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作者:内尔森·德米勒

|

类型:都市·校园

|

更新时间:2019-10-06 09:27

|

本章字节:6606字

“我们同福勒上校和穆尔上校谈过。我想让你往穆尔上校的办公室尽快派两个宪兵去,看着他。他不能使用碎纸机毁掉文件,也不能将任何东西带出他的办公室。”


“好吧,我会去办的。”他问:“你要逮捕穆尔吗?”


我回答说:“我们还想从他那里得到对死者的心理剖析。”


“谁在乎什么心理剖析?”


“嗯,”我说,“森希尔女士和我。”


“为什么?这与穆尔上校有什么关系?”


“嗯,我了解得越多,就越发现穆尔上校杀死他下属的动机很小。换句话说,我知道其他人可能有更强烈的动机。”


肯特看上去很恼怒,他说:“保罗,我明白你们的调查到了关键时刻,其他人也会这样做。但是如果错过了这一刻,现在放过了穆尔,以后证明了他是杀人犯而被联邦调查局逮捕了,那么你们就显得太笨了。”


“我明白,比尔。但如果我逮捕了他而他不是杀人犯,那可比笨还要糟糕。”


我转过身,沿着大厅朝我们的办公室走去。辛西娅跟上来,但肯特没有跟来。


我们的办公室里放着一堆白色的电话留言条,一捆法医和验尸官的报告,还有其他一些标着“读后签名”的内部备忘录,其中一半与我无关。


我坐下来打开安·坎贝尔的医疗档案。她在军队期间的病历非常薄,这使我相信她是找地方医生看病的。不过,里面有一份妇科医生的报告,日期是她进西点的体检时间。一个医生写道:“h完好无损。”我把它拿给辛西娅看,问她:“这是不是说处女膜完好无损?”


“是的,完整,没有破裂。不过,这不是处女的绝对证据,也许只是没损伤到处女膜罢了。”


“那么我们可以排除在她儿童时代她父亲强奸过她的可能性了。”


“嗯,可以。但我们不能排除其他形式的***。”她又说,“不过穆尔上校说的好像与事实沾点儿边。不论她父亲对她干了什么,他是在她进西点的第二年干的。我怀疑他是否能强奸她20岁的女儿……但有趣的是她进西点的时候很可能还是一个处女。那里面还有其他妇科医生的报告吗?”


我翻了翻,但没有找到。我说:“很奇怪,它们不见了。我认为只要可能,她都是请私人医生看病的。”


“是的。不用费大劲你就能找到一个妇科医生。”她想了一会儿,然后说:“为什么我觉得不论她在西点发生了什么事,都和性行为有关呢?”


“因为这很符合情理,与某种以牙还牙的行为有关。”


“我们知道这事与她父亲有关……也许他强迫她跟某个高级军官,或者可能……”


“对。我们接近实质了。不过,还是让我们多了解一些之后再说。”我把医疗档案给了辛西娅说,“看看档案后边一部分的精神病医生的报告。”


贝克走进来了。我把她介绍给辛西娅,但她们已经见过面了。我问贝克:“你怎么想?”


“长官,关于什么?”


“谁干的?”


她耸了耸肩。


辛西娅放下档案,抬起头来问:“是她的一个男朋友还是陌生人?”


她想了一会儿回答说:“一个男朋友。”贝克又说:“不过她有很多。”


“真的吗?”我问她,“宪兵司令办公室或者其他什么人要你提供这个案子的情况了吗?”


“是的,长官。”


“谁?”


“噢,昨天一整天和今天早晨我都在为你们做电话记录。所有的人都在提问题。一个是穆尔上校,死者的上司;加上福勒上校,将军的副官;鲍尔斯少校,基地犯罪调查处的司令;米德兰的亚德利局长和一大群其他人,包括记者。我把所有的电话都写在纸条上了。”


“他们都很爱管闲事吗?”


“是的,长官。但我只说让他们找你们俩谈。”


“很好。告诉我,宪兵司令办公室有人说过什么我们应该了解的事吗?”


