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怜心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22:56
|本章字节:11480字
他说:“老姐,我刚才和爸妈商量了一下。他们的意思是现在最好直接离婚,不知道你还拖着干嘛。还说骗钱这种事,不管男方做错了什么,传出去都对你不太有利,你知道的,你这么年轻肯定要再嫁。到时候只怕没人敢娶你了……”
再嫁?我将头埋在枕头里。
累的慌。
一次的婚姻已经让我筋疲力尽,怎么可能还有第二次?
子强也说:“老姐,虽然我也赞同你整他,可是为了你的将来,要不咱就放手吧,咱就离婚好不好?”他最后一句格外小心翼翼。
连他也不支持我?
我双眼紧紧一闭,呼吸声渐渐凝重。
手掌被人紧紧握住,子强说:“老姐,我是为了你好,我们都是为了你好。这样拖下去受伤最重的是你,高米那家伙找就找两个,你说,我们哪有精力再跟他斗下去?再说我们手上的证据,也足够起诉他了。”他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掌,一字一句真诚如金子,“老姐,我们真的只是不想你再继续受伤……”
我心里深深一震,睁开眼,疲惫道:“好吧,既然这样我就跟他说明,趁现在在老家,去县城也近,直接离婚。”
高米终于断了,你是不是应该开心的跳起来?
我掏出手机,打给高米。
接通了,却是薛宣的声音,意想不到。
她说:“请问,找谁?”
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我怔住,冷冷一笑,“找高米。”
她“呃”了声,笑着说,“是娜娜吧,高米下楼去跟伯母聊天去了,要不然,你等下再打过来?”
我说:“也没什么事,你转告他,我今天就不过去了,让他不必等我。”
她应了声,“好。”问我,“还有什么事吗?”
我没接话,却在电话那头隐约听到,高米在叫,“薛宣,帮我把浴巾拿来,忘了拿。”脑中轰然一响,一片空白,真正的无法思考,没有任何思绪。
我前脚一走,她们后脚就缠在一起。
我冷冷一笑,这个世界真是太神奇,人可以没有羞耻到这种地步。
既然这样,那就拖着吧。拖到最后,看谁想离婚,看谁的命长过谁!
“没有了。”我勉强回了她这一句,挂了手机。老弟热心地问:“怎么样了?”来不及思考,我已经彻底没了力气,只是直接回他,“他跟薛宣在睡觉,没什么时间理我吧。”
小弟震住了,半天也没回过神。
半晌,他倏地大声吼,“那就玩死他,看他妈的是谁吃亏。”
我笑,“这样我会很受伤。”
他“呸”了声,说:“屁啊,这种男人,受什么伤。我等下下去叫爸妈别念了,威胁他们如果再东管西管,咱们两个就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
老弟小时候单枪匹马离家出走。
老妈的眼泪洒了一大盘。
青春的记忆都是些美好的东西,跟家人,跟朋友,跟同学。结婚以后却活得太过压抑,太过没有自我。总天守在那空荡荡的房间里,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谁而活。人总是这样,不知道为谁而活,盲目空白的虚度岁月。
到老了再回想,一切不过如此。
老弟气冲冲地出了门,我躺在床上有些伤感,不管何时何地那对狗男女,只想着怎么去缠绵。
门“砰”的一声又被推开,老弟手中拿着一个白色的长方形的mp3递给我,他说,“这是录音笔,接下来你知道怎么做的?”
我接过那录音笔,嘴角扬起。
黄昏六点,太阳已经斜斜地挂在天边,绚烂的最后一点光晕火树银花似的煌亮了天际,我看了看腕上的表,走到高米家,大门是开的,可以直接进去,我蹑手蹑脚走进去,脚落地无声。
拐弯上楼,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到了高米房间的时候,轻轻扭锁,却扭不开,想必是从里面给反锁了。
我镇定再镇定,突然将手合在嘴边,极大声地叫了声,“高米。”
“怦”的一声,房间里仿佛有人摔倒在地,接着低低的“嘘”声传入耳。我是专门来捉奸,装死是没有用的。我用力敲着门,手指关节都敲的火辣辣的发疼,可房间里连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仿佛刚才的声音只是听错了。
我叫,“高米,快开门,是我……”
听到我的声音,他估计更不敢开。
我气昂昂,“高米,你是不是出事了,要不然我报警?我叫警察来?”房间里又是“砰的一声巨响,我假意地心急问,“高米,你怎么了?难道有人打劫?我立刻马上报警!”报警就要你们好看,狗男女!我掏出手机,按了110。温柔的女声在问:“您好,这里是xx公安局。”
我故意说的大声,“我老公好像出意外了,在屋里出不来,能不能麻烦你们来xx,就是那个村长家。”
对方声音甜美,“好,你就稍等,我们立刻派人过去看一下。”
挂上电话,我对屋里的人高声尖叫,“高米,你放心好了,警察就快来了!”
