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怜心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22:56
|本章字节:11354字
我转过身,而薛宣望着天花板,神色还是有些慌张。我叫了声,“薛宣。”她目光移向我,有些惊惶,我手指又恶作剧地在她大腿狠狠地一捏。
起身,闪人。
轻手轻脚回到房间,高米睡的还是很安稳,刚躺到床上却听到他闭着眼在问,“你刚去隔壁?”
敢情一直没睡。
故意装睡?
“是啊,跟薛宣去聊天了。”我搂上他的腰,缠绵地在他胸膛磨蹭。
他手掌温柔地摸着我的头,说:“睡觉吧,很晚了。”我温柔地叫了声,“老公。”说,“晚安。”将头埋在他臂弯。一直没有睡意,却假装闭上眼,故意呼息沉沉。不知过了几个小时,大约很久,只听到高米轻轻推了推我,叫声,“娜娜……”我故意翻个身,他慢慢地从我头下抽出手,蹑手蹑脚地下了床,一声轻微的“砰”声传入耳,我睁开眼,躺在床上没有动。隔壁隐约传来声音。
我躺在床上,一直睁着眼,看着黑暗的夜心脏在发疼,疼到想要流泪,有没有人像我这样傻,躺在床上等自己的男人从另一个女人怀里回来?不晓得睁眼看了多久,门“吱”的一声,又打开了。高米蹑手蹑脚的潜了进来,声音轻微地躺下。我故意哼了声,翻个身,手臂放在他腰间,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想必是刚完事洗澡。
他轻轻的抬起我的脑袋,用手枕着,把我抱在了怀里。
刚上完那个,再来抱这个。
皇帝也不过是如此。
很烦燥。
心里仿佛藏了一团熊熊大火,倾刻就会燃尽。这个花心的男人让人格外愤怒。恨不得掐死他!可是只能强忍!
一大早醒了。晚上几乎是没有睡觉,很头痛很郁闷。前面还甜言蜜语,晚上却钻入另一个女人的房间,让我怎么能睡着?起床后,径直推开了薛宣的房门。
没有反锁。
而大床上一片凌乱,薛宣躺在上面,嘴角微微扬,看来很满足。我轻手轻脚的掀开床垫,拿出录音笔,还是红灯在闪,看来工作了一晚。将录音结束***裤兜,刚准备走,薛宣的声音炸响在耳边。
“曼娜?”
声音里很是疑惑。我对她堆起了笑脸,“来看你起床没有,起床了,我带你去玩。”她懒懒地躺在上面,眼灼人地盯盯着我,也跟着笑了。
很得意地表情,让人想掐死她。
她说:“昨晚太累了,我再睡一会。”
我说:“好啊,等下叫你。”
再次转身,加快了脚步,出门下楼梯。婆婆正在看早上的新闻,吃面条。她说:“哟,这么早?”我没回她话,她慢悠悠地瞟了我一眼,问:“高米和薛宣起来没有?”我摇头,她问:“你这是上哪去?”
我给了她记白眼,她像发现新大陆似地“嘿”了声,说:“你这丫头竟然白我?你白什么啊你?对长辈这样,你妈没教过你?”我反诘,激动地反诘,“对媳妇这样?你祖宗没教过你?”
她一怔,没想到我会顶嘴。这么久以来,我从不跟她顶嘴。随即她脸上的肌肉在扭曲,仿佛一场暴风雨的来临。我继续送她记白眼,速度地出了大门。路上行人稀少,窄窄的公路只能零星地看到几辆车,不断有大门拉开的声音,极为刺耳。回到家,大门已经开了,老妈正在忙着做早餐。我简单地打了个招呼,转角上楼。
回到房间。
隔壁传来老弟的问声,“老姐,搞定了。”
我重重地“嗯”了声,掏出录音笔,按键在听。
“高米……”
“阿宣,生气了?”
“你说爱她啊,我肯定生气!”
“那只是权宜之计,我想我的宣,怎么会在意这个呢?迟早都会离婚,都会娶你,是不是?”
“你不知道,刚才曼娜跟我睡觉,问我一个一些奇怪的的问题,她问我什么婚后有了情人要不要离婚,甚至还对我动手动脚……”薛宣的声音在惊呼,“高米,曼娜甚至还亲我,她是不是同性恋?”
“怎么可能……”高米的声音不太确定,他停了停,又说,“不可能是同性恋啊——她对你做了什么?”
“抓我胸,亲我。”
“这这——”高米说,“难道她——双性恋?”
“难道她的情人,是个女的?”薛宣也在猜测。
猜吧,猜对了有奖。
“算了,不聊她了,宣,现在是我们的时间。如果娜娜真是双性恋,真有情人,对我们只有好处……反正,我们迟早都会结婚的……”
“嗯——”含羞带怯的声音在轻哼,很快只有阵阵喘息和轻声的床响,再接下来是薛宣压抑的的叫床声。怕被隔壁的我听到?
