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燕和师妹忙趴下，观察着阿静和齐冬梅。阿静和齐冬梅翻墙出了院子。赵飞燕和师妹也翻墙出了翁玉成家。阿静和齐冬梅在黑夜中快速走着。赵飞燕和师妹紧紧跟随。

阿静猛然回头：“冬梅，有人跟踪咱们。”

齐冬梅回过头。赵飞燕与师妹迎上来。

齐冬梅：“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赵飞燕：“我还没问你，你倒问起我来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齐冬梅：“我们是什么人，跟你们没关系。”

赵飞燕：“如果你们不冒充我赵飞燕，当然没有关系，可你们冒充了我，我当然要问你了，姓甚名谁，哪来的高手？”

齐冬梅有些好奇地看着赵飞燕：“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赵飞燕？”

赵飞燕哼了一声：“是。”

齐冬梅观察着赵飞燕，果然是名不虚传，一看就知道武功深厚，“谁知道你是不是冒牌货。”

赵飞燕的师妹：“你们才是冒牌的，报上都说了，你们冒充我师姐3次了，还打伤了人家。”

齐冬梅：“我们从没报过名，更没说过我们叫赵飞燕，是他们把我们当成女飞贼了，这可能是因为你偷盗的名气太大了，凡是偷东西的女人都被说成是女飞贼了。”

赵飞燕：“既然你冒充了我，就该把东西分给我们一半，这是规矩。”

齐冬梅：“妄想。”

阿静央求着齐冬梅：“分给她们一半，咱们快走吧。”

齐冬梅：“不行。”

赵飞燕：“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师妹抢先动手，去抢齐冬梅手中的盒子。齐冬梅把盒子递给了阿静，自己去掏手中的枪。赵飞燕一脚把齐冬梅的枪踢飞。二人使尽全身的功夫对打起来。师妹上前去抢阿静手中的盒子。阿静快速掏出枪，击中师妹的胳膊。

赵飞燕抱住师妹：“师妹你怎么了？”

师妹：“师姐，快抢那盒子……”

齐冬梅拉着阿静趁机逃走了。远处，有一辆汽车。齐冬梅与阿静上了汽车，汽车消失在夜雾中。赵飞燕望着汽车的背影，叹了一声，说：“这两个人绝不是咱们这样的盗贼草寇，绝不是。”

师妹疑惑地问：“怎么？”

赵飞燕：“她们有枪，还有汽车。”

师妹：“你是说她们是吃官饭的？”

赵飞燕擦着嘴角：“肯定是。”

师妹：“吃官饭的还偷人家的东西。”

赵飞燕：“他们不会单纯去偷谁家的东西，肯定还会有别的图谋。”

师妹若有所思地：“然后嫁祸给咱们。”

赵飞燕：“一定是，师妹咱们得藏一阵子了，快走吧。”

两人消失在夜色中。

阿红打开自己的门，管家拄着拐进来。

阿红：“这老头子真毒，宁可捐给别人，也不把金条给咱们。”

管家：“哼，老头子那是想向人证实他已把资财全部捐献，告诉那女飞贼别再来偷了。”

阿红：“这老头真蠢。”

管家：“他的资产何止20根金条，几百根金条也不止啊。”

阿红：“他那些东西到底藏在哪呢？会不会藏在他的卧室里？”

管家：“你去找找。”

阿红：“我？”

管家：“你是他的姨太太，他问你，你就可以说想和他亲热一番，他也没有办法。”

阿红：“可他非常讨厌我，连与我说一句话他都不愿意。”

管家：“反正，他拿你没办法。”

阿红：“好吧，我去看看。”

阿红轻手轻脚地走过大厅，阿红打开翁玉成的门，悄悄进来。翁玉成躺在床上，眼睛睁着。

阿红看着翁玉成：“老爷，你还没睡啊。”

阿红打开了灯。翁玉成的尸体让阿红大吃一惊，她尖叫着跑走了。

阿红边跑边喊：“杀人啦……老头子让人杀了……”

人们从各自的房间跑来，涌向翁玉成的房间。见到翁玉成的尸体，众人扑向他，哀嚎起来。

管家拄着拐进来：“保护现场，保护现场，马上给警察局打电话，快。”在众人哀嚎中，卢天丰领着几个警察走进来。

卢天丰：“亲属都出去，快。”

亲属们都走了出去。一个警察对着尸体不断地拍照。另一个警察摆弄着尸体，先是翻了翻死者的眼皮，又用力翻开死者的嘴唇，然后把死者的衣服脱下来，翻过来调过去地看着。最后，他把目光转向了死者的脖子。警察走近卢天丰：“报告局长，这老头子是被人掐死的。”

卢天丰看着地板：“这地板里肯定藏着金银财宝吧，被人挖了，肯定还是那个女飞贼赵飞燕来过。”