“啪”房门打开了,高米衣衫整整齐齐地站在门口,说:“你来了。”我极尽全力望去他眼底,那里面仿佛还有火焰在升,是欲火?我笑,“对啊,我不是说等下会来吗?你刚才怎么不开门?”我走进房间,床铺是整整齐齐的,一点睡过的痕迹也没有,只是大床底下,床单微微在摆动。
薛宣藏在床底下。
我往床上一躺,“高米,你还发我脾气吗?刚才你说要离婚,我吓死了。”他支支吾吾,一脸俊脸绯红,“没有,的事,我,不生你气了。”
我微笑,不露痕迹,“既然这样,你躺下来。”
他还是支吾,“躺下,来,干嘛呢?”
我用力拍了拍床,他躺到我身边,我问高米,“你爱不爱我?”他说,“怎么又问这个?”语气有些不耐烦,不过不要紧,我是谁?我是曼娜,无坚不摧。我一跳而起,双手往他颈项一搂,撒骄问,“到底爱不爱?你说过只爱我一个,这话是不是真的。”他被我烦透了,点头应付,“真的。”眼角却还瞟向床,担心床底下的薛宣?我在他身上磨磨蹭蹭,他不耐烦,“曼娜,你先回家去,我等下来找你。”
“不用,我是来睡觉的。”我笑容热烈,而他沉默,眸光越来越沉,门口“咚咚”声响了,婆婆带了个警察上来,这警察竟然又是那个球。婆婆问:“曼娜,你报什么警?”我惊慌再配上失措,松开高米的颈项说,“妈,你不知道,刚才高米在房间里不知道为什么没来开门。”心里在犹豫着,要不要寻个小偷的名目,把床下的薛宣弄出来。
我想那一定很丢脸。
婆婆看了高米一眼,在房间里开始打量。
高米急忙说,“妈,没事,刚才在洗澡,所以没听到。”
我说,“不对啊,高米,你确定刚才是在洗澡?”他点头,我故作凝重地往房间里一看,“可刚刚,我听到这房间里几个声响,要不然还是查一下,如果有小偷就完蛋了。”
他张目结舌,我假装跑到衣柜前打开,在里面找了找。又在厕所阳台看了看。都找完了,再慢腾腾地走到床单下。
心脏“怦”的一跳。
他们站在床的对面,我在这边轻轻捏开一个小角,往里一看,果然,脸已经没有血色的薛宣躲在床下,衣衫还算整齐。
我起身,高米的脸倏那死灰。
我肩膀一耸,“没人,你说是不是我听错了?”
婆婆怒骂道,“别有事没事就瞎折腾人。”她连忙对胖子警察说,“对不起啊,可能是她听错了。”胖子说,“没事,没事就好。”
婆婆送警察下楼。
我跟高米站定在房间,谁都不开口,而薛宣还是躲在床下,一动也没有动。我想大约是吓怕了。她也会怕?嘴角微扬,自嘲地笑了笑。高米看着我的眸光温和了不少,薛宣终于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气氛开始尴尬。
三个人谁都没有先开口。
仿佛先说话的人,一定会输。
僵持半天,还是这唯一的男人先说话。
“薛宣只是……”他自己收住了声,没有继续说下去,可能他也觉得什么说辞也失去了意义。我在他的床底下发现了薛宣,多么有力而难辩的证据,然而,他顿了顿,还是一鼓作气说了下去,“其实老婆,薛宣本来在房间里,只是跟我说些事情,可她怕你误会,所以才藏去床底下。”
我不知道要如何称赞高米的头脑,那个灵活劲跟猴子爬树一样快。我笑了,带着怪异的微笑,薛宣急忙说,“对,是这样,你瞧,你现在不更误会了吗?早知道这样还是让你进来,我们别躲藏的好。”
别再说了,多说多错。
高米朝薛宣使了个眼色,而我看的明明白白。
气氛,越来越凝重,三个人又保持缄默。
沉默,沉默,无边的沉默。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去。
半晌。
我终于开了口,“原来是这样。”
他们同时松了一口气,然后再眼对眼,彼此无声的眼神交流。真是多情的一对璧人,而我横插在他们中间太影响和谐。
高米将我轻轻一揽,哄骗道:“曼娜,你看你又不开心了。我知道,我前面跟你说离婚,冲你发脾气,是有点过份。可是你要想想,你拿八十万去买你家的菜地,这怎么能让不生气?”
