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微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4:13
|本章字节:15338字
管家跪在了地上:“请老爷放心,我一定对得起翁家的每一个人。”
翁玉成:“好吧,我信任你,你起来吧。”
管家站立起来。
翁玉成:“我先上去了。”
管家:“我就守在这里,免得那女飞贼盗走那些金银珠宝。”
翁玉成:“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不会发现的,快走吧。”
管家:“老爷,您还没说出那保险箱是在哪块墙壁里,还有它的密码呢。”
翁玉成收敛起笑容:“那些以后再告诉你吧。”
管家守护了一会儿,见翁玉成走远,也兀自走进别墅。仆人们汇报说已经把电业局的叫来了。管家看着身背工具带的阿静:“你是电业局的?”
阿静回答:“是。”
管家怀疑地看着阿静:“你是个小姐?”
阿静故意低声粗声地说:“不,我是个男的。”
管家笑起来:“像个女人,你是女扮男装。”
阿静不耐烦地说:“你家的电到底是修还是不修?不修我就走了。”
管家:“当然修,不知道是怎么个修法?”
阿静:“要把所有的线路查一遍,才知道哪一块被切断了。”
管家:“好吧,你就查吧。”
阿静从背着的挎包里拿出电笔,在线路上查找着。
管家紧跟着,观察着她。
阿静把翁玉成家所有的屋子都走了一遍。管家一步不离地跟在她的身边。
这时,门口又进来一个人:“我是电业局的,来修线路来了。”
管家紧盯着阿静:“女飞贼,快把胡子和帽子摘下来吧。”
阿静看着管家:“别逼我,我急了同样要杀人的。”
管家掏出枪对准阿静的胸口:“可女飞贼从不杀人。”
阿静一脚踢飞管家的手枪,然后从窗口跳了出去。
管家又从腰里掏出枪,对准阿静:“女飞贼,我的枪法可是一流的,你就乖乖地就擒吧。”
阿静举起了双手。
管家:“马上让警察局来人,快。”
一个下人跑出去了。
阿静被五花大绑着,坐在一个角落里。
卢天丰领着几个警察进来。管家忙迎上去:“卢天丰局长,这女飞贼被我抓到了。”
卢天丰走到阿静的面前,看着阿静。
管家:“卢天丰局长,警察局不是说,谁抓到女飞贼,要赏大洋1万块。”
卢天丰:“会给你奖赏的,来人呐,把女飞贼带走。”
阿静被两个警察押出大厅。
警车在街头狂叫着奔驰而过。
警车停在了警察分局的门口。
一群记者蜂拥而上,纷纷拍照。
阿静头戴鸭舌帽,大墨镜,上唇粘着胡子被押下警车,然后走进警察分局。记者们欲拥入,被警察拦住。卢天丰从车里走出来。记者们拥上:“请问局长先生,这女飞贼是如何落网的?”
卢天丰:“还不是我率领弟兄们埋伏了10天10夜,终于抓到她的。”
记者:“这女飞贼常常是夜间作案,这次怎么是白天落网呢?”
卢天丰:“女飞贼非常的狡猾,她知道,现在夜间人们防备非常严密,而白天则麻痹大意,她就是利用了人们的这种心理,大白天冒充电业局的工人去踩路,被我们当场抓获的。”
记者:“卢天丰局长这次要获1万块大洋的奖赏了,局长想用这钱做什么?愿意救济灾民和孤儿吗?”
卢天丰:“这……我还没考虑这笔钱怎么用呢?”
在卢天丰的办公室内,阿静已被松绑,坐在沙发上喝着茶。
卢天丰走进来:“阿静,你不想见我,可你的上司却总为咱们两个安排好约会的机会,我真要感谢军统。”
阿静冷笑着:“白费心机,你赶快死了那份心吧。”
卢天丰:“唉,可惜我的心里总是挂念着你。”
阿静:“赶快为我准备好,我要走了。”
卢天丰:“你这女飞贼要飞走了,不知咱们何时才能相见?”
阿静讥讽道:“在阴曹地府相见吧。”
卢天丰:“好吧,我在地狱里等着你,你变成鬼不知是什么样子。”
阿静:“会很狰狞,很可怕。”
卢天丰:“不,一定会很美。”
阿静看了看表:“到点了,我要走了。”
卢天丰拿起地上的绳子:“就用你用的这条绳绑上我吧,好让上边满意,免得你的上司总告我们警察局不配合你们的行动。”
阿静拿起绳子,一笑,然后用力捆绑起卢天丰。
卢天丰叫道:“阿静,你轻点。”
阿静用力勒紧绳子:“哼,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卢少爷,你就忍着点吧。”
卢天丰喊着:“哎哟!太紧了……”
阿静脱掉卢天丰的鞋,把他的袜子扒下来,塞进他的嘴里。卢天丰睁着眼晃着头。阿静又把他绑到椅上。阿静斜睨了他一眼,然后走出了办公室。她跃上墙头,跑走了。卢天丰看着表,表针滴嗒走着。
卢天丰滚到门口,又滚到门外。一个警察跑过来,给他解开绳子:“局长,您这是怎么了?”
