶多会有几个教育部门的高官或是议员讲些鼓励的话,根本没劲听。”
“原来如此,早知道跟我同学说,他们刚才还赶着去呢!”
去那边晒太阳?傻瓜!
“你待会儿有比赛?不然怎么会来不及呢?”
“握手吧!”他腾出一只手抓我的头。
“什么?”
“被派去跑男生的4x400米接力赛。”
“哈哈!”原来学长也被安排参加放弃项目的比赛。
“还以为能被派去参加球类比赛呢,结果竟然编一个这么冷门的给我,看来我太高估自己啰。”
“唉,看样子那些人脑袋很清楚,剑道是剑道,和篮球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就算你明明剑道那么厉害,但篮球比赛还是不可能派你出赛,哈哈!”在发现有人跟我一样时,乐不可支啊!
“平日太安静沉闷,不会被联想成运动好的类型,工科中男生又占大多数,班上被派出去参赛的,可都是运动少年型、老是找人打篮球的那种。像咱们这种喜好,总不能随便找人说要去练剑吧,那是一种没办法集结同伴去玩乐的运动啊。”
“这点我认同。像我开班会时都没去,但也被安排参加那种班上放弃挣扎的比赛项目,要不然就是轻松玩乐型的项目,不是4x400米接力这种,就是什么同心合作、二人三脚那种鬼东西,完全不认为我有什么强项,哈哈!”
“难道说,我们是对手?记得我也要参加类似二人三脚之类的比赛。”
“那种东西,很难引发我们的斗志,我看就玩乐趣的吧!话说那种热门的球类运动,我们一项也没被安排参加,超冷门人选。”我左右摇晃装出很蹒跚的步履。
“那是他们没见过你的实力,见过就知道看走眼了。”学长心满意足地啃完所有东西,“喂,那豆浆还有吗?”他拍拍手问道。
“喝不到一半,但我喝过,这样……”话未毕,学长已从我手上将豆浆拿过去喝得津津有味。
张大嘴看着他,土匪就算了,那可是喝过的哩,他不嫌弃吗?
“若是可爱的女生喝过的,当然不介意,哈哈哈!”他无耻地仰天大笑三声。算了,眼见他心情已然变好,无所谓啦,通通给他吧!
“是她对不对?”
忽然有个严厉且急促的女声***我们的谈话中。我纳闷地转过头去看来者何人,随即略微受到惊吓。后面追上来的,可是怒气冲冲的章鱼小姐——听说脚有八只,可以踏许多艘船的那位。她一个箭步上来,竟然用力推我肩膀……
一时反应不过来,我一个踉跄,差点就要倒在地上。
这、这关我什么事?劈腿的可是你,小女子可是无辜的路人啊!你偷人被抓,反倒过来质问不相干的人,太夸张了吧?这又不是演电视剧。这女人不但个性像演电视剧的,连情绪也跟电视剧剧情里的没两样!
既然这么不客气,就别怪我又拿出演技派的实力跟你拼。
“啊——”我保持不了平衡地往后倒去,故意跌了一大跤,手和脚马上破皮渗血——这当然是经过计算的,哼哼。
但……啊!痛啊!太敬业了吧?
“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有数,这件事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学长一把挥开她,走过来,“糟糕……”他看着我手肘和脚上的伤口皱眉头,“怎么办?可能不能跑步了,赶快先去保健室吧!”
“不、不用了!”我连忙推却,这接下来当然要继续演。
“不行,我带你去。”学长扶起我。
“真的不用,学长。你眼前还有需要解决的问题,我没事啦,班上有保健箱,现下派上用场啦!我先回去,你留下来好好解决这事吧。”
“我跟她没什么好讲的。”学长扶着我站起来,仔细地看我的伤口。
“明伦,为什么不给我机会?我说过我会改,请相信我。”章鱼女又上来拉拉扯扯。
想必这就是谢柏勋的同学在两天前看到的场景吧,搞得这么难看,当然会一下子便传遍八卦圈。
不成!得赶快闪人,不然我就变成抢人家男朋友的狐狸精了,这一传出去,玉女形象全毁。
“你会改吗?”学长微笑道。瞬间我头皮又发麻,刚才那股黑暗气息又回来了!
“当然会,我跟你保证。难道……是她,让你不肯原谅我,对吧?!”啊,她竟然愤愤不平地看着我。
“你误会了,学妹跟我只是巧遇,你这样失礼让我也觉得丢脸,也对她很不好意思。”
我看这女人已经到达讲什么话都听不懂的境界,死缠烂打的女人是最没尊严最难看的,尤其劈腿的那个还是她,唉,只能说厚颜无耻到了极点!无论是用中文、英文、法文讲都说不通。总以为人们会永远爱她们,所以便能为所欲为,有了爱还想要更多,希望有数也数不清的人爱着她……
她当自己是武则天吗?后宫男宠三千啊!