岔开话题,指鹿为马。
高米,实在精到了一定程度。
薛宣走到我面前,将我手掌轻轻一握,说:“对不起娜娜,我不知道你会误会。”此刻的她多体贴,多善解人意。
装吧,大家都装吧。到最后看谁死在谁手里。
我也装傻,伤心地说,“是我误会你们了,前面有个小蕊,你知道的,我真的……伤尽了心,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想想……我是什么感觉?”薛宣瞟了眼高米,眉头微微皱起。
她是不是也在想这个问题。
是啊,这么花心的男人,还要他做什么?
我继续泣然,“我一直说我不在乎高米有没有别的女人,可是真的很心痛……你想想,自己的男人睡在别的女人身旁,怎么能不发狂……”我悲惨地对薛宣说,“对不起。”神色哀伤,“我不是想误会你们,如果我真的很坏,我大可以刚才就拆穿你们,可是……我不想让人误会你们……”
自己也忍不住为自己喝彩。
相信我吧,两个傻瓜。
只有相信我,我们的故事才能继续下去,继续玩下去。
我要你们也玩完,如果你们继续这样好下去,而我离了婚,这样太不甘心。真的太不甘心了。伤了我骗了我,再轻易的把我推开,怎么可以这样!
最后,高米将我轻轻一搂,我仰头看他,而他缓缓将我注视,眼里难得的柔软。
上钩了吧。
我含着泪,将他紧紧一箍,动情叫了声,“高米……”肯求似地对他说,“不要再伤害我了,好不好?”他深情地凝视我,嘶哑着嗓音应了声,“好。”我偷瞄了眼薛宣的脸色,很不好看的死灰。
那双眼凛洌刺骨。
很好,很好……
屋里熄了灯,夜很浓,躺在床上听着旁边传来的呼息声,感觉很好。走廊上突然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我几乎是一爬而起,将录音笔插在睡衣下方的口袋,迅速地打开门,转脸一瞧,薛宣正准备进房,她冲我笑了笑,“起来喝水。”
农村里,几乎只有楼下的大厅才有饮水机。
我轻轻关上房门,也冲她笑,“薛宣,不如我跟你睡?”她说,“好啊。”我主动上前挽着她的手臂,笑容可掬在她脸上狠狠亲了口,她身体抖了抖,我再用力地亲了口,她眼底浮起一丝疑惑。
走到房间,我反锁上房门。
她又是震惊,呆立在原地。看着我的眼神仿佛我是一个同性恋。
我几乎用拖的才把她弄到床上。躲在被窝里,我极秘密地背对着她把录音笔塞入枕头下,忧伤地问她,“薛宣,你有没有过情人?”她摇头,我一个转身,将她手臂弄直枕了上去,侧身箍住她的柳腰,她身体崩紧,如临大敌地转头看着我,我故意喘着粗气,问她,“如果你的情人要你离婚,怎么办呢?”我将头紧贴着她的头,脸挨着脸,手指不安份地在她腰间轻移。
她口水猛咽,“那要看你爱他的程度。”
“唉。”我叹气,又无耐地问她,“薛宣,如果你老公出轨,而你刚好跟情人爱的死去活来,你会怎么做?”她怔了怔,旋即笑的尴尬,睁大眼问我,“你不会是……有了别的人吧?”
“嘿嘿。”我笑了笑,一脸奸险,却不回她。
她有点着急,“真的有了?”
我故作神秘,不回答她,只是摇头叹气。她越来越心急,“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说清楚?”我俏皮道:“那你先告诉我,你当初怎么离婚的?也要说实话……”
“我当初……”她想了想,“当初是因为,也是因为有了别的男人……”那个别的男人,就是高米?
“唉。”我又是叹气,手指却慢慢地往上挪,她改变了询问的方式,“是不是高米有了外遇,你也准备找一个气气他?”
想要我也出轨吗?既然这样,成全你。
“没,没有。”我故意支支吾吾,她笑的阴险,“是不是哦?没有事,你怎么会问这个呢?”她说,“娜娜,你跟我说,我保证不跟高米说。”
切,不说才怪。
我的手指已经悄然移到了她胸部,嘴突然用力地往她唇上狠狠一亲。她全身僵硬,瞠大了眼,微微抖了抖。我再狠狠地将她的唇一阵吸吮,湿热地舌头抵在她贝齿,疯狂报复的,用手揉捏着她的胸部。
行为很胆大。
表现很疯狂。
她终于崩溃,推开我,几乎叫了出来,“娜娜,你……”
“唉……”
再次叹气,我说,“对不起。”又是一个翻身侧睡,佯装抱着枕头睡觉,手指却偷偷地按着类似mp3的寻音笔,将那中间的红色按钮按了按,红色的小灯在发亮,我再偷偷地把它往床垫下塞。
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