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不惊世,毋宁死(3)

作者:耿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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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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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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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6738字

“如果把比作女人,可能不太恰当,也是一样的,裸体的最好看,同时裸体的也最难看。”


女为悦己者容,从被看的角度,和女人是一样一样的,这里要求要最大限度地暴露。我们可以扩大一下,从明星的形象、奔跑的运动员到那些不无色情意味的女性躯体的表演,人们看到的既是一种满足人们欲望的商品(躯体),也是自己欲望的投射!人们借裸露的得到快感。裸露,是南琛一把抓住了某些成功的神经!


但和女性一样,是被看者,这是一个不可更改的事实,“观察对象一般来说是女性——观察者一般来说是男性。这当然不是说妇女没有可能使自己成为观察者:从色情作品到浪漫之间,我们可以发现妇女在不同程度上被纳入或排斥于观察位置之外。”(珍妮弗·克雷克《时装的面貌》)男人的世界就像一个巨大的眼睛,不管是,还是影像,都是以男人的兴趣为兴趣的,从卖弄风情的眼神、令人着迷的脸蛋到酥胸、大腿、臀部,以至赤裸的酮体,总之这都是男人的眼睛所希望看到的!


南琛是十分清楚男人的德性的,“在西方绘有裸体的油画没传入中国以前,中国人对人体的理解从来没超出过色情的范围,在古代的春宫图中,表现出的是细手细腿小脑袋,然后配上夸张的性器和胸部,这是典型的色情眼光,而不存在美,西方的油画把一切都恢复正常,于是有了美,但也不排斥色情。对男人的眼光来说,女人身体体现出的美和色情没有本质的区别,一个非常难看且不性感的女人竟然被用裸体的形式来表现,也许这仍旧是一种艺术,也许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仍旧是一种美,但却绝无普通意义上的美感,这仍然是一种高跟鞋思维。艺术这种手段就是高跟鞋,它使人合法地满足色情心理,虽然这与艺术家的初衷背道而驰,就如女人绝不希望因为穿上了高跟鞋就失去了行动的麻利一样,色情文学和严肃文学中的色情描写的区别也正在于这种春宫图和油画的区别。”南琛在《高跟鞋思维与现代时尚》里清晰表明男人到底需要的是什么?男人需要,女人又有,一个愿买,一个愿卖,何乐而不为?在这个时代已经没有傻子,傻子都在自然灾害时期饿死了!


性是独立于叙事之外的一种的动力,并且,作为作家,窥阴癖是作家心理写作和协调读者的又一动力!人们是喜欢被看的,从型台上的那些猫步,到我们看到一些领导人,频频在电视上,在高处接受膜拜,也是让人看,当然,他们是穿着衣服的!


在《女人之醉》里,南琛讨论历史上有名的“楚王好细腰,宫人尽饿死”。发掘历史的锈迹斑斑,拿到网上,这是南琛的绝活,“我作为一个宫女出人头地与否的唯一出路就在楚王的喜好上,事实上他爱细腰,于是我就只得饿死。那么如果楚王爱的是肥婆,我是不是就得被撑死?我看这是唯一合符逻辑的结论。万一我运气极好地遇上了一个不在乎身段的楚王,我就可以活下去吗?答案肯定显示了我的天真,因为他也许爱床上功夫好的女人,那样我也许得在床上累死。”《在我的灵感已经壮烈牺牲》里南琛讨论强奸和虐待问题,像小资作家一样,这里透露出南琛是多么热爱杜拉斯。但南琛是喜欢杜拉斯描写性的那种直率和健康,不像我们的假魔六道。“杜拉斯在她写的《死亡的疾病》里这样说:一夜又一夜,你进入她生殖器的黑暗,你几乎不知不觉中走上了这条不透光的路,这时候你停留在那里,你睡在那里,在她里面,整个夜晚,以便做好准备,万一由于一个来自她或你的无意识的动作,你突然想再次占有她,再次充满她并仅仅从中享受快感,和往常一样泪水蒙着眼睛。我看到这段话的时候泪水也蒙住了眼睛,我才发觉,我的灵感已经在我还未成年的时候就已经壮烈牺牲。”是什么让南琛的灵感牺牲的呢?只是小时侯她看电影,见白匪军军官就在几个人的帮助下把女红军按倒在地上,女红军拼命地挣扎,嘴里还大骂着,就像《皇帝的新衣》里的那个孩子,南琛喊出了一个真实——“强奸”。


这事几乎让南琛成了学校的败类,并且为轻狂付出的代价就是,父亲很尴尬地站在校长面前接受爱国主义教育,这是一个不正常年代的真实,在许多的南琛的作品里,有许多对政治的嘲笑,我想:这和少年的经历有关!


