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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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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古代·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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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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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7042字

「要不要帮你连嘴巴也包起来?」一只半满的保特瓶顺手扔了过去。


保特瓶正中没办法闪的任正义脑门,他哀叫一声闭眼装死,久违的笑声重回青春泉牧场,大家的心情变开朗了,一扫数月来的阴霾。


只是,问题依然存在,真正的苦难还在后头。


“““


二十分钟一过,胃里食物吐得差不多的任依依精神渐好,已看不出曾经病恹恹的模样,生龙活虎的朝山坡上前进。


肚子有点饿了,她偷摘牧场外石榴园青涩的果子啃着当点心,神采奕奕地像开在野地的蒲公英,只要有泥土她就能绽放一季灿烂。


而远远落于她身后,气喘如牛的男子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目光紧紧追随那抹轻盈的身影,不太相信体力竟然逊于方才吐得死去活来的女人,她到底是不是人呀?


迷人的阳光照射下,一抹倩影若走若飘地上了坡地,三三两两的牛儿散布在四周吃草,妣紫嫣红的小花迎风摇曳在绿草间,令人不禁礼赞起造物者的神奇,不小心将仙境遗落人间。


诺亚的脚步慢慢的缓了下来,四周宜人的风景让他有如回到大地母亲的怀抱,走着走着心竟然清了。


他看见前方那个倔强女人的身影正印在他心版上,清晰明白的成为他心的主人,他不由得笑了,嘲笑自己的作茧自缚,他这一跤跌得毫无回头的机会。


绝对不会有人相信他这三王子会出租自己,而且价格更是便宜的让人难以置信,大概不够他住一晚总统套房。


遇到一个绝不吃亏的女人的确讨不到好处,但是到头来吃亏的是谁仍是个未知数。


咚!咚!咚!


忙碌的小影儿已经开始工作了,诺亚拉开步伐收起悠闲心境,距离缩短中。


「妳能不能不要逞强?男人的工作妳别抢。」一把夺下七、八斤重的大木槌,他对准木桩的中心点敲下。


咚!一下。


手同样震麻了一下。


「你成不成呀?歪了、歪了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当然不能在她面前示弱。「是妳没扶好才歪的,男人做事女人滚远些,碍手碍脚。」


