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副本和银河秩序:多世界理论还有哪些待解决的问题

发布:2018-11-28 10:42 · 奇闻异事

人生副本和银河秩序:多世界理论还有哪些待解决的问题

多世界诠释认为,存在多个重叠的宇宙,它们都是起源于伟大的世界树中某些初始状态的分支。图源:Brett Stiller

这是一种混淆视听的说法,因为无论哪个多世界系统现了缺失,这个讨论就没有意义了。无论“自我”终结在了哪个世界中,不管是好是坏,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当然,魏德曼还会坚称,我们应该根据能够测出的相关现象存在的概率,主次分明地理性“关怀”后分裂世界。那么从这个角度出发,即便抛开道德因素不谈,他也不应该支持反复进行量子俄罗斯轮盘赌这种做法(哪怕只是进行一次,他都不应该支持,因为“好”结果出现的概率实在太低了),“因为测量结果是我死了的世界的概率,要远远大于我活着且富有的概率。”

人生副本和银河秩序:多世界理论还有哪些待解决的问题

电影《猎鹿人》剧照。图源:Gifer

归结起来,这就是多世界诠释中的概率演绎。如果所有结果都会百分之一百地肯定出现,那么要置量子力学的概率性特征于何地呢?另外,两种(在量子俄罗斯轮盘赌这个例子中,应该是一千个)互斥的结果怎么可能都会百分之一百地肯定发生呢?

在这个问题上,存在着一场悬而未决的巨大争议,有些研究者甚至视其为多世界诠释是否站得住脚的关键性问题。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许多讨论都假定这件事与自我概念的相关问题没有干系。

那些旨在解释多世界诠释中为何会出现概率问题的尝试,最终都会陈述这么一条观点:量子概率其实就是当意识仅局限于单一世界时,量子力学的样子。正如我们刚才看到的,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有意义的方法能够解释或者证实这种限制的存在。不过,现在先让我们接受这条没有根据的限制――只是为了看看他们接下去怎么说――支持多世界诠释的主流观点认为,观测者的两个副本会从那个观测之前的原始观测者现,此后这两个副本就会经历属于自己的别样人生。

现在想象我们有一个观测者,就叫她爱丽丝吧。她在玩一个量子版本的简易抛硬币赌博游戏――没有量子俄罗斯轮盘赌那么刺激,那么容易引起人们的情感不适――结果完全取决于对一个处于向上和向下五五开叠加态的原子自旋状态的测量结果。如果结果是向上,那么爱丽丝的钱翻倍;如果是向下,爱丽丝就把钱输光了。

如果多世界诠释没错,那这场游戏毫无意义――因为爱丽丝一定既输又赢,没有任何悬念。此外,她也没必要问:“没错,我肯定既输又赢,不过,我会出现在赢的世界里,还是出现在输的世界里?”因为某种意义上说,在掷硬币之前,测量后会立即出现的这两个爱丽丝现在都在“她”体内。

人生副本和银河秩序:多世界理论还有哪些待解决的问题

菲利普・鲍尔,《超越诡异:为什么你以为你知道的关于量子力学的一切都早已不同了》一书作者。图源:Richard Haughton

不过,现在让我们来加一个睡眠小把戏。在作出测量之前,我们先让爱丽丝睡着,根据测量结果,我们会用轮椅把睡着了的她推进两间房间中的一间(她自己也知道这点)。这两个房间完全一样,且都放着一个大衣柜。区别是,其中一间的衣柜里放着钱(是她赌本的两倍),另一间的衣柜里什么都没有。当爱丽丝醒来后,在打开衣柜之前,她完全不知道面前的衣柜里是否装着钱。不过,这时她可以颇有意义地说,衣柜里有钱的概率是50%。她甚至可以在实验开始之前就说,当她醒来后,凝视着紧闭的衣柜时,醒来的自己能推断出衣柜里有钱的概率是50%。这不就是一个有关概率的有意义的概念吗?

艾弗雷特的粉丝对这个问题的解释是,在多世界诠释中确定发生的量子事件仍可能在观测者身上产生概率概念。这很容易理解,因为这些观测者不知道自己身处哪个分支。

然而,这种狡辩没有用。假如爱丽丝小心谨慎地说:“接下去我的经历是这样的:我会在一间房间中醒来,里面有一个衣柜,衣柜里面装着钱或是空空如也的概率都是50%。”艾弗雷特的拥趸们会说,爱丽丝的陈述没错:这是理性的想法。

但是,如果爱丽丝这么说:“接下去我的经历是这样的:我会在一间房间中醒来,里面有一个衣柜,衣柜里面百分之一百没有钱。”情况又怎么样呢?艾弗雷特的拥趸们还是得承认这个说法没问题,并且是理性的,因为爱丽丝此处说的最初的这个“我”未来会分裂成两个爱丽丝,其中必然有一个会看到空空如也的衣柜。

换句话说,测量之前的爱丽丝无法用量子力学明白无误地预测自己接下去的经历,因为除了在她有意识的当下(在疯狂分裂的宇宙之中,不存在她有意识的状态)之外,其余任何时刻谈论“她”都是不合逻辑的。因为从逻辑上讲,我们不可能把测量之前的爱丽丝和测量之后的她联系在一起,“爱丽丝”已经消失了。你不能在否决这个代词的连续性之后,还要求出现一个“观测者”作为你的论据。

多世界诠释真正否认的其实是所有事实的存在。这个理论用伪事实(某种情况发生了,但其实另一种情况也发生了,我们却只承认前者)代替了真正的事实。通过这种狸猫换太子的手段,多世界诠释消除了我们未来能够体验,或者过去体验过,又或者当前正在体验的连贯性。我们有可能因此理性地怀疑是否剩下的一切还有价值(管它究竟是什么意思),以及我们为此作出的牺牲是否值得。

所有的科学理论(至少我想不出例外)都是解释为何世上之事会按我们观察到的方式运作的公式化陈述。理论必须能够解释我们已观察到的现实,这个前提实在是太明显、太寻常了,已经无需再提。进化理论以及板块构造理论中不需要“你在此地,观察到了此种现象”之类的字眼,因为我们已经默认了这种讨论前提。

“归根到底,如果你说一切都是真的,那你就什么都没说。”

然而,多世界诠释拒绝接受这个前提,这个理论号称要解释为什么你在此地观察到的电子自旋是向上的,而不是向下的,但其实,它根本不打算把我们带回这个基本事实真相的解释中来。准确地说,这个理论是在表达,既没有什么事实存在,也没有什么“你”在观测这些事实。

多世界诠释告诉我们,我们这些个体的独特经历并不单单是有点不完美,有点不真切,有点朦胧,这些经历完完全全就是一场幻觉。如果我们真的信奉这套理论,而不是假装这个理论给了我们量子兄弟姐妹,就会发现自己对一切那些本可以用有意义的真相来解释的事实都无话可说。我们不止是一时语塞,而是从根本上拒绝了用语言表达的可能。如果严肃地思考这个问题,你会发现,多世界诠释是不可想象的。

比起其他任何解释量子力学的竞争对手,多世界诠释对世界的科学描述造成的破坏要严重得多。这个理论告诉你,经验主义压根儿不可信:它没有将观察者引入观察现场,而是彻底毁灭了一切有关观察者可能是什么的可靠解释。部分艾弗雷特拥趸坚称这不是什么问题,我们也不该为此感到困扰。也许你们是一点也不困扰,但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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