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莫萦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6:47
|本章字节:25380字
061酒会在安然还在为电话的气生气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抬头看去,只见肖晓站在门口,嘴角上翘的看着她。
“有事?”安然语气略有些冷的问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总觉得肖晓似乎故意针对她似的,说话总是带刺。
“哦,没什么。”肖晓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从外面进来,拉开安然前面的椅子坐下,说道:“不过是想问下周末过得还愉快吗?”
安然看了她眼,低头继续重新拿起笔和尺子画图,嘴上只是淡淡的说道:“挺好。”
肖晓也不恼她冷淡的态度,坐在那看着自己那昨天晚上刚去修剪美甲过的手,看了眼她的图纸,随口说道:“设计图还没有画好啊。”
“嗯。”安然简单回应了声,没有抬头。
安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不过自从上次她说她准备对莫非出手之后,她直觉得要避开她,以前并不是没有听过她的传闻,她在业内的风评如何大家也都心自肚明,大家同为同事,她的各种努力她也是看在眼里的,一直觉得外面的那些话那些流言对她并不公平,但是自从上次之后,对于肖晓,她突然想起一个成语,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她没有什么,别人自然也不会说你什么。
其实公司里一直传她和黄德兴的关系不一般,而她的好些作品也可能全是出于黄德兴的手。以前她没想过这流言的真实性,不过那天在悠然居,她进去的时候,明显感觉气氛有些不对,虽然他们掩饰的很好,但是肖晓那脱掉的妆,和黄德兴嘴角沾着肖晓的红色口红全然告诉她在她来之前他们两人在包厢里面做了什么。
肖晓有些百无聊赖的坐在安然面前,看着她认真的画着那图纸,嘴角勾着笑。
又坐了好一会儿,肖晓终于站起身,转身出去的时候,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又转过头,笑着跟安然说道:“哦,对了,我差点忘了,刚刚进来之前总监让我提醒你,晚上有个酒会,在江城大酒店,公司的设计师必须出席。”
安然看了她眼,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肖晓了然的点头,伸手打开办公室的门准备出去,却再开门的瞬间,头也没回的说道:“安然,这次市政府大楼的设计图比稿我一定不会输,对了,忘了告诉你,公司有意根据这次的图纸比稿来确定首席设计师的位子,所以,也就是说,‘精诚建筑’的首席设计师,我是要定了。”说完,拉开门直接就出了去,留给安然一个风情万种摇曳的身姿。
安然看着那慢慢合上的办公室大门好一会儿,这才慢慢的将目光收回,重新拿着笔和工具画着自己那并未完成的图纸设计。
临下班的时候安然给苏奕丞打了电话,说自己晚上有个酒会,估计会比较晚回去。这关于晚归打电话报备是苏奕丞今天早上送她来的时候要求的,他说他不想有时候回到家的时候迎接他的是一片黑寂,所以即使晚归,至少也给他一个电话,好有准备。
她一点都不觉得他是那种会撒娇的男人,可是他早上看着她的表情明明是在跟她抱怨,好多委屈。所以害的她当下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说如果加班或者晚归,在下班前会打电话通知他。
正巧,苏奕丞晚上也有应酬,只叮嘱她少喝酒后,似乎他那边挺忙的没再多说便挂了电话。
‘江城大酒店’是江城市最大的一家酒店,位于青江边上,从酒店楼上眺望,可以看到整个江城的夜景,还有与江相隔另一半青城的夜景。‘江城大酒店’的不远处是‘江滨广场’那边一到晚上特别热闹,有人放着音乐跳着舞,还有人带着孩子在那里玩耍,更多的情侣总会吃过晚饭后一起在那牵手散步,然后沿着江边那修建的大坝,吹着江风,说着情话。
两座城市由于隔江相望,由于青江的横截面过大,而江城和青城都位于东南沿海一带,夏天台风是习以为常的,而一旦台风来袭,江面掀起的浪朝也是巨大的,这也一直是造桥修路的施工难题,所以连接两座城市的桥梁一拖再拖久久都不曾规划建设。而现在,因为没有那座相连的桥梁,所以连接两座城市的交通也只能靠江上渡轮,而在这夜间,那渡轮上围了一圈的彩灯此刻闪烁着霓虹,远远看去,别有一番味道,煞是好看。
安然看着窗外的夜景,嘴角泛起微微的笑意,突然,身后才来一道男声,转头,是公司设计部的同事。
“安然,总监找你呢,快点过去。”那男同事急急的说道。
今晚的酒会是江城房地产协会举办的,除了业界的人,还来了好些江城的名流和市委的高官,所以黄德兴是尤其的重视。
安然朝他点点头,“好,我知道了。”再看了眼窗外的夜景,着才转身朝酒会的会场过去。
