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还不承认？好，那本宫就看看你这张嘴到底有多紧”芳菲看了眼汀兰，汀兰会意，将一桶水挪向杜鹃身边，还未等杜鹃反抗，整个头就被汀兰按进了水桶中，杜鹃拼命扑腾着行动受限的身子，窒息的感觉让她生不如死，就在她以为自己彻底要断气的时候，却又被汀兰拉了起来，杜鹃大口大口的吐着水不断的咳嗽着，刚才那即将窒息的感觉让她惊恐的不知如何是好。

芳菲眼神仍旧冰冷“说，你是怎么陷害彤嫔的。”

杜鹃猛咳了几下水后，神色惊怕的看着芳菲，但却还是一言不发。

芳菲气极“死丫头嘴这么严，好，本宫就看看你这死丫头还能撑多久，再来。”

“唔唔……”

又是一番生死游回，杜鹃真的有些怕了，她从不知道，原来死可以这么难受，这么可怕，她摊在地上不断的啼哭着，哭诉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早知如此就不该进宫。

芳菲可没心情去理会她的哭诉，语气清冷的再次问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还不说，那就继续吧。”

芳菲给了汀兰一个眼神，汀兰将要再次提起瘫在地上的杜鹃，杜鹃抖的一惊，不再隐瞒，紧忙说道“我说我说。”

那种频临窒息的感觉她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如若非要一死，她宁愿来个痛快也不想这种死法。

芳菲缓缓坐到柴房的木椅上，极为有耐性的等着“说吧，你若全盘托出，本宫或许会饶你一命，可若你言语中有半点虚假，本宫可还有比这更加难受的刑罚赏赐你享受，个中厉害，你自己斟酌吧。”

“是是是，奴婢知错了，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芳菲对着汀兰指了下杜鹃身上的绳索，汀兰点点头了然的将绳索解开。

没了绳索的束缚，杜鹃觉得身上舒服了许多，回答起来也语调流畅了许多，杜鹃跪在地上说道“回娘娘，奴婢也是被逼的，彤嫔一直对杜鹃很好，别说打骂，就算大声呵斥都是极少的，原本我是不愿意去陷害彤嫔的，可是……可是……”

芳菲看得出她有难言之隐，便语气强硬的问道“你说说看，这后宫之中，除了太后和太皇太后外，谁最大啊。”

杜鹃老老实实的回道“自然是皇贵妃您。”

“这不就结了，这后妃之中本宫最大，本宫保你你还怕什么。”

“可是……可……”

“说吧，就算逼迫你的人能耐再大又怎样，还不是要见了本宫屈膝行礼，本宫说了会保你，就自然不会食言，有什么就赶快说吧，本宫的耐性可是有限的。”

面对芳菲凌厉的气势，杜鹃抿了抿唇还是决定和盘托出，毕竟，相比那边的势力，眼前的芳菲让她觉得更可怕“是……是玥嫔，哦不，是现在的贤妃娘娘指使奴婢的，太后寿宴的前一日，贤妃娘娘宫中的松儿拿着当时还是玥嫔的令牌来要挟奴婢，让奴婢在彤嫔娘娘的衣服上涂上一种叫倾倾碎的毒药，这毒药对人体无害，可是，却可以让那开的正艳的赤练牡丹瞬间枯萎，奴婢开始是不答应的，可是……可是松儿以性命相威胁，奴婢实在是不敢不从啊。”

“哼，所以你就陷害了彤嫔？”

杜鹃内疚的低下头“奴婢，奴婢知错了，求皇贵妃开恩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抬起头来。”

杜鹃惶恐的抬起头，神色不安的看着芳菲“娘娘，奴婢真的知错了。”

“饶你一命自然可以，只不过，要看看你配不配合，说到底，这条命要不要还要看你自己。”

“奴……奴婢愿为娘娘肝脑涂地，只望娘娘可以饶奴婢一命。”

“明日，本宫希望你能为彤嫔翻案指证贤妃。”

“啊？指证贤妃？”杜鹃犹豫不绝的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难道这就是她的结束？得罪皇贵妃是死，得罪贤妃也是死啊，那贤妃不禁得皇上宠爱，就连母家实力也是那么殷实，她区区一个小婢，指证了贤妃，还能有命活着吗？

芳菲紧了紧眉心“杜鹃，你已经无从选择，只有依附本宫，才能保全你的性命，若是你不信，那便出去试试，看看贤妃能否让你活到明日，就算你不指证她，她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知道这么多事，她怎么可能再留你，你好好想想吧。”

杜鹃跪在地上沉思了许久，终于想通“杜鹃可以作证，只是，请皇贵妃一定要保全杜鹃性命。”

“这是自然，我叶芳菲虽然不是什么善人，但却也绝对不会滥杀无辜，只要你好好配合，本宫会保你性命无忧。”

“好，奴婢愿意为娘娘作证。”

芳菲对着汀兰吩咐道“岸芷回乡省亲去了，咱们这香梅园本就僻静，不会出什么事的，把她绑起来便得了，不用看着了，你们且下去休息吧。”

待芳菲离开柴房后，汀兰紧紧跟着擎苍，将他送出香梅园。

初春的夜有几许凉，擎苍微微皱眉的看着衣衫单薄的汀兰，停下脚步道“别送了，外面风大，回去吧。”

汀兰抬头看着被月光映衬的脸色有着些许明亮的擎苍，咬了咬唇，缓缓说道“月华静好，我想走走。”

擎苍没在说什么，只是将身上披风解下，动作轻缓的为汀兰系在身上，当擎苍微微的靠近时，汀兰脸一红，不自然的垂下了头，虽然擎苍平日很照顾她，总是捡些好吃的好玩的送到香梅园给她，可是这样亲昵的举动，确是没有过的。

看着神色紧张害羞的汀兰，擎苍微微牵起了嘴角，这样和谐美好的一幕还未维持多久，忽然被一个侍卫的声音打破。

“属下参见擎苍大人”那侍卫是夜巡的侍卫，刚刚巡到此地，看到禁卫军统领和叶贵妃最宠爱的宫女走在一起，内心纠结了半晌，心想，这禁卫军统领平时那脸色寒的跟个冰人似得，有时比皇上那脸色还冷呢，这会怎么就笑了呢，还笑的那么闷骚，这个八卦的小侍卫忽然一拍脑门，明白了，他们敬仰的擎苍大人这是对那姑娘有意思了，嘿，奇了，以为擎苍大人不近女色呢，原来也是世俗凡夫一个啊。

汀兰见刚才那一幕被外人瞧了去，本就羞涩的她这会顿时无地自容了起来，转身就往回走，擎苍瞪了一眼那不识眼色的侍卫，赶忙追了去。

汀兰疾走了几步便慢下了脚步，擎苍倒也没费劲，赶上她拉住了她冰凉的柔荑。

汀兰紧忙缩回手，被男子这样触碰还是第一次，汀兰只觉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一言不语，静静的站在繁星点点的夜幕下，擎苍很绅士的向后退了一步，与汀兰保持在标准的社交范围，缓缓的开了口“汀兰，有件事，我想问你很久了。”

汀兰面色有些绯红的说道“你问吧。”

“你……你可有意中人了？”

汀兰摇了摇头“没有。”

听到汀兰的答案，擎苍竟莫名的有些欢喜起来“那……你觉得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