阿红：“不是说那女飞贼从不杀人吗？”

卢天丰：“她不杀人，管家的胳膊和腿是怎么伤的。”

阿红：“她……真的又是她。”

卢天丰：“这案子现在就可以下结论了，是女飞贼所为。”

记者们在警察局门前等候着卢天丰。一辆汽车停下，卢天丰从车里走出来。记者围上提问、拍照。

记者：“卢天丰局长，听说您用1分钟就给案子下了结论，您的依据是什么？”

卢天丰：“依据……女飞贼去翁玉成家不只一次，她想偷谁，一定要偷成，偷不成她不会甘心罢手。所以这一次，又是那女飞贼去偷东西，进了翁玉成老先生的房间，翁玉成老先生欲制止她，被她活活掐死了。其二，从作案现场看，窗口留下的脚印，确是女人的脚印，和过去掌握的女飞贼的脚印一模一样。”

记者：“翁玉成先生说把他的全部资财已捐献出来，女飞贼为什么还要去他家呢？”

卢天丰：“他那是欲盖弥彰，他越那样说，人家越不相信，女飞贼才不是傻瓜，连我都不相信，他翁玉成是本城的商业巨子，家资何止百万、千万，他怎么可能只有20根金条呢？这老头子历来就有老小孩之称，他心直口快，却常玩弄些愚蠢的伎俩，所以，他今天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记者：“既然断定是女飞贼，局长先生准备如何破案呢？”

卢天丰：“这是机密，警方怎么能轻易说出来呢？”

记者：“上次女飞贼落网，却从贵局的看守室中逃走，才造成今天的惨案，局长先生对此负有责任吗？”

卢天丰：“本局长还有事，不再回答问题了。”

卢天丰说着，走进院子。

街头，关于女飞贼杀死翁玉成的事情也在迅速传播着。报童拿着报纸边喊边跑：“快看快看啦……特大号新闻，女飞贼谋财害命……偷走翁玉成金银又杀人啦……”报童边喊边跑，边跑边喊。

师妹在街上走着。报童跑过她身边：“小姐，买张报看吧，翁玉成被女飞贼害死啦……”

师妹掏出钱，买了份报，把报装进怀里，又匆匆离去了。

赵飞燕的屋里点着蜡烛。赵飞燕躺在床上，在练习飞刀，她把刀子扔出去，扎在墙上的木板上，然后她又扔出一支，木板上扎满了小刀子。师妹走进来，把报纸递给她：“师姐，你识字，你看吧。”

赵飞燕看着，大怒，坐了起来：“妈的，她们果然是嫁祸于我了。”

师妹：“师姐如今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赵飞燕：“毁了我在江湖的名声，我怎么会杀一个70岁的老头呢？”

师妹：“师姐，咱们总该想想法子啊。”

赵飞燕：“咱们做两件事，一个是写个声明，就说翁玉成不是我杀的，另外就是去找杀翁玉成的那两个人。”

师妹：“那声明哪个印刷厂敢印呢？”

赵飞燕：“寄往各大报社。”

师妹：“他们能刊登吗？”

赵飞燕：“各大报刊正想寻找这方面的新闻呢，见到我这声明还不如获至宝。”

师妹：“还得给他们每个报社一笔钱，以防万一。”

赵飞燕：“好吧，我这就写，等天黑了，你就把信和钱送进他们每个报馆的总编办公室。”

师妹：“你快写吧。”

赵飞燕伏在桌上写着。

赵飞燕写完，抬起头：“师妹我给你念念，你听听行不行。”

师妹：“念吧。”

赵飞燕念道：“吾乃女飞贼赵飞燕，自出道以来，窃珠宝、盗金银，共计78起之多，本人都一一承认，这70多起中，都是达官显贵，富绅豪门，金银财宝不计其数，飞燕所恨社会不公，故而夜入其宅，借走一些资财，可那只不过是这些达官显贵，富绅豪门的九牛之一毛。尽管飞燕憎恨这些富人，却从来是图财不害命，凡江湖中人士对飞燕所奉座右铭无一不知无一不晓，飞燕自出道从未伤过一人，更何况杀人。

不知是何大胆狂徒，竟敢冒飞燕之名行窃又杀人，本人从未去过翁玉成家，更未杀过人。故此声明，望警方和社会各界查明元凶，为飞燕洗刷不白之冤。”

师妹：“哎呀，你快抄吧，我给你去送，还能赶得上明天的报纸呢。”

第二天，报纸就发表了赵飞燕的声明。报童手拿报纸边喊边跑：“快看报快来看报啊……女飞贼给报馆写信，声明她只图财不害命……说翁玉成先生是别人所害……快看报啊……”

