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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古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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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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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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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7440字

“不然怎么办?”金日两手一摊。“总不能要女婿我逢人就说自个儿多少岁数吧?”


袁夫人笑著直摇头。“肯定不会有人信你!”


金日嘻嘻一笑。“那就甭信,继续任我骗!”


袁士弼夫妇俩又笑了。


女婿虽然是宗室皇亲,却没一点架子,又宠爱女儿,除了那张骗人的脸,也实在没什么好挑剔的了。


袁士弼夫妇俩相对而视,唇上挂著同样的笑容,欣慰,宽怀。


他们可以安心了。


翌年二月,南海神诞当日,翠袖顺利产下一子,在听到娃儿哭声的那一刹那,金日的眼眶也红了。


儿于终于哭给他听了!


再见儿子两只耳垂上果然也各有一颗小小的红痣,他已无可存疑,肯定算命先生果然没有说差。


既然有缘,走了也会回来,该他的就是他的!


满月后,金日为儿子取名永瑺,并异乎寻常的疼爱儿子,一天起码要抱上三个时辰,常常就那样抱著他、看著他,痴了。


“爷都忘了小格格了!”香萍和香月偷偷抱怨。


“男人嘛,总是重男轻女,”翠袖全然不以为杵。“又不只夫君一个人,有什么气好生的?”娘早说过了,要传宗接代就得靠男人,女人只能依附男人的姓氏生存,这是传统定律,既无力改变,只能顺从它。


她倒是想得开,却不知金日之所以会格外疼惜儿子,这跟孩子是男是女根本无关,而是……


失而复得的宝贝更加珍贵啊!


第七章


“爷,京里来信。”


闻言,金日立刻将孩子交给翠袖,忙不迭自铁保手中取来信函拆开,满心希望这回传来的是好消息。但是……


“见鬼!”才刚看个头,他就低咒了一声,看完更是破口大骂。“可恶!”


见状,翠袖也把孩子交给香萍,凑过来问:“夫君,出了什么事吗?”


“今年是皇上四旬万寿,太后要大妞儿、玉妞儿留在京里过万寿节,又说我也得赶回去参加万寿庆典,”金日气唬唬地鼓凸了嫩红的腮帮子。“这根本是在设计我嘛!”


“那我们得赶回去了?”


“不,眼下才五月,我要到最后一刻才赶回去,咱们七月中旬再搭船回京,到时候……”他又伸手将孩子抱回来。永瑺五个月大了,也不会太辛苦。”


话声刚落,何伦泰也进厅里来了。


“爷,玉公子求见。”


“玉弘明?”金日微微蹙一下眉,再把孩子交还翠袖,“你们待在这儿!”旋即尾随何伦泰离开花厅。


片刻后,书房里,他亲手为玉弘明斟上一杯馨香扑鼻的淡茶。


广州人爱喝茶,早茶、午茶、晚茶,几乎时刻都在喝,是雷打不动的习惯,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问,金日也染上了这个习惯,少喝酒,却不时抱著茶壶喝两杯。


“说吧,什么事儿找我?”


难得的,玉弘明欲言又止的说不出话来。


金日耸耸肩。“你还放不下汪姑娘?”


玉弘明无语,默认。


慢条斯理的端起茶盅来,“那么汪姑娘呢?”金日问。“还是每日到越秀山听弘昱吹笛?”


“风雨无阻。”玉弘明终于出声了。


“而你也跟著她每日到越秀山报到,真是可笑复可悲!”金日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谁教你要告诉她,弘昱在越秀山吹笛。”


“不是我,是北城的人传言到南城去,说越秀山有人在吹笛。”


“原来如此,那就不能怪你了。”金日浅啜一口茶,又问:“那么,汪夫人呢?放弃了吗?”


