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盛世爱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3:05
|本章字节:9932字
顾西楼把细长的桃花眼从郁北身上收回,坐在人群中间的茶几上,与众人商量着游戏规则。
爱玩的公子哥们总能想出变态煞人的点子来。
“游戏规则很简单,就是……”顾西楼清咳了两声突然看向景轶,“新郎状态不正常,与新娘一并,淘汰出局。”
“凭什么!”夏景轶不满的大叫,却还是和可可一起被其他人架着丢进了卧室。
顾西楼把未开瓶的香槟放倒在地板上,找出个不参与的人,负责转动酒瓶,指到谁谁就要随便揪出一个人与自己一同接受惩罚。
郁北和唐季城也被拉扯着围站在圈子里,两个人都动作一致的扯扯领带,懒懒的样子。
酒瓶开始咕噜咕噜的旋转,屋里刹时安静,大家都屏息以待。
瓶子的速度渐渐放慢,最终停在原地不动,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瓶口的方向——一双黑色限量版手工皮鞋。
满场沸腾,口哨声此起彼伏,赫赫有名的唐总裁如今就站在这里,即将接受惩罚的命运,而按照习惯来讲,他会找个女孩来配合互动,不知是哪位名媛淑女……一时间所有的女孩子都兴奋得有些坐卧不安。
唐季城看着那指向自己的瓶口,一向冷然的他突然起了兴致,转头看向郁北,郁北装作没看见,别过头去。
顾西楼把装有写着惩罚措施的玻璃盅放到他面前让他抽一张,然后展开。
“在对方身上做一百个俯卧撑?”
“天哪,好坏的点子!”
“是呀,不过你看他那身肌肉真的是好man好性感呢!”
几个女人指着唐季城耳语。
“唐总裁,请挑人!”顾西楼坏笑着说道。
唐季城难得的也笑了笑,让郁北有种不详的预感,正准备开溜,就被某人迅速拉住,唐季城在众人惊呼中扯着郁北就往人群中间走,郁北甩不开他,却不肯帮这个忙,只能反抗,两个人竟然三拳两脚的打了起来。
唐季城的背景众所周知,身手自然了得,没想到郁北的身手竟也这么好,真是大开眼界。
郁北踢腿上前,速度如闪电,唐季城灵活闪身轻松躲过,只防不攻,她又一个回旋踢被他抬腿岔开,又一个横扫被他旋腿压住,招招发狠却又招招处于下风,这一年果然是读书误了功力。
几招之内唐季城已经将她制住,见她又要反抗,忙钳制住她双手,下腿一绊,她就失去平衡被他放倒在地,紧接着他的身子就跟着倾压下来。
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气氛顿时沸腾了。
“做!”
“做!”
“做!”
“做!”
在一片极其热闹的起哄声包围下,郁北仰躺着,身上半压着个唐季城。
他双手撑在她两侧,呼吸近在咫尺,几乎到了鼻尖顶着鼻尖的距离,他呼出的鼻息强势扫过她的脸颊,把那晶莹剔透的肌肤渐染成了粉红。
郁北以为,她再不会有这样不安份的心跳,却终是不可遏止。
这样极尽暧昧的亲密接触,霎时间让周围的人事物俱成默片,呼吸,心跳,甚至是目光中流转的声音,都扩大了几十倍,几百倍,异常清晰。
唐季城在她湿亮的瞳仁中寻找着自己的影子,找到之后便满意的将目光移到她纤细的脖颈,那个他曾经在欢愉的午夜里埋首沉沦的地方。
郁北被他贪婪的目光弄得更加慌乱,胸脯上下起伏,无意的摩擦着他的胸膛。
人在神慌的时候往往会用愤怒欲盖弥彰。
“看什么看!你到底做不做啊!”郁北的头贴着冰凉的地板,别过头去不耐烦的说。
唐季城抿唇轻笑,“做,怎么不做……”
郁北被他这句话气的差点咬掉舌头,却又无可奈何,她像只被囚困的小兽般困在他强健的身下,任他宰割。
郁北想象过无数次他们重逢的情景,严肃的,客套的,心照不宣的,擦身而过的……而现在却是……
被压的。
一百个俯卧撑对于唐季城来说也不算难事,可是他好像是故意放慢了动作似的,起伏的悠悠然。
“你快点!”郁北不耐烦的说。
唐季城突然一愣,停了下来,就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唐唐……你快点……呃……”
她陀红的脸颊和柔媚的声音在他脑海里鱼贯而出,仿佛穿越了时光再次回到他的身下,扭动着娇美的身体索要求饶。
唐季城突然撑着身子站起来,弄的众人和郁北皆是一愣,随即拨开人群大步走向洗手间,唐季城长这么大从没如此窘迫过,做什么都极有分寸,可如果继续趴在她身上想下去,他忍不住会要了她。
空旷华丽的洗手间里,他站在镜子前,撩起冰凉的水扑到脸上,双手撑着洗手台看着镜中的自己,大口大口的喘气。
别急,唐季城压制着内心的情绪开解自己,对她,要有耐心。
郁北觉得莫名其妙,要压她的人明明是他,怎么突然就跑了?
