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延北老九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6:51
|本章字节:7114字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巴图除了做好站岗的份内事就把精力都花在胖爷们和小四爷的身上。
小四爷一般很少出现,工作时间躲在后厨里,而下班后就拎着饭盒去通天塔。
那胖爷们就是个改刀的,别看巴图捉妖时很凶,但为了套话,老巴一转脸变得及其健谈,反正一来二去这么一搭话,我们就与胖爷们熟了起来。
其实打心里我还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来那晚上,胖爷们很防着我俩,可这才接触几回,他就热情的跟我们直掏心窝子。
我倒真遇到过敞亮的汉子,甚至我自认自己也是这种人,可敞亮人都实在,不会有贼头贼脑的架势,而这胖爷们也别说他贼头贼脑什么的了,这动作简直都快成了他的一个招牌。
我私下跟巴图说过自己的怀疑,认为胖爷们对我俩图谋不鬼。
但巴图却没多顾虑,反倒安慰我说,他从我俩身上图不到什么。
几天后我俩找个借口请客,跟胖爷们去个小馆子搓一顿酒,期间这爷们喝爽了,跟我俩称兄道弟,还含含糊糊的跟我们强调一句,我俩要是有钱,他可以搭线,让小四爷卖我俩一个两个药丸子尝尝。
别看他没指名点姓说这药丸子是什么,但我心里明白得很,心说这药丸就一定是他说的视鬼神的神药。
既然话说到这了,我也趁热打铁,问买这药要多少钱。
胖爷们嗝嗝的打着酒嗝,伸出五根手指,很严肃的说道,“三百块。”
我当时就愣了,甚至盯他这五根指头看了半天,也不怪我弄出这动作来,我实在搞不懂他这五根手指头跟三百块有什么联系。
其实我和巴图兜里还有些钱,三百块对我俩来说还算不上什么,可买得起和买了是两个概念,总不能说我去地摊看上条裤子,摆摊的说多钱我就花多钱吧。
我和巴图互使眼色,借着聊天的机会时不时跟他讲价,最终胖爷们同意二百块帮我们搞定。
第二天我和巴图还在站岗,胖爷们偷偷来到我俩身边,从兜里小心逃出一个木盒子。
自从妖猩事件后,我对木盒多少留下了阴影,甚至看他拿这个跟魔盒外形差不多的木盒时,我忍不住一哆嗦。
胖爷们误会我的意思,偷笑着回我,“张老弟,你先别激动,这还上班呢,晚上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药碾碎了往眼睛上滴两滴,到时随便你怎么激动都行,那可是咱们谁都没见过的神鬼世界啊。”
我也没在意他的误会,甚至借着这个机会我索性演下去,拿出一副感激的眼神看着胖爷们,私下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
等晚间,我和巴图吃完饭没回宿舍,而是随意在大街上溜达起来,按我的意思是找个旅店,我俩住一宿并偷偷研究下神药,可巴图摇头否定了我的想法,他说要找个“研究室”还不容易么?边谷市空闲场地多的是。
我一琢磨心说也是这理,而且我俩运气还真不错,溜达不到半个小时,就找到了一处废厂址。
我俩也不客气,都翻墙而入,钻入一个空置不知多久的厂房中。
巴图考虑很周到,还特意带了杯子和一瓶水,还有其他一些像镊子类的小工具,虽说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收集的这些小玩意,但打心里我清楚他肯定打起了做实验的主意。
我把木盒拿出来,小心的打开。
本来我对木盒内的东西很好奇,甚至还觉得这粒神药会不会发出五彩斑斓的亮光。
可我失望了,这粒神药从外形来看跟街头赤脚医生卖的大力丸没大多区别,而且一摸之下连我这个对药理一点不精通的门外汉都知道,这丸子上裹着一层厚蜡。
我没觉得这药丸有什么危险,爽快的递给了巴图,可巴图却看着药丸直皱眉。
我问他怎么回事。
巴图反问我,“建军,你说在什么情况下药丸外面会裹着一层蜡呢。”
我认真琢磨一会,回答道,“液体。”
巴图点头赞我一句,又补充道,“还有一种可能。”
看我盯着他等着下文,巴图张开嘴对着自己嗓子指了指。
我明白过来,知道巴图这动作是让我联想起他以前用过的妖宝,而且这么一联想,我还记起了离魂虫。
我脑门落汗,拿出一副很不自然的样子看着药丸,“老巴,你是说这里除了有液体的可能外,还有可能封着一个妖虫?”
