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侯绍堂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4:09
|本章字节:9320字
读者一定要问!沙长福到底被九路军们弄到哪里去了呢?
原来昨天晚上,沙长福被“鸭公”张木二等九路军在半夜三更里连哄带吓地“请”出了东路剿匪前线指挥部。沙长福的眼睛被蒙上,他被连拖带拉,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深山里走去。
不知走了多远路程,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沙长福只觉得走得腰酸腿痛。朦胧中沙长福忽然觉得眼前一亮,才知道蒙住双眼的纱布片已经被取下了。
沙长福定申一看,已然至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通过察言观色,沙长福才知道自己被“鸭公”他们“请”到了龙岩城上的***救国军司令部。
“鸭公”张木二进去很大一阵才出来,向沙长福做了一个请进的姿势。
沙文化首先给沙长福来了一个下马威,他声色俱厉地问道:“沙长福,你这个没心肝的小人知罪吗?”
沙长福跪在沙文化面前忐忑不安地答道:“4、人自来对沙家忠心耿耿,不知何处冒犯了沙将军?”
沙文化阴狠地一声冷笑:“哼,你真会揣着明白装糊涂啊,当真需要我来点破吗?你的罪过是不忠、不力、不义全占了。你当共产党的干部后,乐不思蜀,根本没有想到为沙氏家族办点好事肩怕是一点点,此谓之不忠你当了民兵队长后没有为沙氏家族办成一件事情,此谓之不力;你拿了我们沙家的钱财却没有替我们沙家消灾,此谓之不义。这种不忠、不力、不义之人留有何?”
听了沙文化一番数落,沙长福真是既喜且怕,喜的是看来张木二他们并没有发现我昨晚上办的那桩丧尽天良的丑事,假如他们知道了我昨晚上办的那件事,沙文化能这样对我说话吗?怕的是沙文化他们九路军始终没有放松对自己的监控,并且对自己的表现很是不满意。
看来,这出戏还没有完,自己还只有继续跟他们把戏演下去了。
于是,沙长福带着哭腔道:“不不不,沙将军你听我说,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是共产党那边监控得太严密了,假如说您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把事情办妥当,来报答沙家对我的大恩大德,想来你大人必有大量吧!”沙文化眯着眼睛说道:“哼,你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就是再给你十次机会恐怕也是白给,你根本就不是办大事的角色,老爷子说养你还不如养一条狗呢,我看他说的话一点没错。”
沙长福近乎绝望地哀求道:“那我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呢我这条命本来就是沙氏家族给的,假使你沙将军要这条命就把它收回去吧,我无怨无悔!”正在这时,一个九路军探子匆匆忙忙报告道:“我要面见沙长官本人!”沙文化在另外一间房子里,单独接见了这个探子。
令人惊奇的是,探子出来了很大一阵子,仍然不见沙文化出来,这可搞苦了沙长福,没有沙文化的命令谁都不敢叫沙长福起来,沙长福只好跪着。
又等了一个时辰,沙文化才红着一双眼睛走了出来,只见他一手提着一支手枪一手揪住沙长福的衣领,一边用手掌擦着眼眶,歇斯底里地吼叫道:“你不是要机会吗我倒是想满足你的要求,可是老爷子他同意吗我大哥他同意吗我手头的这个家伙会同意吗?”说完沙文化顺手抽出手枪扣动了扳机。
随着“砰砰砰”三声枪向,大家都闭上眼睛只等着处理沙长福的尸体呢。稍许,等大家睁开眼睛一看,沙长福仍然像原来那样安然无事地跪着。所不同的是,不知何时敬志谦出现在了沙文化面前,并且与沙文化双手同时托着手枪,子弹打到了不远处的岩石上,溅起点点火星。
敬志谦一手理着胡子,一手慢慢地夺下沙文化的手枪,对众人说道:“扶沙特派员沙总司令回屋子休息吧,把沙长福严加看管起来,司令部的大小头目们马上到议事大厅商议军机大事!”
龙岩城***救国军司令部内,在扑闪扑闪的松油烛光周围,围坐着十多军的心。
沙文化用手电筒在军事地图前来回移动着,时而指指点点,时而低头沉思!