卢天丰气喘吁吁地说:“女飞贼她绑上了我,跑了。”
警察:“局长,见到漂亮的女犯人,您总要单独审,不让我们守护着您,看您打了一辈子大雁,这回被啄了眼睛。”
卢天丰骂着:“放屁,还不快把我扶进屋里。”
管家悄悄进了阿红的房间:“阿红。”
阿红问:“你怎么又来了?“管家:“我告诉你,老头子终于说了,金条和珠宝全藏在地下室里了。”
似乎早就看透了翁玉成的阿红不相信地头:“这是真的?”
管家:“是昨晚上,他亲口跟我讲的。”
阿红:“赶快把它弄出来,咱们逃走,这里的日子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管家:“别忙,要等到适当的时机再下手。”
阿红:“恐怕没人等你,那几个人迟早要弄走这些东西的,还有那个女飞贼,越狱潜逃了,她会放过这里?”
管家:“这是真的?”
阿红:“刚才广播电台广播的,明天报纸就会登出来,今天下午,警察分局的局长卢天丰召开了记者招待会,缉拿女飞贼呢。”
管家忧虑地说:“她出来后一定会来报复,她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阿红看着管家:“今夜就下手,拿走东西咱们远走高飞。”
管家:“好吧,后半夜,夜深人静时咱们就下手。”
在翁公馆外的美国吉普上,录音机还在沙沙地响着。阿静和齐冬梅监听着阿红的房间。
监听器里传出管家的声音:“老头子亲口对我说的,他的珠宝和金条就藏在地下室里。”
齐冬梅看了许静一眼:“走,马上下手,晚了就没了。”
两个人先翻进了翁公馆的高墙。她们悄悄地进了翁玉成家地下室。阿静和齐冬梅穿着夜行衣打开了门,悄悄地摸进来。两人在地下室里分头敲打着墙壁和地板。这时,管家也悄悄摸进了地下室。阿静、齐冬梅发现了对方,伏在了地上不动,观察着他。管家这时拿着手电在墙壁上照着。管家发现了阿静,失口叫道:“女飞贼……”阿静跃起,一脚踢翻管家。二人扭打起来。管家扣动板机,枪响了。齐冬梅击昏管家,与阿静跑出地下室。这时,翁玉成家又是乱作一团,灯光都打开了,人们涌向了地下室。
翁玉成走过来,人们让开了一条路。
管家爬起来:“老爷,又把您惊动了。”
翁玉成:“你怎么会在这里,刚才是谁打枪?”
管家:“老爷,我听广播说女飞贼越狱潜逃了,就猜想她一定会来这里。女飞贼想偷谁,她非偷成不可,如果偷不成,她是永不罢手,我在外边巡夜,看见两个影,悄悄地摸进地下室,我细一打量,妈呀,正是女飞贼,我就开了枪。”
翁玉成讥讽地看着管家:“那女飞贼呢?”
管家:“哎呀,她跑啦。”
翁玉成:“花钱去请两个保镖吧,这日子没法过了。”
管家:“老爷,还是不请的好。”
翁玉成:“为什么?就凭你还能挡住女飞贼?”
管家:“我是说,那保镖是黑白两道,不是跟官方勾结,就是跟黑道联合,请来保镖,就等于是引狼入室,说不定就是女飞贼一伙的。这样一来,让他们里应外合,咱家不就完了。”
翁玉成还是讥讽地看着管家:“可是,这女飞贼你能挡得住她?”
管家:“您就放心,有我这杆枪,她必定是有来无回。”
翁玉成叹息了一声,离开了地下室。
许静和齐冬梅气喘吁吁地回到美国吉普上。
齐冬梅和阿静继续监听翁玉成家的动静。
齐冬梅对那个管家有些恼怒:“今天晚上我准备教训一下那个管家,你去拿东西。”
阿静提醒道:“千万别打死他,女飞贼从来不杀人。”
齐冬梅:“放心吧,我只是教训她,听说女飞贼爱玩恶作剧,我也给他个恶作剧。”
管家悄悄进来,与阿红搂抱在一起。趴在床下的齐冬梅伸出手,拿走管家放在枕边的枪。管家与阿红在床上翻滚着。齐冬梅从床下爬出来。管家和阿红吓得大叫起来。穿着夜行衣的齐冬梅大笑:“叫吧,把翁玉成和他全家叫来呀,让他们看看你们两个的丑事。”
管家去摸枪,摸了个空。
齐冬梅在手里玩弄着枪:“在这里,别找了。”
管家欲反抗。
齐冬梅用枪逼住他:“再动,就打死你。”
管家和阿红在床上跪下。
管家:“女飞贼……”
齐冬梅:“你在说什么?”