她拍拍衣服站起身来,心情突然糟糕到极致,不耐烦的向瞠目结舌的众人挥挥手,“不玩了不玩了!都散了吧,别耽误人家洞房!”
众人悻悻的散去,郁北挽起衬衫袖子往洗手间走。
游轮上的男女洗手间只有三米远,是对开的格局,郁北只顾生气,习惯性的往女洗手间走,就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从里面走出一个女人,郁北一愣,这不是夏轻夜家的妖精么?
叶卿夏正好和郁北走了个正对面,见到郁北也要往里面走,顿时给足了诧异的表情,眉头轻蹙,漂亮的让人窒息。
郁北一下子反应过来,连忙挠头,然后假装抬头看门外的显示牌。
“哦……呵呵,看错了,看错了。”
郁北不好意思的笑笑,接着在她犀利的目光中退进男厕。
叶卿夏冷笑,伦敦商学院的mba?怎么会连英文缩写都不认得!
她颇有玩味的看着郁北慌慌张张退进男厕的背影,心里的疑惑慢慢解开,突然就失去了兴趣,遂抱起手臂,踏着骄傲的小高跟优雅的离开了。
郁北从男厕门口探出颗惊慌的小脑袋,看见那妖精走远,拍拍胸口,轻轻的呼了口气。
她被自己莫名其妙的窝囊样子吓了一跳,立马挺起腰杆,正了正领带,不屑的“嘁”了一声,正要大步迈出去,突然之间,衣领却从后面被人揪住,力道极大,连衣服带人一并被扯进洗手间里。
唐季城将她拽到独立间里摁在墙上,没等她反应过来,唇就死死的压下去。
“唔……”郁北眼睛惊讶的睁大,双手使劲推搡着,可就是推不开。郁北急了,用脚踢他,却被他用膝盖顶住动弹不得。
那种近乎于吞噬的渴望让她窒息。
他死死的扣住她的头,唇齿相依,辗转缠绵,她越是挣扎他越是蹂躏,舌头在她的唇上反复研摩,迷乱的红酒味道弄的她也被感染,鼻息间弥漫着浓重的欲望……
他似乎觉得不够,手不自觉的伸进她的衣领,郁北哪里挡得住,生生的被他撕开裹胸探寻进去。
这几年,他想她想的已经病入膏肓。
郁北躲也躲不过话也说不出,只能暂时任由着他摸,他把手从她的衬衫下面伸上去,一边一寸一寸的抚摸那滑嫩的后背,一边吸吮着两片娇嫩的嘴唇,呼吸急促,郁北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他想要她的预兆。
从前的时候,他每次想要她,也是从不给她否定的机会,虽然一向温文尔雅,可对她,从来都是独断专权的,只要他要,她就必须给。
郁北突然不挣扎了,放软了身子任他蹂躏,唐季城更加放肆起来,就像要释放这一年里所有的隐忍与想念,手正要下移的时候,郁北突然打开牙关放他的舌进来,唐季城受宠若惊,果然上套,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义无反顾的和她唇舌纠缠,那份久违的柔软催使他加重手的力度,更加在她的丰盈里乐不思蜀。
如梦如醉的缠绵时刻,她却突然咬上他的舌尖,让他本能的离开她的唇,看了她一眼,又要压下来,郁北手脚得空,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他耳边嗡嗡作响,顿时清醒不少。
唐季城用舌头舔舔嘴角的血珠,轻笑出声。
郁北被他笑的一愣,衣衫凌乱,暴露的胸口一起一伏,发狠的瞪着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唐季城酒醒了一半,后退一步,靠在墙上不说话,呼吸仍旧急促,却拼命的压制自己的欲望。从里怀里掏出根烟,哆嗦着手点燃。
明明说好对她要有耐心的,却还是越了雷池,他生怕她再像一年前一样,不耐烦的口气,说,唐季城,知不知道你很烦!
