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凝眸七弦伤
|类型:惊悚·悬疑
|更新时间:2019-10-06 09:48
|本章字节:9318字
魏宁此时被柳灵郎气得哑口无言了,拖起柳灵郎又是一阵飞奔。
众祝由门人,见阴兵又消失了,一时摸不着头脑,可一看魏宁拖着灵郎已经撒丫子跑路了,才反应过来,招呼着各自的喜神大声道:“杀啊!”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破晓。
魏宁乃是血尸之身,速度奇快无比,就算不化骨属于飞尸,也仅仅度跟魏宁齐平,加上刚才一来二去,已经落下了不少距离,若是想再追显然已经是不可能了,天色已经慢慢地亮了起来,喜神不喜阳光,所以邬云鹤不得不喝止了众门人的追击行动。
方玉决跺了跺脚,恨恨地道:“好小子,今天算你脚底下抹了油跑快,下次要是让我遇到了,一定要杀了你!”这里面,属方玉决最恨魏宁因为他已经认定了,方志是魏宁和凤凰女合伙杀害的。
方玉决看了自己门下弟子一眼,斩钉截铁地道:“凡是我方家弟子,后遇到此贼,格杀勿论!”
门下弟子齐声应诺。
邬云鹤脸色也好不到哪去,王处一和魏宁的出现,将好好的赶尸大搅得天翻地覆,更是让他称霸祝由的野心在这一届赶尸大会上不能实现当下阴沉着脸道:“这贼子冒充魏家弟子,其罪当诛,以后我邬家弟子凡见到王处一与此子的,报我处者,定有重赏。”
这时候,几名白家弟子扶着半死不活的白茂人走了过来,白茂人此对这魏宁师徒自然也是恨之入骨,可惜他此时只能说一个字:“杀。”
赶尸大会开到现在已经没有再开下去的必要了,三位掌家的都损失重,声望大跌,而王驼子和魏宁的形象却在年轻一辈中树立了起来,特是王驼子那百战披靡,一言便惊走所有高手的高绝姿态,更是让他们羡不已。
众位弟子嘴里不说,其实心中却暗自艳羡不已,恨不得立刻拜入王子门下。
魏宁又狂奔了一阵,见后面没有人追杀上来,才停了下来。在上山了几圈,找到路下山了。
魏宁下山之时已经艳阳高照,不觉腹中饥饿,便来到一家酒楼,点一份早饭随便吃起来。
这时候,门外走来两名中年人,看装饰打扮,应该是刚从赶尸大会下来的祝由弟子,魏宁不想惹事,便有意避开两人,不想让他们发现。
两人点了一份早点也吃起来了,一边吃一边攀谈,话题大抵不离道的八卦之类的事情。
“嘿,兄弟,你听说了吗?听说龙虎山的小骚娘们要嫁人了。”
“谁啊?”
说话的摆了摆手道:“林灵素啊。这么大名鼎鼎的美人,你不会没有说过吧?”
魏宁一听两人提到了林灵素,不由得心中一动,侧耳倾听起来。
“不会吧,我听说那可是龙虎山上最著名的冰山美人啊。多少人想一芳泽都被她拒绝了,她会对谁青眼相加啊?”
“这事情千真万确,龙虎山都已经下发请贴了,现在整个道门都已经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了呢。”
“快说,快说。”那人一听来了兴致,一边催促道。
“我跟你说,这最近啊,龙虎山可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老头子素问被人咔嚓了。”那人一抹脖子道。
“啊,不会吧,那个老鬼也会死,他可是道法通天的人物,听说就算们祝由那几个老头子,合起来还不一定弄得死他呢!谁这么厉害?”
