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作者:疯子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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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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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0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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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7028字

第二天萧潇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有静好的阳光从窗户外照射在被褥间,公寓里安安静静地没有任何声响。


一切都很寻常,与每个平静的早晨无异。


萧潇盯着屋子看了好半晌,宿醉后的头痛欲裂,连带难以启齿的部位也开始丝丝抽痛。不堪和屈辱的画面交叠重现,每一幕居然都那么清晰,来回折磨着她每一根神经。


贺渊这个混蛋!


眼眶无端一阵酸涩,她揉了揉眼角强迫自己没掉下泪来。其实她这人内里是十分软弱的,每次受伤了在外边装的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会没骨气地哭泣悲伤。


萧潇看了眼房间,床凳上有叠放整齐的衣物,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开水,似乎还有一支止疼药膏。


如果不是昨晚情形不对,这其实是个非常体贴的情人。


梭巡了一周,可到处都不见了那人的影子,强自镇定地穿好衣服,萧潇这才不疾不缓地出了房间。客厅里也一样没有看到人,餐桌上放着温热的早餐,一切都刚刚好,想来那人离开的时间并不久。


萧潇长久地立在餐桌前,眼神晦暗不明地盯着这一切,昨夜的混乱到此刻才渐渐清明了一些,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正常情况下,这种被施暴之后第一件事应该……报警吗?


以贺家的地位,即使贺渊再没实权,他们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毁了贺家声誉。所以她一介平民,这条路显然是自己找死而已。


她坐在书桌前喝了杯水,拿起手机打回公司请假。


如果说贺渊之前的算计只是让她恼羞成怒,那么他后来做的一切是彻底让她心凉绝望了。这个男人太自私、手段极端,她惹不起,可也不能就这么白白被欺负了!


想到贺渊做完这一切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掉,她更加恨得牙关紧咬,这个男人,一定不能轻饶他。


到底怎么个不轻饶法她还没想好对策,可贺渊这一走,居然离谱到消失便是整整三天!


萧潇的怒气就像膨胀的气球,已经到了要爆炸的临界点,偏偏无处发作,她恨得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像只发怒的小兽。


这么小的一间公寓,好像哪里都充斥着那混蛋的气息!


她郁卒地将窗户全都打开,看到沙发之后又觉得脸热,干脆怒气冲冲地跑过去把沙发套全退下来扔进垃圾桶。


可即便如此,还是觉得非常不爽。


人都是如此,如果有人做坏事激怒了自己,当然是希望能在他身上找到发泄的渠道。可贺渊一消失,萧潇连找他报复的机会都没有!


太坏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


东西可以全都换掉,可换房子,她暂时还没那么大的能力。刚好茶几上还散落着一本杂志,萧潇记得以前有个贺渊的专访,拿起来粗暴地找到那一页,先是咬牙切齿地看了一会,接着折身回房找了几根针出来。


这时候她便无比期望自己能懂些巫蛊之术一类,这样就能为民除害,首先就要让他那作恶的玩意儿彻底地硬不起来!


她每扎一针就恶劣地诅咒对方一句,心里的郁气稍稍松懈一点,可还是觉得不舒坦。


做了一阵类似发泄的幼稚举动之后,萧潇颓然地倒在地毯上。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多到她根本来不及仔细整理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下一秒就被贺渊给推进了地狱。唯一确定的就是和钟临泽真的过去了,即使这个男人离婚再出现在她面前,他们之间那些称之为阻碍的东西全都消失,可她依旧没想过和这男人再在一起。


说到底,那次之后她便确定这人并非良人。


哪怕没有贺渊的算计,或许她和钟临泽也是要走到那种结局的,或者没有贺渊,她的结局会更惨。


结婚之后再被甩掉,那就是另一种人生了——


意识到自己竟然将贺渊摆在了救世主的角度,她心底又是一阵恶寒,不管过去如何,至少那晚他做的事都不可原谅!


