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倾泠月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22:03
|本章字节:4534字
“他此次与风国之战定是惨败,到时即算能活命而归,金衣骑也不过是些残兵败将,根本不值你争天骑一击。你不费一兵一卒,这华国二千顷土地二十座城池便是你的了!他真是挑了个好女婿啊!”玉无缘感叹道。
“无缘,你想骂我吗?”皇朝却依然面带笑容。
“岂会,骂你岂不等于骂我自己有眼无珠。”玉无缘拾起最后一颗白子,放在掌中盯视,“你不单想要华国,就是风国,你也想借此一举而得!不是吗?”
“哈哈哈……”皇朝大笑,看着玉无缘畅然道,“无缘,你果是我的知己!风云骑经此一役,定也元气大损,到时就是我争天骑踏平风国之时!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玉无缘却看着他摇头叹道:“你笑这么大声就不怕引人侧耳,把你这些黑心话都听去了?到时你那娇妻岂能饶你?”
“十丈之内若有人接近岂能瞒过你之耳目。”皇朝却毫不在意,“至于华纯然,她是个聪明的女子,当知道如何为自己打算。”
说完忽地一叹,然后看着玉无缘道:“不知现在白风夕在哪儿?”
玉无缘把玩棋子的手一顿,然后继续摩挲着:“她与黑丰息都是来去如风之人,现在或许正在哪处山顶醉酒赏月吧。”
两人都有片刻沉默,想起那个恣性任情、潇洒如风的女子,心头忽地都不能平静。
“当日采莲台上,她一曲《水莲吟》醉倒多少人。三丈高台之上飘然而下的风姿、青湖红花之上翩然起舞的仙影,我想当日之人,穷其一生都无法忘怀吧。”皇朝忽悠然而道,然后又苦笑道,“我对任何女子都从未有过那般强烈想拥有的感觉!我请她当我的皇后,她却是毫不考虑地拒绝,真是不给面子啊!”
“她那样的人,若无拘的风,谁能抓住呢。”玉无缘忽然将最后那一颗白子抛入棋盒内,眼光变得迷离。
“无缘,”皇朝忽盯住他,目中带着一抹深思与疑惑,“你可掬那一缕风,而那一缕风明明也对你另眼相看,可为何你却……”
“夜深了,我回去休息了。”玉无缘忽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
皇朝看着他的背影,忽吐出一句:“真是便宜了那个黑丰息了!”
玉无缘身形一顿,但还是开门离去,离去前丢下一句:“那个黑丰息心思深沉,含而不露,是个不可小瞧之人,你还是好好查查他的来历吧。”
玉无缘离去后,皇朝起身推开窗户,看向天幕,漆黑如墨,点缀着稀疏的几颗星星。
“白风夕……黑丰息……”皇朝叹一口气,想起那个总是着一袭白布衣、黑色长发随意披下的女子,心头忽变得有些空旷,“在某处山顶醉酒赏月吗?和黑丰息吗?唉……”
仁已十七年四月二十七日。
抬目望去,但见厉城南门城楼之上旌旗蔽日。
丰息依然是轻袍缓带,俊雅雍容,意态悠闲地一步一步慢慢登上城楼。
两旁将士皆是铠甲着身,手握刀枪,严整以待,从中穿过便能感觉到一股逼人气势,排山倒海般压来,让人遍体生寒!
登上城楼,看向风中猎猎作响的战旗,最为触目的便是两面黑色大旗。那两面大旗皆是墨黑色底,其中最大的那一面上绣有一只白凤凰,正展翅翱翔于云端,意态间带着一种王者睨视群臣的傲然!旁边略小的也是墨黑色底,只是上面仅以银丝勾出一缕飞云,简单,但飞扬于风中却带着一种不可一世的狂放不羁!
但最最让人移不开目的却是那旌旗之下伫立的风夕!
只见她身着铠甲,那是银白色软甲,十分合身,紧贴她修长的身躯,衬得她高挑而健美。胸前挂一面银色莲形护心镜,镜心嵌有一颗血红的宝石。腰悬古剑,剑柄上垂下一束白色流苏。头戴银盔,盔若凤凰,凤头垂下至额际正抵玉月,两翅收拢护在双颊,脑后垂下长长翎羽。肩后是在风中飞扬的白色披风,在阳光的映射下,此时的风夕全身都在闪着耀眼的银芒,仿若从天而降的远古战神,俊美绝伦,不可逼视!
他见过各种模样的风夕。江湖间那个简单潇洒的风夕,离芳阁中那个妖娆妩媚的风夕,落华宫里那个淡雅清丽的风夕,浅云宫前那个高贵美艳的风夕,紫英殿上那个雍容凛然的风夕……
可是只有此时此刻的风夕让他有一种不知身在何方的感觉。看着傲立于旗下,目视前方的她,忽觉世间万物在这一刹那都消失了,只有她,以那风中猎猎作响的七色旌旗为背景,她独立于天地间,傲然而绝世!
仿佛感觉到他的视线一般,风夕微微侧头,移目看向他,然后淡淡一笑。
“看到这旗帜了吗?”风夕指指头顶那面墨底白凤旗。
“白凤旗。”
“对,白凤旗!我风氏的标志!”风夕抬首仰视那风中展翅的白凤,“这是先祖风独影的标志!是这个天地间独一无二的白凤凰!”
“风独影?有着‘凤王’称号的、助始帝得天下的七大倾世名将中唯一的女子!”丰息也抬首仰视着风中的那面白凤旗,遥想着当年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子,“传闻当年的风独影上战场时爱着银白色铠甲,下战场时则着白色长袍,因此被始帝赐号‘白凤凰’。受封风国后,国人爱戴,喜效她之打扮,于是风国人皆爱着白衣,而白风国也就由此而得名了。”
风夕垂首看看身上着的铠甲,然后道:“当年始帝赐先祖‘凤凰’之号后,即亲招巧匠打造这‘白凤软甲’赐与先祖。白凤旗成为风国的标志,在国主出征时会出现,但软甲却自先祖之后即收藏于宫,因为无人能再穿上它。”
“但你现在不是又穿上了吗?看来令祖后继有人了。”丰息看看她笑笑道,然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笑得有丝神秘。
“干吗笑得贼兮兮的?”风夕瞟他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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