敬志谦照例先理了一下三须胡说道:“嗯,我们的情报人员带回不幸的消息,今天共产党已经开始清匪反霸,他在清泉乡杀害了我的一些***救国骨干力量,我高望重的沙老爷子失踪,沙庆丰乡长为***救国事业光荣殉职,我提议:向沙乡长以及在***救国事业中光荣殉职的忠义之士默哀、三鞠躬,并朝他们升天的方向遥祭一炷香!”
沙文化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首先,我得感谢各位同仁的安慰,这使我受伤的心灵得到了一点慰藉,我向各位检讨我刚才的失态。不过遇到这样大的变故,谁的情绪都可能失控。当然,冷静下来细想一下,光动怒有用吗?杀了沙长福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帮了共产党的倒忙。因此,我们还得只有面对现实才能解决问题呢。现在我们研究一下***救国事业下一步的行动计划,请大家发表高见!”
顿时,会场上立马又像青蛙一样唧唧呱呱地闹开了。
有人说:干脆联络各路人马,趁清泉共军兵力不足之际去找回老爷子,抢回沙乡长的尸体。
也有人说:组织两路大军,分兵袭击江石、清泉,使解放军首尾不能相顾,这样可以一箭双雕,既找回沙司令的人又找回敬司令的那些宝贝,哈哈哈,来个一箭双雕吧!
还有人说:我看还是不忙行动,我们吃了好几次亏,假如说我把兵力抛撒完了,没本钱了就啥子者卩完了!
听了一阵九路军其他头目的发言后,沙文化面无表情地说道:“兄弟们刚才各抒己见,提出的几种观点各有利弊,体现出了兄弟们对我沙某人和敬副总司令的支持和拥戴,我感觉到了患难之交大力支持的力量。如果按照我刚才的打算,我是非报弑父杀兄之仇不可的,男子汉大丈夫此仇不报枉活在天地之间也!但现在冷静一想,我大哥已然故去,我父亲又杳无音讯,即使我们向解放军大兵压境,又未必能救回我父亲,同时我们遇到的是石精忠这样厉害的对手,那就更没有把握了。我的想法是,我们来个出其”
接着,沙文化咬着敬志谦的耳朵“嘘嘘嘘”说了好一阵,直说得敬志谦也地点。
敬志谦命令监管人的看守把王全德押至了众人面前。
沙文化对王全德说道:“王全德,你是戴罪之人,我力排众议重新启用你,想必你不会不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吧,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准备一下,先吃饱肚子恢复好精力。司令部任命你为夜袭队队长,去完成一项重要任务。至于这是一项怎样的任务、怎样去完成、完成任务后该怎样做,这些步骤自然有人交待给你,你意下如何?”
被关了一段时间禁闭的王全德已经成了真正的“长毛贼”了,黑白相间的头发、胡子一大把长,原本红润的脸膛变成了跟“紫砂壶”——个背时样样。
王全德一听说有好吃的东西可以填饱肚皮,不由得一口一口吞着口水,东西还没摆稳当他便狼吞虎卩因地吃了起来,边吃边说道:“感谢沙长官的不杀之恩,王某一定完成好任务来报答您的恩德。哎呀,好久没见过油星星了,这个野猪肉好吃得很,还搞点来,老子肚皮都饿得贴到背上去了。哦,我起码还要吃五碗才能吃个半饱,吃饱了再谈其他的事情吧,你们就等我一会儿哈!”
