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梅子黄时雨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1:08
|本章字节:9008字
忽然,只听蒋正楠的声音懒懒地响了起来:“调个头,去海边别墅……”贺君心里“突”的一下,老板怎么会这么奇怪,居然这个时候要去海边别墅。
蒋正楠是在自己灯火通明的书房看到这个被囚禁的女人的。今天是黑色的大毛衣,灰色的紧身袜,脚上套了双可爱的红色居家靴子。缩在他大大的躺椅里头,好梦正酣,手里还握着他的书……
肤色白皙,睫毛纤长,唇色浅红,仿佛是春日里樱花般的粉嫩……这倒是他第一次仔仔细细端详她。
他静静地看了数秒后,走到了原木色的书桌后面,拉开了原木色的椅子,双手环抱,坐了下来。蒋正楠在头昏耳热中忽觉得自己有些幽微的怪异,自己心血来潮的,一时冲动到这里来,难道就是为了把这个能够这么吸引叶英章的女人看个清楚而已吗?
不过还没等他想清楚,她已经有醒转的迹象了。
看来她的警觉性不错,不过几十秒光景,只见她猛地睁开了眼。他若是没有看错的话,她初睁眼的一刹那,眼里闪过的是满满的惶恐无助之色,仿佛受过猎人惊吓的小鹿,害怕迷茫。
许连臻确实在梦里隐隐觉得不安,像是有什么危险潜伏在自己身边,所以才会惊醒过来的。她闭了闭眼,又睁开,吃惊地看到不远处的蒋正楠。
许连臻“嗖”地从躺椅上起来,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清亮如水的眸子戒备十足。
蒋正楠闲适地维持着双手环抱的动作,略偏了头,眯着眼与她对视。
许连臻很想就这样与他对视的,敌不动,我不动。可是他的眸光太幽深了,这么望着她,黑的犹如不远处那片波涛汹涌的海,深不见底。
她败下了阵来,颓然地垂下了眼帘,问道:“蒋先生,请问什么时候可以放我出去?”
蒋正楠忽地一笑,修长的双脚调换了一个交叉姿势,慵懒闲适地道:“怎么,后悔没有接受我当初的提议了吗?”她沉默不语。
蒋正楠站了起来,一步一步都跺近她的身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似笑非笑:“可惜,现在想反悔也是不可能了。”
他个子很高,站在她面前压迫感十足。还有他的气息,带着酒味,恼人地笼罩在四周……许连臻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移开了些许距离:“蒋先生,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了我?”
蒋正楠摸着下巴,似在沉吟,片刻,才一字一顿地道:“等叶英章跟我妹妹结婚吧。”
入耳的一刹那,许连臻以为自己耳背听错了。结婚,那要到什么时候啊!他疯了不成。她霍地抬头,眸光里头有碎钻般的隐隐粼光:“那请问叶先生什么时候跟蒋小姐结婚呢?”他没有回答。大约也回答不出来。
许连臻轻扯了嘴角,哑然失笑。望着蒋正楠:“那如果叶先生一辈子不和蒋小姐结婚,或者叶先生以后跟别的女人结婚,蒋先生,你是不是就打算在这里关我一辈子呢?”
蒋正楠从来没有想过她居然如此的伶牙俐齿,居然敢这么地跟他说话。
因昨晚蒋正璇的事,他今日本来心情就不佳,先前喝的酒意此时似乎渐渐涌了起来,只觉得的头涨涨的,有些迷蒙的昏沉和恼人的热意。
蒋正楠怒极反笑,一点点都俯下身去,修长的手指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颚,语气极轻描淡写地道:“如果不是你,明年六月我妹妹一毕业就会跟叶英章结婚的。双方父母早已经敲定结婚日期了……”
他的指尖热热的,甫被捏住的一刹那,许连臻有点被吓到了。可是他用了力,她无法挣脱,眼睁睁地看着他薄薄的唇一点点的接近:“你知不知道,叶英章居然为了你,跟我妹妹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出分手?”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冷,似冰过一般:“我这么对你已经很客气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许连臻有种失笑的冲动,反正已经被他毫无自由都囚禁在这里了,他还能把她怎么样。杀了她吗?