其实她不喜欢这些场合,交际一向是她的落项,如果让她选,她宁愿在办公室加班画一夜的图纸。其实她也并不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场合,只是这样的场合去得再多,她也一直没有适应。因为在这样的场合,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商界名流,或者是一些所谓的政府高官。和这类人说话太费脑子,更有些时候,那些脑满肥肠的所谓名流,所谓高官的眼神也是好不加掩饰的。所以安然一直都并不习惯如此场合。但是工作,那只有你去适应它,哪里有它适应你的呢,所以再不喜欢,她也还是来了。
安然推门进去,此刻大厅里正放着华尔兹,那优美的旋律带动了整个会场的舞步。一对对男女在会场中央起舞着。
安然无心欣赏,四处张望找寻着公司的同事,然后在会场的右边,临近舞池的旁边,找到了此刻正在谈笑分生的黄德兴,而肖晓正一身黑色低胸露背的礼服站在一旁。
062酒会2
安然朝他们过去,在距离还有十来步远的时候黄德兴发现了她,看着她的眼神略有些不悦,安然知道,他是在不满她的擅自离开。
安然从容的朝他过去,走近了才发现背对着她站着的人是童文海,轻轻的蹙了蹙眉,最近她似乎特别感冒童家的人。
看她走近,黄德兴一改刚刚那不悦的眼神,笑着看着安然说道:“安然,过来,刚刚童局在说起你呢,问你怎么没过来。”
说着,背对着她的童文海和肖晓也转过身来,肖晓依旧是副似笑非笑的脸,而童文海看到他似乎有些高兴,笑着说道:“我刚还以为你没来呢,都没看见。”
安然笑笑,借口说道:“刚刚去了趟洗手间。”
说话间,正好有人过来找童文海,趁童文海和那人说话的时候,黄德兴拿过酒递给安然,然后借此之举在她身边小声的说道:“童局长似乎对你挺有好感,晚上你就小心的陪着吧。”
闻言,安然皱眉,刚想说些什么,只见童文海已经和那人说完话,转过身来,笑着看着他们,问道:“这次市政府大楼新建‘精诚’有意投标吗?”
“当然,这几天安然和肖晓都在准备着设计图,标书也已经在准备着,到时候还请童局多多留意才是。”黄德兴笑着说道。
童文海并不表态,只是笑笑抬手轻啜了口酒。
“爸爸。”
几个人站着,黄德兴正使眼色然安然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那声音在安然听来竟然有种莫名的熟悉。
众人转头,只见身后莫非正朝这边走来,而他身边,正挽着一位女子,笑语盈盈,长得几位漂亮。不若肖晓的艳丽娇媚,她的美很淡然,清水的裸妆更能突出她那精致的五官,一袭简单的白色礼服衬托着她姣好的身材,更显她的气质飘渺,有种不识人间烟火的感觉。
安然怔怔的看着她,她自然是认得她的,童筱婕,那个当初被誉为大最美的校花。
童筱婕挽着莫非的手过来,眼睛只是轻轻扫过众人,在安然身上停住,嘴角的笑靥未变,就连脸上的表情也丝毫没有变化,与安然眼中的错愕和突然相比,她淡然太多。
并没有过多的在安然上身停留,目光收回朝童文海看去,“爸爸,我刚刚还问莫非来着您有没有来,这才说话,就看见你在这边说笑着。”
“筱婕,你们来了啊。”童文海笑笑看着女儿,然后转头朝她介绍,“这位是精诚的黄总监,这位是肖设计师,这位是顾设计师。我听莫非说最近正在跟精诚谈合作的事,想来你们以后定会有很多机会接触,先来认识下也好。”
童筱婕微笑的同他们点点头,表情并无多少热络,是带着种无形的距离。然后转头看着莫非,只说道:“这几天晚归,想来是忙合作的事吧。”说着,伸手替他正了正略有些歪掉的领带,边说道:“唉,你说你这才刚回来,就忙着工作怎么和在美国的时候一个样啊。就不怕把身子累垮。”说着,那秀眉轻蹙起来。
莫非略有些不自然的笑笑,拉下她的手,眼睛却直看着安然。
童筱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好对上安然的眼,嘴角微微扯动,看着安然笑道:“这位是安然学姐吧,好久不见,学姐变的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学姐。呵,这个称呼好怪异,明明她们就是同届啊,她什么时候成了她学姐了。
安然只是笑,并不说话。其实是不知道说什么,也许她们之前在学校里的时候见过,但是就连点头交都算不上,她这会儿突然来这么一句,她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接。
肖晓看着她们间的互动,嘴角勾起别有深意的微笑,她想她之前发的照片童筱婕该是收到了,而看她现在这样,她想,这童筱婕也并不是什么善主,以她对安然的了解,怕是不是童筱婕的对手的。如此想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气氛因为莫非和童筱婕的到来变得有些诡异,正在黄德兴想开口说些什么缓和的时候童筱婕又说话了。
童筱婕转头朝莫非说道:“我想去躺洗手间。”
莫非点点头,“去吧。”
童筱婕微笑的转头,却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对安然笑道:“学姐陪我一起去吧,我刚回过,之前也没来过这里,安然学姐能帮忙带下路吗?”
