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发泄完了没

木子在厦门呆了两三天又返回山东去了，现在正是我实现自己那个龌龊想法的时候，我心想木子，我们就以我们男人的方式来解决我们之间的恩怨吧！

我犹豫很久咬咬牙拨通了黄莉手机，我把木子曾经跟我说过的他和某按摩房里一个姓李的小姐的添油加醋全部说给黄莉听了，还编造了一些木子如何勾引周怡的故事，我要弄得他木子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黄莉听完后几乎要哭了，她恍然大悟说怪不得木子跟她说公司每月奖金暂时不发了，原来是跟女上司勾搭上了！我急忙假惺惺说其实也不是，小黄你理解错了，她勾搭女上司是不需要花钱的，人家也不稀罕木子那两个钱，钱可能主要都花到那姓李的小姐那儿去了。黄莉忙说是的是的，小顾你说的对。然后她跟我说有一件事她没对任何人讲过，包括她老妈，有一天她抱着女儿从娘家回来，抓到木子和一个年轻女人在家里现行。她说她当时简直气疯了，操起菜刀要砍木子。我忙问她那女人的容貌特征，黄莉回答后，我别有用心一口断定说那肯定不是姓李的小姐，应该是另外什么女人了。黄莉反问，他难道外面有好几个？我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曾听木子多次说你们俩感情不是很好。

黄莉沉默了几秒钟，然后问我为什么木子最近经常到外地出差，我说这是我们周总的有意安排啊，周总也要经常往那儿跑啊。黄莉哦一声，自言自语说我真的没法和他过了，王八蛋！我说你们跟公司借的3万块钱，什么时候还啊？他们好像在催了。黄莉惊讶说，什么？钱我们早就还了啊！我说不会吧，木子上次还跟我说他打算今年年终的时候拿奖金来抵呢。黄莉一下子急了，大声说不可能！我没欠你们公司钱！我假惺惺说小黄你别激动，说不定这3万块钱有可能存在木子自己的小金库里呢，他要是没有小金库，拿什么在外面玩女人？

我仿佛看到黄莉的脸由黄变白，又由白变黄。她喃喃说不可能、不可能，我没欠你们公司钱，我真的没欠你们公司钱，我们早还掉了。我在心里冷笑，心想木子，下次回来的时候黄莉不撕了你才怪！

第二天深更半夜木子女儿突发高烧，在决定送医院之前黄莉给我打电话，她大骂木子现在是真的不管她和女儿了，在家一天都停不住。我说现在不说那些了，赶快送医院吧！她说正准备要出门。我问她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人，她说没有。我说那我马上过来，黄莉连说别别别，我坚持说我一会儿直接到医院。

我心想机会终于来了，我另一个更龌龊的想法看来可以实现了！

到医院里时我和黄莉被医生误认为是一家子，黄莉感觉很是尴尬，不敢看我。第二天晚上我给她打电话，问她孩子好了没有，她说基本上好了，我说真的好了吗？我去看看！

我提着一箱优酸乳敲开了黄莉的门，我看了看熟睡中的孩子，然后故意对黄莉说，你看，孩子一点都不像木子，怪不得木子要在外面乱搞。黄莉不敢看我，说小顾你尽在乱讲话，这还不像他啊？我盯着她说，小黄，你真的抓到他们俩在床上吗？是的，黄莉说。衣服都扒光了吗？是的。是不是正在做？好像、好像已做过了，小顾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就没想过报复他？当然想过，没两天我也去找了我以前的男朋友。是不是跟他做了？嗯。这就对了。黄莉你前面真是迷人。嗯？你说什么？

我不管那么多了，一把抱住黄莉，我说黄莉我现在没有女朋友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很寂寞，我喜欢你。黄莉急促说你喜欢我什么？我已是老太婆了。我说我就是喜欢你，不可以吗？黄莉喘气说小顾你怎么这样子？我们是朋友啊！我说我就是喜欢你，我要你！

黄莉死活不同意，两个人僵持着，鞋底摩擦得地板嗤嗤作响。黄莉哭丧着脸说孩子要吵醒了！我说你不要出声就不会醒了嘛。她眼里闪着泪花，说你不怕我去告你？我说不怕，我现在什么都不怕！黄莉说小顾你怎么了，我说我没怎么，我就是想和你***！

又僵持了十几秒钟，黄莉说那你去洗澡，我说我刚洗过来的。她双手护胸，说还是不行。我说为什么不行？我很差劲吗？不是，因为你是我老公朋友。我喘着气说可是他没把我当朋友，我早因为木子被辞退了你知道吗？我这一年白干了，奖金一分拿不到了并且成为无业游民了你知道吗？黄莉皱着眉，说小顾你在骗我，我不相信，你们俩这么多年的朋友。我说我自己也不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

黄莉一副想哭的样子，想生气又怕我不高兴，可是这时候的我已经如箭在弦、志在必得。黄莉终于松了手。但她提出不要到床上去，趴着做就好，不然孩子会吵醒的。我说行。她要我戴套，说抽屉里有。我说不必了，等下你自己买个毓婷好了！

我在黄莉半推半就之中进入了，动作很是粗鲁。黄莉求我慢点，还骂我变态。我说我是有点变态！在动作的过程我心中却想着木子，心想木子你妈的，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这么多年的朋友你也要出卖！现在咱们两清了！

