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慕容岩竟点了点头赞同她的话：“是啊。”

蔻蔻被噎得说不出话，半晌暗自叹了口气，扯开了话题：“二殿下这写的又是什么呢？”

“《竹枝词》。”他停下笔来，亲自理了理已写好的那一厚叠，通篇的蝇头小楷，字迹清楚，工整端正，是他近年少有的用心之作了。翻阅着，他不由得面有得色，“还有十二首就全了。”

“集这个做什么？”蔻蔻不解地问。

他一笑，又提起了笔，简单地回答道：“送人。”

“谁？”倾城少女笑得有些不自然，“要二皇子殿下费如此心思？”

“值得费如此心思之人。”他笑得更暖，但明显不愿往下再说，而是话锋一转：“你是随水丞相一同进宫来的？”

“嗯，皇上召爷爷密谈西面边疆的战事——军报不断告急，皇上准备再派一支大军前去支援。”蔻蔻是典型的夜国贵族少女，大方爽朗，与男儿一样关心国家大事，“来的路上我对爷爷说，就该把大皇子派去那里，他可比西里人野蛮多了！”她轻扯他左袖，不满地抱怨。

慕容岩闻言皱了眉，转头低声斥她：“小孩子家家胡说八道！”

蔻蔻得他一句“小孩子”，竟高兴了些，明艳艳地对他一笑。

远处，纪南听不见他们对话内容，偶尔看过去时，只见慕容岩的侧脸那么英俊温柔，而那美丽少女仰脸看着他，正笑得开心，想必他一定言语温柔关切。

他一向对人都是温柔关切的——纪南在心里小声地对自己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