哈!说她碍手碍脚,她根本没碰到木桩。「努力呀!阿督仔,别怪我把你放生呀!」


「放生?﹗」他停了一下把袖子卷到手肘,不解的瞟了瞟她。


金色光芒打在她脸上,那一瞬间他觉得她美得宛如守护山林的精灵,易怒而且过于人性化,情感丰富而不偏私,她让生命变得鲜艳。


「放你自生自灭呀!笨阿督仔。」她大笑地扛起工具箱,打算修补遭恶意破坏的围栅。


「不许再叫我阿督仔,我有名有姓。」他忍不住朝她一吼。


不对美丽的女子恶言相向是他的原则,可是她屡屡打破他的原则,让他的绅士风度荡然无存。


她不理会他的做了个鬼脸,「顺口嘛﹗男人太小气是会被嫌弃的哦!」


「妳在指自己吧!」出租费一个月三万,伙食费还要由其中扣除。


她才是真正的小气鬼,算得比谁都精。


「放心,就算你去当乞丐我也不会嫌弃,因为我会当没看到。」视若无睹的走开。


轻快的笑声让没好气的诺亚也感染她的活力,嘴角轻扬的笑弧不曾垂下,他好象愈来愈习惯宠她,对她的无礼居然能不在意。


看来他的自负被她磨得差不多成粉了,风一吹什么也没留下。


两人各据一头的修筑围栏,诺亚满头大汗的将半倾的木桩打入地里使其不动摇,翻起的泥土溅了他裤管一片污渍。


而个性像男人一般不羁的任依依则把新的铁丝网换上,再用的铁丝缠绕、扭紧,不致风一吹便倒。


牧场之大一望无际,虽然遭破坏的围栏不到三公尺,但是足以令牛群走失,损失不可说不大。


在她叔公没死以前,每逢寒暑假她都会回来帮忙,后来她出社会工作后就渐渐减少了,而她和堂嫂撕破脸后,这还是第一次回来。


这片土地等于她的生命,当初遗嘱上的但书她是可以不加以理会,但是律师言明她若不照着做,登记在她名下的产业将全数公开拍卖。


而他会认真的执行遗嘱,不时地透过管道查证她是否确实做到。


为了不让叔公失望,她只好勉为其难的和某人合作,嚣张得要命朝上司脸上丢封辞职信,然后带着狂妄笑声离去,无视他咆哮的铁青脸色。


「诺亚,你是不是没做过粗活?」瞧她脸不红气不喘地做好手边的工作,而九根木桩他只钉好了两根。


他抹抹汗回头一视,「我命好,可以吗?」


「喂!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我一直没问过。」随身携带一大笔钱的人,命怎么会不好,而且钱被扒了也没见他心疼过,可见他非常有钱。


「王子。」


「嘎?﹗」眨了眨眼,她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五块豆腐。


「嘎什么嗄,我目前的职业是王子,以后就难讲了。」如无意外,大概是亲王。


她当他在开玩笑,故做惊讶的一呼,「哎呀!不得了,我租了一个王子当男朋友耶!」


「是呀!神气吧!王子替妳做粗活,妳作梦都该偷笑。」他自觉好笑的扶好第三根木桩一捶。


曾几何时他肯低声下气的听女人的使唤,是她才有了例外。


「是很神气呀!不过白日梦别作太多,你要真是王子就不会沦落异乡当灰姑娘了。」她取笑他是镀金的王子。


虚有其表。


真王子被当成假王子的诺亚不刻意争取她的信任,反而一笑地露出臂肌。「灰姑娘有我的强壮吗?」


反正再解释下去她也不会相信,说不定笑得更大声要借他一千块看心理医生。


「哈……你好逗哦!人家灰姑娘后来真当了王妃,而你……」她佯装非常不屑的一嗤,「扫烟囱的老头吧!」


「喂,妳很瞧不起我哦!」他放下大木槌走向她,大有不甘受侮辱的样子。


任依依装出害怕的表情地坐了下来,「风度呀﹗男人,别禁不起挑逗。」


「挑逗?﹗」他扬起眉露出令人心口一悸的邪笑。「男人都是很脆弱的,妳不该放肆妳的美丽,让人想一口吞了妳。」


挑逗可是他的人生阅历中最粗浅的一门学问,他修得最好的课程是调情,尤其是挑起女人身体深处最热烈的情火。


他像一头慢行荒野的豹接近猎物,蔚蓝的眼眸深如大海的颜色正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空气中凝着异样情愫,以为他闹着玩的任依依呼吸一窒,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压力,那种男人和女人的正负电波。


滋!滋!滋!


「呃,你千万别太认真,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她忽然觉得自已坐姿错误,像在迎合他。


「我没认真呀!我只是……想摸妳而已。」他先将视线停在她微耸的胸前,然后出其不意的伸出手指轻羞她脸颊。


还不到时候,他是如此告诉自己克制欲望。


她有种被捉弄的感觉。「你最好别玩我,否则我让你死得很惨。」


「假戏真做不好吗?」他看似轻佻的眼瞳中有某种信念。


「好你的头啦!快把工作做好少偷懒,你别想吃白食。」她逃避的推开俯在上方的他,大声的斥喝掩饰一时的心动。


胆小鬼。他在心里对她背影说着。「我手酸了,要休息。」


「你是猪呀!一点点小事都做不好。」她扠起腰来大骂。


「对呀﹗妳怎么知道我上辈子是猪,除了吃喝拉撒睡什么也不会。」换他躺在草坪上动也不动地享受蓝天绿地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