真是狗男女。
老婆睡在隔壁,她们竟然这样迫不急待!
他娘的,真想掐死他们两个贱人。
我掏出手机打给久违了的女人——小蕊。我在冷笑,“小蕊,怎么样了?”她也跟着我胡掐,“好着啊,怎么了?对了,听说曼娜跟高米回你家了?”
“嗯。”
“回你家见父母?”
“不知道啊,反正婆婆很喜欢薛宣……”
“曼娜。”小蕊的语气突然变的很慎重,认真地问我,“联手怎么样?联手斗死薛宣?怎么样?”
我笑,“我们不是联手了吗?”
她冷哼,“这算什么联手,你不过是把高米推回给我,让我去对付她。你自己呢?对她做了些什么?”她说,“一起吧。”
“你想要什么条件?”我一本正经地问。
“很简单,高米归我,钱,你给个十来万就行了。”
做你的春秋大梦。
我冷笑,“小蕊啊,我现在在老家。”她随口应,“我知道。”我笑容可掬,邪恶地道:“可是你不知道,假如高米什么也不要跟我离婚,是很容易的事,如果明天想离,明天去拿离婚证就行了。一天的时间他也可以跟薛宣结婚。对了,薛宣这次回高米家,想必不是那么简单,肯定是有某种目的,至于什么目的,我就不说了。”
那边的她没回声。
我说:“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反正这个婚我是离定了。至于是你和薛宣,不管是谁再嫁他,我都祝你们幸福吧。”
她顿了半晌,才迟疑地问:“你打算放手不管了?”
儒子可教也。
一点小小的提示,就能中入圈套。
我佯装的深深的叹了口气,渭然道:“怎么管?我告诉你吧,就昨天晚上他们两个人还在一起,三更半夜偷偷摸摸在一起……至于发生什么事,你自己去想。我估计最近一段时间,他们会天天粘在一起,目的也不过是想逼我离婚。我想明儿,我就去离——”
“等一下。”她猛的截断我,“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点头,“是啊。”
“证据呢?”
“等下,我用别的手机卡把录音发给你。”
“你有这么好?”
“反正我会传给你,你爱信不信。”我扑嗵滑下手机,屋间里瞬即安静下来,静的让人只听到轻微的心跳声,隔壁的老弟又懒洋洋地传来声,“要不要我帮你传啊……”
隔的这么近,说什么他都能听到。
没必要隐瞒。
我回他,“好啊,你把他弄上手机,再传给小蕊。”
门霍地被打开,老弟慵懒地倚在门口,对我伸出了手。我将手中的mp3录音机给了他,他眉头微微一皱,“高米也太胆大了,你睡在隔壁,他还敢这样?”我漠然不语,他突然的愤愤:“我一定要他好看。”
说完,溜回他自己房间,把门摔的砰的大声。
是啊,一定要他好看!
可是也不必这么气愤,不是说已经习惯了?!
嗯,做人要淡定。
我回到房里,过了半个小时,老弟又跑了过来,他说:“搞定了。”果然,他话音刚落,手机响了,是小蕊。
她声音有些激动,也有些火气腾腾,她说:“曼娜,她们都这样了你还不采取行动?”没听过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吗?我心平气和,“没事啊,早就是这样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只是想不到薛宣,想我跟高米离婚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一定成全她,可是,她却说我非礼她,还冤枉我是同性恋……”
的确叫人气愤!
我是摸了她,非礼她,可谁能保证我一定就是同志?!
小蕊咬牙问:“你真的准备离婚成全他们?”
我随意地应了声,“是。”
她说:“好,那就让给我,想在你当初捉弄我的份上,这一次你就当还债吧。就算你不要他,就算他花心,他好歹还是我孩子的爸爸。我爱我的孩子,我不想他一出世就没有爸爸。所以曼娜你不如成全我。我可比薛宣可怜多了。”
嗯,的确如此,所以我欢迎之至。热烈举双手欢迎她来,就像欢迎领导下村,只差没举起锦旗狠狠地高歌赞颂一把。小蕊道行还是浅了点。不管装的有多好,有多沉稳,不管事后有多神通。她毕竟是当初被我狠狠算计了n次的小蕊。
太冲动,真心爱上高米是她最大的缺点。
女人只要真心爱上某个男人,就容易陷入爱情的陷阱。
小三小四原配齐齐在一个地方,不知高米有什么通天本领,可以全部照顾周全。我拭目以待。
下午的时候,高米约了一帮子旧同学午餐。薛宣跟她的宝马成了最大的亮点。我坐在椅子上,冷眼看他们那一对。
粘在了人堆里,他们真是像极了男女主人公。
婆婆在厨房炒菜,这一天她成了标准的好婆婆,既没有叫我炒菜,甚至连洗菜端茶也没叫。高米的旧同学跟我也是同学,大多都认识,只是记忆里的青涩男女,不是你生儿子就是她生女儿,肥胖成了女人们聊天的主要内容。而薛宣的大好身材,姣好面容,成了众人膜拜的对像。男同学大多还是瘦,可能生活太辛苦,赚钱养家始终是压力大。当然除了那迟迟而来的胖子。
那样肥胖的躯体,那样肉堆的五官!
