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浣千秋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8 04:14
|本章字节:4416字
攀爬峭壁对高手们来说易如反掌,沈行风和蓝鸿逸、秦松雪更可以直接飞上去,再召出七大星君,稍作等候,一起动手。
战况在意料之中,神侍院已不能和五大宗家联盟后的实力对峙,前后两路很快首尾相接。
秦松雪心中暗忖怎么这般轻松?秦法为何还不现身?不经意间突然瞄到天边一抹流影,双瞳一缩,衣袖轻拂飞到沈行风身百年,凑近她耳边急道:“不好,秦法去东方了。”说着,抬起手来指向一方天际。
沈行风解除了挥舞的七星剑,让他们自行杀戮,拿秦松雪在云家碎日城赠与的“小菜刀”耍弄,闻言跟着看了过去,黑眸微眯,秦法想逃?不,他不是那种没有亲眼见到穷途末路就逃跑的人,那他……东方?沈行风淡淡地看了一眼不远的蓝鸿逸,难道是东方震木国?
“松雪,你留下来和五行神兽、五大宗家联盟善后战场,秦法不在,八名太上长老陨落三个,秦坪海又是你徒弟,真正的对手还剩三人,不足为惧,我去追秦法。”沈行风思量了一下,如是说道。
神侍精舍逃跑的秦坪海回到了神侍院,见大战开始便做了内应里应外合,而云家碎日城死了秦雅,兑金国京都外死了秦博和秦美,神侍院加上秦法一共八名太上长老,堪以对敌的只剩下三个,秦法是最厉害的一个,他不在神侍院坐镇到底去了东方,直接等于神侍院的灭亡。
“好,风丫头,你要多加小心。”秦松雪明白大局为重,他不能任性地跟沈行风同去,只能嘱咐了一句,突然又想到什么,抓住欲离去的沈行风的手,再行交代:“那秦博、秦美的最后样子你也看到了,秦法的血统可能比他们更纯粹。”
“血统?什么血统?”沈行风皱眉。
秦松雪沉默了一下,忧伤的双眸一暗,叹道:“千年来我一直注意秦法,他……好像不是人类,可也不是神兽那种存在,至于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按说晋入大师的我应该和他有一战之力,可这么多年来却胜不过他一分一毫,秦博、秦美得他一丝血脉传承便能异于常人,那秦法……你要有心理准备,战不过就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心中一颤,沈行风听话地点了点头,秦博、秦美最后的形态虽是人身,却更似,难道秦法是什么怪物不成?那他的天尊境界自己能胜过吗?不管如何,箭在弦上,必须面对,也不和蓝鸿逸招呼,独自一人御气飞行往东方追去。
沈行风独自一人往东方追去,并非刻意瞒着蓝鸿逸,而是秦法选择的是东方说明他要对付的是蓝鸿逸,如果蓝鸿逸跟来,势必遭其狠下杀手,尽管都是天尊,依秦松雪所言秦法还有个秘密独特之处,非人非兽,万一发起狠来,后果难以预料。
没有把握的仗不打,没有胜算的战不参,在没有摸清秦法的根底前,不能将蓝鸿逸拖下水,她一个人纵然不敌,抽身而退还是可行的,事后再联合蓝鸿逸一起出手,这样比较保底。
御气飞行,瞬息千里,等她到达震木国之时,见惯杀戮的她不禁被底下的景象惊呆了。
轰山倒林,推城毁池,哭喊连片,血流成河,所经之处不管男女老幼富贵贫贱全部或死或重伤或被残垣断壁压在底下,一些侥幸不死的人们涕泪横流不顾己伤用手扒着石块砖土意欲救治自己的亲人,一些修为颇高的武修红了眼睛,逼迫极限帮忙救助,奈何伤亡甚大,回天无力,一颗颗英雄泪洒的遍地皆是。
大祸临头,杀戮不休,所有城镇全部遭殃,惨绝人寰,众生哀泣。
沈行风悲从中来,继而升腾起一股焚天怨怒,咬了咬唇,加快速度,争分夺秒地电射追掠。
途径震木国皇城,偌大的城池灰尘弥漫,血腥味刺鼻,房舍和街道一片疮痍,压死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弱儿趴在废墟哭爹喊娘,老妪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妇女们呼儿唤夫奔走趔趄,绊倒在地磕破脑袋也没有闲空擦一下,这还只是少数存活的人,那些身死的人们死不瞑目死状惨烈,身体残缺断肢少腿,显然是被无比巨大的力道瞬间撞死。
皇宫凌乱,宫墙坍塌,不管是身份卑微的宫人,还是高居正殿的贵人,亦或是国主皇子,都在这天降的灾祸下或死或伤,苟活的没有一个能够升起逃跑的念头,似乎笃定了没有一线生机,自救,救人,心头只有一个念想,末世来临了,不要留下我自己活着!
死亡的阴影笼罩震木国!
沈行风双手握的死紧,双目如黑暗的绝渊,淡淡扫过地面上的每一处,掌心的指甲深陷肉中,说明的她的心境是何等的愤怒,看的多,恨的多。
蓝家青森城近在咫尺,沈行风飘身落下,狠狠倒吸了一口冷气。
眼前哪里还有往日那个巍峨气派的城堡?分明是一座活生生的人间炼狱!
血液化成溪泉流溢各处,残臂断肢抛洒的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人的,精英大部分已经前去兑金国,剩下的无一幸免全部身首异处,一路走来,满目全是刺眼的猩红,冬日的寒冷也抵不过这里的心冷,死的不明不白,死的极致冤枉!
万户萧疏鬼唱歌!
沈行风眸中深沉一片,进得内城,终于对上那道挺拔矫健的身影。
男子冷冷地站在当初蓝苍铎大寿时的大校武场上,一袭黑袍迎风摇曳,一头墨发黑亮的堪比魔鬼,容貌端正宛若刀削,狭长的眸子比蓝苍铎的鹰目还要犀利,比蓝鸿逸的凤眸还要漂亮,比秦松雪的忧郁还要浓厚,比云慕的古井不波还要沉凝,静静地望着沈行风,似乎一眼看到她的内心,任何事物在他眼中都无法匿形,毕露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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