完事后我扔给黄莉1000块钱，这是我事先准备好的。我说黄莉你一定要告诉木子，就说那公交车广告我顾小北欠他的1000块钱我给他了，我跟他一人一半，你一定要跟他说！黄莉说我不要你钱，你当我是什么？然后她问我你们俩到底怎么了，你们这么多年的好朋友。我说没怎么，一点小事，你告诉木子，我和他两清了。

临出门时我注意到木子家电脑桌上有一盆小小的仙人球，我故意用手一带，摔地上全碎了，床上的孩子也哇的一声哭了。走到楼下我即给木子发短信，我说木子你家那盆仙人球挺好看的，可惜刚才被我不小心弄地上摔碎了。

走到广场上我站住了，我问自己，我现在除了这具一百四十来斤的躯壳，还剩下什么？我还有没有理智？但这只是我的一个自我反问而已，在这件事上我不觉得羞愧，我也不去多想这些深层次问题，这不是我这个普通打工仔要研究和反思的问题，我不是社会学家，我只知道我现在需要报复，报复就是我的所有动机！

在打的回出租房的路上，我想还有一个人绝对不能放过，那就是表弟小莫！我一定要找几个人好好教训他一顿！

73、最后一次发飙

10号这天我到银行查了查，发现上个月工资和上次余总签给我的3000多块报销已打进我帐里了。第二天我打的直奔公司。我决定找周怡大吵一架，这些天我仔细想过了，我其实根本就没有办法报复她，而当全公司人的面痛骂她一顿、揭露她和老苟的丑恶嘴脸，可能是切实可行的报复她的最好办法！

前台美吕说他们都在会议室开会。我说好的，我在外面等他们。美吕说小北你真要辞职啊，我说不是我要辞职，是他们逼我走，他们不想给我奖金。美吕轻声说这些人真是狠。我说谁让我们是弱势群体。

一会儿周怡、老苟、余总以及田总他们出来了，没想到老赵也跟在后面，我心说好啊，老子今天巴不得你老人家在场！

我即迎上去对周怡说：“周总，我今天来办理离职手续，根据劳动合同，公司要多付我两个月工资，因为是公司开除我。”

老苟回头对我不屑地一笑，似乎在说：“顾小北你想得美！”

周怡见我找她，略一停顿，把手中笔记本往桌上一拍，杏眼圆瞪说：“你利用职务之便在外面乱搞，公司没追究你责任就不错了，你还想怎么着？”

我像个泼妇似的随即反击：“你自己才什么钱都要赚！余总都问我好几次了，你以为余总和田总是啊！”我急了，顺便把老余和老田也带进来，让他们互相撕咬好了。

周怡说：“顾小北你少在这儿废话啊！要不服你就去告啊，多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周怡说完就想回办公室，而我却像一头斗角斗红眼的公牛，我哪能放过这等大好机会！我竟然急步上前，伸手拍一下她右肩叫道：“姓周的你今天把话说清楚！侵犯我肖像权要不要赔钱？”

周怡脸都白了：“你想干什么？要打人啊！”

我大声说：“不要污蔑我啊，你们这么多人我打得过吗？我只是要钱，你们侵犯我肖像权要不要赔钱？谁同意你这样做了？”

周怡冲我吼：“你给我滚！有本事就去告!”

“我会滚的，但是你迟早也会滚的！别得意得太早！”

这时候老余走过来大声说：“小顾你干什么呢？有什么好吵的呢？不是多给你半个月工资了吗？”

我回敬老余：“余总你不是让我监视她吗？你不是叫我发现什么就跟你说什么吗？”

老余大声说：“小顾你不要乱说话！你要是觉得公司侵犯你肖像权了，你可以去咨询一下，问清楚了再来说好不好！人家孔美华不也和你一样吗？”

我说：“老余你不要今天这样说明天那样说！孔美华跟我可不一样，人家是那女人朋友！公司有没有给她钱我哪里知道？”

余总说：“小北，公司让你走也是不得已，谁让你自己想法那么多！”

我针锋相对：“余总，我又不是赖着不走！你们这种骗子公司有什么好呆的！你们这些人正如木子说的那样，纯粹是江湖骗子！什么都在骗！”

这时一向不爱出面的田总也出来劝我：“小顾你有什么话可以轻点说嘛，不要大声喧哗嘛，这里是公司，不是菜市场，啊！”

我说：“我是不服那姓周的，凭什么她自己一手遮天到处捞钱反说我乱搞？公司还有没有制度？”

余总看一眼田总，露出会意的一笑，然后高声对我说：“顾小北都叫你不要随便乱说你吵什么吵？不要太过分啊！周总会不会乱来我和苟总田总心里有数，不用你在这儿乱说话的啊！”

“不要太过分”和“心里有数”这几个字特别大声，我想这也许是余总有意说给里面的周怡和老苟听的。

老苟一直缩在办公室里不出来，看来是心虚了。我正想去敲他门，两个保安进来了，见是我，微微一笑，其中一个说：“兄弟有什么事下楼去说吧，不能在办公室里吵。”我说：“不关你们事。”他说：“苟总说不希望你在这儿和他们吵，请支持下我们工作。”我冲他们喊：“什么苟总狗屁的！我在办离辞手续，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