看来王全德的确是饿猴急了,由于饭菜吃得急,话说得急,饭菜、汤水像喷泉一样从他嘴里向四面八方“狂射”不止,很多人在脸上擦了一把又一把,一个个原本很想发作,但迫于今天他是为沙司令力、事的“大红人”,于是大家了!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两碗吃了硬邦邦”。等到王全德吃饱喝足之后,用衣袖擦了擦嘴巴,然后拍了拍肚皮,带着夜袭队向清泉乡方向进发了。
一路上,本来就阴险狡诈的王全德也在打着“肚皮官司”。王全德深知这是一次不寻常的夜袭,这四十个夜袭队员全是他妈的沙文化的贴心豆瓣,自己在“前有向导、后有督导”的情况下,稍有不慎就会稀里糊涂地成为孤魂野鬼。当然,如果抓住了这次难得的机会,自己就可以逃出魔掌获得自由。
他妈的,自从上山以来,沙文化、敬志谦听信李光林和他那个“烂堂客”柴秀美的谗言,处处拿“紧鞋”给自己穿,使自己差点丢掉老命,想至这些王全德牙齿咬得“叽叽叽”的直响。
不过,王全德回过头又想,幸好这回在清泉乡发生了这事,才非要让老子去摆平不可,要不然沙文化怎么会无缘无故叫我当夜袭队长呢?可见苍天还是有眼呀,不灭老子王氏。就是嘛,老子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做,还有那么多仇没有报,还有那么多女人没玩够,还有那么多……假如我就这样烟钯屁臭的算尿了,那才叫枉活一世人呢!哼,这回老子一定想办法溜之大吉,再不受这个窝囊气了!
想到这里王全德不禁心花怒放,竟然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山歌:“人在人情在哟,人死两丢开咦……”
走在后面的督导从后面往前传话:“王队长,你这人怎么阴阳怪气的呢?
你给我搞醒豁哈,沙司令是叫你去行军打仗而不是叫去进戏楼院子哈,你又唱得起好几句戏文嘛,我看你是遭关了一段时间的“鸡圈”,纯粹他妈的恍惚烟杆了!”
其实,走在前面的向导沙长福的内心里又何尝不是矛盾重重呢?毕竟做贼心虚呀,万一自己做的那些事露焰了,那不是“耗子钻风箱两头受气吗”,看来老子也只好找个机会溜掉才是唯一的力、法,反正自己还趁当共产党民兵队长的机会拿摸了一些硬通货,不管走到哪里维持生活都是没得问题的。不过,他们盯得很紧,还得细心点,出不得半点纰漏。
正当沙长福在闷起脑壳想事,忽然从前头传来了王全德哼歌的声音,使得沙长福在心里狠狠地骂道:你算个啥子***夜袭队长哟,真是有点神撮撮的,半夜想起歌来唱,是捡到了银子还是闯倒起了鬼大爷哟?没准这个狗日的是在笑话老子走下坡路。哼!就让你笑吧,有机会老子倒要看看你个“王神经”的笑话呢!
晚上的金佛山间到处一片漆黑,沙长福出生、长大在这深山野岭之中,熟悉山野里的每一个旮旮旯旯,他能借助萤火虫带来的微弱光亮,在这崎岖山路上走起夜路来既快捷又稳当。对于野猪、毛狗(狐狸)、麂子、大猫(老虎)等歇斯底里的咆哮,甚至对于黑暗中坟茔地里冒出的鬼火(死人骨头里磷燃烧发出的绿光)等各种“吓人”的景象根本就不当一回事!
忽然,一个碗口粗的树木像弯弓一样摆在大队人马面前,阻拦住了队伍的去路,一时间很多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而沙长福一看就知道这是安山匠(猎人)为猎获野兽而设置的“撑干”一陷阱,不过这对于“山外人”来说就觉得非常陌生好奇了。
沙长福暗想,干脆就用这个东西收拾一下“王神经”再说,你不是很神气?
于是,沙长福对王全德说道:“王队长你走在最前面,你就顺便把这个‘弯弓树’弄开吧,好让大队人马过路!”
王全德不知就里,心想这有何难?只要自己用手脚弄一下不就行了吗?
不料王全德刚好走到“弯弓树”面前,“轰”地一声就掉到陷阱里,“噗”地一声,树子倒是撑起来了,可王全德人也同时被吊了起来。
顿时,王全德被倒吊在半空中手舞足蹈,双手双脚像蛙泳似的刨起来,嘴里“咿里哇啦”地叫个不停,就差叫唤出八样声音。
这一下,众人大惊失色,一个个手足无措。
当然,最清楚这至底是怎么回事的自然是沙长福咯,但他一点不露声色。
沙长福走过去假装东摸西摸搞了老半天,才将陷阱的绳索套子一扯,“咚”地一声,王全德才轰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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