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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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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欧洲·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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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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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6934字

只有失手的沙南萼不慌不乱的看戏,其他人则七手八脚地忙着抢救大明星,一堆人推推挤挤,有个人太心急偶像受了伤,一个不小心还被电线绊倒。


哇!好壮观的叠罗汉,一个一个叠趴上去,压在最底下的人可就可怜了,无妄遭受二次灾。


“不行,万一压扁他那张漂亮的脸蛋呢?”沙南萼自言自语的扬扬指头,略施小力地把上头的人扶勾而起。


因为大家都太紧张垫底的江邪的情形,所以没人注意这个小小的插曲,都当是自己爬起来的。


“沙、南、萼、我、和、你、有、什、么、仇?”


江邪咬着牙迸出的话都带着狂焰,她心虚地吞吞口水往后退,一点点忐忑不安,他的满脸血迹不是她造成的吧?那真是一件惨绝人寰的大事。


呜……她会少看一张帅哥的脸啦!她不要。


说穿了不是内疚,而是自私。


“我能问一句,那乌蒙抹黑的恶心东西打哪里来的?”休想把它往他脸上涂。


江邪几乎不敢问其中成分的组合为何。


不用说他的歌友会肯定是取消了,没人对着一张猪面不出声尖叫而夺门狂奔,谁会花钱买张票外加cd去观赏一大奇景。


一群工作人员当然更加没有怨言,个个安安静静地收拾好器材,心怀愧疚地往休息室投以关怀视线。


毕竟他们要负一半的道德责任,江邪的伤是遭重力强行压挤而酿成大层面的灾难,纵使做白工也要含着馒头配开水,人家大明星没要求赔偿已数万幸,不然告起来谁赔得起。


至于那个急糊涂负责安装电线的工读生可没勇气承认一时大意,江邪的情况看来十分严重,不先开溜怎么成,等着挨扁呀。


一切像是平息了,在事过境迁的六个小时后——


更大的考验才正开始。


“山水柳,人心果,水仙花瓣十七片,木莲萼三十一根,月季红的刺二十根,茶梅的花十三朵……磨成粉加上雪花……”


江邪出声叫停,“停,我想七月的台湾弄不到雪花吧!”甚至连冬天都很难收集得到。


因为一下雪就化了。


“我去阿尔卑斯山的峰顶向小矮人讨的,所剩不多得要省着点用。”好冷呐!差点冻成冰棒。


阿尔卑斯山的……小矮人?“我想,白雪公主已沉寂多年,小矮人也应该冬眠了。”


“季节不对,他们的冬眠期是十二月底,而且工作是链金,和白雪公主没关系。”沙南萼回答得很自然。


“别把自己当成真女巫,我不会原谅你的冷血。”他整个身体都在发出痛的警讯。


冷血是女巫的天性嘛!无法磨灭。“你很小气耶!我都解释过原由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江邪狠狠的一瞪。


有谁的毛病特多,当数他的贴身秘书。


当她看见他在脸上抹保养品时大喊变态,神色极度厌恶地拿着拖鞋像是打超级大帅……蟑螂,当他是来自泰国的人妖。


他喷发胶、抹发油,她便直接捏着鼻子建议他用杀虫剂,因为味道差不多又可防蚊虫,粘湿湿地好做造型,逼得造型师持着小包包拂袖而去。


接着更天才了,只因他的衣服用化学药剂漂洗过,所以她改用物理反应重洗一通,使得衣料上沾满淡淡的花香味,温和而令人神清气爽。


只是,有哪个稍具廉耻的男人愿意一身女人味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不被当成同性恋才有鬼。


