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作者:许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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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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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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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12880字

第二十七回弟杀兄玄武门喋血父禅子唐太宗即位建成太子用尽心计,奸污了彭将军夫人的身体,总算如了他的心愿;但是每次销魂,总在美人沉睡的时候,默默相对,总觉有些美中不足。在太子的意思,凡与女子通奸,为难的便在第一次;如今和这位彭夫人,肌肤之亲,也不只一次了。倘然能够在她清醒的时候,和她颦笑相对,言语相亲;这旖旎风光,不知如何地迷人呢?


建成太子心中打了这个主意,恰巧彭夫人家中,有一班高僧高道在那里做驱邪避祟的法事;太子便打扮得浑身风流,摆起全副道子,竟到彭将军府中去参拜佛事。


彭将军不在府中,彭夫人在内院,一听说太子驾到,忙出来走到中堂,隔着帘儿迎接。太子在帘儿外殷勤行礼,彭夫人在帘儿里深深回礼。太子说:“俺和夫人在宫中那里,不是一天见几回面儿的;如今隔着一层帘子,模模糊糊的,岂不要闷死了咱家。快请夫人撤去了帘儿吧!”彭夫人心想,太子的话却也不错,我和太子在宫中,也曾见过几面;如今相见,也何必遮掩。当下命丫鬟撤去了帘子。太子用神看时,见彭夫人盛装着,益发出落得仪态万方,富丽无比。彭夫人见太子两眼晶晶地射定在自己的粉脸儿上,觉得不好意思,便把脖子低了下去。低低地说道:“千岁请外边书房中坐。”当下便有府中的参军,上来引导太子曲曲折折地从外宅院绕过花园,走进书房中去。


太子看看这情形,不得和彭夫人亲近,岂不是白白地跑这一趟。他便心生一计,只说咱家今日到府,一来是拜佛,二来因张贵妃有几句心腹话儿,托咱家传说与夫人知道,快请夫人来听话!那参军又急急忙忙地跑到内院,对着夫人,把太子的话说了。那彭夫人却轻易不出中门的,听了这话,心中便踌躇起来;又想太子如今是奉贵妃之命,传话来的,况且这位太子的性格横暴,不是好缠的,没法躲避,只得硬着头皮,带着一个小丫鬟,悄悄地从陪衖中绕到书房里去。太子又传话出去,把丫鬟留在外厢,只准彭夫人一人进见;待彭夫人走进屋子去一看,只见太子一个人坐在室中。他见了彭夫人,劈头一句,便问:“贵妃和夫人很是知心的吗?彭夫人回说:”承蒙贵妃瞧得起,所有心事,都晓谕妾身知道。“太子接着又问道:”那贵妃和咱家的一段姻缘,夫人也该知道的了?“彭夫人猛不防太子问出这个话来,便羞得她红晕双颊,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太子这时,抢上一步,挨近夫人身边去,说道:“你可知道自己也和贵妃走上一条路来了?如今贵妃托咱家传话与夫人,要夫人好好地看待这个宠爱你的人。”


太子说着话,竟伸手去拉夫人的纤手。夫人急缩着手,把身子向后退去,愠地变了脸色。嘴里说道:“千岁须放稳重些,俺将军知道了,不当稳便的。”太子听了,便哈哈地笑道:“什么稳便不稳便的,夫人的肌肤也给咱家亲过了;如今捏一捏手儿,料也无妨!”


说着,又要扑上前去轻薄。夫人急缩身在书架背后,随手在书架角上拔下一柄宝剑来,握在手中,挡住了太子的身体,厉声说道:“千岁说话,如此污蔑妾身,请问千岁有什么凭据,却如此大胆地说出这种轻薄话来?”那太子又笑着说道:“夫人要向咱家问凭据么,那却很容易,只须在夫人身上找便是了。


夫人的左面***下面,不是有一点鲜红的小痣吗?这便是凭据了!夫人裤带儿头上,一头绣着鸳,一头绣着鸯,这也是咱家亲手替夫人松过的,这还算不得是凭据吗?“接着太子便把第一次与夫人在宫中相遇,一见魂销,回府以后如何眠思梦想,如何用谋设计,又如何打发侠客,在半夜时分,跳进夫人卧室来,把夫人迷倒了,偷偷地送到了太子府去,一任太子轻薄过后,又偷偷地把夫人送回卧房去,和夫人肌肤之亲,也不只一遭了;如今特来和夫人当面说明,求夫人以后继续了这个良缘,免得彼此再在暗地里摸索着。太子说完这个话,便也追到了书架背后去,意欲搂抱夫人;不料那夫人只惨声唤了一声:”将军!“回手把剑锋在粉脖子上一抹,飞出了一缕鲜血来,倒地死了。把这个大胆的太子,也吓得酥呆了半边;半晌,他觉得自己逗留在书房里,是不妙的,便匆匆打道回府去。


