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寄秋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8:55
|本章字节:7316字
单破邪不服气的扶着她的肩膀说道:「除了皇位我给不起外,你要什么都可以。」
褚姁霓笑得很淡薄,「一座林子,一间茅草屋,往来樵夫野妇,不问世事遗世深居,不再有血腥。」
「霓儿,你……」分明在为难他,名利他不放在眼里,但国家安危地无法置之不理。
「我已经受够了亲人在身旁死去的恶梦,不用你来多添一桩,我不想看见士兵抬着你的尸体到我面前说一句节哀顺变。」
不,够了,她要终止恶梦的延续。
「我不会死的。」单破邪保证地一说。
「生死岂能由人定,战场上哪一个倒下的将军是活着的,他们希望死吗?」战争可怕而无情,瞬间即可夺走上千上万条人命。
「你太悲观了,霓儿。」他不赞同褚姁霓的论调。
「九十六条人命血淋淋地呈现在我面前,我想我比你更能体会人世无常。」她只是点明事实。
人世无常,变化万千,谁也不能料定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寻一份平静才是最终归处。
「我不与你争辩,咱们回去吧!」单破邪握着她的手便要往回带。
她以剑身拨开,「不,我不打算跟你回去。」
「你还在在意莲姬的事?我说过会做了断的。」干么那么小心眼。
「不是因为她,你答应给我一个名字。」私情可以深埋,仇恨岂能或忘。
「什么名字……你是说灭门凶手?」他表情一异地闪过迟疑。
「这不是我答应嫁给你的条件吗?你刚才少给了我答案。」因为他急着恭迎「未婚妻」。
该告诉她吗?「等我们成亲之後再说。」
「我现在就要知道。」褚姁霓非常坚决地咬清一字一句。
单破邪生气的吼道:「你就这么等不及要去送死?」
「因为死的是我的家人不是你的亲朋好友,所以你能无动于衷不当一回事,反正你能一夜无梦到天明,不用害怕恶鬼扰人。」
「不公平……」
「是不公平,我作恶梦的时候你在哪里?如果死的是你的至亲,你会说没关系吗?」
「我表现得很差劲是不是?」他想他的复仇心会比她更剧,非要凶手一家陪葬。
「是毫无表现。」她说得刻薄。
单破邪苦笑地摇摇头,犹豫着要怎么开口,突然,身边的草丛发出窸窣声。
「将军,你怎么不告诉仙子姊姊她的仇人是吴统领呢?」
「小青子——」他怎会在此地?
褚姁霓狐疑地看着两人的神色,「吴统领是谁?」
「将军的舅爷吴东权呀!仙子姊姊不晓得吗?」何青一副深感困惑的样子。
「舅爷?!」一股冲天的怒气由小腹窜上她眼底,他又骗了她。
「霓儿,你别冲动,他是朝廷命官动不得,我不告诉你是因为……」单破邪倏地瞠大黑瞳。
出手极快的柔荑点住他的穴道。「原来你也是护短之人,我错看你了。」
「你误会了,霓儿,我是为你着想,不愿你被官府通缉。」国有国法呀!
