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刘振周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02:36
|本章字节:11904字
不一会儿,进入村子,小卖部微弱的灯光渐渐明亮。
一大群孩子在门口围着什么又在吵嚷起哄,我没有留意,径直来到小卖部前台,问那个少女是否有蚊香?她今晚化了淡妆,上了眼影,她微笑着说有。
此时,可以分为三个不同场景:几个老人在小卖部前台的后面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他们都不留意外面发生的事情;小卖部里面就是我们与她交易的前台,她拿出一盒蚊香,说只有这个牌子。看着盒子印刷的封面:一只巨大的蚊子正被一缕夸张的烟气扼杀;小卖部外面就是一大群孩子在门口戏闹,孩子尽情投入自己的游戏中。
在这三种不同又如此靠近的空间里,各自继续发生各不相关的事情,我感到有些诡异,我们就像悄悄进行一次地下交易。今晚,她的眼睛特别迷离,加上灯光本来就不怎么光亮,我不敢多看她的眼睛,好像要将我魂魄勾去一般,不禁问她怎么不继续读书?
她说今年高中毕业,准备外出打工。
然后,小凡说着当地话与她交谈,我就坐在门口的小板凳,看外面的孩子戏闹。
随着一盏桔红的灯来到他们中间,一个孩子举着一个灯笼,发出桔红色的光芒,一下子吸引了我,这个小孩也成为中间的焦点,他们将他包围起来,叽叽喳喳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然后,突然听到一阵哭声,那个提着灯笼的小孩哭了,当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不一会儿,走来一个买东西的村民,他大声驱赶起哄的小孩,然后一哄而散,提着灯笼的小孩才停止哭声。他孤单地抹去眼泪,不断向我这里望来,我也静静地望着他,因为光线的原因,他基本看不到我的表情。这时,小凡出来跟我说要回去了。于是,我站起来,那个提着灯笼的孩子也转身离开小卖部,我才发现他是一个有脚疾的孩子,走路一拐一拐,桔红的光线照亮他脚下的路。
小凡说这是南瓜灯,将南瓜掏空,再将蜡烛放入里面。
“你看他的脚……”
我细声说,没等我说完,小凡拉一下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开口。
我们再与他擦身而过,桔红的光线照在他纯洁的脸上,小小的脸蛋还残留着泪痕,他盯着我们俩,我对他微笑一下,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好奇的盯住我们,直到我们转过头,将他留在背后。
过了不远处,我回头再望,他还在路上一拐一拐,不禁突然心酸,再回头,他已经不见了,一片朦胧的月光洒在路面上,路边的树影在摇曳,不禁有点失落。
小凡说,那个小姑娘夸你帅气,我听了觉得无聊,老想着那个提着灯笼的小孩,他是否已回到家。然后,进入草地,晚风吹着草尖吵吵作响,几只奶牛早已回家,我的心好混乱……那个提着南瓜灯笼的孩子在眼前晃来晃去,我说:“刚才那个小孩被一大群孩子欺负,他有脚疾。”
“没事的,小孩子都是这样啦,我小时候也是老被人欺负,小学时个子太小,老给男同学老扯头发。”她说。
“可是,他有脚疾,意义不同嘛。”
“怎么不同呢?小孩子的事情,不能以大人的思维去考虑。”
“嗯,是咯是咯,那只是小孩子之间的事情。”
我才慢慢开怀,是的,他们会长大的。
月亮像一张贴在夜空的皎洁之纸,散发迷茫的光芒,我拥着小凡,想起乐伯说过的话:如果拥有一个情投意合的姑娘……此刻,我想我就是草原王子。我们坐下草地,晚风轻拂,我伸手入她的胸脯,两个不算十分丰满的***随着她的心跳扑扑地跳着,用手指夹着小小的***,她不断呻吟,像草原上的歌谣,从风尾吹过来,再卷进我的耳朵,主唱已经意外死亡。
她的手在我的裤裆里寻找着什么,摸来摸去,再慢慢地揉着。另一只手却伸入自己的私处,也揉着,呻吟着,狂吻着,她润湿的嘴唇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你经常这样自慰吗?”我说。
“嗯,每晚要自慰一次才能入睡,习惯了。”
说完她闭上眼睛,投入一阵阵轻微的抽搐。
“为什么不找个男人解决呢?”
“我可不是随便的女孩哦,坏蛋!虽然从小学六年级就开始自慰,每晚一次,我用不着男人。”她呻吟着说。
“干嘛不用玉米棒子,或者黄瓜呢?还有许多东西可用,我不认为这是下流的做法,恰恰相反,生理需要嘛,你要知道每个人都是伟大的。”
“傻,以前还是处女,我可不想弄破处女膜,只是抚摸阴蒂,并没有***。”
“你怎么喜欢上这种感觉?”