赵飞燕和师妹在街上悠闲地走着。

报童跑过来：“二位看报吧……上边有女飞贼的声明。”

飞燕掏出钱递给报童。

报童接过钱：“这么多钱？要买多少张？”

赵飞燕：“就买一张，剩下的全给你了。”

报童给了她一张报，然后又深鞠一躬：“谢谢先生。”

一群记者围着警察局。卢天丰走出来。记者们拥上，争相提问。

记者：“请问卢天丰局长，您对赵飞燕的声明怎样看？”

卢天丰：“这无异于掩耳盗铃，这只能欺骗她自己，岂能欺骗社会各界？我们已是人证物证齐全，女飞贼想逃脱罪责只是痴心妄想。”

记者：“可江湖上的人都说女飞贼是只图财不害命的，说翁玉成先生是别人所害。”

卢天丰：“江湖上人说的你们也相信，你们是信江湖的还是信警察局的。”

记者：“请问你们侦查到女飞贼的下落了吗？”

卢天丰：“这是秘密。”

说完，卢天丰上了汽车。

赵飞燕与师妹走进了翁公馆。管家、阿红等正在客厅里设摆香案，把翁玉成的灵位摆放在香案中间。

赵飞燕一抱拳，说：“各位，我就是那个女飞贼赵飞燕。”

众人大哗，乱作一团。管家欲掏枪，赵飞燕甩过一飞刀，扎在管家的手臂上，枪落在地上。

师妹捡起枪，逼住众人：“谁也不许动。”

众人惊恐地看着她们。

赵飞燕：“诸位，我今天不惜冒着被捕的危险来到贵府，是想澄清一件事，翁玉成老先生不是我所害，我是偷盗珠宝金银，可对于翁玉成老先生这样名声极佳的富人却从不会下手，我只是拿那些贪官污吏、恶霸土豪的钱财，那不算偷，只能是叫作拿，几次到贵府偷抢金银珠宝的并不是我赵飞燕，那只是冒充赵飞燕的人，切望诸位信我赵飞燕一次。”

管家看着赵飞燕：“的确不是上次抓的那个人。”

师妹：“笑话，你这样的平庸之辈哪能抓到我师姐？”

管家：“声音也不对。”

阿红：“这位小姐，你怎么能证明你不是被雇佣来混淆视听的呢？”

赵飞燕露出一条胳膊，上边刺着一只燕子：“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我赵飞燕的胳膊上有记号，也知道我从不用枪，从不杀人的。”

管家：“赵飞燕小姐想怎么办？”

赵飞燕：“咱们共同携手，抓到那杀害翁玉成老先生的人。”

管家：“怎么个抓法？”

赵飞燕：“你们何不去请私家侦探？只有他们才讲真话，那些警察，只会欺骗大众。”

管家：“赵飞燕小姐就不做些什么了吗？”

赵飞燕：“我暗中察访。”

管家：“好吧，过去我们冤枉赵飞燕小姐了，切望赵飞燕小姐海涵。”

赵飞燕：“我想提醒你们一句，你们惹过官家人吗？”

管家：“难道……”

赵飞燕：“那天夜里，我们曾跟踪过她们，看见她们有枪、汽车，又有那么多人，断定她们不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没有那些人毒辣，他们只杀仇人，从不滥杀无辜。唉……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件事也就没了着落了。”

翁公馆一片寂静。

赵飞燕接着说：“不行，翁玉成先生不能死得这样不明不白的，难道你们就这般麻木，眼看着翁玉成先生被人害死，而不愿找到真凶吗？”

赵飞燕说完，抱拳：“就算诸位不信我的话，我也不枉来一趟，我只要把话说出来心里就畅快了。再见。”

赵飞燕与师妹把枪扔到桌上二人飞速离去。

黄飞拿着报纸看着，然后把报扔到桌上：“这个女飞贼好大的胆子，又是在报上声明，又是亲自到翁玉成家露面。”

庞教官走近前：“黄长官，现在人们的焦点又移向了政府，他们又想起了几个月前的那件事，有人公开在街上谈杀害翁玉成的不是赵飞燕，是政府派去的人。”

黄飞：“凡是说这种话的全把他们抓起来。”

庞教官：“这怎么能抓得过来。”

黄飞：“你是说很多？”

庞教官：“到处都是，舆论全站在了他们一边。”

黄飞在屋里踱着。

黄飞：“尽快把赵飞燕抓起来正法，平息人们的议论。”

特务们纷纷跑出。

街上布满了警察、宪兵、特务，挨个盘查着行人。齐冬梅也混杂其中，观察着行人。

警察：“把两个胳膊全露出来，快。”

过往的行人纷纷露出胳膊。

警察在女人的胳膊上抚摸着，做着下流动作。

姑娘：“你们这是做什么？”

警察：“在抓女飞贼。”

