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摊主将那银子往外推了推，竟笑眯眯地拒绝道：“不合规矩。”

容岩闻言点头，收了银子对阿松与纪南说道：“那我们走吧。”

阿松拖着容岩的手蹲在了地上，“不走！”

容岩微一皱眉，正欲训他，眼角掠过一边的纪南——他正盯着那竹制的小巧风车，一眼不眨……

如箭在弦……

千言万语……

人无信不立……

斩草不除根……

摊主面前的一张大纸上列着诸如此类十多个谜面，容岩扫了几眼，叹了口气，看了带在身边这么多年的自家弟弟一眼，摇了摇头，一抬手取下他背上的弓，又抽了一支箭竖着放在弓旁边，然后他一指那“如箭在弦”的谜面。

阿松立刻跳了起来：“是个‘引’字！弓加一竖是个‘引’字！”

那摊主乐呵呵地点点头，摘了竹制的小弹弓递过来。阿松兴高采烈拿在手里，忽的撇了撇嘴，又叫道：“不对！箭在弓旁是‘引’字，箭在弦上才不是‘引’字！你的谜面是错的！”

那摊主是个四十开外的小老头，闻言不屑地看了阿松一眼，“蛮夷小儿。”夜国人尚武，民风也开放，没有南国那么多的礼教条框，所以暗地里常被南国人讥讽为“蛮夷之邦”。

阿松猛一下变了脸色，“嘭”一掌拍得那桌上事物都腾空跳起，“臭老头！找死吗！”

“阿松！”容岩低声训斥，阿松瞪着眼睛愤愤转过身来，纪南第一次觉得这个像姑娘一样漂亮的少年目光竟是凶狠摄人的。

容岩喝退了阿松，缓步向前捻了一支笔，漫不经心地蘸了墨，“纪南，”他头也不回地叫道，“想要哪几个，看好了吗？”

纪南最爱那风车奇巧，可风车两边的小猫小狗与后排那座竹屋子，俱都活灵活现，稀罕极了，他看看这看看那，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