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微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4:13
|本章字节:15638字
这些,阿静的父亲也看在眼里,心想,这样的流氓真是不能嫁啊,要是把女儿嫁给这样的人,就是葬送了女儿的前途啊,这个流氓一定会在玩弄了女儿之后甩掉女儿的。唉,不能啊不能,不能嫁给这样的人啊。他似乎已经下定决心,不管给多少钱也不能把女儿嫁给这样的人。
阿静父亲走近卢天丰:“少爷,容我们回家商量一下吧,别逼迫的太急了,阿静的脾气可是不好惹啊,她会上吊自杀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到时候,你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阿静父亲领着女儿走远。
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危急时刻,阿静被骗入了军统培训班。
一天下午,一辆军用汽车停在阿静家的门前。
阿静和父母以为又是那个流氓来逼婚,惊恐万状,焦虑不已。
从这辆美国产的军用汽车里走出的不是那个流氓,而是穿着上校军装的一个四方脸的军人,他的身后跟着两个随从。
他们走进阿静家,问道:“许静小姐在这里住吗?”
阿静急忙问道:“你们……是谁啊?”
四方脸回答:“我是国防部第九军校的校长,我姓黄。”
他说着,礼貌地把一个证件递给阿静:“请阿静小姐审查我们的证件。”
阿静惊讶地看着他:“你们认识我?”
四方脸说:“不瞒阿静小姐说,我们观察阿静小姐已经不是一天了,我们要在几个学校物色人选,送到我们军校,免费培养。为的是给党国培养人才,担任政府或者是军队中的重要职务。在本市的女校中,我们只选取了阿静小姐一个。”
阿静急忙问道:“不是那个流氓耍的把戏吧?”
四方脸怔了一下,问道:“哪个流氓?”
阿静笑道:“如果不是他的把戏,我愿意跟你们谈谈。”
阿静把这些人让进家,给他们倒水。
四方脸追着问道:“哪里来的流氓啊?”
阿静父亲回答:“是本市城防司令的儿子,他一定要逼迫我们阿静嫁给他。”
四方脸笑起来:“我们军校不归哪个城市的什么人领导,只要阿静小姐肯到我们军校接受培训,自然就躲过这一劫了。”
阿静父亲叹息着:“可是我们不敢惹那个城防司令的儿子啊。”
四方脸轻蔑地说:“我们直接归国防部管辖,他们敢上我们国防部去要人吗?笑话,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阿静清醒地问道:“你们为什么选中我呢?”
四方脸回答说:“许小姐聪明、端庄,从来没有过激的言行,不跟政府对抗。”
阿静惊讶地问道:“你们这么了解我啊?”
四方脸笑道:“我们已经观察阿静小姐几个月了。我们这里还有阿静小姐的校长、老师的评语呢,他们说阿静小姐善良美丽,聪明好学。”
阿静小姐接过这些评语,果然是校长和老师的字迹,就相信了来人的话,放松了警惕。
阿静犹豫不决地看着父母。
父母也是犹豫不决,不敢答应,担心那个流氓来逼迫阿静嫁给他,答应吧,不知是福是祸。
阿静父亲偷偷地对阿静说:“怎么样?”
阿静回答:“不知道,我也没有主意。”
四方脸说:“最好你们答应,不然,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这样的机会不会年年都有啊。”
阿静叹息着:“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阿静父亲说:“这么大的事情,总该容我们一家好好的商量一下吧?”
四方脸点头说:“也对,我们不好勉强你们,如果不同意,我们再选择后备的,好吧。”
他说着,走出房间。
两个随从把几个证件放在桌上:“请小姐过目,如果不同意接受,证件我们再拿走。”
他们走了。
阿静和父母反复看着这些证件。
全都是国防部的大章,看样子不是假的,没有人敢造这样的章,那可是掉脑袋的罪。
阿静的母亲说:“阿静走远,我可舍不得啊。”
阿静说:“虽然是离家远走,可是比嫁给那个流氓强啊。”
父亲急忙附和说:“是啊,我也是觉得比嫁给那个流氓好啊,没准,将来混个长官,一家人也算没有白供阿静上学念书啊。”
阿静的母亲叹息着说:“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
阿静父亲头否定妻子的话说:“我看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是车到山前必有路。”
这时,卢天丰再次坐着汽车来到阿静家逼迫阿静成亲。
他进门就给阿静的父母鞠躬:“岳父大人、岳母大人,我和阿静的婚事赶快办了吧。”
阿静愤恨地说:“先把你那个称呼收回去,乱叫什么?哪个是你的岳父岳母大人?你是找错了门认错人了吧?”
