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寄秋
|类型:欧洲·魔法
|更新时间:2019-10-06 19:06
|本章字节:6556字
安雪曼不太高兴他一脸唱衰她的表情。“你被同一个人类连甩了十次不干我的事!”
一箭穿心,老金愉快的神情陡地布满阴霾,眉间像压了十吨大石,阴惨无比。
“你……你好狠……”果然女巫都恶毒,心与肝皆被媒灰染黑。“不过我有雅量,原谅你的恼羞成怒,反正该来的终究逃不过。”
“什么意思?”月眉一颦,她流露出不安的神色。
“我们就来测试你爱不爱名叫金希日的人类。”老金手心向上,一朵乌云呈盘旋状缓缓上升。
“老金,你……”他到底想做什么啊。
“你的人类要出事了,还不赶快去救他?”一扬眉,她笑得很开心。
“什么?”
安雪曼急忙取出一面背后有九头龙摇摆着,面身则形同蛇身的镜子,朝镜面一点,快速念出现形的咒语。
一时间,面身上一层白雾的蛇镜忽然雾散镜明,一幕险象环生的画面定格在镜面中央。
“不爱吗?小雪曼,看你能嘴硬到几时。”总要有人催催情,才有好戏看。
“老板,我真的不知道她也在现场,我跟主办单位确认了好几回,名单上确实没有她的名字,谁晓得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解释再解释的李子俊急出一身汗,不停安抚老板的怒气,就怕他一个气过头爆了血管,那么龙头骤失的彩妍整体美妆公司该怎么继续经营下去。
原本被开除五次以上的他又回笼,为期十五天的失业获得续聘,重新担任吃力不讨好的助理工作,因为没几人能忍受金希日的洁癖和龟毛。
尤其最近这一个礼拜,他脾气暴躁得生人迥避,不少新进人员不是被他骂哭,便是辞职不干,没人敢接近他。
而李子俊是少数脸皮厚、不怕死、不怕骂的员工,他的离职是很多人胸口的痛,因为大家都需要炮灰……呃!救火队,所以助理一职,舍他其谁?
“……老板,这件事你真的不能怪我,我也很很无辜呀!多年前她去了法国进修,听说并无回国的打算,怎知她会心血来潮,说要回台湾发展……”
而且还攀上法国知名化妆品品牌,准备在国内推出和他们公司风格相近的彩妆系列产品,有意和彩妍一别苗头。“够了,不必再说,你念得我偏头痛又疼了。”可恶,不能给他一分钟的安静吗?
每个人都在找他麻烦,没一刻肯放过他,好像嫌他还不够烦似的,事情一桩接一桩,永远没完没了,让他没法静下心。
姓安的那个女人究竟死到哪去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一点也不顾虑别人的感受,丢下他便消失无踪,让人困扰到脑袋发胀。
生日那天,她的精彩“表演”虽然让他一时难以接受,但他想,多来几次他一定也会习惯,就和她总是无声无息便出现在他身边,露出调皮可爱的笑容一样。
可是,她就这么蒸发了,让他对着空气发了近十来分钟的呆。
一天两天过去,他也火了,什么对非人的恐惧全都被他丢进垃圾桶,满脑子只想着想揪她出来再对他笑,又发誓绝对不是想她想得紧,美丽的女人随手可得,不缺她一人,有她无她并无任何不同,他照常过他忙碌的生活。
只是,三天四天过了后,失眠的问题却越来越严重,常常工作到半夜仍无困意,在房里来回走动,稍一闭上眼,一张盈笑面庞立即浮现。害人不浅的巫婆,她最好别再出现在他面前!否则他……否则他……哼,马上吃了她!让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女朋友,看她还往哪里藏。
先被告白后被抛下的金希日不悦到极点的生着闷气,明显的熊猫眼被当成烟熏妆,截至目前为止,酒会上起码已有十位女明星问过他妆要怎么化才能像他这么自然。
“老……老板,你是不是生病了?气色……呃!有点差。”李子俊不敢说实话,只是迂回地问。
“看到老是阴魂不散的吸血鬼,谁的心情还能愉快?”金希日避重就轻的回话。
“那……老板要不要先走,找个理由搪塞一下。”他小心的问道,深恐引发顶头上司的不快。
烦到极点的金希日点头,正要迈开脚,可是——
“啊!老板,岑妘玉过来了!”这下要走也来不及了。李子俊惊呼,金希日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停下脚步,当作没瞧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孔雀女。可惜他动作不够快,闪人的态度太过明显,远远走来的夏威夷女郎怕他走掉,先一步扬声唤,快步又不失优雅的挡在他面前。
“好久不见了,希日,这些年过得还如意吧?”瞧他风采依旧,目光如芒,仍然让她心动。
基于礼仪,金希日勉为其难的瞟了来人一眼,然后冷冷的说:“请称呼我金先生,我不喜欢不熟的人喊我的名字。”
岑妘玉热切的神情一凝,脸上完美的粉妆似出现龟裂现象。“怎么会不熟呢!咱们好歹也交往过几年——”
“六个月。”
“嘎?”
“正确来说是五个月零七天,其中的二十三天你忙着散播有孕的喜讯,想藉由舆论力量逼我承认你肚子里的野种是我的。”他像是局外人一样好意提醒。什么样的女人会自作主张地订喜饼、印喜帖,预约五星级饭店做为婚礼会场,宴请各大知名人士参加她的结婚典礼?而被瞒在鼓里的新郎,也就是他,一直等到收到帐单才知道她背地里搞了什么,在拒绝支付所有开销后,她竟变本加厉的直接上谈话性节目逼婚,并用柔弱无依的受害者形象泣诉两人论及婚嫁的恋情。
认为没有的事就不需解释的他原先并不理会,认为她会适可而止,没想到得不到回应的女人越演越逼真,最后居然拿孩子大做文章,指控他始乱终弃。
那一阵子他被媒体扰得不胜其烦,工作也大受影响,在烦不胜烦的情况下,他终于召开记者会,公布她和某小牌演员开房间的相片,事件才逐渐平息。
因为丑闻被揭发开,彩妆界一面倒地力挺遭污屿的他,排挤谎言连篇的女骗子,因此她才在国内待不下去,不得不远走国外。
“何必把人性形容得这么龌龊,我当时怀的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坚决否认伤了我的心,我才想和别的男人上床,报复你的无情。”她仍对他有情,企图以柔情姿态挽回他的心。
“原来你会无性生殖?我可不记得自己曾碰过你。”那段时间是他最忙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和她进一步发展,就发现她和人有染。“交往不久你就和别的男人往来密切,还多次刷我的卡资助他的生活费用。”让他当了冤大头犹不自知。
“谁造的谣,存心让我难做人!”岑妘玉一径狡辩,表现出蒙受不白之冤的模样。
“他本人。”
“呃?他……他把我和他的事都说给你听?”她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煞是难看。
“演艺圈没有藏得住的秘密。”事隔多年,他反而和当年向他坦白实情的演员有了密切合作,帮助他成为一线知名红星。
“那、那是他的片面之词,故意挑拨我们的感情,好让你放弃我。”稍微一顿,岑纭玉立刻恢复镇定,说得毫无愧色,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她最无辜。
金希日轻蔑地拨开她伸向他肩膀的手,嫌脏地拿出手帕擦了擦。“那又如何,发生过的事不可能一笔抹去。”交往过程中只和一人发生关系,这是礼貌,也是爱干净的证明,他做得确实,而她,既没礼貌又不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