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海星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4:07
|本章字节:13494字
……雨幕中,、保安军联手把戴斗笠的联防军打得稀里哗啦,还真应验了鄂为民对麻奔义说的那句话我们退出来走我们的路,让他们去狗咬狗吧!”
麻奔义的二大队跳出包围圈后,正往小牟坪准备去救援一大队三中队,辛枯送来了一号的命令,说救援三中队另有方案,让他们急行军连夜翻过右侧大山进人密林,彻底思掉敌人后赶紧开到太阳河去休整,领。
目送着二大队走远后,鄂为民问辛枯辛队长,听说过一号救援三中队的新方案吗?”
辛枯:“没有,他只说请你过去开会,田书记昨天到了小牟坪。”
打前站的辛枯报告说鄂政委和东方文秀快到了,司仲和田向东迎出。
“鄂政委!恭喜你妙计歼顽敌,打了个大胜仗啊!”田向东见面迎上着。
“什么妙计、大胜仗?”鄂为民微笑着说,“敌人可能有点伤亡,是他们自己的功劳!”
田向东:“岂止有点伤亡?据当地交通站报告,去埋尸体的农民回来说足足打死了一百一十九人,一个连哪!”
“真的吗?”东方文秀惊问。
司仲:“真的。”
东方文秀一号,那该庆祝庆祝啊!”
田向东:“要庆祝,要庆祝!老乡们早在心里庆祝开了!”他转向司仲说:“我在无芋坝就得到消息说,蒋在先已下令暂停追剿,原地待令,原来是遭了重仓u!”
到了驻地坐下,鄂为民马上问司仲:“一号,三中队有消息吗?”
司仲:“苏达月已带着三中队思了胡团百多里远,暂时问题不是很大,向东已通过当地党委送去了半个月的干粮。胡团是个处处用心保存实力的人,他在围剿高梁山游击队时,就是走三步退两步。这次他错误地剿掉了联防军一个连,就更不敢大肆追击了,给苏达月留出了足够的时间和空间。”
鄂为民:“下一步怎么办?”
司仲:“请你过来,就是接到了新的任务。打算第一步,令向东任两个寄生大队的指挥,让两个大队轮流在夜间出来袭击安坪至吐祥一线乡公所。”
鄂为民:“逼蒋在先撤围回救吐祥?”
田向东鼓掌:“鄂政委真是不点自通!”
鄂为民抿笑着纠正不,还是一点才通!”
司仲继续说如果袭击两个晚上他还不撤,向东你集中兵力,再端掉他的安坪乡公所!并造成进攻吐祥的态势,逼他就范!”
鄂为民:“有迹象表明,他正准备调留守的三六四团增援一、二路军,想把游击队一网打尽!”
司仲:“是的。”
鄂为民:“我建议:请任副参谋长调水上分队袭击敌安坪粮食转运站,吉生的第二寄生大队同时袭击安坪乡公所。逼蒋在先把三六四团调往长江边去救援安坪,再由第一寄生大队佯攻吐祥乡公所,他就不得不调离吐祥最近的胡团回援。这下,苏达月就可趁机带着三中队撤到猫儿梁,与他的一、二中队会合了!”
“可行!”司仲十分高兴地说,“那就令苏达月突围后先向九台山进发,与二大队配合把三六九团、三六六团引到奉、巫边,思在深山里后,再急行军向猫儿梁集结。那时,两个大队会合了,就可以腾出手来,去完成上级交给我们的端掉板桥乡公所和袭击新调来的湖北联防军第十团的任务。”
鄂为民:“我同意!”
田向东:“我同意!”
鄂为民:“换冬装的事就改在猫儿梁吧!田书记,你的后勤保障工作做得很不错呀!那么多新棉衣,要多少钱哪!哪来的?”
田向东:“是高梁山支队的胡司令员派人送来的。”
鄂为民:“一号,你目胡二兄弟真是雪中送炭呀!”
司仲:“上次东方斌去云阳城去找恒庆森分号的扈三先生联系卖药的事,一是带回文子章同志离开云阳后,一直藏在扈三先生的老家的消息;二是带回两千大洋,胡麻子的信上说:这钱是扈三先生捐赠给七曜山支队的。”他深有感触地说:“他是我的老朋友了,尹老二被孟林打得半死,是他的药号拿出东北野山参救的命,他那时是济贫,后来就助共。党的统战政策团结了不少真心实意帮助我们的开明人士,将来我们胜利了一定不要忘记这份战友情!”