玉弘明鄙夷地哼了一声。“她成天往北城跑,用尽方法想把女儿推销给广东巡抚或广州将军,可惜巡抚苏昌生性不好女色,广州将军虽爱汪姑娘的美,却受不了汪姑娘的冷,因此她打算到肇庆去,试试两广总督那边是否有希望。”


“不敢相信!”金日呢喃。“她是在卖荔枝还是莲藕?”


“她是在卖亲生女儿!”玉弘明恨恨道,大概是愈想愈有气,话一说完便端起茶杯来一口猛灌下去,却差点再一口倒喷出来——竟然不是酒,而是茶,还是近乎滚烫的茶。


“小心烫嘴。”金日慢一步的警告他,眼里充满揶揄之色。


玉弘明狠瞪他一眼,金日无声失笑,轻轻放下茶盅,斜睨著他。


“老实说吧,到底找我干嘛?”


玉弘明又犹豫了,迟疑半天后,终于下定决心的猛点一下头。


“好,我说,我想请你帮个忙。”


“先说说看。”


“汪姑娘说了,只要四阿哥能够认真的、仔细的看看她,再亲口对她说一句:‘他不喜欢她!’她就会死心。”


她会死心?


不,他不相信她会那么轻易死心,不然她也不会痴到现在了。想来她只是在利用玉弘明,希望弘昱能在认真的看过她之后喜欢上她,倘若还是不行,她也不可能死心,她会继续追著他跑,继续想其他办法。


真狡滑!


“很抱歉,这种忙我帮不上!”金日毫不犹豫的回绝了。


“为什么?”玉弘明的嗓门提高了,看得出他很不高兴。


“首先,除非打赢弘昱,否则没有人能够逼他做任何事。而我……”金日滑稽的咧咧嘴。“我早说过了,他的武功比我高,我打不赢他。”


“但他跟著你来了!”


“那是阿玛打赢他,又不是我。’金日叹道。“告诉你,阿玛可是打得他吐了好几口血,他才肯听话乖乖的‘保护’我们出京呢!”


玉弘明惊讶的呆了一会儿。


“那……”


“第二,”不给他机会问话,金日抢著又说。“打从出生开始,弘昱就没吭过半个宇,连阿玛、额娘都没叫过,就算阿玛把他打个半死,他就是不肯叫,我又如何要他对汪姑娘开口说话?”


“他是哑巴?”玉弘明更惊诧。


“谁知道。”金日耸耸肩。“我只记得他婴儿时的哭声十分特别,好像刚出生的小猫。”


“会哭出声来?那应该不是哑巴呀!”


“别跟我说那种事,我又不是大夫。”金日不耐烦地挥挥手。“总之,汪姑娘的要求我办不到,不是不想,而是无能为力。”


“但汪姑娘说,只要听到他一句话就行了呀!”五弘明喃喃道。


“一个宇都不可能!”金日断然道。“话说回来,你到底知不知道自个儿在干什么?这么做又有何意义?你一心希望汪姑娘对弘昱死心,接下来呢?她就会倾心于你了吗?”


玉弘明脸色悄然阴沉下来,没吱声,然后,金日又说出他最不想听的一句话。


“要我说啊,真正该死心的是你吧!”


砰一声,花架被一掌劈碎,玉弘明的人也飞出书房外。


“不用你管我的事!”


默默地,金日再捧起茶盅来静静品尝,大眼睛微微眯起,眉头若有所思的打了一个小小的结。


他应该去找汪映蓝谈谈吗?


六、七月,正是享用荔枝的最佳时节,这时候不去吃荔枝吃到撑,简直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因此,当金日携妻带儿准备搭船回京时,也顺便携上两大篓荔枝。


会不会拉肚子不管,先吃到爆再说。


天字码头上,金日一手抱著亲亲儿子,一手搂著亲亲老婆,状极无聊地看著船夫忙碌地装卸货物。


“娘子。”


“……夫君。”


“你又脸红!”


一说她脸红,好像在证实他的话似的,翠袖双颊上的虹彩顿时又加重好几分。


“你突然叫人家,人家当然会脸红嘛!”


“要习惯!”金日一本正经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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