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作者:清宁无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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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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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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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4672字

屈世途等素还真写完回信,将刚刚收到的一封信批交给素还真。


信上没有写字,画的是一副月下江景。寥寥数笔,一隐逸高人跃然纸上,月光下是两条黑影。


素还真皱紧眉头,细思大夫所留的画是何意思。


伍文画觉得自己能留下一些信息就很好了,这次救下魄如霜,是因为这姑娘还有天命在身,但也进入亢龙有悔的关头,也不知道倦收天会不会劝得了她退隐。她现在能做的事走迂回路线,被雷劈的感觉并不好受,她一点也不自虐。


枫桥湖上,大而圆的月亮高悬,花园里五人饮酒作诗,兴到隆时,起舞弄影,飘飘乎如仙人临世。伍文画进来便看到这样一副怡然的美景,于是便静悄悄地走进,用手指嘘了一声,阻止洌红角、慕少九的招呼。


非常君执伞在手,冷别赋执剑而行。一金一银,两道长影辉向交错,月色下,耀如射日,矫似游龙!伞、剑交戈,金银蹦泻,花树影月,气卷红枫。妙舞,神舞!


伍文画与洌红角、慕少九坐在一旁看这场难得的剑上舞决。燕歌行眯了下眼抱着酒坛又睡过去了。


非常君收了竹剑,走上前道:“义母。”


冷别赋挺身而立,与伍文画点点头,坐下后,端着茶水饮了一杯。


“难得啊,你俩居然有闲情雅致动剑舞,美妙绝伦。”伍文画轻声笑语。


非常君笑道:“义母高兴就好,不知道义母用饭了吗?”


“还没,正心情好,你们有想吃的东西没?我下去做。”


伍文画记起自己没有吃晚饭,月色这样好的日子,可以做几样小食对月坐论。洌红角跟着伍文画下去帮忙,他也有点饿了。


素还真在家里苦思半宿并不明白,第二天一早,便来到山庄找大夫。


冷别赋与素还真对彼此名声皆有所闻,见面却是第一次。两人互相打量后,对彼此的评价很高,一来二去便聊上了。聊的主题是围绕剑的,非常君倒茶,静听,待问到自己时才说。


伍文画带着洌红角和慕少九出庄置办物什了。回来时,才知道素还真来过。


“他忙得留下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我画得挺好的,怎就没有看明白呢?早知道就留字了。”


“正因为义母画得太有意境,因而没有陷入惯性思维,没有品味出来。”非常君如是猜测,“有时候聪明人会想得有点多。明明是简单的事物,一想便偏离了原有的轨道。”


慕少九点点头:“觉君说得是叻,上次海海角与华小荻两人打赌谁挖野菜快些,小荻拿起筐就往山上跑,海海角还在想找一把好的工具。”


“他们为什么打赌?”洌红角好奇地问道,“海海角可认不出什么野菜,”


“因为多姑娘和华姑娘说要做荠菜饺子,顺便送点给各位先生们,告诉他们春天来啦。”


慕少九说的互相赠春宴是南山自创的风俗。伍文画也不知道这个风俗是怎么形成的,只知道每年立春后,南山的人们就开始准备采摘各种野菜,与鸡蛋、面粉调和做面食,送与邻居和亲朋好友。


“今年的春宴都没参与到,可惜。”


洌红角眼睛眯眯,有点遗憾,美食在民间,尽管是相同的食材,但各家做出来的味道是不同的。小时候,他就挺喜欢端上自己做的美味与各家换取,以此精进厨艺。


冷别赋以为他们说的南山是个小村落,也是第一次知道有这样的风土人情,不过苦境大、位面多,有些没听过的节日也是很正常的。


素还真从伍文画那里知道有异魂蛰伏山龙隐秀身上后,便下去冥思了。


屈世途收了茶盏,对小鬼头和小狐狸道:“你们先下去耍下子,看山下来客人没?”


“阵法没有动呢。”小鬼头疑惑地道。


“是没有动,但今天喜鹊子叫了。”屈世途好笑地道。


有得玩的俩孩子跑到山脚坪玩耍了。


背负刀剑的叶小钗正打算上翠环山,在山道口看到了红衣的玄同。俩人各有打量,互相点头致意后一起往山上攀登。


这天,素还真不得不从书房钻出为叶小钗和玄同护持,黑海剑痴遇到刀狂剑痴想斗一回,为了将玄同拉上战车,叶小钗便答应了一场意识之战。


漫天的红枫下,绮罗生捏住一片枫叶道:“大夫选的地方总这么出人意料。”


最光阴跟在小蜜桃身后,回到:“你选的江上漂居更没有意思。这里的枫叶倒不肃杀,否则我是不会带你来这儿的。”


“哈,多谢好友了。也不知大剑宿将战云界搬去了哪里,四大奇观就这么消失,还真是无从找起。”


绮罗生摸摸胸口上的伤,在秋红中行走,有愁思漫出了。


最光阴随他说,张着耳朵听,他也不知道意琦行去了哪里。这次从时间城出来,是因为绮罗生的伤口没有完全愈合,他们的天命基本已尽,再下山时也不知道是何年。想到不能去南山灵境玩,有点郁郁。


小蜜桃就没这么多想法了,能见到伍文画,可以品尝到美食,狗生幸福。


成长起来的猫耳少年慕少九对小蜜桃的到来,脸上有丝那变色,该说猫狗相见,鸡飞狗跳嘛,还好自己不是只纯猫,是有猫妖血统的人。


洌红角很喜欢小蜜桃,他养的宠物除了黄鸟,就是南山湖里的大金鲤了。小蜜桃也很喜欢这个玄袍的年轻人,被喂得摇头晃尾,让最光阴看了眼角抽抽,这只贪吃到笨狗一定不是自家的。


伍文画将绮罗生的伤势看了下,开了点药便让他下去歇息了。


最光阴好奇地围绕着呼呼大睡的燕歌行转悠,他从迈进门开始,这人不是在喝酒就是在睡觉,第一次见识到醉生梦死,令光之少年惊奇。


非常君从棋局里抬起头,对最光:“你与绮罗生这次出来何时回?”


“应该很快,舍不得我们吗?”最光阴将视线转到非常君身上,并坐到他与冷别赋的棋桌旁。


“如此,多留两日,让我尽尽地主之谊。这位是我好友,独照松月冷别赋,是个剑道高手;这位是最光阴,人称北狗,与他同来的是白衣沽酒绮罗生。”


非常君将棋盘收了,半子之差的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