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点整,我走进房间,只见他照旧坐着。
“我希望你给我弄杯茶。”他说。
“1小时前我就端给你了。”
“哦,干吗不讲一声?”
“唉,乔治,我讲过的。瞧,就在桌头,你没喝。”
“我想你没讲过——也可能我想得太专心,没留意你讲过。你要叫得我答应才对。”
“我叫了,你也答了。”
“唉,亲爱的,”他一脸苦相,“你听我说,我脑子乱哄哄的,从没这样过!今晚上的工作全泡汤了!”
第二天晚上,乔治说,他写东西的心情一点也没有。我听了这话大约显得很失望,因为他一下子变得怒气冲冲:
“我可不能没完没了老写,写,写!”他嘎声说。
“可你压根儿还没写过一个字呢!”
“你挖苦我。”
“你过去一讲到写书,就好像写书很快乐。”
“难道我讲过写书不快乐?如果你读过一点文学史,你就会知道,就连最勤勉多产的作家,有时候也会一个字都写不出。”
“毕竟,他们总会起个头吧!”
“好,明天晚上我就起个头。”
到了“明天”晚上,他又磨磨蹭蹭不想进书房。
“我去把卧室的画挂挂好。”他说。
“不,不,你还是去写书好。”
“你是非要看我坐下写书才定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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