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知秋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20:25
|本章字节:8672字
埃拉西来王城的加西亚伯爵府中。加西亚伯爵已经沐浴完毕,穿着绸缎的睡衣往卧室里走去。
这次沐浴他请来的是埃拉西亚最有名按摩师,用五十个金币一瓶的混合精油仔细地按摩过全身。他现在感觉到自己每一寸的皮肤都柔软而有弹性,敏感得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体毛正在随着血脉的运行在一根一根的博动,在那如少女肌肤一样的丝绸内衣中婉转呻吟。衣服下,那被厚重的脂肪掩盖起来的每一条肌肉再次又重新恢复了力量,充满了暴发力,恢复了那种三十年前还在战场上拼杀的状态。
不只是,他还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似乎都完全回到了当年。体内的每一条神经,每一滴血液都在蠢蠢欲动,都在散发出充满生机活力的。他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作为王国的军务大臣,他享受过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而享受得太多,人就会麻痹。但是即将到来的这种巨大的享受的前奏是如此的有震撼力,让那早被麻醉了的神经再一次的振奋了起来。
在官场上浸淫了这么多年,享受了这么多年,他的身体早已经发福。但是现在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正当十八岁,全身都是精力和肌肉的年轻人一样,大步大步地走在走廊中。他突然记起了自己十五岁那年第一次杀人,然后把抢来的少女按倒在地的时候,现在在血液中奔腾的感觉就是那种感觉。
伯爵推开了门,看到了床上的那个素妆的女精灵。他身体中的那种奔腾立刻就开始沸腾,要爆炸。
那一头淡金色的长发铺散在雪白地睡裙上,如最精致地工笔画勾勒出的眉目,最高明的雕塑家用最细腻的玉雕琢的鼻子,红唇,一双尖尖地耳朵。最重要的是女精灵身上散发出的没有丝毫烟火气息的纯洁之美。那是如同一枚在林间信手而取的绝美果实般地自然。找不出一点的刻意雕琢。那是在凡尘俗世中成长中的女子无论再美丽再动人都无法的房间企及的。女精灵脸上流露出的那种惊恐和无助的表情更让伯爵感觉到自己地灵魂都摇曳,嘶吼。
当前天伯爵第一眼看到这个女精灵的时候就有了这样的感觉,他立刻答应了那个送礼的子爵的请求。虽然他比谁都清楚这次对欧福战斗之前的采办军需是个大大的肥缺,其中至少会有两三千金币的油水,王国中对窅位置虎视眈眈达官贵人们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其中还有不少他都不好拒绝的人,但是他还是立即毫不迟疑地把这个位置给了送礼的子爵。他无法拒绝这样一个礼物。虽然他是虔诚的教徒,但是教徒也需要娱乐,也需要放松,否则哪来地精神去贡献给伟大的神明?