贺渊其实也真是冤枉了,大清早接到了lisa的电话,总公司急召,谁知道这一去就是三天,等他忙完回来就直接去了萧潇办公室。


想着那女人此刻该有的脸色,他心底也免不了忐忑难安,毕竟是自己心急了,哪怕对方要杀要剐,也不能让她再憋出一肚子火来。


门板推开里边却空空如也,根本没见那人的身影,想想那晚,似乎自己有些不知节制了。


恐怕这会萧潇那小暴脾气已然是气到不行,贺渊没再耽搁,直接开了车就去她家。


路上给她去了电话还是关机,他出差的时候也打过好几次,开始是想给她机会冷静下,现在看来,光是让她自己沉淀似乎不太理智。


贺渊也算有些摸清楚萧潇的脾气了。


果然再见面那女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声音也冷冰冰地:“有事?”


贺渊看着她气到红扑扑的小脸,心里却隐隐有些按捺不住的雀跃,他离开那天就在赌,不知道萧潇会不会报警?如果不报,是不是说明她心里其实也是有他的?


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


想到这,他唇边就不自觉泛起一抹笑:“你电话打不通,我担心你。”


萧潇听完这话嘴角微微一抽,两条秀气的眉毛拧的更紧:“贺渊你疯了吧?以为现在扮扮情圣我就会原谅你?你这是——”


侮辱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家里还有温晚在,她没敢说的太大声。


清早温晚就从老家赶回来陪她,本来一肚子委屈想对对方倾诉,可坐下之后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贺渊的目光也透过她身后,一下子看到了紧张观察这边状况的温晚。对于这个最近和老三走的非常近的女人,他已经一早就调查过,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解决萧潇的问题,所以他对温晚礼貌颔首,友好地露出绅士微笑。


这丫头不高兴了永远都只会找温晚诉苦,明明一双眼哭得发红了,厚重的底妆都遮掩不住,这边却还是要硬撑着,瞪着他的样子就像是见了杀父仇人一般。


他心里暗暗叹气,再看萧潇时声调更轻了:“我知道当时冲动了,可我不后悔。你不高兴,可以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别和自己过不去。”


萧潇被他的话激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她这三天精神处于极度的煎熬之中,一会暴躁到真的想拿刀结果了这流氓,可想到家里的母亲和继父,还有那一对正在上高中的双胞胎妹妹,这种大义凛然的念头马上就消失了。


这个男人,分明也是拿准了她这种心理!


贺渊往前一步,离得她更近,声音更是温柔到了极点:“吃东西了吗?”


混蛋,欺人太甚!


萧潇血气上冲,太阳穴突突直跳,抓起一旁鞋柜上的花瓶就冲他吼:“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贺渊默了默,过于白净的肤色看不出他此刻的真实情绪,却平静地开口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乱,萧潇,你好好想想,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别被那些混乱的情绪干扰,仔细想想,如果没有那晚的事,你真的会一直恨我?”


萧潇被他说的脸色倏地一白,举着花瓶白天没说出一个字。


自从被钟临泽抛弃之后,她一度有些厌恶男女关系,或者说本本能地排斥。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男人对她主动示好,可她从来不去细想,到底喜欢是什么,爱又是什么,她早就不想动脑子去费这功夫思考了。


反正最后,结局也不过是那样。


贺渊也不等她反应,又接着说:“我承认那晚是借着酒精作用,可我真的不后悔,从钟临泽再出现开始,我的心就乱了。你那么深爱过的人,我拿什么和他比?”


萧潇吞了口口水,拳头握的更紧,贺渊眼里有些近乎悲伤的情绪,语气也太过低落,可她不敢再随便相信这个人,这人城府实在太深。


看,他们走到现在这地步,好像一直就是他在主导,那么眼下,他是不是又在故意演戏哄她心软。


她克制着胸口的情绪,握了握花瓶,依旧冷淡地说:“请你离开。”


贺渊眼眸微微眯起,却在顷刻间夺过了她手中的花瓶,接着一刻迟疑都没有地砸在了自己脑门上。


萧潇彻底地呆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鲜红的血液从他白净的额角缓慢地流泻下来,乌黑的发丝很快就黏腻地粘合在一起。


“你恨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等哪天不恨了,你才会想明白其实自己早就动心了。”他额头还在流血,可唇角却带着微笑,这段话甚至说的极其缓慢温柔。


那画面刺激的萧潇胸口热热胀胀地像是有什么要凸显出现,她情不自禁往后退开一步,感觉到温晚快步跑了过来,这才含糊不清地骂出两个字“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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