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小西自从跟我妈长谈过之后，就摇身一变成了替我妈管我的‘管家婆‘，用我妈的话就是，如果你欺负人家，小子，你就等着挨揍吧，你可要好好对人家，别辜负了人家对你的痴情，自己的责任就要承担，都快是当爸爸的人了等等的。也不知道小西跟我妈说了些什么，让我妈对小西视若自己的女儿，竟然连我的工资都要替我妈严格管制。（每个月我发了工资，除了付房贷，留自己的生活费，剩下的都要上交给我妈帮我存起来，用我妈的话说就是留着娶媳妇用，用小西的话说，就是男人有钱就变坏，在俩人严密的监视下，我每个月的零花钱由原来的三百急剧下降到现在的五十，还好我不吸烟喝酒，这点钱对付生活还是蛮够用的，但庆幸的是奖金每个月多少都不是固定的，所以我还有了一笔可观的私房钱），还有令我窃喜的就是，我发现小西已经默认了我女朋友这个角色，虽然我被管的比较严，但是我仍感觉幸福增多了，生活甜蜜了，每天都会有好心情，晚上睡觉也不会感觉孤单了——我还是睡沙发。在这个大城市里，虽然有足够的物质保障，有几个关系很好的朋友，但对我来说还深感觉有种漂泊的感觉，而现在，我确实有了家的感觉。

而小西则会利用女朋友的身份不断的考验我。比如：

“如果你是一只迷路的小白兔，你在森林跑啊跑，突然遇到了四种动物，你可以上前去问路，你会选择下面的哪种动物，1、大象；2、孔雀；3、长颈鹿；4、狮子；5、熊猫。你选一个。”小西拿着一本时尚杂志。

“我选大象。。”

“真的，你确定？”小西问。

“不不不，我选孔雀，孔雀也不错，能多选吗?”

“不能。”

“那我选孔雀吧。”

“我看看啊，选孔雀的是b，b是他对爱情并不专一，无法专心谈一场天长地久的恋爱，同时却会要求女人为他苦苦等待。”小西瞪着我说。

“真的？我看看。”我也很好奇，我真的是这样子？“那东西都是骗人的，不准，再说了，我也没有好好的回答。”

“那在给你出一个，测试我们男女个性的，你认为最浪漫的地点是：1、大海，2森林，3、花园，4、公园，5、街道6，城市。”

“我选花园。”

“我也选花园。”小西选什么，我就选什么，这样我就不怕出错了。

“我看看啊，公园，你们俩的个性真是相似极了高傲又自负；但也因为这样，一有小争执，往往双方都不肯先道歉认错，因此常常冷战；可是又很相爱，分不开；于是就这样日复一日折磨彼此！你们有点‘自虐’喔。”

“这是什么啊，一点都不准，每次都是我先给你道的歉。”我实话实说。“不玩，没意思。”

“那，最后一个，这个是号称世界上最准的，有点长，你可要老实回答。”小西很认真的说。

“嗯，最后一个，你问吧。”

“你初吻是几岁，在哪里？”

“十三，学校后操场。”

“哦，你谈过几次恋爱，到什么程度。”

“谈过，我想想啊，七次吧，至于什么程度，就不要说了。”

“哦，你上一个女朋友你们现在还联系吗？”

“联系，有时候还出来吃饭，当然，现在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

“那你都送给过她什么礼物？”

“生日的时候送了一个玩具熊，情人节的时候送了一枚银戒。”

“你们最近的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上个月吧，同学聚会，我送她回家。”

“是不是上个月，你晚上回来很晚的那次？”

“嗯。”我说，“还没完啊，这道题目怎么这么长啊。”

“啪。”小西把杂志扔在我身上，“完了，自己看吧。”

我翻开杂志，前后看了两遍，书上根本就没这道测试题，我知道自己又犯错误了。

“小西，你听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我要睡觉了。”

比如：我如果做错了什么事情的话，小西从来不会直接告诉我她生气了或者我哪个地方做的不对，而是给我一个又一个含蓄的暗示，“你在想想，就这些吗？”，“真的就这些，你确定？”，“好吧，你不说算了。”，“我给过你机会了，哎，非得逼我使拳头吗？”，在小西这样三番五次的暗示后，我心理防线首先被攻破，然后说不来一大堆不该说的东西。

“周飞，你今天中午做什么了？”小西问我，“我可是都知道哦。”

“哪有什么啊？”

“你自己好好想想。”

“没有啊，早晨吃过饭，我就去公司了。”

“真的吗？那我可说了啊，我说的话那定性可就不一样了，毕竟你说那叫坦白从宽。”小西看着我。

“我想想啊，对了，中午就是陪一个女客户吃吃饭，然后去健身房打打球，还送了她一盒化妆品，你知道，我这可是为了工作啊。”陪女客户吃饭是经常的事，谁让咱长的帅呢。

“不是吧，还有吗，别掩饰了。”小西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我都知道。”

