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淡妆浓抹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0:55
|本章字节:5596字
“师兄,这么说我不是美女喽?”夏天眉毛一立,抓住卢梭话中的漏洞不依不饶。
卢梭本是口误,没想到那么多,听夏天一说,眼睛眨都没眨一下,“你当然不是美女。”
夏天的脸色一变,若初也是一惊,刚要替夏天出头,卢梭马上说道:“你是气质美女。”若初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夏天脸也是微微一红。
卢梭看到若初笑了,心里舒服了很多,刚才还真险,多亏他反应够快,“卢梭,你错了不承认,还油嘴滑舌,不管怎么说都要给夏天道歉。”若初一时忘记了之前的事,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想疏远也不容易。
“如果我道歉,不管做错了什么,都可以被原谅吗?”卢梭追逐着若初的目光,想要锁定,奈何总是徒劳。
“这就要看夏天了,是吧,夏天。”若初又怎能不知道卢梭的话里有话,她故意装作没有听出卢梭的弦外之音。
“难道师兄还做过什么让若初无法原谅的事?”夏天也不是吃素的,她的每一句话都咄咄逼人地针对卢梭,她本来是很崇拜卢梭的,但是今天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地想要和他作对。
“这个,就要问若初自己了,是不是?深深小帅哥?”卢梭面色不变,不急不躁,伸出双手去拉深深的小手。
卢梭的逼近让若初多少有点不适应,何况,不远处爹地他们都看着自己呢。
“啊,我忘记了,要帮我妈去干活,夏天,你和卢梭照顾深深吧,我去厨房看看。”说着将深深塞到卢梭怀里,自己从草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朝房子里跑去。
深深到了一个相对陌生的怀抱,本就老大不乐意,卢梭被若初突然的举动弄的没有准备,再加上笨手笨脚的,弄的深深来了脾气,他撅着小嘴“啪”的一声就用自己的小手在卢梭的脸上印了一个手印,卢梭被打的措手不及,一脸惊讶地看着深深,深深也毫不畏惧地瞪着他,后来干脆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自己小脸一拉,眼睛一闭,“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弄得卢梭这个汗滴滴,求助似的看夏天,夏天目睹了这一切,想笑又觉得不厚道,看卢梭急得满头汗的样子,将深深抱进自己怀里,这深深也怪,换了人,马上就不哭了,还用自己的大脑袋在夏天的胸前蹭啊蹭的,弄得夏天的脸也是红一阵白一阵的。卢梭还不好离开,于是两个人只好找个话题闲聊。
若初跑到厨房去帮忙,因为晚餐改为烧烤,超市里买的肉都是喂好了调料的,只要将一些蔬菜稍稍处置一下就好了,秦南和郑芳两个人在厨房里边帮小刘干活,边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
“妈,阿姨,我来帮你们干活。”若初一进来,就拿起秦南面前的四季豆择了起来。
“若若,这里没什么活,不需要你,你去照看深深吧。”秦南说。
“深深人来疯,人越多他越来劲,谁照看都行,没事。”郑芳笑着接道。
“深深可真可爱,和若祺小时候很像,都那么鬼机灵。”若初是真正喜欢深深的,他让她想起了婴儿时期的若祺,那个时候可比现在讨人喜欢多了。
秦南禁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妈?”若初疑惑道,她这两天只要一提若祺,秦南的情绪就不高。
“你妈是感叹你们都长大了,我们都老了呗。”郑芳倒是没在意,替秦南解释道。
“对了,妈,我有一天路过若祺学校,看到他和一个女孩子一起出校门,我喊他没理我,当时我赶时间,就没顾得上他,两个人好像还满亲热的。”提起若祺,若初想起了几天前的事,就无意中念叨了起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秦南的眉头锁的更深了。
“不用担心,若祺这孩子错不了的。”郑芳还是了解秦南,知道做父母的都在什么地方操心,很贴心地安慰道。
秦南勉强笑了笑。
晚餐的时候,秦宅的长餐桌、椅子全都搬了出来,灯光的线也拉了出来,草坪上亮如白昼。虽然需要自己动手,但是这群除了秦南早就习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人,偶尔的体验一下只有劳动才能吃到东西的乐趣倒也兴致盎然。
大家一致认为这个提议好,虽然吃相不怎么样,但是谁也不用笑话说,卸掉了平时的伪装,体验最原始最本真的快乐,顺道互相汇报近期的工作进展,时不时的有欢声笑语传出来。
若初一手拿着一串鸡翅膀,一手一只烤玉米,看着炭火将鸡翅膀烤的吱吱冒油,将玉米烤的劈啪作响,一阵成有感油然而生,左右看了看,发现爹地一个人在拿着一瓶啤酒独饮,走过去将手上的鸡翅膀伸了过去。
晓川笑了笑,伸手接过,说了一声“谢谢”。
“该我谢你才对。”若初坐到了晓川身边,啃起了手中的烤玉米。
“哦?为什么?”晓川转动着手里的鸡翅膀,就像是在观赏一件艺术品,还舍不得吃掉。
“谢谢你为我做的食物呗。”
“这么说,还不会那么难吃喽?”晓川迫切需要有人对他的厨艺做出肯定,而这个世界上尝试过他手艺的只有若初而已。
若初起身,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我可没那么说哦。”转身跑开。
晓川愣愣地望着若初的背影,然后自嘲地笑了笑,将手里剩下的半瓶啤酒一饮而尽。
“给,要是原谅我,就把这个吃了。”突然一串烤好的明虾从头顶向下出现在若初眼前,卢梭的声音也一同响了起来。
若初看了看眼前的东西,知道卢梭就在他身后,她都听到了他的呼吸声,很重,看样子很紧张。
她接过了那串虾,卢梭将若初的肩膀扳过来对着他,“若若,我们讲和吧,还像以前一样,我保证不再欺负你,你监督我好不好?”
若初一脸严肃,卢梭紧张地看着她。
“要讲和也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你有什么条件,我全部都答应好不好?”卢梭急忙说。
“这可是你说的?”若初求证了一遍。
“嗯。”卢梭一脸坚毅。
“那好,去帮我烤一串牛肉、一串羊肉、一串鸡翅膀、一串骨肉相连、一串青瓜片……”
“小姐,你慢点说,我要记一下,这么多你能吃得完吗?”
“还有四季豆一串,茄子也不错,对了秋刀鱼,别忘了都帮我洒孜然……”
“啊!你还是不是女人……”
“要你管,要不要答应?”
“我答应,我答应,我这就去还不行……”
有人说,世界上最寂寞的莫过于烟火,刹那的绚烂过后是永世的沉寂,而这绚烂越是短暂,之后的寂寞就越永久。
事物都是以这种极端矛盾的方式运行着,好像一方总是为了衬托另一方的存在,就像秦宅的聚会,也许这个比喻很牵强,但是当方才还在谈笑风生的朋友们,一个个地离开,当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已然沉寂,彷佛连秦宅上方的那一片星空,也寂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