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内尔森·德米勒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09:27
|本章字节:4962字
“布伦纳先生,你含含糊糊不听从命令,真让我生气。7点整到我家来。”
“是,长官。”电话断了。我对辛西娅说:“我得同通信部的人谈谈哈德雷堡的电话服务问题。”
“他说了什么?”
“福勒上校要我们7点到他家喝咖啡。”
她看了看表。“嗳,我们可以去睡一会儿。好吗?”
我们俩从飞机库往外走的时候,我问辛西娅:“他们在装衣服的袋子里找到她西点军校的戒指了吗?”
“没找到。”
“在她家里的东西中也没发现吗?”
“没有,我问过考尔了。”
“奇怪。”
“她也许它丢掉了,”辛西娅说,“也可能是被拿去清洗了。”
“可能。”
我们朝辛西娅的车走去,她对我说:“我想她父亲是造成她行为方式的关键。你知道,一个飞扬跋扈的人,把她推进了军队,设法控制她的生活;一个软弱的母亲,很长时间不在她身边;周围世界的许多变动,完全依靠和服从于这个父亲的事业。她用她所知道的唯一方法来反抗。这一切简直就是教科书上的玩意儿。”
我们坐进车里,我说:“对。但也有千千万万和她有着同样背景的女儿把这种关系调整得很好。”
“我知道。但那要看你如何处理这个问题。”
“我正在设想用一种更……反常的父女关系解释她仇恨的原因。”
辛西娅将车头转向飞机场的大门。她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想到了这一点。你认为强奸和谋杀难以证实,所以就试图去证实乱伦。如果我是你,保罗,我不会触及这个问题,这会毁了你。”
“对。我进犯罪调查处接的第一个案子是桩营房偷窃案。瞧我现在已经走出了多远,下一步就是深渊。”——
第二十章
辛西娅在军官招待所把车停了下来。我们沿着室外楼梯走到二楼,找到了我们的房间。“好啦,”辛西娅说,“晚安。”
“哎,”我说,“我混身发热,刚刚缓过气来,太兴奋了也睡不着。喝点什么,看会儿电视怎么样?”
“不行。”
“我们现在最好是出去走走,而不是睡觉。不然你还没睡醒就把你叫醒,你会觉得更难受。我们就只放松一下,冲个澡,换好衣服,然后就去福勒上校家。”
“嗯,也许……但是……”
“进来吧。”我打开门,她跟着我走进房间。她拿起电话叫房间管理员,让他5点半叫醒我们,又对我说:“这只是为了防止咱们万一睡着了。”
“好主意。”我说,“嗯,事实是,我没有饮料可以拿给你喝,我这儿也没有电视机。猜字迷怎么样?”
“保罗……”
“嗯?”
“我不会玩这个。”
“耶么我们来玩石头、剪子、布怎么样?你知道怎么玩吗?很容易——”
“我不能呆在这儿。对我来说今天太烦乱了。这样不好。不管怎么说,这样呆着不会有什么好处。”
我说:“我明白,去睡会儿吧。接到叫醒我们的电话后我会叫你的。”
“好吧,对不起。我会开着洗澡间的门。”
“很好,一会儿见。”
“晚安。”她向洗澡间走去,又转身走回来,轻轻地在我嘴唇上吻了一下,开始哭起来,接着就跑进洗澡间去了。我听到水流的声音,然后是通向她房间的门响了一下,接着一切就安静下来了。
我脱掉衣服,挂好,然后就上了床。我一定是在几秒钟内就睡着了。我所能想起的接下来的一件事就是电话铃响了。我抓起电话,希望听到叫醒我们的声音,或者是辛西娅要我去她房间的声音。可惜不是。电话里传出的是福勒上校深沉的男低音。“布伦纳吗?”
“是我,长官。”
“在睡觉吗?”
“没有,长官。”
“好。你的咖啡要加奶吗?”
“你说什么?”
“我家里没有牛奶和奶油了,布伦纳。”
“那没关系。”
“我想让你知道。”
“谢谢您,上校。”
在电话挂断之前,我隐约听到了一阵笑声。这时我的表上快到早晨5点了。我起了床,跌跌撞撞走进洗澡间,打开淋浴,站到喷头下面。
透过浴室门上波形花纹的玻璃和水汽,我看见辛西娅的身影站在门口。“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
她穿着一件白衣服,可能是件男式睡衣,走进厕所间里。几分钟后她又走到洗脸池旁,背对着我。她洗了脸,大声地问,声音盖过了水流声:“你感觉怎么样?”
“很好。你呢?”
“挺好。我听到你的电话响了,对吗?”
“是的。是福勒上校打来的,不过是个骚扰电话。”
她笑起来。“你活该。”她开始刷牙。
我的电话铃又响了。我说:“一定是内务值班军士打来的。你能接一下吗?”
她漱了漱口。“好的。”她走进我的房间,几秒钟后又回来了。“是叫我们起床的电话。5点半了。”她走回洗脸池边,又漱了漱口,然后问我:“你在进行马拉松淋浴吗?”
“是的。你想节省时间吗?”
沉默。也许这话太敏感了。“辛西娅?”
她从洗脸池边转过身来,我听见她自言自语:“噢,见鬼!”
我看见她脱了睡衣,打开门走了进来。“替我擦背。”
我照着做了。过了一会儿我站到了她的面前。我们拥抱、亲吻,水顺着我们身上流下来。我们的身体贴得更近了。我的身体依然记得这位旧情人。记忆的洪水又席卷而来,我们就像又回到了布鲁塞尔。
但真不巧,电话铃又响了。她说:“最好你去接。”
“该死!”我们分开了。辛西娅把浴衣搭在我身上,笑了起来。
我把浴衣扔到一边说:“哪儿也别去。”我走出浴室,顺手抓了一条浴巾,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我是布伦纳。”
“嗳,你他妈可真难找啊。”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