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是啊，你看，你这办公的地方原来就是太平间，现在还有个停尸间离你这样的近。这些年你真的没有见到过什么？”我有意将时间说得远一些。

“兄弟，告诉你，大哥天不怕，地不怕，更别说什么鬼魂了。和你说说吧，89年那时，我还在院保卫科当保卫干事……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我好好和你说说那件事情吧，有天夜晚，好象也是在这样的季节这样的一个时间，我一个人值夜班。那天我也是多喝了点酒，出来上厕所。你知道吗？厕所就离太平间不远。现在那个厕所早扒了，都挪楼里去了，改名叫卫生间了。你看，我又扯到厕所去了。等我系好裤腰带走出厕所的时候，远远地，我就听到太平间里有‘噼里啪啦’地拍打的动静，而且当中还伴有女子嬉笑的声音。当时院里太平间附近还没有安装路灯，我就拿着手电走了过去，边走边想，这深夜的太平间是琐着的，谁家的女子没事情跑那里边去玩什么呢？并且我还知道，当时太平间里一共有四具尸体。因为我白天帮别人张罗过这事情，去过太平间里。等我到了太平间的近前，里面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了。我用手一推门，门居然开了。我拿手电向里一照，当时我就毛楞了，你猜怎么了？那四张铁床上的四具尸体都不见了！

“啊？”听到这里，我也吃了一惊。

“我用手电向地下照了照，地下什么都没有。我再向屋内的四周一照，吓得我‘妈呀’一声，扔了手电就跑了出来。

“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我看到一个墙角站着一具疵牙裂嘴的尸体！”

“啊？！”又让我吃了一惊。

“我跑回院里找人来看，大家都拥到了太平间附近，可谁都不敢进去。还是我和几个男大夫拿着手电冲了进去。我们就壮着胆子开始往铁床上搬尸体，等把四具尸体都搬完了，我们才觉察出来不对。你猜怎么了？”

“怎么？”我真的有点紧张了。

“在最里面的墙角处，居然还有一具尸体！怎么会多出来一具尸体呢？我们慢慢靠拢过去，想把这具尸体也搬到铁床上去……我上去一抓尸体的胳膊，那尸体竟‘咯咯咯咯’地发出了笑声。一下子就把我给吓得坐地上了。”

“那是个活人吧？”我说。

“对，是一个疯子！一个女疯子！她夜里跑到太平间里，把尸体都立到墙边煽嘴巴玩儿，娘的，可把我吓惨了。我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在值班期间出去喝酒失职，被发配到门卫室来的。”

“是啊，都是自己吓自己，哪来的鬼魂？”我笑了笑，说实话，老邬的话有些让我恐惧。

“谁说没有？只是你没有看到过吧。”老邬瞬间扭头向左侧窗子看了看。

“怎么了？”我也跟着他的目光，向左侧窗子看了看。外面灰蒙蒙的，在路灯的照射下，还是只看到停尸间墙壁的一角。

第九日情人节后第一天之2月15日

（五）两具同样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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