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角色问题(2)

作者:林可行

|

类型:都市·校园

|

更新时间:2019-10-06 17:09

|

本章字节:8492字

正因为如此,陈开元是基本上不在家里吃饭,即使是没有公务,没人宴请,他也是一个人在外吃了才回去,这还是小问题,最痛苦的是身边没一个女人,性生活无法解决,常言道,饥寒起盗心,饱暖思淫欲,他陈开元正是年富力强的年龄,不要说天天想,就算是三天二头想一回,这日子也是没法过,他只能暗地里叫苦,可为了那宝贝儿子,他作出了最大的牺牲,没有他娘在身边,那个不成气的儿子,只怕不知会混成个什么样子。


正是在这种煎熬中,他慢慢地开始堕落,先是那些大佬们的请客,他明知别人会有所求,只因日子太难熬,力比多过剩,让他无法平静,一次二次拒绝后,最终还是置党纪国法于不顾,下了鸳鸯池,慢慢的还尝到了甜头,那丰乳肥臀的小姐的味道,自然是自己那个黄脸婆无法比,他更铁定了心要过这种神仙日子,老婆在不在身边,变得无关紧要,作为一个商业区的副区长,求他办事的人多如牛毛,只要敢伸手,愿意送钱的人很多。


从老板们请客,到他自己小心尝试,他尝到了钱的好处,只要有钱就有享受不完的小姐,天天新郎夜夜换新娘,渐渐地满足兽性的宣泄,成了他生活中最重要的事,虽然他只是一个副区长,但在这个百万人的川汉区可不是一个小区,在他的地盘上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官当到他这个份上,几乎就是没有人管,公检法是一家,谁不认识他陈开元,谁又愿意与他过不去?


只是为了顾及自己的影响,他还算是比较收敛,他清楚市里领导干部的耳目多得很,他知道只有不被曝光,所有一切都是谣言,在娱乐场所玩多了容易泄露踪迹,所以这二年来,他一直在为发展情妇努力,他先发展了二个小姐,时间长了,他也玩腻了,觉得找小姐不好,自己毕竟是个副区长,那小姐们不知陪过多少男人上床,无论从安全角度还是心理上,他都不能接受小姐,所以,他花了一点钱,先后将两个小姐都打发走了。


那以后,他心里就有了一个想法,要找就找一个良家妇女,如今看不到前途的人很多,自己能给她们所需要的一切,愿意的以后应该很多。


在这之后不久,他的秘书就给他介绍了他的同乡,周辉这个包工头,尽管他根本看不起这个下三滥的周辉,但周每次都打着老乡的招牌来找他,又是一个小老板,送的是家乡的土特产便于掩人耳目。


一来二去,这个人渣周辉渐渐摸准了他的脾味,对去什么大酒店,什么高档娱乐场所并不是很感兴趣。倒是对他那个年轻貌美的妻子印象颇佳,于是,周有意总是安排自己的妻子,总是将那些值不了几个钱的土特产,一次一次往陈开元的家里送,陈不在家,那小女人就陪陈的佣人聊天,时常等到半夜。


一次二次陈开元心领神会,有一次接到小女人电话的陈开元一直等到半夜,估计那老妈子睡觉了,才假装喝多了醉醺醺的回到家中。


小女人见开门进来的陈开元,歪歪倒倒,仿佛站都站不稳的样子,投怀送抱地上前抱住陈开元的腰,扶他去卧室,他却说自己想方便,那小女人就送他去卫生间,他站在那里磨磨蹭蹭,半天就是解不开裤腰带,那小女人就帮他解裤带,又帮他退下裤子,他才兴趣盎然地一撒为快。


他又说自己要冲个澡,小女人又帮他脱得一丝不挂,调好水温,帮他从头到脚地冲洗了一遍,他才美美地回房睡了一觉,他知道那小女人第二天一定会再来。


果然,第二天那小女人没找任何借口,敲响了他的门,陈开元假装什么都不记得,问昨天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又是怎么睡的觉,小女人一五一十告诉了他,他又问她昨天回家是怎么跟她老公交待的,小女人说那周辉不介意她为他都做了些什么,只希望他陈区长日后能关照一下,帮他介绍点关系,弄个什么工程。


这以后,为了方便,陈开元辞退了老妈子,那小女人以帮忙打扫卫生的名义定期上门来,既为他打扫卫生,也满足他的生理需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随时随地为他提供性服务。


为此,陈开元把周介绍给了秦陶,不仅帮周接下了城市轻轨工程川汉区地段的房屋拆迁项目,把川汉县的荒地复垦及农田改造的项目,也都给了周。


秦陶是何等聪明的人,陈开元非要让他对土地改造项目一窍不通的周辉,去做土地整改,而把有资质有经验的专业改造公司排除在外,自然明白陈是特别关照周,秦陶没花多大的功夫就搞清楚了,陈开元为何如此关照周,也弄清楚了陈性饥渴的现状。


与周辉那个相貌虽然还不错,但毕竟生过孩子,虽然皮肤比较白,但大腿小腿粗细已经不匀称小腹早已下坠的女人相比,今天的这几个美女,要高那女人几个档次,再者,那小女人陪陈开元已二年多,秦陶估计他也该把周辉的女人玩腻了。


所以秦陶知道,尽管陈开元心里有事很急,但只有让他看见这些美女,就可以将其稳住。果不其然,在几个美女的热情吹捧下,陈开元心花怒放,不一切都丢在了脑后。


开车的秦陶,从反光镜中看着陈开元忘乎所以的样子,一手握住坐在身边周敏的手,情意绵绵,一边提醒后面的陈开元,今天是出门玩耍,不谈公事,让陈把手机关掉。


陈开元美滋滋地说:“应该!应该!有这么多佳丽作陪,谈公务也太不懂风情了,我陈开元虽然在官场干了那么多年,说来说去,我也算是个性情中人,不会让美女们扫兴的。”


