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汉志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21:14
|本章字节:8514字
“嗯,蛮符合逻辑。”司马文辉若有所思,“这样看来,这个冢里有人?这是为什么呢?”司马文辉满腹狐疑和不解,一缕探询的目光紧盯着顾小溪。
“这个很难说,我没法解释,我只能说,这是一个鬼冢,一个神秘的鬼冢!”顾小溪用脚狠狠踢了一下石门,里面传来阵阵空空的声音。
“鬼是不可能有。”司马文辉注视着顾小溪脚上的一双轻便的运动鞋,“里面有什么秘密的可能性很大。”他走过去用手拍着石门,“很明显,这石门的机关在里面,我们不知暗号,或不知碰哪儿,所以是进不去的。”
“嗯,有道理。”顾小溪眉梢一挑,“我猜,这里面一定有很多宝藏,所以,这个小岛上的人轮流进去看护。”顾小溪大胆推测,“半夜里,那人也许是来送饭的!”
“高,实在是高!”司马文辉竖起大拇指,赞佩顾小溪的推理。
“少来!”顾小溪用手温柔地一拍司马文辉,“其实,在你心里,你也是这样想的吧?”
“没有,真没有。”司马文辉表情凝重,“你不知道,自从认识你,我感觉我的联想力迟钝了,不如你。”
“鬼才信!”顾小溪微微气恼,“你才华横溢,天天写推理,各种逻辑一大堆,还跟我说这些。”顾小溪不高兴了,“你是不是怕我抢你饭碗啊?还是不信任我?!”
“没有,绝对没有!”司马文辉急忙解释,“我只是随意一说,没其他意思,你太敏感了,真担心你未来的老公怎么能忍受你。”司马文辉开始从地上捡起几根干树枝,走向那几个新坟,他下了决心,刨坟,验尸!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顾小溪随后也捡起几根干树枝,跟了过去。
稍后,两人开始刨坟,一边刨,顾小溪一边说:“掘坟刨尸,自古受人诅咒,我们是大逆不道,必遭天谴!”
“是啊,虽说现在都不信诅咒那一套了,可我们这样做也确实不对!”司马文辉停下来,内心里又产生了一丝犹豫,还升起了一抹浓重的自责。
“别傻了,快挖!”顾小溪催促,“开弓没有回头箭,不能停!如果真有什么诅咒,让一切惩罚都来找我好了!”
“你这话有气概,事实上,也不会有什么诅咒。”司马文辉宽慰、开导顾小溪。
顾小溪说:“你这顺水人情不错,谢谢了。”她执著地一笑:“司马,你别看我身材弱不禁风,其实,我骨子里真有那么几分男子汉气概,我渴望自己变成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
“哦?没想到你还有这些想法,蛮奇怪!”司马文辉摇摇头,继续用树枝刨土。
“那是,谁都有理想嘛。”不一会儿,顾小溪突然喊,“停!”
司马文辉一愣:“咋了?小溪?”
“你快看!”顾小溪用手一指坑中央,“这是不是棺盖?”
司马文辉扔掉树枝,仔细一看:“是棺盖!”
两人一阵惊喜,急忙用手把棺盖上的土慢慢扒去,瞬间,完整地露出一副黑黑的棺盖。
顾小溪兴奋道:“司马,我们马上就可以看到里面是不是有死人,真相即将大白!”她用两个手指敲敲棺盖,“司马,你赶快把棺盖掀开!”此刻,顾小溪眼露急迫,很渴望赶紧看到里面到底是死人还是空棺,抑或是什么鬼玩意!
“好的。”司马文辉答应一声,伸手就要掀开棺盖。
可就在这一瞬,两人同时听到身后有动静,司马文辉猛回头,急忙喊:“小溪,快闪开!”话音刚落,一根不粗不细的木棍紧贴着顾小溪的身子重重地砸在黑黑的棺盖上。
等一切平静,顾小溪注意到,原来用木棍砸她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她和司马文辉上岛以来一直在负责接待他们的老村长。她吃惊,非常吃惊!
与此同时,司马文辉瞪大眼睛,望着怒不可遏的老村长:“老村长,你这是——”
“司马,你还有脸这样问我,你们这样掘坟刨墓,缺德不缺德?!”老村长用木棍敲敲棺盖,“俗话说,死者为大,你们这样做也太伤天害理了!”老村长用一只脚踩住棺盖,怒喝,“往后退!快退!”老村长的三角眼里闪着深深的凶光!
顾小溪和司马文辉害怕,急忙爬出坟坑,退后几步,站在一边。
老村长仍旧怒气难消,仿佛陷入巨大的悲痛之中。
目睹此景,司马文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分了,他急忙道歉:“老村长,是我们不好,希望您能原谅我们。”司马文辉内心里深深忏悔和懊悔,联想到自己家的身份,不管如何,刨坟掘墓,从道德和法律上讲,都是不对的!
顾小溪拍拍身上的尘土和杂草:“老村长,这事你不能怪司马老师,掘坟的主意是我出的,你有什么怨,什么恨,都冲我来好了!”
“你还有理了?!”老村长一扬木棍,“我真想把你们两个都埋进这棺材!”
“你这话太过分了!”顾小溪红颜愠怒,向前走动一步,“你这老头也真是的,即使我们有错在先,你也不该说这样的狠话!”