“有一年春节,家里非常冷清,晚上躺在床上不知道干什么,闭着眼睛,闻着花露水,伸手到下面抚摸几下就喜欢上了。”
“那现在让我给你摸摸吧……”
说着我伸手指进她的内裤,一股温湿的感觉传上来,光滑,柔软,充满弹性。
“坏蛋,你是我的坏蛋。”她带着另一种声调在我耳边说着。
“你湿透了,我要进入了。”
“嗯,快来吧……”汗水和露水在我们的身上滚动,做了一次又一次,然后累了,无力了,躺在草地上,直到深夜才回去。
我问她今晚要不要再自慰一次才入睡?
她说不用了,今晚很充实。
某天早上,草原笼罩一片氤氲雾气,房子仿佛与外界完全隔绝,我习惯地打开收音机,主持人源源不断地介绍当地旅游胜地,将历史与名人联系起来,大吹特吹,再播放一些煽情的音乐,怪不得这么多人外出旅游,不过,我想旅游还是一件比较个人的事情。
小凡在看书,盘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
她穿了一件白色吊带睡衣,乳沟露在外面,看着看着,我又想要了。前一个月,几乎以为自己阳痿,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种事情,包括这几年,有没有女人都一样过,我似乎被她激活了某个开关,还是之前的我将这个开关隐藏起来?
“小凡,我们***吧。”我说。
她听了笑笑,过来温柔地抚摸我下面,不一会儿,我们在沙发做一次,又再做一次。然后在沙发上相抱入睡。
醒来时,天空满天浮云,正在向西边飘移,几乎看不到太阳。我想起得去整理菜地,将土地翻一遍。起身时发觉小凡不在身边,叫一声她的名字,她才从卧室传出一声:“宝贝,我在房间呢。”
我说我得去整理菜地。便出来外面,拿起锄头挖掘起来,翻开的泥土带有许多蚯蚓以及一些小昆虫,它们往四处逃亡。这种活儿特别辛苦,挖掘一个早上,面积才这么一点点,如果养上一头牛帮忙就好了,想着想着,又觉得好笑。休息一下吧,往屋子里走去,告诉小凡我要养一头牛,她听了哈哈大笑,说如果我能照顾好自己就行,还养牛,又不是种稻田,牛是用来耕地的,干活也是运动嘛,男人要多运动,可以每天挖一点,没有太阳时才干活啊。觉得她这个建议比较合理,用不着一下子就要弄好,欲速则不达。
“好,听你的。”我说。
这时,录音机传出一首歌,爵士乐,旋律优美,歌名《hefirsimeeverisawyour》,主持人怎么弄来这首歌,开始对这个主持人产生有好感。
“柯唯,你怎么只听收音广播,不听唱片吗?”从厨房传来小凡的声音。
“收音广播才有神秘感啊,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首歌的歌名,唱片的目录一目了然,没了惊喜,当你收听到喜欢的音乐,就是一种意外的惊喜。”
“哦,你这个怪人。”
随着音乐,我从沙发后面的书架随便拿起一本书,很薄,就几十来页,来不及看上一页,小凡便叫我过去,我将书扔在茶几上,入去厨房,只见她一只手抓住另一只手的手指,镇定地说给刀切了,并说止血贴在书桌中间的那个抽屉。我急忙去卧室找来止血贴,给她贴好,叫她坐在大厅里听广播,我来做饭。
从厨房窗子往草原上望去,没了雾气,草原上空干爽起来。
冰箱非常实用,每次外出买上一个星期的食物回来保存,蔬菜类再隔两三天到村子买一些,就可以解决吃饭的问题。花费不大,以这样的生活,想想我所剩下的积蓄过上十年八年都不是问题,如果两三年再不工作的话也是不可能,或者我明天就计划到小镇搞点小生意呢,现在还是不要多想这个事情,到时再说。
从冰箱拿出一块肉,小凡在昨天将肉切成小块,计划每餐用一部分,存放在冰箱保。一来方便;二来用不着解冻再切开,这样会损坏肉的质量,还是她聪明。今天还是吃面条吧,快捷方便。先煮开水,洗好菜,将肉切成小块,先煮开肉汤。
这时,边良却意外地出现在门口,他提着一大包东西,笑着说:“来探望你们了,生活愉快。”小凡却不在大厅,她听到边良说话,便从卧室出来,我们都很高兴,边良还是一幅憔悴的样子。
“欢迎欢迎。”
“良哥,你来了。”小凡叫他一声。
“我不来了,还有谁会来啊。”
“柯唯,多煮点面条,我们一起吃早饭。”
“要的要的,你们等一下,就快煮好。”
说着我进入厨房,他们在大厅聊天,隐隐约约传来他们的谈话,都是关于近来一些生活状况,小凡却不多问他的生活,只是叮嘱他不要熬夜,休息好,身体要紧。
白水将要沸腾,从锅底窜上一串串气泡,水面热气蒸腾,跟着一下子就沸腾起来。
他们的谈话断继续续从大厅传过来,边良说:“我看见外面有一块挖掘的空地,是不是要种点什么呢?”