巴图嗯了一声,“蜡可是好东西,能完全做到内外隔离,甚至在经过特殊处理后,妖虫被蜡封着就是变相的延续生命。”
我急了,问巴图这么处理这药丸,我心里这么想的,要是这里裹着毒药那还好说,要真裹着妖虫,别等我们开启蜡丸后这虫子嗖的一下钻进我们身体里去。
巴图想了个不错的办法,他到了一杯水,之后把药丸沁在水中,又把小镊子刺入水中,不断戳压着小药丸。
刚开始小药丸很滑,巴图戳压它很困难,但随着药丸破损程度越来越大,他弄破药丸的速度就越快。
最后巴图一镊子下去,把药丸捏成两断。
我心里紧张极了,甚至还拿着一块临时做成的小挡板备着,心说只要药丸破碎时一有虫子出现,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把挡板盖在杯口上。
但我算计错了,这药丸打开后空空如也,看的出来药丸里面是中空的,没有妖虫的存在。
巴图对我使个放心的眼神,那意思情况还挺乐观,这药丸里装的是种液体。
随后他又用镊子把空药丸夹出去随意一撇,只留下这杯已经混着不知名液体的怪水。
我一直观察着这杯水的颜色有没有发生改变,可直到把自己眼睛瞧的快要流眼泪了,我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这还是杯透明的水。
我问巴图接下来做什么。
巴图拿出一副失望的表情叹了口气,“建军,我也没了办法,咱俩要不抓阄吧,输了的就当实验体去。”
我心里一紧,其实也怪我太注意老巴的话了,没寻思他这话里开玩笑的成分,我上来一丝狠劲,一撸袖子说“老巴,要不这样,我试下,你在一旁护着我。”
看我这就要抢水杯,巴图嘿嘿笑着把水杯故意移开些,“建军,咱俩的命很值钱,至少比那么小四爷值钱,就算要实验也要把他捉来吧。”
随后巴图不跟我解释什么,反倒一摸腰间把裤带解了出来。
我看的一喜,心说别看老巴家里被村委会“勒令”停止养虫,但很明显他还在偷偷养着吧。
巴图拿个小刀片,对着裤带一个不显眼的角落一划,弄出个口子来,尤其让我注意的是,他在划前眼睛盯裤带盯得很仔细,给我感觉,似乎这裤带的每个区域都藏着不同东西似的。
让我意外的是,巴图从裤袋里拿出的并不是什么虫子,而是一小撮粉末。
我指着粉末惊讶道,“这是什么。”
巴图很平静的解释,“建军,这粉末可都是我多年心血磨成的,甚至在半年前,它们还在各种腐肉各种瓶子中享受着快乐生活呢。”
我咋了咋舌,知道这些粉末该都是被各种虫子研磨制成的。
我看不出巴图心里的想法,但我却很难受,毕竟粉末是不可再生的,说白了他用了就会少些,而虫子那东西就无所谓了,再怎么样也算是能繁殖的生命体吧。
可现在不是较真这个的时候,我没多说什么,盯着巴图做实验。
巴图把粉末一点点的往水里碾着,他还时不时的晃着水杯,加快粉末的“溶解”。
过了片刻后巴图叹了一口气,我明白,这粉末算是打水漂了,他没检查到什么。
但巴图没死心,又陆续划开裤带的不同区域,拿出更多不同种类的粉末,对着水杯洒去。
这样我们忙活了足足一个小时,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我实在看不过巴图手里珍贵的粉末就这么白白浪费,甚至打心里我也觉得既然妖虫粉末都检测不出什么,那这药丸里藏着液体一定大有来头。
我又把注意打到自己身上,还建议巴图道,“老巴,要不你就让我试试,哪怕我滴一只眼睛也行,这样就算有异变,最坏的打算以后我当独眼龙。”
巴图没好气的看了看我,“建军,你倒想得美,还把自己美化为独眼龙,你真要剩下一个眼睛,最多也就叫独眼爷们吧,跟龙还挂不上钩。”
我没怪巴图出言“讽刺”,打心里明白他是为我好,但话说回来,我们也不能在这干蹲着不作为,我还没听说有谁光蹲着能解决问题的,当然这里不算上厕所蹲大号的。
而沉默一会后,巴图做了一个让我吃惊的动作,他啪的一下把杯中水全泼在了地上。
我愣住了,可还没等我问什么,巴图就主动跟我说道,“建军,别在意了,依我看这真就是杯水而已,那胖爷们耍心眼,咱们俩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