人最怕的,就是被爱的人厌烦,那种感觉,真的不好受。
她去英国学习了三年,从不与他联系,他知道她倔,却怎么能够忍住不见她?他找过她几次,觉得时间过了,消气了,她又会回到他身边。
终于有一天,她把他买给他的书包甩在地上,指着他的鼻子说,唐季城,知不知道你很烦!
郁北系上衬衫扣子,紧了紧领带,又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态,抬手扯起他的领带把玩,“大哥,你要是真憋的慌,我给你弄两个女人来。”
她的声音暧昧沙哑,嘴角噙着笑,却刺痛了唐季城的眼。
唐季城不说话也不看她,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抽出她手里的领带站直,转身,走出了洗手间。
几乎所有人都能看的出来郁大少爷的心情极其不好,莫名其妙的找来许多工作人员,把厕所独立间里的门全都拆了,还说以后要换成玻璃的,省的发生危险意外之类的事件。
eva的经纪人正是这个空档找来的,带着几分傲气。
“郁总,肖伊小姐今晚不太舒服,不能表演了。”
郁北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听他这样说,当即把瓷杯摔到他脚下,吓得他一跳老高。
“不舒服不舒服!干什么吃的不舒服!今天她唱也得唱!不唱也得唱!别他妈把自己当个腕!”
经纪人被郁北的怒吼吓得打颤,哆嗦着腿低头站着不敢做声,这个郁总一向对肖伊挺客气的,亲自请她来做表演嘉宾,而且外界也传,郁总脾气一向很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脸色。
“郁总,您别动气,我这就去跟肖伊小姐商量……”
“商量个屁!她要敢说个不字,我立马把她丢进海里喂鱼!养你们这帮没用的东西就是给我耍大牌的?滚!”
“是是,我滚,我滚。”
经纪人点头哈腰的确吓得不轻,一溜小跑屁滚尿流的逃窜而去。
回到休息室,经纪人一字不漏的将原话转达给肖伊,肖伊的脸色渐渐沉下来,起身回了房间。
沈井原斜卧在床上,见她进来,慌忙的往枕头底下塞了什么,换上一副淡定的神色去看她,见这女人阴郁这一张脸似乎有心事,于是走上前,冷嘲热讽道,“想什么呢?”
“没什么。”
“这么大火气啊?怎么?看见旧情人和旧情敌感情依旧,心里不是滋味了?”
沈井原酸酸的口气听的肖伊更加烦乱,本来这两天两个人正在冷战,他这样损她必是因为唐季城。
“旧情人怎么了?回头草也不错呢!何况我们拥有过那样美好的曾经。”她故意摆出一副怀念的姿态来刺激他。
“肖伊,你真是可悲!”
“你要是吃醋了呢,就趁早承认,我不会笑话你的。”肖伊摊摊手,高傲的说。
“我吃醋?哈!你别做梦了!唐季城从来就没喜欢过你!”
“沈、井、原!”
“怎么?说到你痛处了?你敢说唐季城对你好不是做给郁北看?郁北出现之前人家连亲都不肯亲你,好不容易亲了你还都是当着郁北的面的,你也好意思说唐季城放不开你?”
“你偷看我日记!”肖伊大叫。
“偶然看到的而已。”
“沈井原你卑鄙无耻!”
“我承认,而且我还可以让你领略一下我的下流!”
“放开我!”
“不放!”
有一种爱情,充满了彼此伤害,爱的越深,就越嗜血,肖伊和沈井原就是在这种畸形的爱情里摸爬滚打过来的,互不退让,乐此不疲。
这就是所谓的明明合不来,却又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