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行销人生,“积善梳”启示录(5)

作者:汪雪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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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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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0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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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6852字

还有一个叫方军的男孩希望我们多推出一些打工者的楷模,让他们作为榜样来学习,毕竟,每个人的成功有他的努力和付出,以及汗水。这一点,《南飞燕》杂志作为打工刊物,这种责任感、使命感却从来没有忘记,我们的《打工星风暴》栏目就是这个目的。还有一个叫邹志成的文友,他是常平欧威尔工艺厂厂报编辑,叫上他所有的文友和要好的同事出来购买《南飞燕》,他还争取到一个可以让我们摆卖的市场空间,他希望《南飞燕》能刊载一些厂报,厂刊的专版文章,让爱好文学者,文学初学者有片成长的天空。还有一个叫平儿的读者,向我建议要请一些律师来举案说法,教我们怎么维护自己的权益。这些,我都用一个小小的笔记本收集起来,有机会我一定会为他们代言,向我们的编辑大人反应他们的好建议。诸如此类,不胜枚举,卖书生涯,有苦有乐,也有时让人不可理解。人家说:“汪洋,你是作家,又是杂志特约栏目主持,为什么你一定要来卖书?”


是呀,我如果不出去卖书的话,一个晚上在宿舍写上几千字,光稿酬也不错的呀,但我只是笑笑。


问:“是不是你们都感觉我掉文人的面子呀,也许你们感觉我卖书真是掉了作家的面子和那份作家的神秘感,但作者、编辑们都不出门,总是关在家里闭门造车,我想,他们怎知读者们的甘苦?怎么知道打工者的辛酸和成功背后的汗水与泪水,又怎能知道你们喜欢看什么样的作品呢?于是我就只好出门了。当然你也可以这样理解,我是没有找到好的工作,靠着卖书糊口,或者你就当作我是来体验生活,寻找写作素材罢了。”总之,我与我们的《南飞燕》已结缘,并且做得很开心。我的读者们说得好:有《南飞燕》的地方,不一定有你汪洋,但有汪洋的地方,一定会有《南飞燕》。“哦,汪洋来了,《南飞燕》也来了。”这是常平华润超市的服装经营者和售货小姐经常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


2002年12月25日,那次《南飞燕》杂志的作者座谈会上,面对东莞电视台记者的采访,我对着记者和镜头由衷地说:“一本杂志要让你定位的读者群喜欢,首先你就应该知道读者们喜欢什么样的作品,只有写他们所想,说他们所思,关心他们生存的命运,了解他们所处的环境和生活状态,写出他们喜闻乐见的作品,他们才会认同你这个作者,买你写的书。


行销人生,“积善梳”启示录(九)


这不是大道理,却是我真真切切的体验和感受。要办好一本杂志,不是一两个编辑的努力就行的,还得编辑、作者、读者、发行者的共同努力,互相支持和鼓励,共同参与才能完成的。目前的《南飞燕》刊物周期性太长,希望能一个月做到一期,还希望注重培养新一代的作者,这些都是要努力的方向。作为一个打工作家,也真心地谢谢那些支持和鼓励我的读者和文学朋友。谢谢您们!!因为有你,我的生活更精彩,更有诗意的芬芳。


2003年国庆前夕,我成了《南飞燕》兼职销售代理发行员,我送完杂志回到常平,把寄在朋友家的杂志拿回家,在行走的路上被人抢了包,我追了很远没追上,就打了110报警。刚好朋友灵子过来看我。他给了一个手机让我暂时用着,他说你这份工作不能没有手机的。我非常感动地接过了他的手机。手机丢了,工作证也丢了,包里还有刚领的稿酬加上自己的钱约200多元。手机和钱丢了,对我来说是个不小的损失,损失最大的还在后面呢!三天后,我约了美宜佳总公司采购主管谈《南飞燕》杂志代理的事。一进去,她给了我一张名片。


我说:“不好意思,我没名片,工作证也被抢走了。”那位女主管见我这样,非常生气地说:“那你办好工作证再来吧。”说完她就转走了,我如一只木鸡呆在那里,只能无功而返。又过了几天,我再次来了东莞,先去杂志社办好了工作证,而后又去签订了合同,事情总算办妥了。


我舒了一口气,当晚没回常平,我借宿在东莞的原同事张婷租住的出租屋里。三个人天南海北地神侃,午夜两点才睡下,天没亮,我想拿手机看一下几点钟,却找不到自己的手提包,朦胧中依稀记得手机放在包里的,于是找呀找,张婷就说你别找了,肯定掉地下去了,天亮了再说吧。