管家:“啊,不,赵飞燕……大爷,不,赵飞燕姑奶奶,我再也不跟您作对了,这家您想拿什么就拿吧。”
齐冬梅:“不,我不是赵飞燕,我是她的师妹,我师姐在地下室呢。”
管家:“不管谁,我只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您想要什么都行。”
齐冬梅:“好吧,把你们的珠宝都扔过来。”
阿红把戒指、项链都扔给了齐冬梅。
齐冬梅捡起,在手中掂了掂:“就这么点,这能买两条命?”
管家:“我听说赵飞燕从不杀人的。”
齐冬梅:“对你是例外。”
管家:“为什么?”
齐冬梅:“因为你把我师姐送进了警察局。”
管家:“她不已经出来了吗?”
齐冬梅:“所以,你才有今天。”
管家:“别杀我,我给你们钱。”
管家说着去翻抽屉,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对准了齐冬梅。
齐冬梅先开了枪,打伤了他的胳膊。齐冬梅又给了他腿上一枪,然后拿起掉在地上的枪跑了。阿红快速给管家穿衣:“快,听到枪声,大家就该来了。”
管家穿上衣服,爬出了阿红的屋子。当齐冬梅在阿红的房间行动的时候,许静进了翁公馆的地下室。阿静在墙上和地板上敲打着,寻找着保险箱。
这时,有两声枪声传来。阿静忙掏出枪。
齐冬梅跑过来:“阿静,找到了吗?”
阿静:“没有。”
齐冬梅:“快走吧,以后再说。”
两人飞跑起来,越过墙头,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翁公馆客厅里坐了十几位上次来过的记者。
翁玉成坐在前边:“今天请各位记者来,是想向社会公布一件事,管家,过来。”
管家被人抬进来,胳膊上和腿上都缠着绷带。
翁玉成:“大家看到了吧,我这管家几次与那女飞贼交手,被她连开数枪,这女飞贼来我家偷盗已经好几次了,搅得我家天天人心惶惶、鸡犬不宁,今天我向新闻界宣布一件事,我把仅存的一点家财捐出来,给孤儿院。”
记者们纷纷拍照着。
翁玉成:“来,把保险箱抬来,打开。”
两个人抬出保险箱。
翁玉成亲自对号打开了保险箱,从中拿出20根金条。
翁玉成:“各位记者、女士,先生请看,这是20根金条,我把它们全部捐出来,希望那位赵飞燕女士再也别来打搅我了,我已是七旬老人了,我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折磨了。”
众人又是拍照。
翁玉成:“切望诸位在报纸和广播电台公布翁玉成这一尴尬境况。”
记者:“请问翁玉成先生,您在这城里是有名的商业巨子,捐出20根金条,怎么能说是全部家财呢?”
翁玉成:“我的情况大家都知道,我那百货商场现已关门,久未营业,一家多口全凭过去的积蓄度日了,我怎能有更多的家财呢?”
记者:“如果你把全部家财都拿出来,日后如何生活呢?”
翁玉成:“我准备变卖家里的东西,卖一件生活一段,我绝不再留更多的钱了。”
记者:“这么说翁玉成先生是要拍卖那百货大楼了?”
翁玉成:“不,我那百货商场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绝不卖。”
记者:“那百货商场地处在市中心,让它长年闲置,翁玉成先生不觉得可惜吗?”
翁玉成:“当然可惜。可是……这个原因上次我已经说过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在权势面前,我无可奈何,只有默默地承受损失。”
记者:“现在请问管家先生,你真的见到过那位女飞贼吗?”
管家:“见到了。”
记者:“能不能描绘一下,她长得什么样子。”
管家:“她……穿着夜行衣,蒙着脸,看不清面部,只感觉到那双眼睛很大,很黑……”
记者:“听说那女飞贼从不用枪,从不杀人,你怎么会挨了她的枪呢?”
管家:“她说对我是例外,我把她师姐送进警察局,她要报复,但又不想让我死,就给我胳膊上,腿上各来一枪。”
记者:“当时您在做什么,您为什么几次都碰到那女飞贼呢?”
