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刘猛
|类型: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19-10-06 14:23
|本章字节:9860字
中年司机见了,立刻从驾驶楼里跳下来,用很不流利的日语对军曹说:“太君,今天的蔬菜送来了。”
军曹此时已经喝得半醉,他打着酒嗝儿对中年司机说:“于桑,我的……要的货呢?”
“有,有……”司机说着,向车厢上使了个眼色。
军曹会意了,赶紧向周围的士兵挥了挥手:“你们都散了,都散了!”
日本兵:“是!”
士兵们说罢。立刻一哄而散了。
司机领着军曹来到了后车厢,一纵身跳上了车,走了两步,随手掀开了其中的一个蔬菜筐——一张妓女的脸立刻露了出来!
妓女甜甜地:“太君!”
军曹见了,立刻眉开眼笑:“哟西!哟西!把车开到库里去!”
司机:“是!”
司机听罢跳上了车,赶紧把车开进了食堂旁边的库房。
汽车停稳之后,军曹嬉笑着跳上了车,一把将藏在筐里的妓女拉了出来,嘻嘻哈哈地搂着妓女走了。
司机望着军曹的背影,鄙夷地把地上的盖子立刻掀开了,从菜筐里立刻冒出了几个人头,藏在菜筐里的高老板和几个游击队的神枪手迅速地钻出菜筐下了车。
司机向库房外瞅了瞅,轻声吩咐道:“你们先藏在这儿,瞅准了机会再动手!”
高老板听罢一挥手,几个神枪手立刻分散地躲藏在库房的货物当中,他们刚刚躲藏好,几个来搬运蔬菜的日本兵就推门进来了。
蔬菜很快就卸完了,司机和搬运蔬菜的土兵打了个招呼,便开车走了。士兵顺手拉上了库门,库房里立刻变得一片黑暗。
9
单说在临远县城城门的不远处,临近傍晚的时候,从城里走出来一队吹吹打打的送葬队伍,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打着招魂幡的黄云晴。
送葬的队伍很快便来到了城门口。
宪兵队长大喝:“站住!站住!”
宪兵队长一声令下,守在城门口的宪兵们立刻冲过去拦住了这支队伍。
“站住!什么的干活?”宪兵队长大步地来到黄云晴面前。
“太君太君,这是……这是薛家出殡的队伍!”走在黄云晴身后的司仪听见了,赶紧赔笑着迎了上来。
“薛家?薛家的,什么的干活?”宪兵队长听了,只好把头转向了站在他身后的翻译官。
翻译官听了,赶紧上前一步:“太君,薛家是临远的大户——皇军的朋友。”
宪兵队长听罢,立刻笑了:“哦,朋友的干活!”
“对对,朋友,朋友……朋友的干活!”司仪听了,赶紧微笑着附和了几句。
宪兵队长没有再说什么,却在黄云晴身前,一边绕着步,一边端详着。
宪兵队长问道:“哟西!花姑娘,什么的干活?”
司仪听了,赶紧说:“太君,这是薛家的三少奶奶!不是花姑娘,薛家三少爷的未亡人。”
宪兵队长听了,脸上立刻现出了淫笑:“花姑娘,大大的好!”
宪兵队长说着,就嘻嘻笑地凑了过来,司仪见状,正要抢上一步说点儿什么,黄云晴立刻偷偷地拽了司仪一下,司仪会意地停住了脚。
黄云晴迎上一步,一脸木然地说:“太君,我男人是得麻风病死的,请您允许我们去送葬。”
宪兵队长一听,双腿立刻就木了:“麻风病……”
黄云晴说:“对,麻风病!他死得很痛苦,死前是我一直在照顾他。”
宪兵队长听罢,立刻向后急退了几步:“麻风病的干活?快,快快的!开路!开路!”
宪兵们听了,也急忙向后退去。送葬的队伍,又吹吹打打地走了。
他们很快便来到了县城郊外的山脚下,走在队伍前面的黄云晴立刻丢掉手里的招魂幡,向跟在身后的队伍发布了命令:“快!”