早上六点,我赶紧起来想着赶回去,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手机,张婷把她男友叫醒,让他打我的手机,结果他的手机也找不着了。我断定被小偷光顾了,就看了一下窗边,发现窗子昨晚没关严,窗沿上还有脚印呢!张婷说:你什么也没了,先到我这里拿点钱坐车去吧。我的手提包又不见了,该死的小偷,气死我了,我的工作证昨天才办好的呢?回到常平,正是中午,刚好从惠州探亲回去的文友徐子顺道来看我,等到他,跟他一同走在路上有说有笑的,经过菜市场,这时就见一个与我同住一层楼的在市场卖菜的老乡告诉我:“阿英,快回去,你宿舍昨天下午招了小偷?房东昨天打你电话也关机。”


我苦笑了一下,手机昨晚被偷,难道宿舍也被偷,我就不信我这么悖时。但又觉得老乡从来都不跟我开这个玩笑的。我半信半疑,把徐子带到我的租屋,门被撬开了,还关的好好的。我轻轻地推开一看,傻了:床上、地下到处是衣物和书籍,满房满地都是。我呆了一分钟,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一把新的牛头锁还是前一天装好的,那天走得很急,我也就没加门锁。没想到一天不在家就被人撬坏了。这是什么世道?我气得要命,从地上一件件收拾,徐子看着忙碌的我说:“汪洋,你很坚强,要是换成别人,见这场面肯定哭的不知所措了。我老婆就会那样。”我苦笑了下:“光哭能有什么用?我能哭回我的损失吗?”忙活了三个钟,检查钱是掉了四百多元,我一般不怎么在家里放现金的,却发现身份证也不见了,那可是我的命呀!你想想,领稿酬需要,自考需要,还有什么不需要,这是最让我气愤的地方,你个笨小偷偷我东西什么不行,偏要偷我的身份证,你拿去又有何用?我打了110报警,所辖的派出所很快就派民警来了,拍照、录口供、签名,一切做完后,那名警察开玩笑地说:“像你这样被偷的女子我见过不少,她们大都是哭着喊着讲完的。那像你,好像在诉说一段别人的故事。”


我苦笑着摇头:“二十天之内,被抢一次,偷两次,事不过三,现在总该结束了吧。我都被人家偷麻木了的。不会哭也不会恨了。更加没什么想法了,只有努力卖书努力写稿,把那些损失降到最低吧。就当自己是破财消灾吧。”大家听我这样说都笑了,说你真会自我调节。


后来一起做的同事都失去了兴趣,要让他们一天到晚挨家挨户去推销杂志,有几人能够坚持,卖到最后,剩下我一个人在卖,大多数人没这个耐力和恒心。


今天,《南飞燕》已办成月刊,质量比之前更好了,它已成为东莞八百万企业员工们情感的倾诉园地和精神的家园,成为我们打工者的乐园,未来作家的摇篮。为建设东莞文化新城做出它应有的贡献。办月刊时,社里也叫了我过去正式上班,但我因种种自己的原因,没有去成,但我依然很关注它的成长,因为,我对那本杂志充满了感情,这里头,有我当初付出的一份努力,我乐意。


关于练摊卖〈〈南飞燕〉〉杂志的事儿,再说一件吧,挺有意思的,这真是他乡遇故知,夜话叙沧桑啊!


那晚,冬风飞舞着,卷起阵阵尘土,地上的风也在转圈,有点儿冷,这鬼天气,说变就变,我想,明天可能要下雨了。早知道,就不来了,我真有点后悔不该到袁山贝市场去签售。要是没几个人来逛街,岂不白来一趟。


夜七点多,有陆陆续续的人走过来了,但大都看几眼就走了,也许是还早的缘故吧,大家会先到街上四处转转,而后准备要回家了,才会围上来买书回家看的。直到八点半开始,来购书的人突然多了起来,而且一买就是几本,现场拥挤,大家七嘴八舌,边翻书边问着这样那样的问题,我应接不暇,正忙着签名,很开心,更乐意做他们的参谋,突然人堆外有个声音叫我:“雪英,雪英。”我听着像天外来音,但又觉得很真切。抬起头,我愣了一下,她们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大名。年龄小点的那个女孩手里拿着一本《南飞燕》正喊着我的名字。


她说:“怎么,真的是你呀,我还以为认错人了,看了好久都没出声叫你。你怎么卖起书来了,你家里人不是说你在杂志社工作吗?”“是呀,真没认出来,原来是小花和英华呀。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差点让我认不出来了。我们大约有七八年没见过面了吧。”遇到同村的老乡,亲爱的芳邻,我的心情像春天的韭菜那样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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