“那真没了，哦，想起来了，今天是不是有很多女孩往家里打电话了？那是我学妹，要我帮点小忙。记的上个月她们就问我有没有空了，我总不能拒绝吧。”

“还有吗？我说的可不是这个哦。”

我彻底郁闷了，小西怎么知道今天发奖金了？难道是我妈告诉她的？

“哦，我想起来了，忘了说了。”我搔搔脑袋，假装突然明白了，“我今天发奖金了，呵呵，忘了说了。”

“是吗？那我就替伯母先收着。其实我想说的是，你今天中午不回来吃，怎么也不说声啊，害我自己等了那么久。”

“……”

还有，比如，我正上着班呢，就接到了小西的电话：“不好了，周飞，我回家的时候看见家里被翻过了。”

我听了激动的跳了起来，说：“什么？有小偷，家里丢什么东西了吗？”

“东西好象都在，就是早晨我放在桌子上的钱没了。”小西又对着话筒外面说，“什么，小偷被门口保安抓到了，哦，我知道了。周飞，在听吗？”

“嗯嗯嗯。”我点头。

“小偷被抓到了，邻居让我去报失窃清单去。”

我听后松了一口气，赶快说：“快去床底下看看那小盒里，里面书本夹缝里大概有一千多。”

“哦，找到小盒了，什么都没有。”五分钟后小西说。

“什么？那地方小偷都能找到，我靠，真是运气好啊，那你快去看看我电脑桌的夹层里面还有身份证吗，那里面还有我的银行卡，里面可有五千啊，密码就是我生日。”

“也没有，你确定？”十分钟后小西说。

“不可能啊。那夹层是我自己做的，小偷怎么可能会找到呢？”这小偷不是运气好，看样子是专业人士。

“就这些了吗，还有其他的吗？”小西催促。

“没了，你可要跟警察叔叔说清楚啊，那可是我攒了两年的私房钱啊。”我痛心啊，但痛心的还在后面。

过了一会，小西很痛心疾首的说：“放心吧，周飞，我一定跟伯母说清楚的。”

“……”

还有生活习惯的改变：

自从小西做了我女朋友后，我便被迫改了晚睡晚起的习惯，这个习惯是经过小西凉水浇，文火烧，冰火两重天，巴掌煽，枕头打，拳打脚踢，等等为了叫人起床无所不用的手段后改变的，每天天不亮就醒，然后换上运动装牵着点点，跟着小西围着小区跑，跑个大概二十分钟，我们会顺便买早点回家吃。临走的时候小西会帮我扎好领带，整理好领子，直到达到她的满意才放我出门，

晚上公司下班的时候，以前我都会跟同事去附近的酒吧喝上一杯，顺便跟美女聊聊天，问问手机号，但现在自从小西给我制订了时间表后，我便完全按照时间表上的时间回家，晚一分钟挨一巴掌，晚十分钟必须多吃个馒头。这样我就不得不以家里有点慢急事的理由推辞同事们的邀请，一次两次还行，多了，那帮小子就看出了端倪，搞的那群人经常会在我面前，长吁短叹，并且口中念念有词。

“唉，婚姻的开始，爱情的结束。”

“唉，妻管严，还好我没老婆。”

“唉，自由的男人真是幸福。”

“唉，唉，唉，唉，唉。”这是最无耻，什么都不说，在我面前一个劲的哎个不停。

就这样早晨必须锻炼，必须吃早饭，中午午餐必须合理搭配（有时候小西会亲自给我来送饭），晚上必须喝两包牛奶，一个月后我就胖了十几斤，史无前例的到了一百二。

“哇，这美女真的挺好看哦，要身材有身材。”小西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我吓了一跳，连关窗口的时间都没有，连忙解释到，“这…这是我早晨，对，早晨去买豆汁，因为老板没零钱就塞给了我一张dvd，说是美国最新大片，我就随手拿回来看看，我也不知道竟然是人体写真啊。”

“砰。”小西给了我一拳，“鬼才相信，随手拿回来看看竟然看了半个小时。”

“吃什么醋吗？我保证，以后在也不看了，只看你。”我自知理亏。

小西一副你当我白痴啊的表情，“算了，你自己在家看吧，我下楼去遛遛点点。”

“我也去。”我迅速的关上电脑，换好鞋子。“等我下，顺便把这盘还给那老板。”

“好吧，我陪你去。”

“不用了。”真不用了，根本没这个人。

我换好衣服，下了楼，我牵着小西，小西牵着点点遛，我们沿着最繁华的街道缓慢的走。这时候，没人会觉的我们不是情侣关系。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问了一个我一直很好奇的问题，“你给我妈说了些什么？”