许连臻亦无所畏惧,抬了头,道:“蒋先生,你的调查报告这么详尽,不知道里头有没有告诉你,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叶英章主动来招惹我,来找我的……不是我去纠缠她的。如果蒋小姐有本事,就请她好好看着自己的男人。如果是蒋小姐本身魅力不够的话,你绑了我也没有用。一辈子这么长,请问你想替你妹妹绑多少人女人呢?”
蒋正璇比蒋正楠小整整八岁,在蒋正楠眼里,是他最可爱的宝贝,他一直把小璇当妹妹又当女儿疼的。一听连臻的话,脸色一沉,手一扬,不由自主地甩了上去:“你是什么东西,凭你也敢这么说我妹妹!”
她的脸上“啪”的着了他一掌,就算他方才只用了七八分的力道,但她白皙水嫩的脸上已经现出了红红的指印,甚至嘴角隐隐有丝血迹……
蒋正楠一时错愣了起来,自己从来没有打过女人的。而且这些年打滚下来,他早已经练就从容不惊了。可她就几句话,怎么就这么轻易地撩拨的他怒火大升呢?然后他居然就这么打了过去……他反常了不成。
他手指微动,第一反应是想要去触碰她的脸。她冷冷别过了头,唇线抿的像是绷紧的弦,好似随时都会断裂……不过一两秒的光景,只见她亦扬手,朝他甩了过来。他一避,她的手沉沉地落在他的胸上,发出闷闷地响声……很显然,她用足了力道。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扯,将她整个人拉了过来。
她的鼻子重重地撞在他胸上,像是撞在钢板上一样,疼!脸上也是,热辣辣的,只有一个疼字。
她似发疯了一般,死命地拽着自己的手,抬脚踹他:“你给我放开……你……你这个坏蛋,快放开我的手……坏蛋……放开我……放开我……”
她涨红着脸,憋着气,半天居然只会骂“坏蛋”两个字。蒋正楠也服了她了。这就是走私大鳄的女儿,不过如此而已。他今天也算长见识了。
他就是不放。许连臻到后来连挣扎地力气都没有了。他低着头,趣味十足地看着她,好似猫盯着老鼠,一副你再怎么逃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模样。
是,她是走私贩的女儿,她父亲是无期,一辈子要关在牢里。她也从牢里出来……她在他们这种人眼里或许是比蝼蚁还不如,比蟑螂还低贱!所以叶英章算计她,从一开始就算计她……所以他肆无忌惮地把她关在这里……可是她无论再怎么也好,也轮不到他这个姓蒋的来作践!她恨,她恨他们每一个人。
这么久以来的怨和愤怒在一刹那涌上了脑来,许连臻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一个劲地往脑部涌去。她头一低,狠狠地往他手上咬去。
蒋正楠大约没有想到这个,只觉得手腕处一阵钻心的疼。怪不得古人言: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这女人看来是发狠了,真是想咬下他的肉来……
蒋正楠想不到自己居然也有骑虎难下的时候。一下子也真不知道自己要动手推开她,还是扯开她……
最后,他一把搂住了她的腰,隔轻软的毛衣,只感到她的腰肢极细,似能一折而断……蒋正楠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地热了起来,好似有人点燃了火苗……她抬脚,他顺势用腿夹着……她好似疯了一般,不停地挣扎,拉他,扯他……他本就只用了几分力,被她一带,两人朝厚厚的地毯上摔了下去……
她毛衣的领子是v字型的,领口其实不大。但由于纠缠的缘故,领子被拉至了手臂处,露出精致圆润的肩膀和一大片莹白的肌肤,被深灰的毛衣和黑色的蕾丝肩带一衬,如上好的玉石般的肌肤,隐隐泛光……