孟子说:“余岂好辩哉?余不得已也!”南琛怎么这样喜好讨论?


也许是长期的女人得不到话语权的一种反弹!但是这样激烈的话语,也是吸引人们看或者!不管怎样,这是一个男权的社会,男人的目光看你,男人色迷迷的目光蹂躏你,你也得到了报偿,嘉宝、梦露、赫本等。女人用身体聚敛财富,南琛的讨论的激昂慷慨,是替女人出一口鸟气,但是不幸得很,上帝是男人造的,上帝若是女人造的,可能就是一个女神!过分的讨论思辩,使人产生障碍,文学的功能是什么?应该是调情和游戏!《诗经》的《关雎》、《蒹葭》是调情的,另一些,是游戏和发泄。孔子说:“不读诗,无以言”,是讲人要从《诗经》学到游戏的语言,但文学不是讨论,你要是高头讲章,那么,人们不如看一些格言,聆听一下领导的讲话!讨论是的一个禁忌!但南琛呢,她走这个钢丝,一不小心,可能掉到万劫不复的深渊,那时,这个世界上,就少了一个伶牙俐齿的美妹!


知识的贫嘴


在反应大清朝的影视剧里,常有这样的镜头,一个小太监犯了错误,有个处罚的手段——掌嘴,一声声噼里啪啦的脆响,手掌撞击嘴巴的声音过后,那小太监的嘴已成了猪嘴!现在没有了这个处罚,中国人愈发的贫嘴!有人说:中国最无耻的一类人,就是文人。我想说的事实是,中国最贫嘴的一类人,不是张大民那类,而是文人!南琛把文人的贫嘴原因解释成:其一,贫嘴无罪;其二,贫嘴有理;其三,贫嘴赚钱。


大家知道,在市场化的今天,那些知识分子神圣的帽子已经摘下,精英们不再是大家仰着脖子膜拜的对象,该干啥干啥去,市场经济的洪水毫不手软地淹没了那些精英。少数头脑清晰、未留下大脑炎后遗症的知识分子,凭着自己灵敏的嗅觉,开始充当市场的打手,在市场上冲杀。他们不再是严肃的面孔,不再板着脸对大众说话,他们开始与大众套近乎!文学也开始了叫卖,就如南琛的一篇文章《提篮叫卖的尴尬》,你以为你是谁?文学在市场中就像一个涂着口红的逼良为娼的妇女,不再保持清高,不再讲究文学的精神,不再讲究艺术感受和真正的批判力度,只有腔大、只有贫嘴、只有挤眉弄眼的花腔。只有叫骂,才能招引围观者。他们凭着在市场上出售嘴皮子得到了丰厚的利润和回报,俨然一个头上冒着油汗的小财东!


但是怎样的叫卖,网络作家都是鬼精,他们确立了精到的语言策略:一、要有爆炸性。只有具有震惊效果的话语,才具有交换价值,比如星球还有三天就撞击地球,这时候让你做一件事,你干什么?二、寻找大众注目的话题。三、寻找大家喜闻乐见的事。投大众之桃,让大众报之以李。四、用各种煽情的修辞手段!


而这种语言策略,在南琛的手中,就如同小儿科。南琛是一个富有准备和底蕴的作家,在网上成名之前,已经在南方山洞里修炼多年,开始能借其法器呼风唤雨!


南琛的贫嘴的方式之一是戏仿,把一些正统的东西,用一些玩笑的东西消解,把知识分子的忧患意识消解,把爱国主义的崇高,把市场的伪善的面纱嘻嘻哈哈地拿下。在《央视笑傲江湖之阿房宫赋》里,南琛把黄建中拍摄的《笑傲江湖》用中学课本上的一个古典名篇《阿房宫赋》的形式戏仿,结尾是“嗟夫!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黄导瞎编,人也念其蠢,奈何取之尽锱珠,用之如泥沙?呜呼,灭央视者,央视也,非黄导也,族黄导者,黄导也,非天下也。向使央视多想想观众,则足以拒黄导,使央视复为天下电视台之至尊,可至万世而不变;黄导多一点谦虚谨慎,则可凭此剧笑傲天下导演矣,何至于今日之狗头淋血呼?黄导无暇自哀,而央视哀之,央视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矣。”


黄建中和中央电视台就如拴在一根绳子上的两只蚂蚱,被南琛示众!这种漫画式的方式,让人不知是哭是笑!人们只能说:南大小姐,心何其歹毒!最毒蝎子针,最狠南琛心!而《高考经典问答》借高考试题之尸,还南琛搞笑之魂,那语言的内在的对立,让人质疑我们的教育体系。怪不得小平同志生前说,中国最大的失误是教育,辛辛苦苦读书十几年,做题做题,你看到这样的答案,你的耳边一定响起鲁迅的话“救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