最后,连起码的古龙水都好意思说过敏,举凡人工加料的香气她一律不接受,严厉地监管他,自制各种他听都没听过的独家产品。


老实说味道还不错,绝对适合她使用,只要不用在他身上,大家好商量。


“有些人的气量特小,一天到晚疑神疑鬼地看着天几时垮,我会原谅他的无知。”她加入一滴特制的女巫水。


很珍贵咯!要提炼出一小瓶得用上千种的花精髓,可花了快一年的时间,效用是美容养颜,因为他的脸实在太悲惨了。


为了日后相处的视觉感官,她忍痛割舍……一滴。


“不知悔改还极力为自己脱罪的大有人在,这种人还真是不少,老是在我四周出没。”江邪不肯地看着她。


沙南萼不痛不痒的调着疗肤药膏,“认命吧!谁叫你眼睛瞎了要挑上我来消遣。”


自作孽,不可活。


“把你的幸灾乐祸给我收起来,人总有不小心踩到狗屎的一天。”不能说是后悔,有她在的日子的确精采。


每天忙着捻酸饮醋,应付她不时飞来一笔的“关注”,他对女人的***降到有史以来的最低点,快一个星期没尝到肉欲味。


不是不想,而是累得没有力气行动,一趴在床上就反常地想睡觉,身体重得有如千斤石,翻个身都为难。


他有种可笑的奇想,搞不好她在他身上下了符咒,让他没机会侵犯她。


该死的五不准条约,他是搬石砸足。


明明心底对她有点在意,视线也忍不住追随她翩翩轻舞的身影,口头上却装得毫不动心,维持男性要不得的自尊,见她讨论某某男性有多性感,帅得没话说,而独自生闷气。


有个美得令人窒息的俏秘书不见得是件好事,除却招蜂引蝶外,她让原本看起来不错的女人都失了三分颜色,不再能引起他纯男性的欲望。


她简直可恶至极,完全影响他的“味觉”。


“耀老板,你这张性格的嘴千万别吐出粗鄙的言语,会破坏形象。”美美的她哪像狗屎。


“加个老板会让你的心情特别愉快吗?”满脸阴色的江邪可是不大痛快。


沙南萼神色愉悦地哼着古老咒语,“靠脸孔吃饭的男人因有毁容之虞而焦虑,我会体谅你过渡期的不适应。”


“你当我是小白脸呀!而且我也没……呼!毁容。”一咆扯痛了脸皮,他冷吸了口气用冰毛巾轻敷。


听她说话真会气死人,全身的细胞有一半自动休假去,不愿面对她残酷的批评。


顶多是鼻子塌了零点零零一寸,左颊严重挫伤,额头和地面摩擦多了道小伤口,耳膜因撞击而微微出血,大致上还算过得去。


为了养好他一点点见不得人的模样,精于集财的左大经纪人破天荒地放他一个星期的“病”假。


理由是:幻灭会加速迷恋团体的成长,他会少赚很多钱。


“人要认清事实,要是你少了这张好皮相,唱片能大卖吗?”她拿着黑稠药膏搅拌成泥状。


那是什么鬼东西?“你好像非常瞧不起我的职业。”


“我很少看电视上的帅哥,因为他们总抹了层虚伪的彩妆,说不定一卸妆会吓死镜中的自己。”毫无姿色可言。


她喜欢看男人,形形色色不同面貌的男人能刺激她的肾上腺素,激越得宛如吸了罂粟花的汁液,飘飘欲仙地通达天庭。


享受偷窥的乐趣,品味与众不相容的特殊视觉,男人是她的精神食粮,如同三餐般必须定量进食,不然她会提不起劲,一整天恍恍忽忽地不知所谓。


沙南萼从不隐藏自己兴趣所在,有人收集邮票,有人收集奇石怪木,有人偏爱风花雪月,而她不过是对男色多了一份专注,不构成重大伤害吧!


花痴就花痴,她才不在乎外界恶毒的批判,她活得自在快乐,远胜过无目标赖活着的笨人类。


“你的嘴涂了几层致命毒素,一开口就没好话。”他正是里外不一的艺人代表——不是指卸妆前后,而是个性。


上了台是风趣、幽默的大众情人,下了台是狂气、邪魅的滥情浪子,两面生活游走在众人吹捧的诌媚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