蒋正楠身经百战,女人的身子如今对他自是已毫无任何隐秘可言的。可不知道为何,她这半裸,粉唇微开的模样,他只觉得诱人之极……
蒋正楠只觉得昏昏的脑中“嗡”一声轻响,身体某处瞬间做出了反应,紧迫难受到了极点……
那火苗终于“哗”一把被燃成了大火……
他最近手上事情也多,接连不断地出差,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近女色了……可也不对啊,他就算是毛头小子的时候,也没这么冲动……但是他已经来不及细想了……
偏偏被他压在下面的身子单薄温软,曲线柔腻,似与他处处伏贴……她的呼吸又急又促,湿湿热热地打在他的耳畔……
他目光停在了她微张的红唇上,大约因气愤和方才的纠缠,此刻晶莹粉嫩至极,美好的犹如枝头上正欲盛开的花瓣……他不知道自己是喝醉了还是怎么了,他就如同中蛊一般,压了上去,点燃了这场叫他猝不及然的大火。
许连臻被吓得蓦地瞪大了眼睛,倒抽气的很大,接着是用力的反抗,呜呜呜地在他口中抗议……她的味道极好,香甜可口,嫩的叫人想起那最诱人的果冻……
那些个女人欲拒还迎的样子蒋正楠也见的多了,那些所谓的挣扎只会让男人更热情如火而已。他只知道此刻的自己犹如一张拉至极点的弓,正破势待发……而他从不忍耐亦不想忍耐自己……手不受控制一般,从毛衣的下摆滑了进去……手法娴熟在她洁白柔软的肌肤上轻轻重重的掠过——
许连臻倒吸一口凉气,眸子里盈瞒惊骇欲绝。她被剧痛给震得直接张口就咬住嘴前的肩膀,双手死掐入他的肩背,泪水粉然滚落……
蒋正楠觉得肩膀上一直隐隐在疼。洗澡的时候一看,果然伤痕历历在目。这女人,也真会咬,除了肩上,他脖子上也有,当然最明显的就是手上的,血迹隐隐,他想遮也遮不了。
思及方才在别墅的激情,又怔然了许久,怎么自己竟会如此失控了。
猛地想起酒宴上那个兴重的万老板,一再笑眯眯地说后面帮他安排了节目,请他不要错过……只是自己当时拒绝了!
难不成……那酒加料了?平日里倒也没什么的,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只是与她的发生这样子的关系却是大大超出了他原来预计的范围。
果然,第二天,底下的人送咖啡,呈资料的时候,目光都不约而同地在他手上停顿了数秒,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头。
又隔了两天,蒋正楠出席了一个哥们的私人派对。被人发现了手上的伤,楚随风若有似无地扫了一眼,调笑道:“蒋正楠,你也太拼了吧!现在好这一口啊!”
她确实拼了命的咬了,恨不得撕下他的肉来。到现在还牙印森然,触目惊心。原本红的地方现在也发黑了,好像更显眼了些。
他只淡淡一笑,并想在“这一口”的问题上多加纠缠。这群人,向来放纵,什么没有玩过,什么不敢说。他一接口,反倒是给他们调侃的机会了。
聂重之倒来了兴趣:“什么时候把人带出来瞧瞧?也好让我们见识见识到底是哪位美女,可以让我们蒋少如此放纵!难得啊!”
蒋正楠含笑不语,转了话题朝路周易道:“你的新欢不错……”
路周易下巴微仰地一笑,道:“自然,刚上大一……水嫩的很!怎么,有兴趣,帮你介绍几个?”他淡淡摇头:“谢了,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脑中不由地忆起她一身白嫩的肌肤,细腻柔滑的仿佛是最好的牛乳。
那躲在了浴室,再不肯出来。
他停顿了片刻,便将衣服穿好,一言不发的走到门口。指尖碰触道房门的金属把手的时候,冰凉地触感使他顿了顿,转头,那扇浴室的门依旧紧锁。他只望了一眼,便压下了把手,开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