“什么说什么啊。”

“就是你跟我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们聊了那么久，按理说我妈应该不喜欢你才对啊，她喜欢那种小家碧玉，温柔柔顺的女孩，你怎么那么讨我妈的喜欢呢？”

“难道我不小家碧玉，温柔柔顺？”

“你是可爱阳光，活泼开朗。真的，我挺好奇的。”我不敢说你是野蛮霸道。

“没说什么啊，我就说我怀了你的孩子啊。”

“什么？”我激动的跳了起来，“你真的这么说，你可不要开玩笑。”

“汪汪。”点点也很激动。

“你…你真这么说的？”我总算知道我妈说你可要好好对人家，别辜负了人家对你的痴情，自己的责任就要承担，都快是当爸爸的人了的意思了，我还当我妈是教给我做人的道理，原来是这个情况。

“昂。”小西点了点头。

“……”

“你看，点点走路一蹦一蹦的，看来它今天很高兴啊。”小西紧紧握住我的手，小鸟伊人般的拽着我。

“要是有个美女天天给我洗澡，讲故事，喂我吃饭，还有抱着我一起看电视，我也会很高兴的。”我现在真的很羡慕点点。

“切，那你变成狗好了。”这句话我听着多少有点讽刺的意味，我怎么能让小西占语言上的上风，我立即回敬道：“那你不会伤心欲绝啊。”

“才不会呢。”

“汪汪。”

“你看，点点也同意我的看法吧。”

“说不定，点点，也同意我的看法呢。”

“你就不能有点绅士风度吗？周飞先生。”

“你就不能淑女一点吗？小西女友。”

晚霞染红了天空，鸟群呱呱的叫着飞向了远方。公园里散步的人很多，有上了年纪的老大爷，老大妈，有着干净面庞的小女孩，有笑的很甜蜜的情侣，这些普通的画面，在我看来是那么的温馨。

“你看，我们未来会不会也是那样？”

“哪样？”

“就像那样啊，老太太扶着老爷爷在公园里看夕阳。”

“我才不要扶着你。”小西对我丢了个白眼。

“那我扶着你好了，等你老了，牙都掉光了，靠牙床吃饭，头发都白了，我会用小推车推着你去看夕阳，去听海，嘿嘿，听起来蛮浪漫的！”我开始幻想。

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就是等我们老了，在阳光下一起回忆我们年轻的过去。那或许，不，应该是几十年后的事吧，现在能把握的就是现在吧。

“周飞。”小西叫我。

“嗯？”我看着远方。

“你爱我吗？”小西突然问我。

“咳咳。”我以为我听错了，“这么矫情？”

“我的意思是说，我的到来，对你生活有什么影响。”小西补充，“比如说，我的到来，你会开心吗？你看，我每次都是欺负你，我知道，你每次占我便宜都是想哄我开心，还有，我每次打你，你都不会还手，还有，我做的饭一点都不好吃，但你还是会觉的好吃，我不开心了，你会哄我开心，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小西，我真的太感动了，原来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是那么的伟大，我每次占你便宜其实都是真的，只是一直都没得逞而已，你做的饭确实一点都不好吃，但是我只要说一个不字，轻者拳打脚踢，重者家法伺候，但所有的一切，我都会觉的幸福，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很开心在六个月零二十九天那个晚上把你捡回了家，这是我投胎来到人世之外的第二个明智的选择，你的到来让我觉的生活很美好，让我每天都很有成就感，存在感，我很喜欢看到你笑，小西，你每次笑起来都会那么的纯真，那么阳光，真的，小西，如果真的有上帝存在的话，我会万分的感谢上帝把你送到我身边，然后改信天主教。小西，你就是我的天使。”

我说完这些话，抬起头来，看了看小西，她的眼睛中已经有些湿润。

“讨厌，你就会说这些话骗女孩子。”小西一脸开心。

“不，我说真——”

“不过，你的那些话我很喜欢听。”小西在我耳旁悄悄的说。

“我也只会说给你一个人听。”我立即乖巧的回答。

我话还没说完，感觉到胸前贴到了柔软的毛衣，还有小西的整个的身体，我的嘴唇碰到了小西的嘴唇，那种柔软的感觉一下子让我窒息，过了好一会，我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我闭上眼睛，静静的用心灵去接触，我感觉到小西的身体开始轻微的颤抖，我也感觉到小西只是轻微的用嘴唇贴着我的嘴唇，我知道她很紧张，我用双手抱紧小西，用舌去舔小西的上下唇，让对方感受舌部味蕾舔掠的感觉，然后轻轻地撬开她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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