那人白了他一眼,不悦道:“你就知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天没有看见那个王驼子,别的不说,就把他拉出来跟那个宁素问单练,觉得王驼子的把握比较大一点。”
听的人连忙点头道:“那是那是,不过宁素问确实也厉害,他是谁杀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杀他的正是他一心养的接班人——林灵素。”
“不会吧,林灵素,她干嘛要杀宁老鬼,再说,她是他的对手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了,但是那些大派人多,关系也复杂,估计宁素问林灵素肯定也有一腿……不过你说得倒也对,林灵素和那个许什么的,人联合起来动手,结果宁素问就像捏死两只蚂蚁一般就把他们给镇住了。”
“镇住了,怎么不是……”
“你听我说,这不是还没说完嘛。本来宁素问是要弄死他们的,不过来好像龙虎山一个叫什么李的,总之也不是什么好人,在后面阴了宁素一下。结果,一代掌门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给暗算了,窝窝囊囊地就去地报到了……”
“那后来呢?”
“后来不是跟你都说了吗?宁素问一死,自然是林灵素上台了,做完死宁素问的交易,她便要和那个姓李的小子结婚……唉,你说这姓李的子胆儿也挺大的,换成是你,你敢不?”
“有什么不敢,要是那个小骚娘们让我干,别说宁素问了,天王老子也给做了。”
“瞧你那出息。就知道你小子是个色中恶鬼,唉,你说,这林灵素还处女吗?”
“废话,那么多男人都在,你觉得她耐不耐得寂寞……说不定早就跟素问两人……嘿嘿……”
那人说到这里,一脸淫笑。
“那姓李的小子穿的是双破鞋咯。”
“那还用说。”
两人越说越下流,越说越投机,结了账之后便一边调笑着一边勾肩背地离开了。
“魏宁,你怎么了?”柳灵郎看着魏宁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小心问道。
此时魏宁神色铁青,双手已深深地嵌入到桌板之中却自己浑然不觉。
“呵呵,”魏宁忽然自顾自地冷笑起来,“好一个若我死了,你便终生嫁,现在我还尸骨未寒呢,你却……呵呵……”
魏宁此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又似疼若刀割,又似痛快漓,“她只是一个骗子罢了,亏你还一次一次地相信他,一次一次地找理为她开脱。”
“啪!”魏宁忽然一个打耳光搧在自己脸上,恨恨地道,“魏宁,你是天底下第一号大笨蛋。居然被这样一个女人骗得团团转,魏宁啊宁,你对得起魏家的列祖列宗吗?对得起祝由一脉的众位先师吗,得起她吗?”
“结婚了,有意思,有意思。很好,很好。哈哈哈哈。”魏宁一阵笑,不理会周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的路人,消失在街尾。
忽然一种解脱的快感涌遍全身。
不再背负那些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原来真的可以这么轻松。
龙虎山最近张灯结彩,似乎很久没有这么喜气过,虽然很多人只是颜欢笑,因为他们新任的掌门林灵素小姐即将要和李鑫结婚了。
掌门结婚,原本是一件轰动整个道门的大事,但是这个新任的掌门处事低调,不仅谢绝了大肆庆祝的建议,甚至这些日子,大家连林灵素门的面都很难见到。
婚礼筹备的重任便落在了许素文这个龙虎山的二号人物和神采飞扬新郎李鑫头上。
大红灯笼高高挂。
和外面喜气洋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林灵素的这张脸,她呆在屋里,怔地看着窗外的一切。外面的热闹,似乎与她无关。
“小林,收拾一下吧,今天是你大喜日子,若是让人看到你这张脸话,还指不定想些什么呢。”
不用回头,林灵素也知道后面的人是谁,她静静地盯着窗台前一只力想飞出去的飞蛾发呆,外面似乎很精彩,可是被玻璃隔开的那只飞蛾看得见光明,却找不到出口。
“准备好了就记得通知我,我累了,想一个人静静。”林灵素淡淡地道。