为了现在这个美妙的时候他花了一天的时间来。还特意把两个儿子和老婆都支开了。他已经下定决心要用集中全部的精力和时间来好好享受这个礼物。
伯爵走到床前,抓住女精灵身上那捆绑得很好看绳子的绳子的一端,轻轻一抖就解开了。女精灵脸上的惊恐之色更甚了,一声尖叫抬起手就推向伯爵。
伯爵随手就抓住了精灵的手腕,毫不费力地把她推倒了。女精灵事先早已经被人灌下了一种令人全身无力的药,这种药的效力调配地恰到好处。刚好可以让她保持一种形式上的挣扎。
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娇弱无力的挣扎,在如此近的距离看着那张绝美的面孔在因为自己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伯爵听到了自己喉咙中传出的低沉嘶吼。他感觉自己呼出的不是空气,是被自己的血烫得烧起来了的火。
连他自己都感觉理智已经完全在的火焰下被燃烧揉捏成了灰烬,但是当听到背后的开门声的时候他还是猛地跳了起来。
从那个声音伯爵就听得出,门并不是被推开而是被人一脚踢开的。胆敢在这种情况下踢门而进的人,无论如何不会是来斟茶送水的仆人。他立刻准备好了一套完美的说辞准备对付伯爵夫人。
但是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一脚踢开大门的并不是意料中的黄脸婆。居然还是一个女精灵。
这个女精灵的身材很高大,比普通男子还要高上一点,同样是灵秀清雅的面容和身姿却融入了勃发的英气,还有丝丝的杀气。在室内灯火的辉映下像一把出鞘的刀一样亮丽,耀眼。那一身皮甲,还有手上那一张黑色的张弓立刻让伯爵刚刚松散了一下的神经猛然再度绷紧了。
“凯琳。”床上的女精灵看见这个同胞,立刻叫了起来,声音里的欢喜之情让伯爵抖了一下。
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也从走廊上走了过来,双手环抱用一个随随便便的姿势站在女精灵旁边。这个男子的身高大概和女精灵仿佛,挺拔而脸上是一个似乎用木头雕刻而成的面具遮住了下半截面容,一头黑发,一双黑色的眼睛看着伯爵。
那双眼睛里并没有丝毫的杀气,甚至还有点笑意,但是伯爵却感觉到自己精油涂抹过的皮肤正在皱起一个个鸡皮疙瘩。
“来人啊。”伯爵大吼,声音已经扭曲嘶哑了,汗水顺着胖脸滚滚而下。
“给他人。”男子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三个人影飞了进来。
伯爵看得清楚,正是负责贴身保护他的三个侍卫。他今天的节目是早就房间安排好了的,卧室周围没有任何人,只有这三个侍卫还在。这三个都是曾经在王国骑士团担任队长的职位,绝对称得上是一等一好手,忠心方面也绝没有问题,所以伯爵才会让他们作自己的贴身护卫。
不过他们这样快这样迅速的出现却和他们的忠心还有身手完全无关,因为他们是被扔进来的,而且扔进来落在地上就再没动过。其中一个地眼睛鼓得老大,脸惊骇地看着自己原本绝对不应该看到地后背和身躯,一个脑袋只剩下了半边。还有一个喉结上一个伤口。但是并不太大流出的血也不多,不过却是一种如同油彩一样的蓝色。
一只巨大地狼人,一个黑衣女子,还有一个一脸狰狞的刀疤脸男子也走了进来。伯爵全身的肌肉肥肉都在一起抖动,他突然转身又朝床上的女精灵扑去。女精灵一直在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被药物酸软了的肢体连她自己都支撑不起。
一道绿色地光芒从伯爵的面前一闪而过,然后一声闷响,卧室的墙壁坍了一大块。
“不想死就不要动。”女精灵放下手里的黑色长弓,冷冷地看着僵住了的伯爵。“虽然长老让我尽量不要杀人,但是我自己并不介意杀掉你这样龌龊卑下的人类。你应该庆幸外面来得早。你还没对我地同胞怎么样,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伯爵没有动,他也确实不想死。他的鼻尖上少了一小块油皮,那是那道绿芒闪过留下的。当然他不会认为那是自己运气好,或者是女精灵的准星不到。卧室上好的青石墙即便是最强壮的战士用开山巨斧也不可能一下破开,如果那道绿光的目标是他的头。那他地脑浆绝对已经飞溅到天花板上去了。
伯爵还是没有动,而且居然并不显得慌乱,而是用平稳的语气在说话:“我知道,我不会动,你们是来救她的吧,那就请你们带她走。”