「舌筑莲花好生佩服,凭我独步江湖的易容术谁能抓得了我,狡辩之言何其可恶。」褚姁霓根本不听他的解释。
「难道你不想和我长相厮守,打算一辈子戴着人皮面具?」他愤怒的狂吼着。
她仰天笑得凄厉,「将军,这是你的伎俩之一吗?用温情软化我心中的恨。」
「不许你污蔑我对你的爱,仇恨真的比一生幸福重要吗?」单破邪的眼底泛着气愤的红丝。
他的爱终究化解不了她的恨。
「对我而言,幸福是什么呢?你怎能要求一个被仇恨困住的人去理解幸福,而我真的看不见你的爱在哪里,看不见……」
褚姁霓像是绝望的溺水者,放弃求生意念的往下沉,苦涩而空洞的狂笑离去,口中念念有词,「看不见……看不见……」
「小青子,你该死!」解不开穴道的单破邪朝何青咆哮。
何青瑟缩地吞吞口水。「将……将军,怎么办?」他又不会解穴。
不过插两句话,他怎知会掀起这么大的风波。
「去找陈副将来,快。」
「噢!我马上去。」
而他还真的很快,一拔足就飞得无影无踪,气煞在他身後有气无处发泄的大将军。
秋意袭人,它带来冬的气息。
由于凌莲姬的一道命令,本因贪渎罪名而押入水牢的吴东权被释放出来,他得意扬扬地大摇大摆,神气得宛如山犬般仗势睨人,横行于军营中不可一世。他就说嘛!人若找对靠山可保万世昌平,福荫子孙。
几万件冬衣算什么,公主小指头一摇摇就当了事,没人敢说第二句话。水才浸到膝盖口就让人提了出来,必恭必敬地送上乾净衣物一换。
人若运气来时城墙都挡不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管那无情的外甥军令如山,还不如刁蛮公主的任性一为。
果然拍马逢迎是有好处的,只要帮公主一点点小忙,除掉她眼中那根小小的芒刺,回皇城之後必可官升一品,弄个小将军玩玩。
到底是如何的绝色能教刚强男子折腰,要是他能尝上一口的话……嘿嘿!包管小美人乐得上了天,祖宗八代的姓氏都给忘了。
骤地,他眼睛一亮,口水都快流下嘴角。
美,太差了,简直是人间绝色,若能一亲芳泽,他折寿十年也甘愿。
「啧!哪来的美人儿,你不晓得军营重地不可擅闯吗?」吴东权调戏地以眼神色淫。
「你是吴统领?」冰冷的女音由绝色女子口中缓缓吐出。
他可骄傲了,不知死到临头地想染指她。「你是想来投怀送抱不成?」
「回答我。」
「这么漂亮的脸蛋不该横眉竖眉,来,爷儿疼疼。」吴东权色心不减地伸出狼爪。
一道红光掠过,五根手指头齐节落地,惨叫声随即响起。
「越美丽的花儿越扎手,没人教过你这个道理吗?」此人穿着将领衣裳,阶级应该不低。
我的手指……「你削我……我的指头……」吴东权开始害怕地护着手後退。
「你是不是吴东权?」剑一比,寒光泛着无数人命的碧血。
他提防的用着戒慎神色盯着她,「你……你找他有什么事?」
「你只管回答我,是或不是?」她语气一冷的以剑尖逼近。
「当……当然不是。」他立即予以否认。
在世道险恶的官场中能钻研出好前途,凭藉的不只是圆滑手段和心机,还要会察言观色,见险就闪、有难即躲才是生存之道。
一看到她冷清阴肃的神色,出手又快又狠不惧王法似的冷酷手法,便可知其一二,绝非一般的练家子。
明哲保身的道理他可精得很,美人虽艳却阴狠无比,为了他这条老命着想,还是少言少事,绝对不能承认自己就是吴东权。
大丈夫能屈能伸,先避开眼前的劫难再说,断指之仇来日必报,非整得她生不如死,叫苦连天。
他吴东权好的本领不多,坏点子倒有一大堆,不怕制伏不了一个水漾的冰丫头,准教她直的走进来,横的躺在他腰杆底下任其摆弄,一辈子翻不了身。
「你不是?!」褚姁霓不相信他的说辞,眼神闪烁者非好即盗。
吴东权装起无辜的表情,「吴统领是何等威风的大人物,小的给他牵马都不够资格。」
「他人在哪里?」拙劣的装模作样,你太低估我红线女。
「在营房休息吧!人家是大官耶,哪会到处溜达。」啐!臭***,手快疼死了。
「是吗?」你再装吧!碧血剑在悲鸣。
一脸痛苦的吴东权哈着腰,「我可以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