安然一愣,经过下午的电话,她知道绝非仅仅只是陪同她一起去洗手间这么简单,刚想开口拒绝,一旁的肖晓说话了,“安然陪着童小姐过去吧,你刚刚去过洗手间,在道路。”
闻言,童筱婕转头别有深意的看了肖晓一眼,嘴角微微翘起。
“是啊,安然,你陪童小姐去趟。”一旁站着并不了解情况的黄德兴也开口说道。
不知道是怕童筱婕会为难安然,还是怕安然会跟童筱婕说什么,一旁站着的莫非突然开口,“我带你去吧。”
童筱婕小声笑出声来,转头看了丈夫一眼,笑道:“我们去女洗手间,你一个大男人去什么,再说,我跟学姐这么多年没见,自然是想说说悄悄话。”
她这么说,安然再拒绝已经是不可能,只好点点头,说道:“走吧,洗手间在这边。”说着,便率先转头朝会场的出口走去。
063酒会3
出了会场,童筱婕追赶上安然的脚步,“学姐走这么快做什么。”
安然看了她眼,只说道:“我以为童小姐很急。”
童筱婕笑笑,与她并排走着,“我确实急,不过还不至于这么急,我们慢慢走吧,我今天穿的鞋子跟有些高,走不了太快,正好,我们也可以说说话。”
“我并不觉得我跟童小姐之间有什么可以说的。”安然直接说道。她并不是一个懂得迂回的人,说话也并不懂得什么技巧。
童筱婕笑着,“学姐可以直接叫我筱婕就好,不用那么见外。”
安然站住脚步,转头看她,说道:“我以为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童筱婕面上依旧带着笑,“是第一次正式见面,但是我想我们应该都彼此熟悉对方吧,至少我是熟悉安然你的,从六年前就熟悉着。”
安然看着她,好一会儿不说话。她不明白这女人想干什么,她自认为该说的下午都已经说清楚了。
“童小姐有什么话,我们可以一次性说清楚。”好一会儿,安然看着她定定的说道。有些事她不想再说起,但是如果非要说起并要一个结果的话,那么就让它一次性结束吧,有些伤口,看上去是愈合了,但并不是说再去触碰,已经完全没有了疼痛。
“顾小姐你不想知道当年莫非离开你的真正原因吗?”童筱婕改了称呼,看着她的表情也异常认真起来,虽然脸上依旧带着笑,不过眼里已经明显没有了笑意。
“不想。”自动又如何,过去的终究没法改变,且不管过去为此活得有多么的痛苦,但是人终究不是为了过去而活的,竟然觉得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又何必再追究过去,追究那一段曾经让自己苦不堪言的历史!
闻言,童筱婕一愣,显然安然的答案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不过随即轻笑开来,说道:“如果我告诉你说莫非至始至终从来只爱着你,娶我,只不过是被逼无奈呢?”
安然一愣,抬头看她,“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被逼无奈,当年谁逼他了吗?
看着她的表情,童筱婕嘴角勾起不屑的笑,似乎早就猜到她会如此反应,只冷冷说道:“你还爱着他?”
安然蹙眉,“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
“呵呵。”童筱婕低笑,“没什么。”抬眼看见会场门口匆匆跑出来的莫非,眼低一冷,嘴边的笑意未减,再抬眼看安然的时候,语气相比之前又柔了好几度,说道:“学姐不是说要带我去洗手间吗,可以走了吗?”