看上去憨厚老实。
却只能是个球。
张天赐那家伙,小时候是个球,长大还是球。
我估计他这辈子,只能遗憾的当个球。
同学立刻围在张天赐身边,警察多了不起而神圣的职业。而张天赐身上抖着肉,格外的触目惊心。没有一百八十斤也有两百斤!可以当头猪宰。我冷眼看着他们热闹交谈,仿佛事不关己,只是轻闲地嗑着瓜子。张天赐突然就朝我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他朝我伸出手,说:“曼娜同学,你好。”
多中规中矩的用词。
我恶作剧地将瓜子往手心一捏,朝他的手握了过去。用力地将瓜子揉进他手心。
他眉头微微一皱,脸上却依然带着笑脸。
我挑眉,笑的邪恶,“你好啊。”鼻音里重重地哼出一个“球。”字。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我可没忘记小时候,他动不动就当狗似的把我提起来,更没忘记因为他,老爸把我吊起来打。这个人真是祸害千年。
他的脸更是绯红。
肉堆的脸上竟然有小小酒窝。
奇迹的胖子,还长酒窝。
我故意叫了声,“天赐。”问他,“现在还有没有欺负别人啊?”
他笑的尴尬,摸了摸头发,说:“没有,现在只会帮人,不会再欺负人。”多害羞的小伙子,从小霸王变成羞男人,信才怪!他朝我点了点头,又跟别的同学聊到了一块。我抬头看了眼大厅正前方挂的钟表。
快四点。
如果很早就坐飞机,应该快到了,毕竟早上七八点我就吵醒了她!我起身走出门,刚出门口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拖着行礼箱到处在问路,竟然忘记小蕊不知道高米家的具体地址。
我站在门口,故意地伸了个懒腰,极重地打了个呵欠。
小蕊的目光一下移到我面上,脚步迅速地朝我走了过来。
好戏要上演了。
在她快到我面前时,我小步跑回屋,屋子里高米跟薛宣还是粘在一块,跟那些老同学聊天,薛宣的交际能力强,同学的目光大多都在她身上,听她谈笑风生。我兀自穿过他们走到厨房,厨房里婆婆在切辣椒。
她给了我记白眼,说:“今天不用你帮忙。”
在外人面前她有时候也很能装,装的对我多好多好,底下里却几乎不当我是她媳妇。我又伸了个懒腰,笑眯眯:“婆婆,还是媳妇来吧。”夺过她手里的刀,把她推出了门口,她闷闷地低哼一声,“哟,敢情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话完,去跟那些同学打招呼。我对着毡板上的辣椒用力直剁。
锅子里还在蒸鸡,袅袅上升的热气熏的人很舒服,浓浓的鸡香味,更是沁入心脾。
外面传来一声尖叫。
“高米!”
小蕊的声音化成灰都听得出来。
我剁的更卖力,恨不得将这毡板剁穿才甘心。外面的高谈阔论声倏那间停止,很安静,安静得我闷的慌。我扔下刀,轻步朝外面走,慢悠悠地朝客厅看去。所有的同学都站在一旁,而高米跟薛宣,婆婆,小蕊四个人,已经对持。
好戏上演!
婆婆嗓音尖锐,“你干嘛呢你?你谁啊你?”语气不好,小蕊面色更寒,大有冰冻三尺之势。我身体倚在墙上,准备看好戏。
小蕊只问高米,“跟你妈说,我是谁?跟这里所有的人说我是谁?”她一字一语,如同朗朗六月突然翻滚的闷雷,“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却跟别的女人在这说说笑笑,在你心里我算老几?”
这闷雷响声巨大,震慑的旁边的人都是目瞪口呆。
这么多人,高米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我笑,却只是偷偷地看好戏。
谁出去谁中枪,谁倒霉。
薛宣也开始帮腔,“你是谁啊?高米不认识你。”
“高米,现在只要你当这么多人的面说一句话,说不认识我。我立马走人。”小蕊说的大义凛然。高米缄默,跟刚才谈笑风生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