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以身犯险(1)

作者:浣千秋

|

类型:都市·校园

|

更新时间:2019-10-06 11:33

|

本章字节:4534字

静静坐等沈行风解决掉桌上所有的食物,云慕沉默着揣起抹桌子的油污帕子,起身往停在远处的马车走去。


沈行风无事人一般,填饱了肚子,自是要赶路。


云华将这几句简短的对话收入耳中,脸色变了几变,紧跑两步赶在前面准备驾车。


三人刚刚接触马车附近,突然从马车后面蹿出十个人来横挡于前,不由分说,满脸煞气地纷纷抽出各自的兵刃,气势狂飙,五行功法的特征色彩霎时包裹上了利器,五人火系,三人水系,两人木系,甫一现身就将沈行风三人团团围住。


沈行风挑了挑细长的眉,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上钩了,所谓枪打出头鸟,这群人蠢笨的可以,竟也不勘察勘察就敢往上撞,真是七月半的鸭子,不知死活。


不动声色地眺望一眼,远远的暗影处潜伏着几许围观之人,显然是拿这十人投石问路在静观其变。


“几位仁兄,挡着我们的马车,我们怎么走啊?”沈行风脚下退了退,状似寻求庇护般侧到云慕身后,蓝鸿逸在世人眼中没有修为,她要冒充蓝鸿逸就要扮的像点,至少不能在这城里公然过招动手。


最好引到无人之处……


她如是想,而对方更加笃定蓝鸿逸不止是怪物还是废物,杀机凛凛毫不掩饰。


“废话少说!蓝鸿逸,留下命来!”十人同时大喝,一名火系功法高手剑锋一偏,手腕一抖缭绕着几缕火焰的长剑对着云慕和沈行风刺了过去,估计是想来个一剑两命。


“别想抢功!”十个人好像是临时凑到一起的,并不齐心,见那人领先一剑,另外几人也不甘示弱地相继出招。


此时一看,各系功法的特点就一目了然了,火系功法和武技大开大合,威力凶猛,颇有一种令人置身熊熊火海的感觉,攻击之中更有灼烧后劲可持续伤敌;而水系功法和武技凌厉森寒,柔中带刚,往往感觉不到威胁就会被直侵经脉造成内伤,有时还会结为坚冰令对手行动迟缓;木系功法最大的特点就是治愈和恢复,木系武技威力欠奉,但胜在真元力源源不绝战力持久,打不过耗也能耗死人。


那名最先出剑之人抢得先机,力求一击必杀,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看架势怎么也在第六重左右。


沈行风无奈地道一声:“还真是心急。”暗中运力准备迎击,却被人一手拉住,不许她从身后出来。


“滚开!”


在云慕这个火系功法第八重的真正高手面前用同系功法刺他,那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门前弄大斧了,况且,云慕心情正是不爽,只听得不耐烦的两个字从他口中低沉转出,一只手掌豁然抡开连拍了一番。


“啊啊啊!”


可怜那人连反应过来的机会都没有,几个蒲扇般的火焰大手照着他的脸就是一顿狂扇,登时吐出一蓬和着碎牙的鲜血倒飞出去,成为黑夜中一颗带血流星,死活不明。


其余九人一怔,招式缓了一缓。


“无耻!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敢碰我家公子爷,小爷我打的你们满脸开花!”云华看似消瘦弱不拉几,修为却是不低,“锵啷”抽出腰间长剑挽起几串剑花,云家独门碎日功法运转,竟是个和沈行风同阶的第七重高手。


他如猛虎入林见人就砍,继承云家高尚美德,和云慕一样照脸就去,可人家云慕的武技是炽火掌啊,拍两拍也没什么,这小子拿着剑就劈到脸上去,那就不是好玩的了,真正是满脸开花,血光冲天啊。


“驾车!”云慕知道沈行风不愿在此耽搁,拉着她一个箭步跳上马车。


云华也不多做纠缠,飘身落在马背上狠狠踩了一脚,马匹仰天嘶吼绝尘而去。


“你们这帮杂碎死定了,统统给小爷去离火国云家碎日城外跪着,等我家长公子发落!”遥遥传来这么一句话,满脸是血的九个汉子面面相觑,疼痛的感觉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听到没?离火国云家……长公子?”一人呆呆地问。


“嗯,云家长公子……”


“云慕!是云慕!下任云家家主继承人!”


“就是那个……打人用手乎,照脸乎,乎不死再乎,往死里乎……”一人呐呐言道。


“对对对!就是那个云慕!”


得到这个认知,九人齐齐吐血嗷呼:“速去离火国碎日城!”


这边的一幕被远远躲在暗处的数双眼睛洞悉透彻,他们心中对蓝鸿逸身边的势力多多少少起了疑窦,同时也对堵截捕杀蓝鸿逸的计划重新变更部署,企图勾画出更详尽更稳妥的作战方案。


当然,不乏有看过“蓝鸿逸”容貌之后,轻蔑一笑,不屑一顾的。


深夜,披星戴月,一辆豪华大气的马车驶出井定州,继续往东北疾行,车辕上坐着一名腰悬长剑的削瘦少年,扑面的劲风吹得他眼睛眯起才能勉强看清前路,高高扬起的唇角说明他此时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公子爷,小人这次没做错吧?”


“哼!”车内冷冷清清地哼道:“带走蓝鸿逸还自报家门,家主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死定了!”


“啊啊?可是,可是……她不是蓝……”削瘦少年的脸顿时垮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干了蠢事,现在立刻马上折回去把那几个人全部杀掉还来得及吗?


“管好你的嘴!”一股力道透过车门拍在他后脑勺上,成功地叫他下面的话又咽回肚子里。


削瘦少年疼的咧嘴,心中的怨气和对凄惨前途的绝望全部转移到马匹身上,缰绳一个劲的猛抽,“噼啪”声不绝于耳,马儿痛嚎的叫声持续了老长时间,他才觉得自己心里稍微痛快了一点。


?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