几个小伙子听了,赶紧撬开了棺木,纷纷从棺木里取出了枪支弹药拿在手里。
黄云晴叫道:“走!”
黄云晴一声令下,跟在她身后的神枪手们立刻跟随她向山上奔去。
10
此刻,山野的四周,已经渐渐地黑下来,黄云晴率领神枪手们卧倒后命令大家——
“都记住了,戴白手套的是自己人!千万不要误伤了!”
一队员回应:“是,明白了!”
黄云晴叫道:“突击小组!”
“到!”
黄云晴吩咐:“马上带着你的人,运动到前边那个位置,隐蔽起来,以我的枪响为令!”
突击组组长:“明白,突击小组的成员,跟我走!”
突击小组的成员听罢,立刻跟着他走了。
黄云晴:“火力支援组!”
火力组组长应道:“到!”
黄云晴命令:“把机枪架在左边那个位置,把迫击炮靠后!注意,一定要计算好弹道,决不能伤了敢死队的人!”
火力组组长应道:“是!”
火力组组长应了一声,立刻带着他身边的几个队员去了。
黄云晴接着安排了其他战斗小组的作战位置,又不放心地嘱咐了几句,这才放心地隐蔽了起来。
此刻,关押陈一鸣等人囚室的铁门突然打开了,岩本带着一群宪兵气势汹汹地站在了牢房门前。
岩本命令:“带走!”
岩本一声令下,宪兵们像狼一样冲进来,两个人夹起一个人将陈一鸣等人拖了出去。走廊里,密密麻麻地站满了日本兵,陈一鸣等人被夹着走过了日本人的人墙。关在囚室里的囚徒们闻声都冲到了囚室的门口,眼巴巴地看着他们。
燕子六此刻仰着头,一脸豪气地看着走廊两侧正在围观的囚徒们:“被关押的各位兄弟、老少爷们儿,咱爷们儿先走一步了!大家多保重啊——”
“好汉们!先走一步,一路走好啊!”一个囚犯大声地喊起来。
“好汉们,一路走好啊!”关在囚室里的囚犯们也跟着大声地喊起来。
燕子六望着关在两侧囚室里的囚徒们大声地笑起来:“哈哈……哈哈……”
陈一鸣等人也都跟着大声地笑起来:“哈哈……哈哈……”
队员们在笑声中从容地走了出去,被押上囚车拉走了。
车队在大路上疾驰,很快便来到了县城外黄云晴率队埋伏的山脚下。
岩本命令:“下车,统统地押下去!”
日本宪兵们闻声,立刻将陈一鸣等人推下车去,一字排开在山脚下。岩本此时站在一旁拿出了烟,抽出了一支。
站在他身旁的日本军曹转过头来问了一句:“岩本少佐,可以开始了吗?”
岩本望着军曹笑了笑,点着烟抽了一口。此时,潜伏在不远处的黄云晴见状,立刻扣动了扳机,一声枪响,站在岩本身边的日本军曹应声倒下了!
与此同时,潜伏在山脚下的游击队的神枪手们也立刻都开了枪,站在岩本附近的日本宪兵们立刻纷纷倒下了。
黄云晴说道:“注意,别伤了自己人!上!”
黄云晴说完,带头冲了上去,侥幸生存的日本宪兵见状,纷纷举枪还击。这时,躲在宪兵们身后的岩本也迅速地趴在地上,对着跑动的日军举枪射击。
岩本周围剩下的几个日本宪兵,很快就被黄云晴率领神枪手们给击毙了,黄云晴便带着突击队员们冲了过来。
黄云晴大叫:“快,快给他们松绑!”
