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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综艺迷,朋友们喜欢叫我小健,97年生人,现在在太原上学。在韩综还没被大量引进时,我就很喜欢《RUNNING MEN》《无限挑战》,感慨国内怎么没有个像样的综艺,直到《奇葩说》出现。
我是《奇葩说》的死忠粉,更准确的说,我是它的忠实粉丝+“推广大使”。
2014年,我刚上高中,第一次看的就是“海选肖骁”那期。我的天哪!――明显的整容蛇精脸但不避讳,闻所未闻的表达方式但不反感,剧烈夸张的肢体动作和服饰但不找烦,触及每个平凡人的话题无下限的讨论但又有人文关怀。
肾上腺素蹭地冲到头顶,这真是中国自己的综艺?简直疯狂!每期看完后我都会下载下来保存到电脑,直觉告诉我这么特立独行的东西可能会有下架的风险,后来证明我的直觉是对的。
追了五年《奇葩说》,我也从高一的小愤青老成了大三考研狗,这档节目在我心里早就超越了“是否好看”的层面,它更像我的回忆存放站,时不时翻看,还是会泪目。
《奇葩说》帮我完善了三观,尤其是性向观。我的生活里充满了各种“人类”,三观笔直的“直男直女”,比如我,豪爽的双性恋女孩,默默认真又爱撒娇的男同,天塌下来也要好好活着的女同・・・・・・节目里的蔡康永、肖骁、姜思达、樊野、陈咏开,就像是活在自己身边一样。
蔡康永哭着说“我们不是什么妖怪”,樊野“接受了我自己,真好”,他们所有人的故事让我慢慢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有自己的追求、执着,我知道喜欢男还是女不重要,喜欢的那个人最重要。
从前有过的对身边人的“鄙夷”,化为了深深的自责和反省,因为有了《奇葩说》我才慢慢的接受了自己存在的世界,五彩缤纷,没有谁该被不尊重。
当然,“人红是非多”,作为当前少有的常青综艺,《奇葩说》遭到越来越多的质疑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我觉得那群人实在太功利了。我完全可以想到他们在节目爆火时跟风看综艺,模仿“奇葩们”的说话方式和腔调,热潮过后,又立马跳到对立面指责。《奇葩说》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值得记忆的东西,而他们也注定记不住什么。
第五季上线,我也开始追更了。还是熟悉的马东和他们,眼袋又割了一遍。每次看《奇葩说》,我都相信,在远方我不认识的她和她啊,一定也在感动着,感谢你们每个深夜含笑含泪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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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葩说正在成为它曾经反对的东西。
宣发团队美滋滋地用求生欲给媒体做报道核心,却没考虑过这与《奇葩说》本身做出来的节目人设(也可能是中国最好的人设)互相抵触。问题从来不在于活下去,而在于怎么活,是做一个特立独行的奇葩,还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鸡?
“就是不招人喜欢。”第三期的时候,庞颖、杨奇函、熊浩落败,看现场反应,大部分人对李诞的评价是认可的。按照高晓松的说法,对面的选手更善于情绪上的渲染,更能激发人的同理心,因此更能收获观众的喜爱。
可真正的奇葩恰恰最不在乎人们的喜爱。 魏晋时期诞生过一群真奇葩的群体,生动诠释了什么叫遭人嫌,光夷三族的就有一堆:夏侯玄、何晏、诸葛诞、潘安、贾谧。
奇葩的价值本身便在于冒犯,是在一片道喜声中大声说国王没穿衣服,此所谓“论不服从”。
而《奇葩说》到了第五期,从议程设置到选表现手处处体现着服从:辩题设置彻底转向生活琐碎,对社会中真正具有争议性的话题视而不见,这是服从于现实;选手撕逼频出,场上一团和气,这是服从于矫造人情;如果说第一季的选手还是靠言人所不敢言,所不能言来获得票数,到了第五季,他们已经是靠杂耍般的话语来取悦观众――这是服从于媚俗。
形式与目的已经互相颠倒与自降格调,用力过猛甚至装疯卖傻的搞笑,替代了幽默,并用心灵鸡汤式的道理来点缀花边。但这无法掩盖人文关怀上的无能,要知道幽默的内核一定是尖锐的,它本质上是以有趣机智的姿态来消解道貌岸然的现实法则,而非反过来强化它。
简单说,到了第五季,有了钱的《奇葩说》不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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