管家:“我夜里常起来转,我对翁玉成先生忠心耿耿,我不愿意翁家丢失什么东西。”
记者:“可翁家有许多佣人。”
管家:“这一家人中,只有我会用枪。”
报童在街上跑着:“快看报啊……快看报啊……翁玉成捐献全部家财,希望女飞贼别再来搅啦……快看报啊……”
真的女飞贼赵飞燕女扮男装,和师妹正在街上走着,眼睛向路旁的商店瞄着,像是观察什么。
报童跑过来:“先生,小姐,买张报吧……女飞贼三探翁玉成公馆,枪打翁玉成家大管家,比武侠还好看。”
赵飞燕:“是真事吗?”
报童:“当然是真事,不然报上怎么会登出来呢。”
赵飞燕:“报上登的全是真事?”
报童:“报馆老板说了,除武侠是编的以外,其余全是确有其事。”
赵飞燕掏出钱给了报童:“来,买一张我看看。”
报童给了她一张报,又跑走了,边跑边叫:“快看呐,女飞贼三探翁玉成公馆,翁玉成捐献全部家财。”
赵飞燕看着报:“女飞贼眼睛很大,很黑,很美丽……”她兀自笑起来,“师妹,我眼睛真的很大,很黑,很美丽?”
师妹了头:“说实话,师姐哪里长得都好看,眉如柳叶,鼻如悬钩,口似樱桃,只有这眼睛像一条门缝那么大。”
女飞贼笑起来。
师妹:“师姐,咱在这酒店喝一杯,我肚子可饿了。”
两人走进路旁的酒店坐下,要了酒菜慢慢吃着。
师妹:“师姐,我不识字,你给我念念,这报上说的是什么?”
赵飞燕:“我也认不全,只是猜个大概意思。”
师妹:“我刚才听报童说女飞贼三探翁玉成公馆,咱们也没去过翁玉成公馆啊。”
赵飞燕:“肯定是有人冒充咱们。”
师妹:“这还了得,咱非得抓住她不可。”
赵飞燕:“我也很生气,这人还用枪打伤了人。”
师妹:“咱们从没伤过人呢,总是按师父的话去做的,只图财不害命的。”
赵飞燕:“不知是谁这么大胆。”
师妹:“肯定是咱们的冤家,故意败坏师姐的名声。”
赵飞燕了头:“不能就这么轻易地下结论,冤枉了人。”
赵飞燕继续看着报纸:“这人去了三次都没找到保险箱,一定是个新手。”
师妹:“有可能,只有新手,才借用别人的名字,老手都是雁过留声。”
赵飞燕:“另外,她与翁玉成家像是结上了梁子,不然为什么总要去翁玉成家呢?这城里这么多富人,为什么要去翁玉成家三次呢?”
师妹:“是啊,干咱们这行的只去一次,没有再去两次三次的,人家还不有所防备。”
赵飞燕:“有了两次三次,她还可能去第四次。”
师妹:“咱们看看,这人到底是准,她好大的胆子啊,竟敢冒充师姐。”
庞教官拍了一下阿静和齐冬梅说:“上司很满意你们这一段的工作,这叫混水好摸鱼,水已经让你们搅混了,前期工作准备得差不多了,下一步就该是对那老家伙来真的了。”
齐冬梅问:“什么时候行动?”
庞教官:“今天夜间。”
齐冬梅:“怎么干法?”
庞教官:“不要用枪。”她做了个手势,示意掐死翁玉成。
齐冬梅和许静点头:“明白了。”
深夜,翁公馆一片寂静。由于翁玉成很讨厌狗叫,说狗叫唤影响自己睡眠,所以现在翁公馆一只狗也没有。
翁玉成躺在床上刚刚睡着。
齐冬梅就用万能钥匙打开门,低声对阿静说:“你在这里守着。”
她悄悄进了房间,摸向翁玉成,将一只手伸向他。翁玉成睁开了眼睛,惊恐地看着齐冬梅。齐冬梅的手再次用力,狠狠地掐住翁玉成的脖子。翁玉成死了,头歪向一边。齐冬梅翻找着东西,在地板上轻轻敲打着,有一处声音发空。她掏出匕首,切开那块地板,从里边拿出个小箱,打开。小箱里面装满了珠宝。齐冬梅把小箱抱起,开门走出屋子。此时,赵飞燕和师妹也来到了。赵飞燕和师妹身穿夜行衣翻墙进了院子。
赵飞燕问师妹:“你确实看清了,她们进了院子?”
师妹:“没错,也是两个人,也穿着夜行衣,跟咱们的打扮一模一样的,个头身段也差不多。”
赵飞燕撇了一下嘴:“怪不得她敢冒充我赵飞燕。”
这时,阿静和齐冬梅从窗口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