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卧雪小生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01:54
|本章字节:4848字
据我了解,人类是一个喜欢创造时髦词汇、追逐流行色彩的种群。例如近来“hold住”这个口语就成了店里头丫头们的口头禅。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词是谁从外界带来的,但我知道马春花是说这个词最多的人。
她不仅爱说这个词,实际上她的确是一个在许多方面都能“hold住”的人。
与蛮横、任性、自负的马春花相比,媛媛、雯雯相对来说要软弱得多。
她们可谓一有压力就“鲎不住”,一遇到困难就哭泣或者去当逃兵。
听张芳说,媛媛是店里头第一个“鲎不住”的丫头。当她听说一个男网友要来找她算帐时她便吓得逃到了苏州。
那么她为何得罪了这个具有黑道背景的男网友呢?张芳告诉我:她给了人家太多的许诺却从不对现,人家要将她“碎尸万段”。
据我观察,雯雯在“鲎不住”时喜欢选择哭泣来缓解心头压力。最近她遇到了一件麻烦事:她爱上了一个高富帅,成了他的情人。当两人正打得火热时,他们的地下情被高富帅的妻子发觉了。如同捅了马蜂窝,高富帅的妻子时不时地打她手机辱骂她一顿,或者警告她一下,或者骚扰她一回。
马春花也不是一个安份守已之人。最近,她在和一个名叫白富美的女孩子抢男朋友。为了能抢到这个她喜欢的男朋友,她准备和白富美单挑,或者摆场子。
“他是我的男朋友,我们谈了多年,你这个狐狸精别想跟我抢!”我亲耳听到那个白富美如此警告她。
“他喜欢我,就是我的男人!你能‘hold住’我?!”她说罢气得把手机掷到了地上。
三千多块钱的3g手机眨眼间便成了废品,我看着心疼死了,而她却不当着一回事情。
除了牺牲了这部手机之外,为了这个喜欢她的男人,马春花花光了她所有的积蓄,并且还典当了她的所有的金银首饰、珠宝玉器。
于是,我便知道能“hold住”人的人不仅需要一定的大气魄,而且还需要支撑这个大气魄的某些金钱、物质手段。
这些带有桃色的花边新闻在店里时常出现。俗话说“女人事多”,其实小女人的事更多,不足为奇,奇得是我们这一家开得时间蛮长的足疗店也有“鲎不住”的时候。
其特征为派出所来人查得不息。一会儿来查外来人口暂住证,一会儿来查卖娼,一会儿来查流窜逃犯。有一回,不知什么原因,派出所的几个民警把我们店里的除我和刘青春之外小姐带回派出所审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放回来。
以前蔡娟在的时候,她能“hold住”派出所的人,可自从她失踪由妹妹蔡晶掌舵之后,一切都变了样。
宋老板长期在开发区经商,那里的police人头熟,能“hold住”他们,可要想乾坤大挪移“hold住”这里的police那是呆子想“妈妈”——痴心妄想。
蔡晶“鲎不住”派出所的人便急得直哭;宋老板“鲎不住”派出所的人便唉声叹气、愁眉不展。
幸运的是,不久,足疗店便“解放”了。
原因是喜欢捉“鸡”的黑脸所长高升了,他去了老城区公安分局当副局长。熟悉老城区公安分局权力运作过程的人都知道,这一家派出所所长位高权重,往往是走向更高一级台阶的跳板。可以这样说,老城区公安分局副局长中有三分之一是从这儿提上去的。
黑脸所长走后,顶替他的是一位红脸所长。
俗话说“红脸汉子好共事。”此话一点儿也不假。自从这一位红脸汉子来后,店里安身多了。除了上级布置的例行检查、专项行动之外,他一般不派人来检查。
这也许跟一个人的认识状况、执政理念有关。红脸汉子在乡下当派出所所长时不仅不抓辖区内的活动,而且利用职务之便让所里也搞起了洗澡、桑拿“三产”,来它个“一条龙”服务。若不是乡里五十多个妇女联合上访告到了妇联,那么他的“一条龙”服务很可能成为糸统内的创新举措得到大力提倡呢。
从他的辖区传出的丑闻不局限于乡里妇女们的联合告状,还有“伟哥大王”所做的那件为人不齿的伤天害理之事。
舆论不利,恶评如潮,红脸汉子便“鲎不住”自已的位子下了台。他被调到这一家派出所降级使用。先是当副所长,如今官运享通的他又时来运转荣升了一把手。
当然喽,宋老板也是“鲎不住”蔡晶的类似“丝”之人。从他那副“矮穷矬”模样便知道他有这个下场。具体地说,如今足疗店与宋老板的关糸不大,因为工商营业执照上登记的经营者为蔡娟。
在黑脸所长执政后期,店里的小姐妹跑得差不多了;当红脸汉子主持工作之后,那些跑掉的小姐妹又从别的地方折了回来。不仅如此,她们还带了一部分人过来。如王玉、王雪、高玲、高雪、马莉、林清、朱洁、李小蕾等人。
王玉、王雪是东北人,长得人高马大,见僧多粥少,“鲎不住”,便离开了。
高玲、高雪是山东人,喜欢打短工,打一阵息一阵,不久,她们也“鲎不住”,也离开了。
马莉、林清是贵州人,因为长得年轻漂亮,被喜欢她们的老板撬行带走了。她们或者到他们、他们的朋友、他们的关糸户的公司上班,或者成了他们、他们的朋友、他们的关糸户的秘书、公关或者情人什么的。
朱洁、李小蕾两人均是本地职校学生。她们两个被马春花称做“妹”。对于这样的称呼,她们并不辩解、反驳,因为她们“鲎不住”野性过人、凶悍无比的宁夏人。
只过了一个多星期,通过同学、小姐妹介绍,和老板好上了的朱洁便离开了这里。在带来的人中只剩下了李小蕾。因为她今年只有十七岁,在所有小姐妹中最小,我们就给她取了一个“最小的”外号。我们试图通过这个昭示年轻资浅的外号彻底地“hold住”她这个稚嫩的、讨喜的、气质独特的学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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