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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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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武侠·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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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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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7078字

啊!有人拎着她后领?


不会那幺悲惨吧?


为什幺好死不死的又是他,她一定和水犯冲,回去得请青崖帮她洒水去邪,实在太邪门了。


而且更可恶的是她居然如舅所言有了血光之灾,她想翻窗而逃时没注意底下有条黄尾巴,脚一踩下立即传来椎心之痛,小而利的牙印正代表她悲苦人生的到来。

「是妳?!」


不是我、不是我,你认错了,我不是那个一脚踹你下河的凶手,你眼红了,看错了,谁叫你一副很闲的模样叫人想踹你一脚。


五官挤成一堆的吴祥安咿咿呀呀地比着手,声音含糊的让人听不懂她在说什幺,隐约似在否认某件事,可是她痛得无法言语,只是瞪着无辜的小豹子想吃牠的肉。


话说一个月前,桐城灯会刚过的次日,城外通常有各家青楼推选出的名妓坐花舫游河,好让地方人士大开眼界,观赏四大名妓的美貌和琴艺。


那天她原本要上船凑热闹,可是被她猫似的娘逮个正着,害她只能在岸上干瞪眼,愈想愈气的嘟起嘴,坏心的暗咒某下水,那她才有戏看。


人真的不能心存恶念,当她正觉得无趣时,有一花舫服侍的酒童忽然落水,她拚命的挤上前想看是哪家的倒霉鬼,偏偏有道白色身影挡在她面前不让过。


高不过人家,跳来跳去又容易踩到别人的脚,本来她的心情已很不好了,再加上他蓄意的阻挡,还回头嘲笑她饭吃得少才长不高,所以她一不做二不休的准备灭口,用力的踹了一下。


她真的不知道他离岸只有三寸,而且她只顾着眺望,哪会记得前方河道有多湍急噗通溅了她一身湿。


说实在话,她没见过那幺差劲的人,还要人家下河去救他,一见他没事她当然赶紧开溜,不然娘发现她做了什幺事,她一定会死得很惨。


「小安,很痛吗?」她还没上药呢!


「痛!」是心痛,紧张得心都勒紧了还能不痛吗?


他不会来寻仇吧?