“小溪!”司马文辉大声呵止,他不希望事态扩大。
“你是一个魔鬼!”老村长用木棍指着顾小溪,满脸凶狠。
“呸!”顾小溪毫不示弱,“我是魔鬼?我看你才是!你是一个看不透的、神神秘秘的魔鬼!告诉你,姑奶奶我不是魔鬼,但逼急了我,我比魔鬼还魔鬼,我会吃人的!”顾小溪咆哮,容颜上有一股杀气,像是要跟老村长决斗、拼命!
老村长气得浑身颤抖,他看向司马文辉:“司马先生,你看这姑娘,太不像话了,我希望你们赶紧离开这儿!”
“是,老村长,我们马上离开这儿,给您添麻烦了,再次说抱歉!”司马文辉妥协,力求赶快了结这尴尬的局面。
老村长放缓语气:“司马先生,你们来掘墓,是对我极大的不信任,我说他们几个死了,他们就真的死了,我没必要骗你们,难道我不希望他们好好活着?如果你们实在不信,我现在可以带你们去村子里问一问他们的亲属,同时也可以问一问其他的村民。”
“这——”司马文辉犹豫。老村长的话很有道理。他陡然惭愧,一时无言。
“我们当然要去!”顾小溪直视着老村长,凌厉的气势不减,“关于这几个人是死是活,我们必须核实,不核实,我们就白来了,我们就没有搞清真相!”
“好,我带你们去!”老村长怒气冲冲,一扔木棍,脸上挂满了深不可测的阴云,很明显,此时此刻,他很生顾小溪的气!
事已至此,司马文辉颇感无奈,只好劝顾小溪:“小溪,你怎么能这样和老村长说话呢,你这样太不尊重老人了。”司马文辉这样说,也是安慰老村长别再发火。
谁知,顾小溪仍不罢休,冲老村长叫嚷:“老村长!你能否告诉我们,那个太子冢里到底有没有人?!说白了,你一直在跟踪我们,你是怕我们发现了你们太子冢和这几个新坟里的秘密,你才这样气急败坏!你的用意很明显,你故意躲在树后,等我们要开棺时,你突然蹦出来,然后,用我们私掘坟墓这个错,把我们立刻赶出岛!”
“你这小姑娘的脑壳坏了!”老村长斜眼瞅着顾小溪,恨不得揍顾小溪几拳,“你凭什么这样胡言乱语?我们这个小岛满目凄凉,哪有什么秘密!”他回头看看太子冢,“那个冢里除了有一具明太子的遗骨,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哦,对了,由于岛上缺医少药,所以,偶尔会有人偷偷来这儿跪求明太子,求他保佑,求他关照,求他赐福。”
“既然你说里面只有一具明太子的遗骨,再无其他,这么说,你进去看过?”顾小溪闪着疑惑的眼神,盯着老村长。
“没有,我没有进去过,我只是听上一辈的人说过。”老村长异常坦然。
“那你怎么敢确定里面只有明太子的一具遗骨,再无其他?”顾小溪紧追不放,不愧是一个经常提问的记者。
“是啊老村长,我也很想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顺着顾小溪的话,司马文辉联想到昨夜的恐怖,他对这个太子冢也越发好奇和感兴趣。是啊,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何况,他一个家,怎能轻易错过这样一个好素材!
老村长沉默,但随后大怒:“你们问得太多了!我不想回答!”
顾小溪不放弃,继续叫嚷:“老村长,我们并没有恶意,你应该满足我们的好奇,不然,我们回去是会失眠的!”
“我看你们不是来找人的,也不是来观光的,更不是拍什么风景的,你们纯粹是想察看这个小岛上的一切,然后来盗墓!”老村长责怪,“司马先生,你是一个作家,按理,你把名誉看得很重,可是,你居然干出了这种事。”老村长极度鄙视,弯腰采了几把杂草扔在黑黑的棺盖上,“我现在再说一遍:你们要找的那几个人,真的都死了。”老村长用手指着眼前的几个新坟,“全都埋在这里面,我没有半句谎言!”
“可他们死得也太奇怪了!”顾小溪疑惑难消,“打死我,我也不信!”
“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这是事实,该说的我都说了。”老村长开始驱赶司马文辉和顾小溪,“走吧,快走,我带你们去问一问他们的亲属。”
“好!”顾小溪和司马文辉对视,没办法,两人只好跟着老村长向树林外走去。
一会儿来到村里,两人跟着老村长很快见到了那几个死去患者的十几个亲属,但当他们一圈问下来,发现其结果和老村长说的几乎一模一样,而且整个过程,也没发现这些人有任何撒谎的痕迹,也就是说,老村长的话基本都是正确的。
情况陷入尴尬,两人一时茫然无语。
而老村长下了逐客令,命两人即刻收拾行李,马上离开这个小岛,他们不再欢迎他们。不仅如此,老村长还喊来几个青壮年,让他们负责把两人送到对岸。这其实就是押送!
司马文辉和顾小溪苦笑,只好回去收拾行李。
回到对岸,两人歇息半天,匆匆赶回新沪。
等车子开进古宅,还没开进中院,两人隔着车窗,发现林雪正倚在一棵古树上像是在想什么心事。两人无比惊讶!
司马文辉赶紧停车,和顾小溪下车。他走过去:“林雪,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没找到那个小岛?”顾小溪瞪大眼睛,密切注视着林雪。
“不是。”林雪不慌不忙,“我找到那个小岛了,可是,我晚上住宿在岛外的一个小镇上,半夜里,突然看到窗外站着一个很恐怖的黑衣怪人,我差点被吓死,就匆忙跑回来了。”
“哦。”司马文辉大愕,满眼迷离。
顾小溪脸一颤,始终没有说话。
无疑,恐怖的鬼影似乎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