贝克明白了我的问题,仔细考虑了一下,然后说:“这儿散布着许多闲话,许多谎言和流言蜚语。”


“好的。贝克,我已经了解到这一点。我这里有个特殊的问题,我向你保证,我将不仅不提你的名字,还可以将你送到世界上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夏威夷、日本、德国、加利福尼亚。你随便说,好吗?”


“是,长官……”


“先同我谈谈肯特上校吧。办公室周围有什么议论吗?”


她清了清嗓子,说:“噢……总是有谎言说肯特上校和坎贝尔上尉。”


“有性行为。这我们知道。还有什么吗?”


“嗯,就这些了。”


“你驻扎在这个基地有多久了?”


“只有几个月。”


“你认为肯特爱上她了吗?”


她耸耸肩。“没人这么说。我的意思是因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总表现得很冷淡,所以说不准,不过可以看出,他们之间有什么事。”


“安会到他这儿的办公室来吗?”


“有时来,常常是在白天。晚上,肯特会去她的办公室。宪兵巡逻队看到过他的汽车驶向心理训练学校。他们用电台发出滴滴的信号,你知道,他们说的是‘色狼6号正在向蜜糖1号前进’之类的话。这是一种玩笑,你知道,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肯特上校总是监听他自己车上的电台,他发现这些伪装的呼叫信号指的是他跟坎贝尔上尉,但是呼叫的人从不说出他们自己的身份,而且总是把他们的声音伪装起来,所以他对这些人无能为力。不管怎样,我认为他不会去做什么,因为那只会使流言更盛。”她又说:“在一个小地方做了什么事而不被发觉很难,况且有宪兵队在,这样的事他们见得多了。但如果不违犯法律,不违背常规,他们不会干涉太多的,更何况事情与高级军官有关。”她又加上一句:“特别是如果那人是他们的上司。”


嗯,我真高兴询问了贝克。我还有另外一个问题:“贝克,坎贝尔上尉被杀的那天晚上,她是值班军官,你知道吗?”


“我知道。”


“坎贝尔上尉值夜班,肯特上校就工作到很晚。他有这习惯吗?”


“嗯……我听说是这样的。”


“你知道她被杀的那天晚上肯特上校是否在这儿?”


“他在。虽然我当时不在这儿,不过周围的人都说他是晚上6点离开办公室的,9点又回来了,然后一直工作到午夜才离开。值班的人说看见他坐在他的小汽车里开过基地总部,然后向贝萨尼山他的住处开去。”


“我明白了。人人都知道肯特夫人出城了吗?”


“是的,长官。”


“我想每天晚上至少有一支宪兵巡逻队到贝萨尼山巡逻。”


“是的,长官。每晚至少一次。”


“那么那天晚上关于色狼6号有什么议论吗?”


她忍住笑。“嗯……没有人来访,而且一整夜也没人看见他的汽车离开过车道。但他可能开着另一辆车出去了而没有人注意到。”


他也可能用了他妻子的车。虽然今天早晨开车路过时在他的车道上没看见一辆车,不过他的房子后面有一个车库。我对贝克说:“你明白这些问题的性质吗?”


“噢,我明白。”


“你可不要把它当成办公室聊天的话题。”


“是,长官。”


“好,谢谢你。让人送点咖啡、炸面饼或别的什么。”


“好的,长官。”


我和辛西娅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她说:“是个好主意。”


“谢谢,但我对办公室的闲话不会过于相信。”


“可这是宪兵司令部。”


我耸了耸肩。


她说:“贝萨尼山和第6步枪射击场之间的距离有5到6英里。就算你最后几英里不开车灯行驶——因为那天晚上月光很亮,从这头到那头也用不了10分钟。”


“我也这么想过。并且如果你开快车,从博蒙特庄园到第6射击场也只要10分钟多一点。”


她点点头。“记住这些事实。”她看了看摆在她面前的医疗档案说:“对于这个精神病医生的报告你怎么看?”


我说:“安·坎贝尔受到了某种创伤,而没对任何人讲过。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