蒋在先接二连三地接到重庆行辕的命令,要将三六九团、三六六团!三六四团归建出川作战。川鄂绥靖公署答应从恩施调鄂省保安第十团驻板桥,由他指挥。他听后嗓子眼都冒出火来了!先是向上司陈述了当前骑虎难下的情况,后以辞职相要挟,行辕不准,并要他以戡乱救国为己任,再给他一月限期,务必剿灭七曜山共匪游击队。否则,自己去南京向委员!
蒋在先重新领受了行辕的命令,孤注一掷,把保安十团全部用上,改对板桥地区实行拉网式的搜索,欲将游击队一网打尽。严重威胁隐蔽在当归生产基地的游击队后备力量和战地医院。蒋在先对参谋长鲁先申说:“你要密切注视西、南线保安十团的布防,从板桥到太阳河一线由他们完全负责。”他的最新部署是:一、二路军路线不变;第三路军三六四团驻安坪的第三营一连守码头,二、三、四连负责安坪至吐祥一线治安。一营留守吐祥,二营随司令部进山,加强一线指挥。
鲁先申笑着对蒋在先说:“总指挥,西、南线尽是高山、密林,绵延数百里,一个联防军团手牵手也围不了多远。还是叫他们作为机动,驻防板桥静观其变?”他进一步说:“你更不能率队进山,一个营抵挡不了游击队一个大队。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且地形熟悉、机动性强,万一在深山沟里被他们集中兵力包围,你英雄一世……”
“参谋长!你是不是危言耸听!”蒋在先有点不知所措。
蒋文化走进来说:“参谋长所言系深思熟虑您何必对重庆行辕言听计从?”他分析说:“那些只看地图打仗的人,圈卜个敢进山来打游击?我们一点儿也犯不着去跟他们计较!他不是要把三个团正规军调上前线吗?那我们也一起走了了事!我可以断定,只要我们一走,偌大的七曜山就变成了井冈山!前线要的兵员、粮食、税捐就由源源不断,变成无源而断!上次安坪粮食被劫,地方、军队那个手忙脚乱的阵仗又不是没领教过!那还是一个局部上的小点,要是把三个团正规军真的撤走,靠保安团和联防军,能镇得住七曜山吗这一点,重庆行辕、川鄂绥署比我们还清楚!”
可他们已把我架在火上烤了!”孙悟空有定〃已、丹,哪十1白八卦炉!说得精到,真不愧为秘书长!”
蒋在先正举棋不定的时候,七曜山支队司令部在得到纵队水上分队的支援后,按照小牟坪军地联席会议决议实施新的作战方案,刚一动蒋在先就慌了手脚,完全按照游击队预设的方案调动他的兵力,使苏达月带着他的三中队顺利突围与二大队会合了。根据这一形势需要,司仲决定由鄂为民去苏达月和麻奔义处实施东进方案,自己带着陈易德赶到板桥去侦察乡公所和鄂省联防军第十团的兵力部署。
鄂为民到达二大队后,召集苏达月和麻奔义开会传达了小牟坪会议。
苏达月含着热泪说:“我们被层层包围,眼看就要绝望时,心里就想到一号一定会想尽办法来救援我们的,顿时浑身就有力量了!”
第一路军指挥长胡世闻正在与指挥长尹老二商量如何快速缩小包围圈活捉苏达月的时候,接到蒋在先的命令,说苏匪及其匪众已跳出了一路军的包围,与跳出二路军包围的麻奔义的二大队会合东窜,有去奉、巫边渡长江与川纵江北匪众会合之意。你与二路军李家齐指挥长必须火速追赶,全力阻其北渡,务必全歼于江南,违者军法从事!”他同时接到蒋文化的密信,说蒋司令即将赶赴前线督战,“望好自为之!”
胡世闻不敢怠慢,立即叫尹老二带着保安团一营、联防军一营跟上,自己带着打头阵,直扑苏、麻驻扎的麻山。追到麻山时,当地保长报告说游击队早已向东走了两天了。”这时,特务连长回来报告,说:“游队昨天上了鹅颈项,驻扎在半山中。”
胡世闻下令追!”
尹老二说鹅颈项海拔近两千公尺,我们追上去他又跑了怎么办?”