第二天,满京城传说彭将军夫人暴病身死;这个闷葫芦,也只是建成太子一个人知道。他心中总觉不安,悄悄地把齐王元吉唤进府来,告诉他彭夫人被逼身死的事体;元吉听了,十分惊慌。说道:“那彭将军是有功于国家的,况且他大兵在手,生性又十分猛烈;这事一破裂,怕不要闹得天翻地覆。”太子听了,也十分慌张,后来还是元吉心生一计,说庆州总管杨文干,原是东宫的心腹;如今趁彭将军不曾回朝,速命杨总管募三千勇士,秘密送进京师埋伏着。彭将军回朝,没有举动便罢;倘有什么举动,太子便可以命这三千勇士围攻将军府。杨文干却在庆州起兵响应,声讨彭将军,怕不取了彭将军的性命。建成听了,连说好计!好计!当下便依计行事去。


待到年终,唐皇从鸣犊泉罢猎回朝。彭将军带领上万兵士,沿途护送着,分八千兵士驻扎在城外,带着二千兵士进城来。


这时秦王世民,也从蒲州回朝,半夜时分,忽传彭将军请见,两人在密室中相会。世民见彭将军脸上,气愤愤的颜色,便问将军有何心事?彭将军冷冷地说道:“俺替你李家一生厮杀,几些送了性命,如今家中一个妻小,你李家还不能容得,活活地被你家太子威逼死了。”世民听了,陡地变了颜色,忙问怎么一回事?彭将军接着把他夫人被太子威逼惨死的情形,详详细细说出来,说到气愤的地方,便握拳透掌;说到悲惨的地方,也撑不住洒下几点英雄泪来。秦王听了,也忍不住怒气满腔,便用好言安慰着,说:“将军且请息怒!小王明天去奏明父皇,务必要请父皇废去了这淫恶的太子!”彭将军拿起佩剑来,刮的一声,把剑折作两段,说道:“若不助千岁出死力驱除此淫恶太子者,有如此剑。”接着他两人又谈了些机密话,彭将军便告辞回家。


第二天世民独自一人进宫去,在便殿中参见父皇,正要奏说太子的事。忽然杜凤送进奏本来,上面说庆州总管杨文干,起兵谋反,带领五万人马,直扑京师。唐皇急把奏本掷与世民观看,世民正看时,忽又见黄门急急进来奏说:“不知哪里来的一支兵马,围攻彭将军府;彭将军已被乱兵杀死。现在乱兵正围攻太和宫,听声说要捉拿秦王。”唐皇听了,也不觉慌张起来!世民却知道是太子闹的事,便奏说:“此事惟太子知道,父皇速速传太子进宫来。”唐皇到此时,心下有几分明白,便传出诏书去召太子进宫。建成太子正和元吉两人,在府中调兵遣将。忽见宫中传出圣旨来,知道不免要受罪;心想一不做,二不休,便点齐府中二千勇士,意欲直冲进宫去杀了世民。正出府上马,那詹事主簿赵弘智,上前去把太子的马扣住,再三劝谏,不可妄动,务须轻车减从,前往谢罪!又说皇上待千岁并不薄,千万不可去惊坏了万岁圣驾。太子才依着赵弘智的话,带了几个随身卫士进宫来。见唐皇满面怒容,他弟弟秦王,也愤愤地站在一旁。建成便不由得跪倒在父皇跟前谢罪。那宫门外兵士喊杀的声音,直吹进宫来。秦王也由不得跪在地下,求父皇杀死了孩儿,平了宫外兵士的怒气。这唐皇看看他兄弟二人,并肩儿跪在殿下,心中却有几分不忍。便命黄门官把他兄弟二人扶起,看看天色近晚,那宫外喊杀的声音,愈是凶恶。


唐皇没奈何,只得带了太子和秦王二人,从后宫溜出,在黑夜里,脚下七高八低地走了十多里路,逃上南山离宫去。一面传旨,着魏征速平京师叛徒。那彭将军留下的二千兵士,要替他主帅报仇,便帮着魏徽的兵士,在宫门外杀贼,直杀到天明,才把那班叛徒杀退;宫门外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渠。魏徽一面派人打扫宫廷,一面率领满朝文武,步行到南山去请唐皇回宫。


那唐皇才回得宫中,忽有紧急文书报说:“杨文干已陷落宁州。”唐皇听了大惊失色,说宁州离京师不远,谁去抵敌。


话未说完,秦王便出班奏称“文干竖子耳,孩儿愿率一旅之师擒之。”唐皇见说,便把世民传上殿去,附耳说道:“这事关连建成,只怕响应的,不只是文干一人,你此去须好自为之。