安然看着她,好一会儿不说话,最后转身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洗手间门口,安然转头对她说道:“你进去吧。”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在安然与童筱婕擦肩的瞬间,只听见童筱婕说道:“六年前我可以让他离开你,六年后我当然也可以让他不再重新走向你,我留得住他六年,便留得住他六十年。”说完,直径朝洗手间走了进去。
安然愣愣的转头看着那打开又被重新关上的洗手间门,好一会儿都回不过神。
再回到会场的时候,在会场的门口遇到脸色略有些慌乱的莫非。他也看到她,想上前,却又想到什么,踟躇着并没有迈开脚步。
安然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曾经,她和这个男人有过最甜蜜最快乐的日子。但是最终只能如同现在,相顾无言。她不知道当年他离开是有什么难言的理由,但是最终也改变不了现在的结果,也许当年离开如他们说的有苦难言,也许就如他们说的,他始终爱的只有自己,但是这一切又能如何,再回首他已婚,她已嫁,只能叹,他们之间缘份太过浅薄。
将目光收回,安然目光直直看着前方,抬步走进会场大厅。
莫非紧紧攥着手,想上去,眼角却瞥见那边过来的童筱婕,双手紧握又松开,松开又紧握,如此反复好几次,最终没有上前一步,转过头,扬着微笑看着那个朝她走来的女人。
再进去的时候肖晓正陪着黄德兴和人说着什么,身边童文海已经不见。如此安然稍稍放心下来,她感觉到童文海对自己的特别,她也知道那点特别不过是因为他和母亲认识,虽然她不知道他们之前过去有过什么,但是记起母亲那晚见过他后的态度,她想,如有必要,往后还是避着他点吧。
安然朝着肖晓那边过去,眼睛直直看着前面,以至于忽略了从边上过来的人。
“哎呀。”一声女音惊叫出声。
那侧面过来的人走得有些急,而这边安然也是一个没有注意,肩膀撞到了她那拿着红酒的手,然后杯中的酒因为震荡,一个摇晃分别前后都洒出了许多,那人和安然的衣服上都沾到了些,安然多,那人少。
安然抬头,只见眼前的女子40左右,微微有些富态,此刻那白色晚礼服上沾了大片酒渍,安然在第一时间道歉,“对不起,我没看到你过来。”她确实没有看到,而她也出现的太过突然,自己完全没有防备。
那人低头看了眼自己那被红酒溅道的白色晚礼服,面色蓦地下沉,抬头就朝安然骂道,“你怎么回事啊,没长眼睛啊,我这么大的一个人,你都看不到,你瞎看吧?”
安然被她这冒得有些莫名其妙,这相撞该是两人的责任,她过来,她也过来,自己没看到如若是错,那她也没看到难道就不是错吗?
“你瞪什么瞪,你这要我怎么办,我的衣服现在被你弄得全是红酒,你说怎么办!”那人语气有些太过咄咄逼人。而周围也因为她的骂声引来了好些围观的人。其中有人将那贵妇认出,忙上前去,“哎呀,张夫人,您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贵妇想着就来气,今天江城一半的名流全都在这,现在弄成这样,这怎么看啊!想着,狠狠的瞪了安然一眼,说道:“也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丫头,走路都不带眼睛,横冲直撞的。”
会场的音乐掩盖不住这边的争吵,不远处肖晓和黄德兴也听到了这边的争吵,转过头,只看见安然站在人群中,身上那套淡橘色礼服胸口黑了一大片,样子颇为狼狈。
064名流悍妇
“你那家公司的,都是什么素质啊,走路跌跌撞撞冒冒失失的,你知道我这件礼服多少钱吗,你赔得起吗你?”那位被撞的贵妇骂骂咧咧着。
原来安然不小心碰到的这为贵妇是某地产公司总经理的夫人。
此人原本出生草根,当初曾经在乡下开了个养鸡场,后来因为政府建设发展,在那原本的乡下新建了个车站,而那原本的农村成了城市的中心,而这位张夫人的丈夫也是个有经济头脑的人,趁着经济建设的大流,果断的关了当初的鸡舍,将几年养鸡挣的钱全低价买了车站周围的几块地皮,然后趁着后来几年的房地产疯狂发展,那车站周边的几块地皮发疯似得飙涨,而他们又趁房价最高的时候适时的抛出,这样几倍十几倍甚至上百倍的翻涨彻底让他们一家暴富起来,而后才用着暴富起来的钱开了现在这个规模不算小的房地产公司。
即使后来彻底富了,也晋升为江城数一数二的名流一代,出席的也都是各类各样的酒会晚宴,但是骨子里改不了的依旧残留着那原本乡野村妇的脾气,暴躁且得理不饶人,也因此成了江城有名的悍妇。
“你说话啊,现在这是要怎么办,我的衣服被你弄成这样,你让我还怎么参加酒会?”悍妇恶狠狠的瞪着安然,语气咄咄逼人。
安然闭了闭眼,真的是有些生气。却还是理智的尽量让自己平和下来,深呼吸了口气,看着她说道:“这位太太,晚上的事就算是我不对,这样吧,这件礼服的洗衣费由我来出,你看怎么样。”
“什么叫就算你不对,本来就是你撞过来,难不成还是我自己撞上去啊,还有,洗衣费,哼,你这是打发乞丐呢?我会差这几个钱?”
