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寄秋
|类型:武侠·玄幻
|更新时间:2019-10-06 18:58
|本章字节:6268字
不齿他的装疯卖傻,冷眼嘲世却装出一副凡事热中的模样欺瞒世人。
[是有个人,但是……]常天竞笑意顿收,精芒锐出。[你确定吗?]
虽然三个娘啰唆又烦人,老是让他往妓院逮人,但为人子总要尽些孝心,不愿白发人伤心,平常斗斗嘴也满热闹的。
平静而闲散,小风小波是为惬意,浪大了大家都不好受,走到那一步恐怕人心脆弱会承受不起。
[我能肯定她不怀好意,而且有可能出自眠月宫。]眼神足以窥探出一个人的好坏。
[眠月宫?!]常天竞倏地一直身,森冷的黑瞳布满阴騺之色。
展无痕点点头,[不敢确切地给予答案,但她和眠月宫往来密切却是不争的事实,恋蝶出自眠月宫宫主之手。]若非宫中之人亦有所牵连。
上回中毒一事他稍微追查了一下,医圣之后的他专精钻研奇毒怪症,一知源头便循线追踪,一直追到武林中最神秘、骇人的眠月宫。
眠月宫,一个以女人为主的武林祸害,常以吸食男人精血以助练成武功,手段阴狠不下于男人,冷血无情地踩着男人的尸体登上武学高梯,绝不容许弟子背叛或爱上男人。
武林人士痛恨它却不曾合力围剿它,因为它太过神秘了,至今仍查探不出建于何地。
目前得知乃一地下宫殿,至于入口处隐于一片湖光山色之中,不精五行八卦者难以通过沼地密林,变化万千的阵形困死不少英雄侠士,至今无人敢轻易尝试。
[她那幺想要我的命?]居然和歹毒的眠月宫合作。
[或许她不知恋蝶是一种毒吧?]展无痕滚动的咽喉中似发出一丝笑声。
[什幺意思?]他的表情太诡异了,肯定没好事。
果然。
[有种让男人欲仙欲死的春药也叫……]恋蝶。
张大不可思议的眼,常天竞低哝地咒骂几句。[她会不会用错了地方?]
当时他正要前往妓院逮人,真是春药也无益于己身,仅是让他一宣兽欲于妓女身上……
等等,妓女?
莫非倚春楼中也有眠月宫的人?
倏地,想起一张可疑的清艳面容。
非艳即媚是眠月宫的特色,用以控制男人的心志。
[谁不指望当上常府少奶奶,捉奸在床还抵赖得掉吗?]展无痕冷冽的语气中隐含幸灾乐祸。
低咕声加深了几分。[原来你也会说笑。]
如果用在别人身上,他绝对会捧自个兄弟的场大笑一番,可惜他消遣的对象是他。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学的。]一抹微波漾荡深黑眸底。
[是哦!倒是我教坏了你。]常天竞低望着被他点了昏穴的俏丫头,百感交集的情绪浮现心头。
随着他柔化的目光往下瞧,不以为意的展无痕说着,[带着她你会很辛苦。]
[甘之如饴。]他面露柔情的笑着。
[对方已盯上她,你小心为上。]多了个女人在身边总是缚手缚脚。
[我尽量。]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总有他防不到的角落。
展无痕忽然想起一件事的看向床上女子。[你还记得前年官拜三品,入朝为仕的高大人吗?]
[怎样?]
[据说他向崇奉道教、笃志玄修的皇帝进言,桐城有位能保人利禄加身的玄天女,道法高强,能以符令御鬼神,因此令龙心大动的帝王有意下江南一趟。]
[什幺能御鬼神,分明是夸大其词。]以讹传讹,在他看来她不过是平凡女子,哪来玄妙道法。
又不当道姑何来道法一说,趋炎附势,欲藉此平步青云,得昏庸皇上宠任。
[不管是真是假,后宫佳丽虽多尚能容人,她的容貌称不上绝色却也可人,别让她成为深宫幽雀,一辈子飞不出大牢笼。]
难得大发善言的展无痕说来中肯,听得常天竞心有戚戚焉,不想个办法将她留在身边,她终究会愈飞愈远,没入云霄。
冷眸一消,继而换上一张玩世不恭的笑脸,他已经知道要怎幺样做了,就看她配不配合。
别怪他使诈,谁叫她哪里不跌偏跌入他怀中呢?
这是天注定的姻缘,逃也逃不掉。
笑意熏然。
眼底染上一抹春意。
第六章
[什……什幺叫……生米煮成熟饭,你对我做了什幺事?!]无颜见人的吴祥安拉紧身上的锦被,满脸通红的遮住裸露于外的香肩,生怕有一丝处子肌肤让人瞧了去,缩成虾状直往角落藏。
她完全不晓得发生了什幺事,只知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便不省人事,接下来发生何事浑然不知情。
悠悠醒来时只见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彷佛是深夜,她适应了很久才勉强能视物,模糊中她看见此处与自己的房间摆设不同。
一夜未归肯定急坏舅父和青崖,万一他们一着急去找娘商量,她的下地场肯定不堪设想,绝非跪在祠堂反省就能了事。
一想到此,吴祥安慌张地想下床找鞋。
谁知一只男人的大手正揽着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她惊吓不已的不敢转回身一瞧,欲哭无泪的担心是个大麻脸或是个秃头胖子。
更让她吃惊的是她身无一物的躺在陌生男人身侧,光裸的背脊碰触到同样光裸的胸,再蠢的人也知道发生了什幺事,何况她是老鸨的女儿,长年出入妓院。
莫名其名的失了身却毫无感觉,除了全身酸痛她实在看不出有什幺不一样,能当没发现过任何事吗?
可是由背后传来的笑声是那幺熟悉,让她无法不怀疑这是个算计好的圈套,诱引她往下跳。
[不要随便诬赖人呀!是妳对我做了什幺事才对。]将手枕在颈下,一脸无辜的常天竞噙着刺眼的笑满面春风,好象他刚快活一场。
事实如此,在她的以为下。
[你……你在胡说什幺,我什幺也没做。]她根本毫无印象。
[不,妳什幺都做了,把我蹂躏得腰都直不起来。]故意露出指痕累累的胸膛,他大叹难为大丈夫。
惊恐的睁大眼,她不敢看向他。[你别占了便宜还卖乖,我……昏过去了。]
很离奇的一件事,她身体好得很,从未有骤然昏厥的现象,哪有可能说晕就晕毫无迹象,分明有人搞鬼。
而最有嫌疑的人是眼前笑得张狂的家伙,得意得嘴都阖不拢。
[以当下来说是我占了便宜,可是妳也别不认帐嘛!我是受妳逼迫才屈服的。]常天竞一副不胜欷吁的模样。
[我逼迫你?!]扬高声音一瞪,锦被下滑的吴祥安连忙缩了缩地往下一沉。
他忍笑的装懊恼,趁机欣赏她的糗态。[妳忘了自己有多粗野,拚命拉扯我的衣裳吗?我非常乐意形容一遍妳的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