突击队员们闻声,立刻冲过来给陈一鸣等人松绑,黄云晴趁机走过去,一枪托砸昏了正在跟岩本扭打的日本宪兵,岩本趁势给了日本宪兵一枪——战斗便就此结束了。
1几乎在黄云晴率队伏击日本宪兵的同时,高老板带着隐蔽在库房里的队员们也在日本人的机场里动了手——他们把事先准备好的定时炸弹分别安装在油库、弹药库、飞机底部等要害位置,而后便悄悄摸向了一架正在加油和加弹药的将出去执行任务的轰炸机。
此刻,在机场餐厅里,即将驾着飞机去执行轰炸任务的日军飞机驾驶员正在就餐,吃着吃着,驾驶飞机的机长突然眼睛一瞪,叫着倒在了地下,顿时口吐白沫。
“你……你……你投毒!”机长指着站在一旁的炊事兵,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炊事兵见状,立刻大叫起来:“不好了,不好了,出人命了!医生!医生——”
机场于是立刻大乱——
一日军说:“快快的,有人投毒,快快的!”
另一日军也道:“快快的,救护车的,救命的干活……快快的!”
高老板见状,脸上不觉露出得意的笑:“快,马上分头行动!”
队员们回应:“是!”
队员们闻声,立刻趁乱把更多的炸弹安置在不同的飞机肚子底下。
高老板问:“都放好了没有?”
一个队员答:“都放好了!”
另一个队员也答:“我也放好了!”
第三个队员也回道:“还有我……都放好了!”
高老板说:“好,一切准备停当,现在动手!”
高老板一声令下,队员们纷纷把一条白毛巾扎在胳膊上,立刻端起冲锋枪动了手。
机场里立刻枪声大作,措手不及的日军被打得立刻转了向!
咱们再说此时,正在打扫战场的黄云晴英姿飒爽地来到了陈一鸣面前:“陈少校,我们又见面了!”
陈一鸣看见她,不免一时语塞。
黄云晴没等陈一鸣回答,又立刻问了一句:“你们中间谁是狙击手?!”
冷锋听了,赶紧跨上一步:“我是!”
黄云晴立刻把手里的狙击步枪丢给了他:“给,去杀日本鬼子!”
黄云晴话音未落,一辆卡车急速地开了过来,停在了附近的马路上。
黄云晴看了一眼停在路边的汽车,笑着对陈一鸣说:“陈少校,你要的东西都给你了,还有一件东西在机场,希望你们能成功。”
陈一鸣望着黄云晴想说点儿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最后,他只好对着部下大喊了一声:“上车!”
队员们纷纷上了车,陈一鸣带着他们匆匆地走了。
陈一鸣走了以后,黄云晴看着满地的尸体对岩本说:“你不能再回去了,赶紧跟我们走!”
岩本却叫住了她:“金鱼同志,我还没有暴露,我应该回去。”
黄云晴说:“不行!老中村这次是不会再相信你的。”
“不,我有办法让他相信!”岩本说着,对黄云晴说,“你赶紧给我一枪。”
黄云晴听罢愣住了,睁大了眼睛看着对方:“岩本,这样不行,这太危险了!不行,绝对不行!”
岩本见黄云晴执意不肯,便有些急了,他猛地冲过来,不由分说地夺过黄云晴手里的手枪,对准自己的胸前就是一枪!
“哦……”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岩本猝然栽倒在地上。
“岩本?!岩本……”黄云晴惊叫着奔了过去,此时的岩本,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岩本挣扎着推开了黄云晴:“走……你们快走!”
黄云晴激动地看着岩本,眼里不禁涌上了泪:“岩本,你……”
岩本此时面色苍白地望着黄云晴:“没办法,不吃点儿苦……老中村是不会相信我的!来……再给我补几枪……”
“不,不……”黄云晴听罢,含泪地倒退了几步。突击组长见了,赶紧走了过来:“对不住了,日本同志。”
突击组长拔出驳壳枪来,对准岩本连续开了几枪,岩本的胳膊上、腿上,霎时间都中了弹。
岩本紧咬牙关,微笑着向突击组长点了点头:“谢谢……谢谢你!”
黄云晴不放心地转向了突击组长:“他……他这样能行吗?”
突击组长朝着黄云晴自信地点点头:“放心吧,都不是要害处,他不会有危险的。”
黄云晴听罢转过身来,紧紧地握了一下岩本的手,随后一咬牙命令道:“我们撤!”
神枪手们闻声,迅速地跟着黄云晴撤走了,岩本一个人孤独地躺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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