事成,孤便以尔为太子,封建成为蜀王;蜀地狭小,不足为患,万一有变,汝灭之亦甚易。“秦王当即磕头,领旨前去。带领十万人马,浩浩荡荡,杀奔宁州地界去。谁知那文干手下的兵士,听说秦王兵到,便在半夜时分,杀死了杨文干,把首级献进秦王营中来。秦王便分一半兵士,驻扎在宁州一带,自己带了文干的首级回朝。


在秦王的意思,此番进宫见了父皇,这太子的位置,稳稳是他的了。谁知那唐皇见了世民,只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却绝不提废立太子的事体。出宫来一打听,才知道他带兵在外的时候,那班宫中妃嫔,和齐王元吉,都替建成太子说着好话;建成又求封德彝去奏谏唐皇,说国家不可轻易废立太子,改换储君便是启乱之道。那唐皇给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说得没了主意,后来依旧下诏,赦了建成的罪,留守东京。又怕秦王和太子的意见越闹越深,便又嘱咐封德彝陪着秦王、齐王两人,到太子府中去会面。那建成太子,留着二位弟弟在府中饮宴;这时元吉衣袋中带有毒药,他乘秦王不留神的时候,用指甲把毒药弹入秦王的酒杯中;秦王吃下肚去,一霎时捧着肚子嚷痛,立刻吐出一口鲜血来,晕倒在椅子上,不省人事。这时淮安王神通,也在一旁陪饮,忙扶着秦王回府,请大夫下药解救;幸而中毒尚浅,不曾送得性命。秦王病了三个月,才得起床。


事体传入宫去,唐皇说是秦王府中的奴仆不小心,反把秦王亲近的奴仆,拿去问罪。一面下手诏,说秦王不能饮酒,以后不可夜间聚饮。又隔了几天,唐皇特意把秦王传唤进宫去,在密室里对世民说道:“朕自晋阳起义,平定天下,皆汝之力。


当时朕欲使汝正位东宫,汝乃力辞,因立建成,成尔美志。如今太子已立多年,若重夺之,不但朕心不忍,且使汝兄弟仇恨愈深。然汝兄弟终不能相下,若同在京师,变乱益多。朕欲使汝回洛阳旧都,自陕以东,悉以与汝,准汝建天子旌旗,如梁孝王故事如何?“秦王听了,不觉落泪,当即叩头谢恩!又奏称远离膝下,非臣儿所愿。唐皇再三开导,秦王总是不肯奉诏,退出宫去。


这消息传在东宫耳中,忙和元吉一班人商议。元吉说:“父皇已有疑太子之心,吾等宜先发制人。”接着边关报来,说突厥兵势浩大,杀近边关。建成便进宫去,在父皇跟前,保举元吉统兵北讨。这原是他二人商量下来的计策,使元吉借着征伐突厥的名儿,带着大兵,待一出京城,把京师团团围困起来,指名要捉拿秦王,一天不杀秦王,便一天不解围。那时太子在城内响应,内外夹攻,怕不取了秦王的性命。


谁知秦王的耳目很长,建成太子这一番计谋,早已给世民左右的人识破。当时秦王府中如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尉迟敬德、侯君集,这一班谋臣勇士,齐集秦王府中告密。房、杜两人,自从那年得罪了尹淑妃的父亲,被唐皇革职,逐出京师以后,秦王又悄悄地去把他唤进府来,暗地里运谋定计,颇有奇功。如今的事,也是房、杜二人首先觉察。当下众人劝秦王事机危迫,主公到此时也顾不得弟兄的情义了,快快进宫去求万岁做主。世民听了,也不由得慌张起来,立刻悄悄地从后门走进宫去。


这时已是黄昏,宫中灯火齐明,唐皇正在后宫进膳。黄门官报说秦王有要事求见,唐皇急把秦王唤进来,在膳桌前传见。


那秦王一见了父皇,忙跪倒在地,满面流着泪,口称父皇快救臣儿的性命!唐皇见这情形,忙退去左右,把秦王唤到跟前来问话。秦王劈头一句,便向父皇可曾发下元吉去征讨突厥的旨意?唐皇说道:“这事朕已准了太子的奏本,明日一早便须下旨。”秦王急急说道:“父皇若爱怜臣儿性命,万万不可下这道圣旨。”接着又把太子和元吉二人反叛的计策奏明了,索性又把太子历来私通宫闱,强奸民妇,作践人民,淫逼官妻的种种劣迹,说了出来。又说臣儿倘有半句虚言,便教天诛地灭。


唐皇听了,气得他咆哮如雷,依唐皇的意思,连晚要把建成、元吉二人,传进宫来问罪。世民又奏说:“太子党羽甚多,仓促之间,怕有祸变,待臣儿出宫去召集兵士,保护宫廷,再传唤太子来迟。”


