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夜却没有回答，只听地上的那人再次说道：“你……”

可是他的话却根本说不出来，好似他突然间被掐住了脖子一般，然后只听飞夜的声音传出来：“你说，他在哪里？”

这个人被掐住了脖子，他挣扎着说道：“谁？”

飞夜的声音依旧不急不缓，他说道：“你知道是谁，别装傻，你能在这里，他一定就在附近。”

这个人被飞夜紧紧地掐着脖子，动弹不得，而他刚刚还是一个在喊“救命”的人，而在飞夜认出了他之后，他也没有在装下去的必要了，可是他依旧嘴硬道：“我是不会说的。”

飞夜却说道：“你一直装成乞丐的样子，你骗得了我大哥，却骗不了我，那你告诉我，东方妍为什么要杀我大哥？”

那人在黑暗中内讧挣扎着，可是却始终无法摆脱飞夜的手，只听他挣扎良久，就没有了动静，而飞夜的声音已经再次响了起来，只听他说道：“听说只要用一种很诡异的方法，就可以彻底杀死一个人，而且死后再也无法变成‘影子’。

”

那人听了突然惊呼一声，似乎是害怕了，而飞夜继续说道：“你现在就是‘影子’的状态吧，你不是五号当铺的前任老板，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而这次，这个人却笑了，他笑得古怪而诡异，可是自始至终都是在发出这种诡异的笑，而且根本就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样子，飞夜皱着眉听他在笑着，然后问道：“那个人是谁？”

他一直在笑，可是飞夜却察觉到这笑声里似乎是隐藏了别的什么信息，他一时间分辨不出这是什么，然后黑暗街里传来一声清晰的枪声，接着这个人的笑容就戛然而止，飞夜手中掐着的，却是一具尸体。

飞夜将这个人的尸体给扔掉，然后看着面前开枪的这个人，只听开枪的人说道：“就算他不是五号当铺的老板，也是老一辈的人物，你应该尊敬他一些。”

飞夜没有表情，因为他认得这个人，开枪的人使楚越，飞夜说道：“楚越，这是你第二次杀了他。”

“也是最后一次。”楚越说，他将枪收起来，继续说道：“我用了能够彻底杀死他的子弹。”

“楚越，杀我大哥的阴谋里，你也在。”飞夜说。

楚越没有回答，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然后说道：“我只是一枚棋子，而且，我也会死，这是迟早的事。”

飞夜听了，说道：“听说最近凡是和五号当铺有关联的人，都在一个个地消失，都是你干的吧。”

楚越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说道：“也包括你。”

飞夜却并不惊讶，他说道：“自从我在镜子楼看到那一切之后，就已经知道生死已经不重要了。”

楚越说：“可是你现在却不是我的目标。”

“那你的下一个目标是谁，与五号当铺牵扯的人这么多，你确定只有你一个人能杀得完？”飞夜说。

这一次却是楚越笑了，他说道：“飞夜，你还是没有明白，其实我一直只是一枚棋子，而且我只是一个帮手。”

飞夜听了皱了皱眉，说道：“谁的帮手？”

楚越说：“飞夜，我只是你的帮手而已，其实凌老板是你自己杀的，是你将他逼到了绝境，然后亲手杀了他。”

葛清菲也曾经这样说，可是他一直不解，而且这三个月来，五号当铺更像是从这个城市蒸发了一般，而且所有关于五号当铺的一切正在一点点地消失，他也是循着线索才找到了黑暗街来。

“大哥不是我杀的！”飞夜眼神变得冰冷异常，他看着楚越，一字一句说道。

楚越冷笑一声：“不是你杀的，那一天如果你不离开五号当铺，死的就是你，凌老板是替你死的，东方妍要杀的，也是你。”

飞夜对于那一日发生的事完全不知情，而且也不知道东方妍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他四处寻找东方妍，却根本找不到她的下落。

“东方妍在哪里？”飞夜问。

“我不知道。”楚越冷冷地说，然后他带了嘲讽的语气说道：“你想杀了东方妍，然后替凌老板报仇吗，飞夜，你真是太天真了，东方妍是朱家的大小姐，你可知道现在朱家现在已经是这个城市的第一大家族。”

飞夜只是看着楚越，说道：“即使这样，她也必须付出代价。”

楚越冷哼一声，再次说道：“你看吧，这就是现在朱家的产业。”

黑暗中，飞夜只看见楚越指着他们所站着的地下，而且他能看到楚越的眼睛里，充满了对他的不屑。

飞夜还想说什么，却见楚越已经从地上猛地窜了起来，然后就落在了黑暗街旁边的楼房上，他攀在楼厦的墙壁上，对飞夜说道：“飞夜，你担不起这个城市的责任。

”

然后楚越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黑暗街中，只剩下飞夜和他脚下的那一具尸体。

“他只是一枚棋子？”飞夜揣摩着这句话，马上他就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追着楚越的方向而去。

黑暗街还是一如既往地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飞夜却没有看见，原本在地上的那一具尸体，突然就站了起来，打入他身体里的子弹“叮”地一声落在地上，然后他在黑暗中转过身，朝着飞夜的身影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只听他说道：“去吧，去吧，最好去到这个城市的心脏，看到让你至死都无法相信的事实。”

接着他就在黑暗中放肆地大笑起来，可是这笑声并没有笑出第三声，就被他强行地压了下去，然后就只听见他说道：“谁？”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名字应该叫朱四方，朱家的四少爷。”在黑暗中，朱四方根本就看不见任何人，即便是用夜视也看不见。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朱四方被说穿身份，惊讶地问道。

“我不单知道你叫朱四方，而且还知道你是第二代‘影子’，经过了记忆修正的人造人。”黑暗中的声音说道。

“你到底是谁？”朱四方只感觉这个声音让他全身都在发抖，这个声音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呼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