胡世闻:“那就把那山下围起来,饿他个十天半月的,看他还有没有力气和我们藏猫猫?”
尹老二:“是不是等二路军李指挥长到了,一起实施,反正他们一时半会儿的也下不来?”
胡世闻:“也好,告诉通讯参谋赶快与李团长联系,叫他们一天之内赶上,否则将贻误战机。”
鄂为民带着不足两个大队的人马,打麻烟子时来到鹅颈项半山腰的秦家梁,虽是深秋,却因为连续出了几个太阳,还不觉太冷。地下党的支部书记也是当地的保长叫秦光月,是胡林的远房亲戚,也是他发展的党员。胡林一到就向他要饭吃,秦光月说:“我们接到上级的通知就开始煮饭,刚煮好你们就到了,饿不着你们!”
胡林表哥,你该不会只用你们家那口小锅,煮了一锅吧?”
秦光月拍着胡林的肩膀笑着说老弟,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他仔细说上面也没说有多少人,只说煮个十一二皇锅差不多。我就安排了十三家分散在沟里、沟坎上的党员家家都煮满了一大皇锅干饭。你来了,正好托你去问问你们的上级这个饭怎么开?”
“好!我去请示。”胡林转身要走。
“慢!”秦光月说,“上级还让我们给你们准备三天的干粮,只有红薯干和黄豆。红薯干炒起来慢,炒黄豆快,可吃了爱打屁,你顺便问问领导要哪种好?”
胡林这不用问,当然是黄豆营养好!一斤可顶五斤红薯干,带着也省力。只是你们有那么多吗?”
“有个两三石巴?”
“那就全炒上!”说完找苏达月去了。
苏达月和麻奔义商量按小队为单位开饭,连同鄂政委及警卫小队共分十一处,其余两处的饭叫秦光月找两个党员一起挑着加到各小队,吃不完的全部带走。
从各小队集合到开完饭只用了半个小时,虽然只有酸萝卜和洋姜两样咸菜下饭,大家都吃得饱饱的。各人收拾好带走的剩饭团和炒黄豆后,按指定的地方派完哨都呼噜噜地睡上了。苏达月和麻奔义到鄂为民那里转了一圈后,麻奔义说:“苏哥,你们一直没休息好先去睡吧,我来值班。”
“从会合3阵起,我就一直兴奋,到现在都没有倦意。”苏达月说,“干脆都莫睡,摆摆政委是如何巧施斗笠计的龙门阵吧?”
“好!”麻奔义在新津口和陈易德一起抬滑竿目阵,等客时常站在外边听评书,这时他拨亮桐油灯清清嗓子,也学着说书人的口气慢慢讲起那!天,、保安军痛打联防军的故事来……
快当顶的月亮,把斜射到后墙上的光收到窗台上了。苏达月津津有味地听完了故事,脑壳里飘过的那么一点点睡意,全被加倍的兴奋赶走了,拍了一下麻奔义的肩头说走,查哨去!”
“好!”麻奔义站起来就走。
“口令!”他俩来到二大队一中队三小队的住处外,哨兵大声问。
“红松!”麻奔义答完问,“回令?”
哨兵答翠柏!”
麻奔义和苏达月近前,哨兵立正敬礼问麻奔义:“大队长,还没睡?”“查完哨就睡。”麻奔义说,“你们中队长来过吗?”
“上班交班时说中队长来查完哨走了。”哨兵说,“小队长刚走。”
“你这一班还有多久?”苏达月问。
“报告首长!”哨兵看了一下月亮说,“还有半点钟。”
苏达月笑问:“没有月亮时你怎么估计?”
哨兵小队长有手表,带班的拿着往下交,我们等着来接哨就是了。”
麻奔义:“你受过训练?”
哨兵我从李继良队长目边来了半个月了。”
“啊!”麻奔义想起说,“怪不得,你是从我们的抗大来的哟!习惯吗?”
哨兵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习惯了,小胡子司令说,当兵三天就是老兵,我早就是老兵了。”
苏达月也笑着说对!对对!我看你真像个老兵。”
麻奔义“下岗回去抓紧休息,明天有更重要的任务!”说完拉着苏达了。
哨兵立正敬礼:“首长慢走!,
朦胧的月光慢慢隐去,薄雾升起。
亲来前线督战的蒋在先,晨起打了一套司中在上海教给他的燕青拳,
停下来高兴地看着云遮雾绕的莾莾群山,心想:“一要是没有这个倒霉的剿匪任务,这么好的风景、这么好的空气,把老三邀来,去爬爬山,打打猎该多好呀!