女精灵愕然了一下,有些惊奇地看着这个脑满肠肥龌龊卑鄙的人类,在她想像中这种动物应该是和蟑螂或者老鼠差不多,不应该会有这样镇定自若地气度和风范。
伯爵用一个很让人放心的速度慢慢地转过身来。虽然他的头脸上依然满是冷汗。但是神色已经很镇定很沉稳了。不只是沉稳,还有老实和谦恭,用一个一辈子都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般的老实交待着:“她服用了一些让肌肉无力的药,但是这些并不对她有什么伤害。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如您所见我确实没有碰过她。她是别人从一些强盗手中买来的,然后才送到我这里来的,这几天她在这里也过得很好,您问她就知道。我承认我错了,我确实是龌龊无耻。”
“好,好,好。这个时候还能保持这样的镇定和气度,不愧是埃拉西亚的军务大臣加西亚伯爵。”黑衣男子走了过来,轻轻鼓了鼓掌,再拍了拍伯爵的肩膀。那张木质面具之上的眼睛里的笑意更多了。“这么快就可以看清楚形势,作出最明智最正确的选择和态度,果然是个聪明人。”
“哪里的话,哪里的话。”伯爵老老实实恭恭敬敬地点头。“床下面第三个地板下面有一小包裹,里面有一堆价值两千金币的宝石。您如果需要也可以拿去。”
“哦,不简单,不简单。你怎么知道我正缺钱。”男子点点头。他俯身从床上抱起了女精灵。“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魔法陷阱或者是警报什么的呢。”
伯爵点头,弯腰,像最高级的旅店里的服务员一样用最有礼貌的声音和神色说:“您请放心,这里是我自己的卧室,有人会在自己的床下面装上陷阱的么。而且如果是警报,那我不是自己找死?如果您不放心,那我可以帮您拿出来。”
“不用了,我相信你。”男子把女精灵交到了那个女精灵的手里,然后对那个面目狰狞的刀疤脸说:“去把伯爵大人给我们的礼物拿出来。”
刀疤脸男子立刻窜到了床下,一阵翻弄后果然拿出了一个包裹,打开看了看,立刻惊喜交集地对面具男子说:“老大,真的是很值钱的宝石。”
“只要你们不伤害我,我可以再给你们同样多的金币。你们可以指定一个地点,我明天就可以把钱给你们送去。我的誓言绝对有效,我可以以对我主的虔诚,以我的家庭的名誉,以对王国的忠诚来发誓。”虽然在乞求饶命,但是伯爵的声音里没有慌乱失措,全是诚恳。无论是什么人听到这样的一番话都会觉得这个人确实很诚实,很可靠,那承诺了的话一定会兑现,所以很值得留下来。
“好,好,好。头脑好用不说,还这样知道取舍进退。”面具男子笑了两声,不停的点头。“果然是埃拉西亚的人才啊。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杀了你?”
“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杀我,我只知道你们如果不杀我的话,一定不会后悔。”伯爵淡淡说。但是他头上的汗水没有停过。
“你这样一说,我倒真的不想杀你了……”男子皱眉仔细端详着面前这个有些痴肥的老人。现在他满头大汗,一脸的木讷老实,连眼睛里都一片死气沉沉,一点都看不出一个精明的痕迹,更不会让人感觉到有丝毫的威胁和敌意。从他自己本身来说,他还真对这样一个人下不了手。男子叹了口气,转过了头,喃喃说了句:“只可惜杀不杀你不是我说了算了。”
伯爵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手就从后面板住了他的下巴,然后一把蓝色的短剑就从他的喉结处刺了进去。伯爵的四肢发出一阵剧烈的抽搐,然后就不动了,蓝色的血从伤口时喷涌而出,颓然倒下。
“连这样一个手无寸铁,投降了的人你们也要杀。”高个女精灵扶着同伴,怒目看向面具男子。
“我说了,不是我想杀他。”男子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一张羊皮纸和一只炭笔。羊皮纸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字,其中有一排就是加西亚伯爵的简介,很简短,也很扼要。
头脑聪明,判断准确,很识进退,埃拉西亚重臣之一。好色。亲教会。必除。
“波鲁干大人的字不能再好看点么。”男子用炭笔在加西亚伯爵的名字上划了一笔黑色,喃喃地再说了一遍。“不是我想杀他……大概是他该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