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寄秋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9:03
|本章字节:6958字
“乖,没人,你眼睛闭起来。”别让他有罪恶感。
“可是……”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很强烈,教人想忽视都不行。
“别在这个时候停下来,你会害死我。”
不解其意的夏孜然在不慎碰到他的亢奋后,顿时羞了脸。“可是要是被人瞧见了多不好意思。”
露天做这种男女情事,不羞也臊人。
“没关系,谁敢多看你一眼,我挖了他的眼珠子给你当弹珠玩。”他冷笑的表情没让她瞧见,眼底布满肃杀之色。
还看,星岛没女人了吗?真要有性趣就去找个伴不会啊,窥视他人欢爱太下流了,而且很不道德。
“月,别说这么血腥的话,我不爱听。”他好像在一瞬间变了个人,满身杀气。
一见她害怕,司徒五月轻佻地咬她小腹一口。“那毁尸灭迹呢?还是杀人灭口?”
“你……”满口胡言乱语,他以为杀一个人真那么容易呀!
“嘘,我要爱你。”一指点在她唇上,他似玩又似逗的舔弄粉舌。
“别这样,月,我觉得热……”她不适地扭动着身子。
“等一下会更热,热得你想尖叫。”而那会是他听过最美妙的音乐。
“你……你在说什么?我看不到你的嘴巴。”好坏,明知道人家要读他的唇才明白他有没有说话,偏故意捉弄她。
司徒五月还是说不出一句“我爱你”,对上她清澈的眸子,他只想真切地爱她,根本无法说出肉麻情话。
他会尽情地宠她,给她用也用不完的快乐,每天带着甜笑醒来,含情脉脉地对他说: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啊?!怎么了,地震了吗?”
身子忽地悬空,处于情欲当中的夏孜然还觉得浑身臊热,突然间身上压着的重量倏地消失,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的大翻身,她散落一地的衣物一一被穿回她身上。
这太神奇了,他有一双拥有魔法的手……等等,她没看错吧?是一“双”?!
“有客人来了。”总要衣着整齐见客。
“呃!你的手……”全好了吗?
奇迹发生了,骨折的手居然能扶着她的腰,还行动自如。
不过司徒五月绝不会告诉她,男人的欲望会促使伤势早日康复,好彻底疼爱她布料包裹下的玲珑体态。
所以他的手好了,虽然仍有些疼痛,但灵活度不减,绝对能带给她难以忘怀的第一次。
前提是得先扫除障碍,消灭两只脚的害虫,两个人的平衡木不需要多余的跳蚤、老鼠,让他们的欢乐时光骤然缩短。
“艾莉亚,你带了朋友来我们的秘密基地玩吗?”
一开口就让人很不舒服,冷诮的黑眸对上过度平静的银棕色瞳眸,空气中进出滋滋的交击电流声,两个男人的对立显而易见。
“啊……呃!阿汉得,你怎么会在这里?”有点心虚,夏孜然拉拉衣襟,想遮掩颈上的吻痕。
“我带lucky出来散步。”阿汉得穿着一身休闲服,足下是昂贵的名牌运动鞋。
“那lucky呢?”那只白色的鬈毛犬。
“跑了。”他言简意赅地说道,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波动。
“跑了?”一向很乖的大狗会抛弃主人?
他轻启唇畔,露出近乎笑的神情。“应该说是四处跑跑,它野惯了,喜欢乱跑。”
“喔,我以为lucky太皮了,找不到方向回家”也就是迷失了,跑得不知所踪。
“你呢?找到回家的路了吗?”他说得很慢,用意是让她看得懂唇语
很明显地,他在配合她,表现出非常体贴的英国式绅士行为。
“我?”微愕的夏孜然不懂他的含意,怔忡了半天不晓得该如何回答。
“路,有直有曲,有人绕远路,有人抄近路,但目的地都只有一个,就看你怎么去走它。”走对了才回得了家。
她还是茫然无知,完全在状况外,搞不清楚他在说什么,迷蒙的星眸中残存着情欲的痕迹,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但她身边的男人可听懂了,冷沉的黑眼闪着一丝嘲弄,将她搂近召示主权,不让阿汉得忽略他的存在。
男人的想法大抵相同,就是不承认后来的竞争者,并把对方当隐形人看待,让对手觉得受到屈辱而拂袖而去,最终留下的那人自然是胜利者。
阿汉得的手段是很高明,但尚高不过长袖善舞的谋略家,半年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求生存,那一点点小伎俩对他起不了作用。
阿汉得错在把司徒五月当成暴躁的沙鲁,以为稍一拨弄就会气得他七窍生烟,一言不和大打出手,让夹在中间的女人看清楚谁才适合为人夫、为人父。
“路的确有很多条,但却条条布满荆棘,稍一不慎就会被刺得满身伤口,最好的方法是砍了它,让它再也伤不了人。”这根剌还真碍眼。
哇!说得好有道理,原来他听得懂阿汉得在说什么。夏孜然的眸心闪着异彩,佩服司徒五月的机智反应。
“砍了还会再生,而且比之前更茂盛,刺也更扎入。”阿汉得低眸垂视,像是说给白砂听。
司徒五月立即回应。“那就一把火烧了,改种桃花,来年还有满树的果子可食。”水淹土埋铺上柏油,他就不信除不去挡路的野棘。
“火?”看似云淡风清的阿汉得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你不觉得此法太偏激,星星之火足以燎原,一不谨慎就会连艾莉亚最爱的老树也烧了。”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他眼底的确短暂闪过讥诮,嘲笑他的异想天开。
两人有来有往地暗中较劲,处在其中的夏孜然只觉得他们的对话似乎有些怪异,却又不太明了为什么会有一股莫名而起的烟硝味。
“说得也有道理。”司徒五月竟赞同他的意见,不过另有下文。“那我就雇工将荆棘连根拔起,将之曝晒在太阳底下,让它活活干死,你认为如何?”
哼!跟他斗,道行未免太低了。
“你……”银棕色的眸倏地一利瞪向他。
“哎呀!这潮水要涨了,你慢慢陪你的lucky散步,我们要‘回家’,继续被你打断的谈情说爱。”他就留下来看夜景抱狗吧!
不再让阿汉得有开口的机会,司徒五月搂着心爱小女人飞快地走过他面前,手儿一摆态度十分傲慢,志得意满地堆满一脸笑。
他这种行为有点挑衅意味,而且还非常幼稚,明摆着他这个“家”才是夏孜然该回去的地方,没有外人介入的余地,聪明的人就自己回家,别一肚子坏水地肖想别人的女人。
他的行径有如当面下战书,将决斗的白手套往人家脸上一丢,稍有尊严的男人不可能无动于哀。
“连根拔起吗?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他是株毒棘,谁动了他,谁就要死。
没人注意阿汉得的五指慢慢收拢,缓缓握起成拳状,食指上刻有家族徽章的鹗形戒指刺入手心,鲜红的液体缓缓一滴一滴往下落,染红了细白砂粒。
第七章
“多明尼加家的羊死了。”
“咦,马约家的猪也死了?”
“什么?富利家的牛全死光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何在她家土地上放牧的牲畜会无缘无故集体暴毙,而且,查不出死因。
看着蜂拥而至的牧民们,夏孜然完全能了解他们的慌张和欲哭无泪,因为牛羊猪马是他们赖以维生的生计,一日不可或缺。
渔枚业是星岛居民主要收入,因此,土地是夏家最大的资产,除了让人耕种稻米及蔬果外,肥沃的草原便租给牧民使用,同时也雇人养牧上千头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