“报告司令!近处发现了游击队的踪迹。”特工队长吴浙洪亮的声音打破了山野的静寂。
“准确点说,什么踪迹?我要的是大部队的行动!,
“是大部队的行动:昨晚有千来号游击队夜宿秦家梁,秦保长刚来。
“他们人还在那里吗?”
“半夜开走了。”
“朝什么方向?”
“东北方。”
“你下去巴!”
“是!”
吴浙走后,蒋在先赶紧进帐篷叫蒋文化去叫参谋长鲁先申。
“放下。”蒋文化刚拿起电话,蒋在先制止说,“还是跑跑腿巴,再往山里走就没法架线了!”
“司令,你起得早啊?”没等蒋文化开步,鲁先申就进帐来了。
“有情况吗”蒋在先司。
鲁先申:“刚才吴浙带秦保长来讲了他们那里昨晚发生的事情。”他淡淡地说,“秦保长有些夸夸其谈,说是小胡子带的队哩!他敢那么大的胆子在我们眼皮底下溜来溜去?”
“咳!你还真别不信。”蒋在先十分警惕地说,“胡宗南清一色的美式装备,几十万人打延安要活捉,他的部队在山上走,在山下走!他们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共产党!”
“是,是,是!”鲁先申还从来没见蒋在先纟此激动过,小心翼翼地说,“司令是想就此擒住他?”
“机不可失!”蒋在先说,“用他们的话说是找我们防守最薄弱的奉、巫北渡长江,与纵队会合吗?这么大的行动,小胡子未必不在其中?秦保长的话宁肯信其有。”他下决心说:“令胡世闻、李家齐急行军咬住不放,一定要赶在他们渡江前全歼!”他对蒋文化说:“命令司令部立即跟上居中指挥!”
“那就把三六四团调出来沿江南下,在奉、巫边各渡口堵住,三方圈住叫他插翅难逃!”鲁先申乘兴而进说。
“三六四团一”蒋在先沉思。
“小胡子倾巢东逃,吐祥已无所虑,留一个连就已多余一,”鲁先申说,“要抓小胡子,就在此一搏了!”
蒋在先好!照办。”
三六四团团长李长青接到沿江南下的命令后,把团副兼参谋长蒋成根找来商量。
蒋成根说刚才巫万江防司令部来电说,川纵水上分队有新的行动,要我们务必力强安坪江边码头的守卫,确保兵、粮随时装运上船。两个命令,我们听谁的?”
李长青:“当然听蒋司令的!”
蒋成根:“巫、万江防司令可是孙元良兼的呀?”
李长青我们出了十六兵团,归川鄂绥署管,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抓小胡子是当务之急,赶快照蒋司令的命令出发。有什么事,让孙家两叔侄去扯吧!”
蒋成根大笑:“你哪里去抓小胡子?昨天我上街理发,发现留小胡子的都剃光了,理发匠说:蒋司令要抓小胡子,山里人都不敢留小胡子了,长官你没注意,连吐祥街上你都找不到小胡子了!”
“你说究竟怎么办?”
“守安坪的三营不动,那里的粮食要被抢了或者码头被占,运粮船靠不了码头,你我的脑袋都保不住,前方大战吃紧那可是委员长的运输线!”蒋成根冷静地分析说,“吐祥是七曜山剿共大本营,二营一步也不能挪。只能调驻太和的一宫去应急。”
“不是还有保安一团的三营和联防军的三营守吐祥吗?”
“他们一被游击队吓破了胆的跨杆队伍,你放得下心吗?”
李长青:“我带一个营去,那我不就是个营长了?”
蒋成根这个营长我去当!你留在吐祥一方面守窝子应付上面,另一方面盯着安坪。”
李长青:“不行!全团得先按蒋司令的命令马上行动,如有异常再行上报定夺。”
蒋成根:“团长,天已黑了,明天行动巴?”
李长青:“连夜开拔!误了抓小胡子的时机谁负得起责?”
蒋成根苦笑那就下令三营立即沿江东下在对县码头待令,一营马上开往吐祥集结,与二营会合后在对县码头集中东下!”
李长青:“立即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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