他嘻皮笑脸地说:“你还是收回你的孩子脾气吧,岳父已经收下我的彩礼了,这亲事不是已经定下了吗?”
阿静说:“我可没有同意嫁给你。”
他依然厚着脸皮说:“女孩子的事情要由父母做主啊。”
阿静这时只好拿出最后的挡箭牌,把那些国防部的证件给他看:“我已经是国防部军校的学员了,怎么样?你这个城防司令的爸爸也没有办法管国防部的事情吧?”
他看过那些证件,如被雷击中一样,全身颤抖了,大叫起来:“啊——我不让你走——我不放你走——让我爸戒严——”
阿静冷漠地说:“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的。”
他苦着脸说:“我从来没有失败过,没有人敢跟我对抗。”
阿静头:“真是悲剧,时代的悲剧,社会的悲剧,你们家庭的悲剧。”
他走出房间:“我去找我爸爸。”
阿静愤怒地说:“把东西拿走。”
他手下人往车上搬运着东西。
夜已经很深了,阿静依然没有睡意,她伏在桌上给施卫写信,要他永远等着她,她一定会回来跟他结婚的。
母亲把一件毛衣披在阿静的身上:“闺女,给谁写信啊?”
阿静毫不隐瞒地说:“给施卫。”
母亲叹息着说:“施卫是个好孩子,厚道、正派、善良,可是,他现在到了乡下,你嫁给这样的人,以后怎么活啊。”
阿静轻轻地说:“我只有跟了这样的人,心里才踏实,才感觉幸福。”
母亲不再说话。
东方已经露出白色,慢慢的,太阳从东方升起来,窗外一片桔红。
外面响起汽车喇叭声音。
母亲悲伤地说:“唉,就是妈妈想留下你,也晚了,妈妈真的舍不得你啊。”
阿静安慰母亲说:“妈妈,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总比嫁给那个流氓好啊,也算是有了靠山了,你看那个流氓没敢再来吧?他们也惹不起国防部啊。”
阿静父亲从门外跑进来:“阿静,汽车来了,快准备吧。”
阿静把信交给母亲:“妈妈,一定要把信交给施卫啊。”
母亲点头:“哎。”
父亲抢过信,看着。
阿静不放心地说:“爸爸,千万别贪污我的信啊。”
父亲没有点头,含糊地答应着。
母亲拿出一个包给了闺女:“女孩子,要处处小心啊,千万别大意。”
阿静知道母亲这小心和大意的含义,答应着:“唉,妈妈您就放心吧。”
四方脸已经走进房间,说:“你们放心,阿静为党国效劳,不会白做的,一定会立功发财的。”
阿静的父亲如鸡啄米一样的点头表示赞成长官的话。
阿静跟随几个穿军装的人走出房间。
阿静的父母全都流着眼泪,他们舍不得闺女,可是,又不忍心闺女被那流氓抢走。
阿静和父母亲了一下脸颊,然后走出房间。
母亲追着闺女:“阿静,一定要写信来。”
阿静点头。
汽车开走了。
阿静探出头向父母招手,眼睛里面含满泪水。
汽车已经没有踪影了。
阿静的父亲把闺女的信件撕成碎片:“我闺女怎么能嫁给一个乡下人呢,真是孩子,不懂事!”
已经是深夜了,汽车还没有到达目的地。汽车在农村的土路上颠簸着。
阿静也在汽车上晃着。她忍不住地问道:“长官,军校还没有到吗?”
四方脸说:“非常远。”
“到底在什么地方啊?”
四方脸板起脸:“这是秘密,不该问的,以后也不许问。”
“知道了。”
四方脸训斥道:“应该回答,是。”
“是,知道了。”
汽车继续在路上晃着。
阿静在汽车里面昏昏欲睡。
夜,极其黑,伸手不见五指。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只有黑暗。
阿静向窗外望着,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远远听到狗吠的声音,狗不止一只,非常凶猛地狂吠着。
阿静再次颤抖起来,她最害怕狗了,家住的胡同里有一条狗,她总是等着那狗走掉,才敢走回家去。
她向外面望着:“啊,这里的墙壁这么高,墙上还有铁丝网,四周还有碉堡,好可怕啊。”
汽车上的司机递给哨兵证件。
汽车开进了院子停下来。
阿静和大家一起下车。
四方脸命令着:“这个学员到庞教官的班。”
随从答应着,带着阿静走向一个房间。
随从敲开那个房间的门,向一个阴着脸的女人说:“黄长官亲自选的学员,叫做阿静,到你们班。”
随从走了。
庞教官把阿静拉进房间,打开灯打量着阿静:“叫什么名字。”
阿静回答:“许静。”
庞教官点头:“好,外表合格。先睡觉吧。”
她带着她走进一个宿舍,推开房门,把阿静推了进去。
阿静摸黑走着。
谁知庞教官跟着进来了,她喊着:“齐冬梅——”
一个和阿静年龄相仿的女孩从床铺上跳下来:“到。”
庞教官拉开电灯:“你负责教她应该知道的一切。”
齐冬梅立正回答:“是。”
庞教官走出房间。
齐冬梅拉着阿静的手走到一个空铺前:“睡这里吧。”
阿静点头,解开自己的包,整理着衣服。
齐冬梅站在她的身边问道:“你叫什么?”