安然深吸口气,说道:“那这位太太你想怎么样呢?”
“我这件衣服是巴黎空运过来的,要10万美金,这样吧,你把这衣服的钱赔我,然后再跟我道个歉,这事,我们就算完了。”那悍妇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安然瞪大了眼,10万美金,她抢钱呢?真的是有些气不过,原本就是双方的过错,她弄起来全都是她一个人错似得,道歉也就算了,竟然还狮子大开口,10万美金,她怎么不去抢?
安然气急,却本就不是那种可以豁得出去骂的人,气急了,也就只能蹦跶出句,“你,你这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现在是你撞到了我!”那贵妇气势上就比安然高了好几节。
肖晓看了眼那被安然撞上的人,心里不禁替她感觉到悲哀,不过更多为此而窃喜。她不喜欢安然,从刚来公司起到现在,她一直讨厌这个女人,不,不该说讨厌,应该是嫉妒,她承认她嫉妒这个女人,嫉妒上天给了她所有一切的美好,美好的家庭,祥和的父母,甚至还有那设计上的天赋,这些一直是她想得到的东西,可是,她什么都没有。
安然真的是有些气结,说话也便不客气起来,“是谁撞了谁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你这样莽莽撞撞的跑上来就算我很小心也未必能比的开。刚刚道歉是礼貌,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并不代表就是我的错,要是真追究,那也是我们两方面的,两人各占一半,谁也逃不了责任。”
“你的意思还是我的错不成?”那贵妇瞪大眼看这安然,那表情似乎能吃人。
“我说了,各占一半,两人都有责任。”安然也不是被吓大的,非要跟她来横,她也不是那种任由人欺负的人,如果自己没错,她怎么也得力争到底。
“你……”悍妇气结,手指着安然刚想说话,黄德兴在这个时候上前来,看着安然那狼狈的样子,眉头不禁紧蹙在一起。“安然,这是怎么回事?”
没待安然开口,那悍妇认出黄德兴,上前就质问道:“黄总监,这是你公司的人?”语气很冲。
黄德兴转头,自然也将她认出,陪笑着道:“张太太,出什么事了?安然是我们公司的设计师,有什么不对还请多多包涵。”
“包涵,呵,不敢当!”那悍妇冷笑,看着安然咬牙切齿的说道:“按她的说法,该我给她道歉,请她多包涵还差不多!”
黄德兴瞪了眼安然,笑着说道:“张太太严重了,安然还年轻,没见过市面,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见识,她倒是给我长见识了,我就没见过撞了人还这么横了人!”那悍妇得理不饶人的说着,“今天黄总监自己看着办吧,非得给我个说法才行。”
闻言,安然胸口起伏的厉害,显然是被今天这事气得不清,瞥过眼,不去看她,却不巧正好对上人群中的莫非,四目相对,安然看得出他眼中的关心和担心。转过脸,将目光收回。
“那张太太想怎么处理,您看,我待安然给你赔个不是怎么样。”黄德兴说道。今天这里商政名流云集,事情闹大了必定是给人看了笑话,心里更是暗骂这安然惹到谁不好,偏偏惹上这有名的悍妇!
“原本其实也没什么,我也不是那种爱计较的人,她错了给我道个歉这事也就完了,可她倒好,讲话句句带刺,没一句好听的,依她的意思,还得我给他赔不是才行。”那悍妇面不改色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也别说我太计较,这衣服我是从巴黎空运过来的,现在弄成这样她一定是得赔的,另外,她必须当着大家的面给我道歉!”
闻言,那群围观等人纷纷交头耳语,其实刚刚的一切大家都看在眼里,谁错谁对谁凶谁悍也都心知肚明,但是终究是看热闹的,他们并不会为一个无名的小设计师来得罪那难缠的悍妇,所以,围观的还只是围观着,并不发表意见什么的。
“这样吧张太太,安然是我们公司的职员,今天也是我带来的,所以这衣服就由我来赔好了,我让安然给你赔个不是,我们这事就这么算了,你看怎么样?”黄德兴打着商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