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眼前的一切，确实如同想象。

地面、空中，还有未曾见到的地下，组成三维交通空间。公交车和私家车在不同高度的空中穿梭，速度极快，肉眼只能看到一道道银色亮光闪过。被地面公路分割成一块一块的建筑群，展现出各种迥异风格——

有的修建成庞大飞碟状，悬浮于半空，是用产于亡者之地的特殊矿产修建而成；有的就是简简单单的全封闭细长立方体，十多幢密密麻麻排列着，给人空间压迫感；还有的索性就是透明的十几层平台搭建而成，叶焱说那里一般居住着有暴露欲的人。

……

这是一个光电时代的世界，强大、高速、冰冷、美好。

“我觉得自己真是没白来这一趟。”程清蓝笑道，“长见识了。只是……”她目光掠过各种建筑和飞行器，一直投向远方耸立云间的高大建筑群，“这个城的颜色，好奇怪。”hp:

真的好奇怪。整个城市，只有一种颜色。

除了来往行人的衣着五颜六色之外，目光所及，只有一种颜色。无论是高耸的大楼、飞掠过的公交，还是机器人警卫队的机车，全部，是在日光下庄严而惨淡的银灰色。

黯淡的、漫无边际的银灰。原本飞扬纵横的光电城市，在程清蓝眼中，竟也透着末日之城的寂寥悲凉。

叶焱道：“本来有很多颜色。事实上每一幢建筑，都可以自动调节颜色。曾经非常漂亮。”

程清蓝不解，叶焱脸上浮现欣慰的神色：“顾将军下令，在他有生之年如果不能光复大陆，他的辖区将永远以灰色纪念在战争中死去或变成僵尸的同胞。”

“是为了给自己和人类压力和动力？”程清蓝喃喃道，倒对传说中的顾将军多了分敬佩。

叶焱拥着她，走到这条小街的路口，伸手摁向路边的银色灯柱。头顶一暗，呼的一阵风，椭圆银灰的庞然大物从高空落在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