姑娘：“抓飞贼一定要看胳膊？”

警察：“因为女飞贼胳膊上刺着燕子啊。”

姑娘愤慨地离去。

警察：“再不满意，把你当女飞贼抓了去，抓住女飞贼赏大洋1万块呢。”

这时赵飞燕和师妹出现在街头。

师妹见到前边盘察行人的警察紧张地拉住赵飞燕：“师姐，你看怎么办？”

赵飞燕：“别慌。”

师妹：“咱们往回走。”

赵飞燕：“那边也有了警察。”

师妹：“跳墙上房。”

赵飞燕：“好，进商店。”

二人进了商店，然后在商店的后门走出，翻墙而走。可在前边，依然有警察。

师妹：“师姐，这可怎么办呢？”

赵飞燕：“别急，想想办法。”

师妹：“当初你就不该在翁玉成家露出你的燕子。”

赵飞燕：“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师妹这时露出胳膊，掏出别在赵飞燕胸前的笔，在胳膊上划了个燕子。

赵飞燕：“你这是干什么？”

师妹：“你快走吧师姐。”

赵飞燕：“这怎么能行？”

师妹：“总比两个人都抓到要强。”

赵飞燕：“去也应该我去。”

师妹：“你留下好救我呀。”

赵飞燕：“不行，回来。”

师妹这时走向了警察。

警察：“把胳膊抬起来。”

师妹亮出胳膊，现出一个小燕子。

众警察惊恐地看着她。

警察：“你……你……是赵飞燕？”

师妹：“不是。”

警察：“不是？不可能，只有赵飞燕才有这燕子。”

一群警察围上师妹，把她绑上，边走边喊：“抓到女飞贼了……去领赏钱呐，走啊。”

赵飞燕在黑暗中看着师妹的背影，眼睛里流出泪。

师妹被绑在一个柱子上，两个警察不停地用皮鞭抽她。

师妹叫喊着：“我不是赵飞燕，我真的不是赵飞燕……”

警察：“你胳膊上明明有燕子，你还敢狡辩？你快承认你就是赵飞燕，承认翁玉成是你杀的，我们把你送上法庭，到那里你也许可以少判几年，少受点皮肉之苦。”

师妹哭喊着：“我真的不是赵飞燕，我胳膊上的燕子是假的。”

警察半信半疑道：“是假的？”

师妹：“是我自己画的，真的赵飞燕是刺在肉上的。”

警察用水擦着师妹胳膊上的燕子，上边的墨迹果然掉了。

警察：“你这个丫头，不是赵飞燕，你画这个干什么？你是存心找死啊？”

师妹：“我只是听说赵飞燕胳膊上有燕子，听说人人都怕她，我敬佩她，就模仿她，画了这只燕子。”

警察：“白费了半天劲，抓了个假的。”

警察嘟嘟囔囔地说：“假的也当真的用。”

警察走进，向卢天丰报告：“报告局长，抓了个冒牌货。”

卢天丰：“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警察：“她胳膊上的燕子是画上去的，她说她是敬佩赵飞燕才画的，她说她从没偷过什么。”

卢天丰：“假的也不能放，等找到真的再放也不迟。”

警察：“要是永远抓不到那个真的呢？”

卢天丰：“那就让这个假的顶替真的上法场，一枪毙了。”

警察：“这个……”

卢天丰：“怎么，你能抓到真的交差？”

警察：“不，不。”

卢天丰：“那就这么去做吧。”

警察：“是。”

警察回到审讯室，打量着赵飞燕的师妹。

师妹被警察松了绑，坐在椅子上。

警察：“小妹妹，我们分局长说了，抓不到真的，就拿你顶替，去请赏。你呢，就代替那个赵飞燕上刑场，一颗枪子打进脑袋，去见阎王爷。”

师妹：“没想到你们警察局就是这么审案的。”

警察：“谁让你闲得慌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自己给自己画个小燕子呢？”

师妹：“画个小燕子也犯法吗？”

警察：“当然犯了，既然你刚才说你佩服赵飞燕，就说明你认得赵飞燕，你又说那赵飞燕的燕子是刺上去的，你怎么会知道的？”

师妹：“这城里的老人孩子都知道赵飞燕的燕子是刺上去的。”

警察：“得了，别废话了，进死囚吧，只要一天不抓到那个真的赵飞燕，就不能放你的。”

这时走进一个警察：“军统要这个假赵飞燕，局长让交给他们去审。”

警察：“凭什么交给他们？是咱们抓到的？”

这时卢天丰走进来，观察着师妹，用手抚摸着师妹的脸蛋，“我真舍不得把你交给别人。”

警察：“局长，交给他们咱们就没赏钱了。”

卢天丰：“这是上边吩咐的，我也没办法。”

赵飞燕的师妹被转往了军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