很抱歉,对我而言,女人的优雅和气度是建立在尊严上面,所以该走的时候就应该走,留到成仇后,一辈子都只能被定位在“可怕的女人”上面。
“学长,反正前面就是分岔路,跟你也不同路,别担心,我先回教室去了。现在这种情况,我不适合再搅和下去,先走一步。”
“记得你的时间表。”他给我一个温柔的笑脸。
真亏他风度好,这种情况下还能笑得出来,我都已铁青着一张脸啦!
“你加油吧!”我意指他眼前的灾难。
“真的不好意思,被你见到这难堪的画面,下次再聊吧。”
“拜。”
无妄之灾,一肚子秽气!连看一眼无聊的女人都懒,便忍着痛一拐一拐地朝文学院走回去。
“正想打电话给你呢,买个早餐,是买到哪儿去了?”一进教室门口,静如便念叨。
“咦?你的手流血了……啊,脚也有伤,发生什么事啦?”班委眼尖,惊呼着跑过来。
“别告诉我,你去吃个早餐,竟然跌了个狗吃屎?”静如睨我一眼问道,手里已经拿着班上的保健箱晃来晃去。
“别提了,倒霉事。”我懒得说明,这种事是大八卦,我压根儿不想让静如这种“放送站”知道。
“怎么办?现在上哪找顶替的人?原本就是冷门又没人参加的项目,现在不等于是放弃了吗?”书呆女孩担心地道。
“嗯,那个……”天啊,总不能叫她书呆女孩,我记得她叫什么安来的,算了,就安安吧!
“安安,别担心,一点小伤罢了。我们得把4x400米接力赛跑完,这才符合运动员的精神。”我安慰道。
“安安?怎么瞬间你的名字变得好可爱。”静如拉着书呆女孩说道。“哦不,我是想说,你确定?”静如看着我问道。
“本来就随便跑跑,就算我毫发无伤,我们的能力也一样烂吧?”装可怜就可以索性放弃了,但……实在不符合老娘的性格。说到底,虽然小学以后就没有参加过拳赛,但求胜和所谓比赛的精神,似乎还在我身上燃烧着。因此就算不能获胜,也要像个勇者把比赛给跑完。
“既然我们这么有运动员的精神,就来好好排一下先后顺序吧!”静如帮我擦完药后,询问大家,“大家知道自己100米能跑几秒吗?高中时应该都测过吧?多少报上大家的秒数,让我参考一下,再怎么烂,也要有战略。”
“我记得我是15秒多吧。”班委率先搭腔,“但那是高二时测的。”
咦?不错,有15秒哩,我以为她得过18秒呢!出乎我意料的速度,15秒已很接近校队的水平了。
“我16秒多,稍微慢了点。”书呆女孩答道。哦,不行,现在她叫安安了。
“不错嘛!我也是15秒多,竟然有两个接近校队的水平,哈哈!”
“我……”
我到底要不要说谎?在高中体育课测完秒数后,校队出赛时就曾想过借调我客串,当时我以练剑为借口,二话不说便推掉。所以,我该说实话吗?但不是跟芳绮说好,这种不相干、不需要隐瞒的事,就该坦诚才对吗?凡事都是从小事开始。
“14秒,刚刚好。”我努力以非常平稳的口气说出来。
大家反应不过来地看着我。
“你记错了啦!怎么可能,你文文弱弱的,不可能啦!”静如爆笑。
“我以为我已经够深藏不露,想不到还有人更厉害!”班委欣然接受。
“哇,太好了,我们说不定可以拿下这一场比赛!”安安眼睛为之一亮,已经开始自行编织胜利的梦。
“哈哈,算了啦,记错也好,记对也罢,总之我们水平挺齐的,那就猜拳决定先后吧!输的最后一棒。”
刚才我还以为她多有组织和领导才能哩,先猜赢的就先排棒,这是哪门子策略?看来是没什么药救我们了。
“呃……”
输、输、输了!而且是最后输的人!连输n把呀我……我是猜拳的笨蛋!
“哈哈!14秒的家伙,看来这是老天相信你有这实力,把你排在最后一棒,我们都没意见。”静如乐得很呢。
废话!因为最后一棒,背负着冲终点线的责任呀!无论我是不是最快的,只要最后一棒不是自己,是谁都欣然接受!
“上场吧!”所有人早就换好衣服。
“反正也不会有人关心我们的比赛结果,大家现在都已经到体育馆去抢位置看篮球赛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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