当时秦王退出宫来,悄悄地四处召集兵马,在宫门外四处埋伏着;又令府中参军,带一支人马,在太子府门外伺探着,若有人出入,便须在暗地里擒住,莫惊动了太子。果然不出秦王所料,这晚秦王在宫中和唐皇说的话,早有小黄门偷听了去告诉了张贵妃,张贵妃连夜打发黄门官到太子府中去报信。那黄门官才走到太子府门口,却被暗地里埋伏着的兵士上去擒住,连夜送入秦王府去。秦王用严刑拷问,那黄门官便把太子如何与妃嫔们通奸,如何谋害秦王;又如何窃听了消息,特打发他到太子府中去报信,一一招认出来。当夜便把这黄门官囚在府中。


第二天一清早,秦王骑着马,带着三十个勇士,到玄武门去巡察了一周,见人马在宫墙外驻扎得十分严密,便进宫去候着。停了一回,圣旨下来,传裴寂、萧瑀、陈叔达、封德彝、宇文士及、窦诞、颜师古,一班文武大臣进宫。最后又下旨传唤太子建成,和齐王元吉。唐皇驾临临湖殿,那建成和元吉两人,奉了圣旨,还不知道是什么事体,便各各乘马,随带十二名勇士,到临湖殿来朝见父皇。他二人才走到朝门,便有御林军上前来,把十二个勇士扣住在门外,说万岁有旨,太子入朝,不得随带护卫。元吉看了这情形,心中便有几分疑惑。两人骑着马,进了宫门,在甬道上走着。元吉留心看时,见两旁埋伏着兵士,看看走到殿门口,守门兵士,喝一声下马。建成正要下马来,元吉上去向建成丢了一个眼色,建成心中也疑惑起来;只听得殿上一片声唤,快宣太子和齐王上殿。元吉心知不妙,忙拨转马头,向门外逃去。太子见元吉逃出宫门去,他也转身拍马,在甬道上逃向朝门外去。正逃时,忽听身后秦王的声音,喝着建成站住,父皇有旨;接着耳旁呼呼地飞过三支箭来,最后一支却射中了太子的后心,建成只喊了一声“啊哟!”便身不由主地撞下马来死了。


那秦王丢下了太子,抢着太子的马骑着,急急向宫门外去追着元吉。看看追上,那元吉转过身来,换弓搭箭,飕飕飕的三支箭,径对秦王面门上射来。秦王一低头,避过箭锋,依旧拍马赶着。忽然前面横路上冲出一个尉迟敬德来,手起刀落,把元吉砍死在马下。


二人见已除了大害,便并马回朝。忽听玄武门上,鼓声如雷,即有飞马报到,说太子手下兵马二千人,围攻玄武门甚急。


秦王听了,急把手中枪一举,宫内伏兵齐起,大家跟着秦王向玄武门杀贼去。


顿时喊声如雷,箭如飞蝗,有几支箭落在唐皇御座前,裴寂急保护唐皇退入后殿去。


萧瑀和陈叔达二人,急急到唐皇跟前来跪奏道:“臣闻内外无限,父子不亲,失而弗断,反蒙其乱。建成、元吉,自草昧以来,未始与谋,既立又无功德,疑贰相济,为萧墙忧。秦王功盖天下,内外归心,宜立为太子,付以军国大事,陛下可释重负矣。”唐皇听了他二人的话,便说道:“朕欲立秦王为太子之心久矣。”便草诏命尉迟敬德捧着诏书,到玄武门城楼上,高声宣读,说建成已死,立世民为太子,付以军国大事。那班叛兵,听说建成已死,便无斗志,各各四散逃窜。


世民回进宫来,哭倒在唐皇脚下。唐皇用好言抚慰,从此世民做了皇太子,移入东宫去居住;一面又替建成、元吉二人发丧。灵柩过宣武门,唐皇亲自带领建成、元吉二人的旧臣,在柩前哭得十分伤心。世民上去把父皇扶进宫去,劝住了悲伤。


从此唐皇便觉精神恍惚,心中郁郁不乐,便下诏传位给太子,称太宗皇帝,改年号为贞观。太上皇移居大安宫。


太宗即位,便拜房玄龄为中书令,萧瑀为尚书左仆射,其余宇文士及、封德彝、杜如晦,都得了高官。又立妃长孙氏为皇后。到贞观九年,太上皇崩于垂拱殿,庙号称高祖。太宗皇帝把从前所有高祖得宠的妃嫔,一齐迁入别宫,又放三千宫女出宫。从此宫廷间便觉十分静穆。只有张、尹二妃,和建成、元吉二人,内外行奸,太宗未即太子位以前,暗暗地被张、尹二妃在高祖跟前,日进谗言,害太宗受尽冤屈,这个仇恨,太宗心中刻刻不忘的;只因张妃的儿子元亨,现封酆悼王;尹妃的儿子元方,现封周王;都是年幼,太宗很是爱怜他,也便不忍伤害他母亲。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