「真的吗?牙印儿并不深,我想牠还小牙不够利。」小小的牙印子几乎看不见,除了细细的血丝。


牙不够利?难道要等牠咬掉她半截腿吗?「宛宛姊,妳会不会煮豹子肉?」


「呃!妳不觉得杀了牠很残忍吗?」牠看来十分无辜,而且在忏悔中。


真是一只有灵性的小豹子,看久了也满讨喜的。


「不,我是想直接将牠丢进滚水中煮,等煮熟了再剥皮吃肉。」忘恩负义的小畜生,她要开杀戒。


「可是牠很无辜,若不是妳踩了牠的尾巴」吸了一口气,苏宛宛将伤药往她伤口一贴。


「痛呀!我会死掉。」她最怕痛了。


都是舅舅不好,明知她有血光之灾也不帮她化掉,害她白疼了一下。


泪珠噙在眼眶,吴祥安忍着不让它滑落,免得让人取笑。


「我看最痛的是妳那张嘴。」清朗的笑声由屏风后传来,让人很不服气。


「你是什幺意思?」气嘟着嘴,着腰的吴祥安像只茶壶,惹得为她上药的江南名妓轻笑出声。


宛宛姊,妳要挺我。她龇牙咧嘴的说着无声的话。


抿唇低笑的苏宛宛眨动翦翦云眸不置一语,拉下她的裙盖着伤处。


「小不拉叽的伤口值得妳大呼小叫吗?我看那可怜的小畜生才是受害者。」再差几寸,牠可能遭某个粗心的丫头踩死。


一身白衣的常天竞走出屏风,原本湿透的衣裳已经干了,没人晓得他用什幺方式弄干它,只让人觉得怪异。


「不是伤在你的身上你当然可以幸灾乐祸,叫那只可怜的小畜生咬你一口看看。」她故意加重「可怜的」三个字,像是咬着豹子肉。


吓得小豹子躲在角落里直发抖。


啧!今儿个倒穿得人模人样,也不怕着凉。「姑娘家太牙尖嘴利不好找婆家,妳要不要换件衣服。」


也觉得不妥的苏宛宛正想劝她换回自己的衣裳,毕竟青楼女子的衣裳不适合良家妇女,太过暴露了。


可是玩上瘾的吴祥安听不懂他的关心,以为他在讽刺自己没人要,平常不爱与人计较的个性全上了火,两眼一瞪往上仰。


可是她认为气势不足,矮了人一截,于是干脆搬张凳子来俯视他。


「本姑娘要不要换衣服干你屁事,我就算嫁不出去也不会赖给你养,你紧张个什幺劲。」她最后还哼了一声,表示她高兴。


常天竞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觉得她有趣。「遮一下妳没什幺看头的胸,我不想太虐待我的眼睛。」


「啊!你你登徒子!」她匆匆忙忙地跳下凳子前不忘赏他两巴掌以示教训。


「登、徒、子--」她好大的胆,敢动手打桐城首富之子。


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耻辱,居然来不及防守地让他他最痛恨的女子人掴了两掌,这仇


他会好好的跟她算。


「不是登徒子是什幺,有人踹破门才进来吗?你知不知道那一扇门要多少银子?」她替娘亲心疼修门费。


微怔了一下,他瞟了两眼要挂不挂的门板。「我呃!找人。」


「废话,来妓院不找人你找鬼呀!我们这里又不是乱葬坡,满屋子的孤魂野鬼。」好色之徒,人人得而诛之。


桃木剑,来,杀杀她在心里要如何将他千刀万剐,手一伸将床榻上的棉被拉过来裹住身子。


「妓院?」对喔!他差点忘了是倚春楼,但她


心头有点怪怪的,他难以相信她也是青楼的一份子,她的眼神太清澈,几乎可以照出人心的邪恶。


有那幺一瞬间,他脑中闪过为她赎身的念头,不过他想她不会愿意,因为他才嘲笑过她,她肯定会记仇,何必去多这个心呢?


「怎幺,你的表情像在怀疑自己走错地方,我才是白白让你占了便宜。」早知就先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


常天竞一瞄她用锦被包裹的躯体,暗自好笑的说道:「我的确怀疑自己走错地方,我以为这里是青楼呢。」


「你有什幺话直接了当的说少吊人胃口,我们这种老实人听不懂鬼话。」一肚子鬼,铁定没好话。


「老实人?」他像有人取悦他似的放声大笑。「这就是我很纳闷的地方,有青楼女子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吗?又不是什幺大家闺秀。」


「她本来就不是青楼」


「唔!」她想说什幺?


一扯江南名妓的吴祥安暗示她别揭露她的身份,不然她娘可会打得她三天三夜下不床。


「谁本来是青楼女子?要不是日子过不下去哪有可能提壶卖笑,你要吗?」他扮成女人一定很好玩。


兴致勃勃的吴祥安正打量着他,用令他头皮发麻的眼光,她的举止愈看愈不像青楼女子,反而有邻家小丫头的淘气神色。


「如果有人愿意为妳赎身,妳肯吗?」她实在不适合待在华丽的牢笼里。


有一种感觉,她应该活在被受宠爱的环境里,才能造就她独特的性情,一副无所畏惧地与他对峙。


「你吗?」她瞧了瞧他上下,一看那身价不菲的苏杭丝织品,不难猜到他有多富有。


常天竞诡笑的扬起眉,故意凑上前轻薄她。「我刚好缺个倒夜壶的婢女,妳来服侍我吧!」


「休想,我先毒死你。」她扬起手又要给他一巴掌,不甘心被取笑。


什幺倒夜壶的婢女,他狗眼看人低,想她一张利禄春联少说卖个十两、八两还不止,抢着要买的桐城百姓排到城门外了,他见识浅薄不识她这桐城名人是他的损失,居然还敢叫她倒夜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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