阿静回答:“大名叫做许静,就叫我阿静吧。”
齐冬梅说:“衣服没有用处了,没有地方穿,这个地方必须穿军服,听说以后出去可以穿便装的。”
阿静点头,困倦地倒下,躺在自己的床铺上。
可是,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她在黑暗中打量着同房间的另外几个同伴。
另外几个姑娘也在黑暗中打量着她。
阿静轻声问道:“你们早就来了吧?”
齐冬梅说:“不是,就这几天,咱们算一个班的,是一期的。”
阿静转向另外两个:“你们叫什么?多大了?”
一个回答说:“我叫霍秀娟。”
另外一个回答:“我叫方晴。”
庞教官忽然出现在门口:“不许说话,安静。”
齐冬梅说:“睡觉吧,明天还要出操呢。”
天慢慢变亮了。
东方露出鱼肚白。
军校响起军号声。
齐冬梅第一个跳下床铺,推着几个女伴:“快起来,要不又要受罚啦。”
阿静觉得还没有睡着,可是不敢不起来,就揉着眼睛站起来。
庞教官已经把一身军服放在她的身边。
她迅速地穿着衣服。
庞教官走出房间。
齐冬梅帮助阿静系着裤带:“应该这样。”
那个叫做方晴的提醒阿静说:“小心这个庞教官,最狠了,不是打嘴巴就是踢你的下部,明白吗?下边要保护好。”
阿静惊讶地问道:“对女生怎么可以这样?再说,她也是女人,怎么可以这样狠呢?”
方晴冷笑着:“这是在家里吗?”
霍秀娟说:“你以为自己是谁?这里没有女人,只有女特务。”
阿静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特务?”
齐冬梅也惊讶地问道:“怎么?你不知道干什么来了?”
阿静大惊失色:“啊,真的不知道是当特务啊。”
方晴提醒她说:“这是军统局办的训练班,女特务训练班。”
阿静跌倒在床铺上,几乎哭出来:“啊!这是欺骗,我不知道实情……”
方晴小心地说:“千万别说是我们几个告诉你的。”
阿静如疯子一般跑了出去:“啊——我受骗了——”
几个女伴在后面追着她:“千万别再跑啦——会吃亏的——”
阿静跑到门口:“我要立刻离开这里,让我走!”
哨兵拦住了她,威胁道:“再跑,就开枪啦!”
阿静跑得气喘吁吁,声嘶力竭地说:“我要离开——让我离开——我要走——”
哨兵把她的手反拧起来,扭送到四方脸黄飞的房间。
阿静在四方脸的房间哭闹着:“我不想当什么特务——我要走——我不想当什么特务——”
黄飞是这个培训学校的教务长,是个老牌特务。他已经看惯了无数女孩经历这样的阶段,只要对她们加以威吓就可以制服她们的。他笑着说:“这里只有进来的,没有自己出去的,除非是我派遣她执行特殊任务。”
他拉着她,走向一个窗口。
他阴险地笑着:“阿静小姐,请看,那也是一种离开的方法啊。”
阿静向那边张望着。
几只狼狗正在疯狂地扑咬一个人,那个人已经是血痕累累,正试图躲避狼狗的追咬,可是,凶狠的狼狗毫不留情地追着他、撕咬着他。
他奔跑着,气喘吁吁。
他的后面是几条疯狂的狼狗。
忽然,他被狼狗扑在了地上。
狼狗一起扑上去,狠狠地撕咬着他的皮肉。
这简直是人间最骇人的惨剧,阿静还是第一次目睹。
她惊恐万分,几乎昏厥过去,瘫软在地上,捂住脸悲哀痛楚地哭泣起来。
黄飞狞笑着走近她,抚摸着她的肩膀:“阿静,怕死吗?”