“唉……”许素文叹了口气,离开了林灵素的房间。
李鑫也许有意见。但是不敢说。
婚礼平淡无奇地举行了,李鑫独自一人应付着各路来宾,林灵素只出来给官府来的几个“大人物”敬了几杯酒就匆匆进房间了。原本精明练的林灵素原来也有新婚时“害羞”的一面,这让人眼界大开,相信这事情会成为这些人嘴里很长一段时间茶余饭后的谈资。
红烛摇曳,林灵素的洞房安静得就像平时一样,没有人来闹洞房—没有人敢来。
李鑫似乎多喝了几杯,脚步有些踉跄,跌跌撞撞地进了新房,屋子一切都是新的,新的被子、座椅,包括坐在床上的那个人。
按照道教的风俗,林灵素身边一直站着一个未婚的姑娘在给她撑着把小红伞,因为红色象征火,火能辟邪,林灵素看着这把小红伞,想起经那个为她撑伞的男人,心中不知道是何种滋味。
“你下去吧。”李鑫对着撑伞的姑娘道。
姑娘说了几句吉利话祝福这对新婚夫妻之后,便知趣地离开了。
李鑫走到林灵素的梳妆台前,不停地拨弄那些散落在屋里的米粒这些米粒也是按照道教风俗撒上去的,在道教的解释里面,结婚撒米避“三煞”,其意是饲喂“羊”、“鸡”、“牛”三煞,让它们忙于啄食被撒米,无暇去危害新娘,是辟邪挡煞之举。
屋内一阵沉寂。
隔了好一会儿,李鑫开口了:“小林,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日,你就能……”
“李鑫,注意你的用词。”林灵素冷冷地道。
“嘿嘿。”李鑫嘿嘿一笑,道,“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你心里喜欢的是个连皮都被你扒了的小子,但是他都已经死了,你难道还真打算为她终守寡不成?”
林灵素冷哼一声,不理李鑫的话。
李鑫道:“我帮你干掉了宁素问那个老贼,你既报了父仇,也夺取了虎山的最高权力,而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只是为了一亲你的芳泽,笔生意,你不亏。”
林灵素冷冷地道:“李鑫,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会做到,但是,别忘了,我要是想杀你,一样易如反掌。”
李鑫忽然柔声道:“小林,何必呢……”
林灵素截口道:“注意你的措辞!”
“好好好……林大掌门。”李鑫摆了摆手道,“你也知道,宁素问控制龙虎山数十年之久,在龙虎山的势力根深蒂固,他的死忠之人一直蠢蠢动,依你和许素文的实力,根本摆不平这股的势力,而你们采取顺昌逆的雷霆手段,目前来说是最好的办法,但是兵法有云:五则攻之。你们实力显然没有达到对方五倍,所以有的时候,我还是很有用的。”
林灵素不答话,显然李鑫说中了自己的要害,她之所以愿意与李鑫行约定,很大程度上,是需要李鑫手上掌握的这股龙虎山势力来巩固自的地位。
李鑫又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古往今来,政治就是婚姻,婚姻就是治。”李鑫骤然走进林灵素床边,半跪在林灵素的脚下,道:“但是,小林我对你是真心的,不然我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了。”
李鑫说完,一脸真诚地看着林灵素,猛然伸出手,握住了林灵素手,林灵素浑身轻微一震,但是却没有将手收回去。
“只要你我联手,不出五年,定能平定这股势力,到时候,不仅仅是虎山,就是称雄整个太平一脉又有何难?到时候,你便是道门第一人,我……只愿这样守着你,守护你到地老天荒。”
李鑫见林灵素还没有动,忽然壮起胆子,将头凑了过去,就要去吻灵素的脸庞,林灵素骤然将李鑫的头推开,冷冷地道:“李鑫,你知道吗你现在比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癞皮狗还让人恶心。”
李鑫一下子站了起来,冷冷地道:“林灵素,别忘了你和我的约定,道你想反悔不成?”
“反悔又如何?”
李鑫嘿嘿笑道:“那就由不得你了。”说完,李鑫的手一动,林灵素坐的床上忽然弹出几根铁镣,将林灵素双手双脚扣住,林灵素一惊,道:“鑫,你好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