中午时分,秦陶准时赶到了青石市凤凰大酒店,他让美女们用她们的身份证订了四个房间,然后去餐厅吃午餐,饭后,休息半个小时,准备地青石山去游玩山顶的古村落。


秦陶,利用饭后这休息的半小时,和陈开元在客房里说起了省纪委要找自己谈话的事,他告诉陈开元,这次自己只怕过不了这一关,虽然自己的岳父和省纪委的王书记关系不错,他已作好了打算,那就是牺牲自己保全大家。


昨天晚上,他已经见了何长顺,通知何他们这二天筹款,他准备把金城公司交出去,公司本来就挂靠在汉川区政府的名下,这事礼拜一由陈开元去办,只要在纪委找自己谈话之前把公司交出去,把该退的款退给区政府,自己的问题就不会太大,到那时大家再帮他疏通一下关系,从轻发落的可能性很大,自己这一生的官运只怕已经到头了,人生这么美好,他真的不想坐牢,他已经作了豁出去的打算,只希望陈开元何长顺他们将来能官运亨通,在经济上面拉自己一把。


他现在不清楚,纪委找自己仅仅是一般性质的诫勉谈话,还是决定双规自己,如果是想双规自己,那说明省纪委已经拿到了确凿的证据,如果是谈话,那说明纪委只是怀疑自己有问题而矣。


陈开元不安地说:“既然吕书记在常委会上都发了脾气,应该不是一般的谈话。”


陈开元很清楚,他们俩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个出了问题,二个都跑不掉,每个人到了这种时候都容易心存幻想,抱有侥幸心理。陈开元也不例外,他一面认为纪委肯定已掌握了秦陶的犯罪事实,一面又希望也许并不是如此。


陈开元前思后想,心惊肉跳向秦陶保证,如果他包揽了所有的罪责,自己会倾其所有想方设法为其疏通关系,秦陶说“到了如今这个时候,就全指望你了。”


秦陶又沉默了片刻说:“我想了很久,大家都进去了,对我也没有一点好处,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决定先避开几天,让大家有机会坐在一起商量一下,我重申一遍,我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担下来,但退款一事,还得靠大家,我总不能自己掏钱帮你们填空缺,我没有这么大的本领,也弄不到这么多钱,再就是,万一我真的进去了,你们在外面可不能不管我,如果你们不仗义,到时候可别怪我不仁,我一样可以把你们全供出来。”


陈开元请他放心,自己绝对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只要秦陶把事情担下来,让大家过了这一关,自己一定会想办法补偿,也会督促何长顺在张市长面前为秦陶开脱,土地置换的项目,原本就是张市长为解决市里土地指标积极推动的,张市长肯定不希望这个项目出问题,他们只要把倒卖土地指标的差价上交,也许这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唯一难办的是这案子现在归省纪委管,张市长说话起不了什么作用,如果当初是吕书记主持这个项目,情况可能会好一点,他毕竟是省委常委省委副书记。


俩人商议来商议去,决定还是先想办法筹钱,具体情况等钱筹齐了再定。


恐惧像挥之不去的阴影笼罩在俩人的心头,而美女似乎有麻醉的作用,下午二点半,一行人从酒店出发,秦陶利用卫星导航仪,一直将车开上了青石山顶。


青石板的小路,千年的古村落,一排排木结构灰瓦顶的房屋,美女们欢呼雀跃,兴趣盎然,陈开元秦陶一直跟在女孩们的身后,提不起兴趣,除了女孩腰间不时露出的白肉,和或丰满或高翘或圆润性感的臀部,不时引发陈开元的联想,山顶的风光,村中的景致,他都感到索然无味。


美女们似乎对什么都感兴趣,一棵大树,一个卖麦芽糖的老头,一个村姑,或是卖小吃的食杂店,都要上前看一看,问一问饿,尝一尝。


当陈开元得知,美女周敏怀上了秦陶的孩子,已经四个月了,打心里嫉妒秦陶这个家伙,干事不行钓女孩挺有一手,竟然将小美女的肚子搞大了,真是艳福不浅,只可惜现在大难临头,好景不长了。


他一边走一边琢磨,怎样才能让秦陶痛痛快快地把问题都担下来,他不明白,事到如今秦陶怎么还有兴趣游玩,那个叫周敏的小美女,一会跑到前面跟女孩们凑热闹,一会又转头来拉秦陶,时而又依偎在秦陶的怀里,叫陈开元好不羡慕。


陈开元心里清楚,这些女孩都是大学生,不是卖身的小姐,大概一时半会儿上不了床,但他相信,在权力和金钱面前,这些女孩迟早都会乖乖上床,这就是当官的好处,只要想要什么都会有,没有头上的乌纱帽就没有一切。


秦陶已没有几天的自由了,他在想等秦陶被双规之后,剩下就看自己的了,他有信心把这些美女一个个都泡到手,还有秦陶的那个小美女,一旦秦陶被关起来,那个美女挺着大肚子,更需要有人关心,他的机会多多,只要能躲过眼前的这一劫,快活的日子还在后面,自己过去玩小姐,玩生过孩子的小女人,现在要更上一层楼,玩美女大学生,想到这些他就感到刺激。


陈开元一会情绪高涨,一会情绪低落,游完了古村落,秦陶拿着酒店里的旅游图,又开车去邻山的龙王庙。


在肃穆的大厅里,秦陶带头向奉献箱里扔下了一百元钱抽了一支签,请一旁的师父解签,大家跟着效仿,抽完了签,逛完了寺庙,太阳已经落山,他们才匆匆离去。