阿静惊叫着:“我不怕死,可是,我不想死在狗的嘴里。”
黄飞的手已经到了她的脸上。
她狠狠地打开他的手。
他按响了门铃。
他的卫士走进来,同样牵着两只狼狗,这里到处是狼狗,似乎是狼狗的世界。
黄飞向卫士一挥手。
卫士的两只狼狗就走近了阿静。
狼狗凶恶地围着阿静转着,时而用鼻子嗅一下阿静,时而用牙齿在阿静的身上磨擦一下,似乎是在考验阿静的胆量。
阿静吓得几乎快魂飞魄散了,她面色苍白,惊恐万分,全身颤抖:“救命啊……”
黄飞开心地笑着:“如果我现在下命令,让狼狗撕咬你好看的脸蛋,然后咬掉你的***,还有你的臀部,你会怎么样?啊?哈哈……”
阿静惊叫着:“啊——不要——”
黄飞在地上踱步:“知道害怕就好办,我害怕的就是那些不知道怕的人,对于那样的人,我就要让狼狗吃掉她的脑袋,还有她的心脏,她的肺,她的大腿。”
狼狗看着主人,只等着主人的一声命令,就要立刻扑向阿静。
阿静几乎要彻底崩溃了,她的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只有惊恐的感觉,其余的就全都没有了。
狼狗不再动,而是卧在了阿静的身边,紧紧地、凶残地盯着她,似乎马上就想扑上去,把阿静撕碎,自己好吃一顿人肉餐。
两个卫士紧紧地攥着绳子,唯恐狼狗真的扑向阿静,把她吃掉。
黄飞把绳子拉下来。
狼狗好像得到了解放,真的扑向了阿静。
阿静尖声叫唤着:“啊……”
她彻底昏厥过去了。
此时,阿静的家人也在饱受着一场煎熬。
阿静的母亲躺在床铺上,一脸的病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阿静——阿静——你怎么还不来信啊。莫非你真的受骗了,让人害了……”母亲抽泣起来。
阿静的父亲只是低着头吸烟,也是一脸的悔恨。
妻子叫着他的名字,让他明天就动身四处打听打听女儿的下落。
他安慰妻子说:“人家那是国防部的学校,还能错得了吗?”
妻子不相信他的话:“可是,阿静怎么还不来信呢?”
他继续安慰着妻子:“这年月兵荒马乱的,走信需要一年的时间呢。”
这时,有人敲门。
阿静的父亲开门。
施卫向他鞠躬:“大伯,我是施卫啊。”
阿静父亲瞧不起地斜睨着他:“你来干什么?”
施卫焦急地问道:“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看见阿静了,我……我想看看阿静。”
阿静父亲叹息着说:“可惜,阿静早就远走高飞啦。”
施卫惊慌地看着他:“大伯,阿静到哪里去了?”
阿静父亲冷着脸说道:“阿静到第九军校了,临走让我告诉你,你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我们阿静不会嫁给你这样的穷光蛋的。”
一席话,说得施卫面红耳赤。
施卫低头思考了一会儿,马上就抬起眼帘:“阿静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的,这是市侩小人才说得出来的,阿静绝对不会这样说的。”
阿静父亲狠狠地关上了门,骂着:“真是癞蛤蟆蹦到了脚面上,让人恶心。”
阿静母亲忽然高声叫唤着:“啊,我看见阿静啦……”
阿静父亲跑到妻子身旁,摸着妻子的额头,妻子正在发高烧。
阿静父亲急忙用手巾给妻子擦额头。
阿静母亲还是喊叫着:“我好像看见阿静让狼狗咬了大腿,正在哭喊着叫唤妈妈呢。啊,我可怜的孩子啊!”
他安慰着妻子:“那是你做梦呢,阿静没事的。”
妻子坚持着自己的想法:“母子连心,我知道阿静肯定受了委屈。”
他叹息着,又是狠狠地吸烟,他也是担心独生闺女受什么委屈啊。
这时,一辆汽车忽然停在了门口。
卢天丰走进来:“阿静呢?什么时候办喜事啊?”
阿静的父亲惊恐地说:“阿静已经进了国防部的军校,卢天丰少爷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他狠狠地骂着:“妈的,阿静到底还是离开了我。”
阿静的父亲鞠躬弯腰地乞求着:“卢少爷就放过她吧,那边咱们实在惹不起啊。”
他冷笑着:“我这边你就惹得起吗?”
阿静父亲急忙说:“我们哪里敢惹卢天丰少爷啊。”
他坐在椅子上:“那就赶快把阿静找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