“哦,那是柯唯的菜园,他要种蔬菜,在这里生活不方便,得自给自足。”小凡说。
“嗯,行啊,绿色生态,很好。”
“如果收获多了,还可以卖点钱呢。”我一边说,一边从厨房端着面条出来。
小凡接住摆到餐桌,还有肉与菜煮成的汤。
“能自给自足已经不错,还想着卖钱,我怕到时连一棵菜都种不成。”边良笑着说。
“有我呢,不怕,你知道我种过蔬菜啊。”小凡说。
“嗯,有小凡在我就放心,那时我在她村旁边作画,常常看到她提水浇菜,我还经常帮忙,她还送我菜呢,记得送我一些萝卜和豆角。”说着他望去沙发后面的书柜,接着问我:“你都浏览过这些书名吗?”
“大概浏览过。”
“喜欢吗?”
“如果连这些书籍都不喜欢,那就没有的必要了,全是好书。”我肯定地说。
“嗯,一梁属于欣赏性,他只看。这类书籍属于随机性,无所不包,也是一般艺术家的习惯,他们需要无限的原料和碎片。”他点点头说,接着面向对小凡说:“小凡啊,看来你找对人了。”
“为什么这样说?”小凡逗着他说。
“因为你以自己的感觉去判断,往往感觉是错误的,你这次算是准确。”
“是吗?我从没有这样想过,只知道我需要他,也感觉他需要我,就这么简单。”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你?”我笑着问她。
“因为你的眼睛出卖了你。”说完,她得意地笑。
“柯唯,要知道,小凡很聪明,别给她欺负你。”边良说。
“她舍不得欺负我。”
“才怪。”小凡说。
“可是我现在没有兴致,得请教一下。”我真的不想看书。
“怎么?这些书籍几乎包括了各个方面,没有一种喜欢的吗?”
“不是这样的意思,我现在没有兴致,不能投入,不想看书。”
“用得着投入的吗?不能成为你生活的一部分?”
我听了有点惊讶,生活与关系竟会这样密切。
“但是,投入也是一种状态啊,比如我想象如何挖掘这块菜地,还有……明天晚上,我还想请你们过来野餐烧烤……”我只能这样对他说。
“哦,你说的是兴致,这个呢?”他竖起左手的食指,停顿在半空,似乎在思索一遍,接着说:“你会在某个时刻突然想看书吧?”
“对,我就是这样的意思。”我说。
“柯唯,你刚才说什么时候请他们来野餐烧烤?”小凡说。
她只留意到我说过的这一句,由于野餐我才认识她,所以我也想再搞一次,刚才只是无意识说出来而已,只好顺水推舟。
“嗯,是啊,如果他们有空的话,明晚一起过来烧烤野餐,放松一下。”
“太好了,我打电话给小伊。”小凡兴奋地说,跟着拨打电话。
“好主意,我们明晚买一些食物过来。”边良赞同地说。
“可是,我们现在也得吃点面条什么的吧?”我指着餐桌的面条说。
然后他们都笑起来,起身吃面条。
“小凡,柯唯,看到你们这样生活我很开心,你们好像在为我做一件我永远都做不了的事情,说来奇怪,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接着他放下筷子,望着我们,然后又说:“柯唯的工作往后再说吧,反正到你们想工作的时候再说,不过在这里生活的花费不会很大,如果有困难要跟我说。”
“嗯,会的。”我们同声应着。
“你也可以去那件永远也做不了的事情啊。”
我当然不知道他所说的是哪一件事情。
“不可能,有些事情不可能回头,听摇滚乐与作画一样,只有不断往前面跑,停下来的话就意味着崩溃,当然,我不希望你们也有这种想法,你们已经走在生活的轨道上。”
“良哥,我真弄不懂你。”小凡担心地说。
“你用不着弄懂我,我们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你与柯唯共同拥有一个堡垒,你们可爱的小堡垒,有干净的餐桌、茶几,和二手电视机。”他一边说,一边指着说出来的物件。
“比如,你也有很多唱片,这幅画也是你的。”小凡指着那幅画。
“那是你的,我没有任何一幅画了,这样觉得轻松,好像扔掉一个巨大的梦,说实在的,看到这幅画时我有点讨厌自己。”他边说边笑。
“那我扔了它?”小凡试探着说。
“不,不能扔,它可是我唯一存在过的证据。”
“我不需要证据,我心里就有大堆大堆的证据,不是吗?”小凡生气地说。
“小凡,我不是这样的意思,因为这幅画是我的最爱,所以才怂恿你买下,知道吗?我想你保存它,但是不要让我看到它。”
“那就搬到卧室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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